末世闺中秀-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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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23章,赢钗试比,诸位统领拿出宝物来,裴俭拿的是毫笔。
4、文中每次写到裴俭都说“谪仙”,咳,我不承认是我词汇量匮乏。
5、上边都是微不足道的地方,不过代琅变成狼那几章其实相当明显了。派来的侍卫都是裴俭的手底下人。而且在这里提到裴俭被很多人唤作是“仙君”,后头提到boss说的是“仙人”,这里算是暗示~
6、桃源里的女医叫做“木兰”~雌雄莫辩嘛~
7、徐平小时候虽然暴虐,但从之前徐平的自述来看,他小时候其实很克制的。那些被虐待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都是来他们家做客的小裴俭干的。包括徐平的那个剑道很厉害的远方表弟,并不是输给裴俭后坠湖而死,而是赢了裴俭后被他杀死的。
第74章 画灭
第七十四章
宦娘倚在车厢内;但觉得脑中昏昏胀胀的;总感觉仿佛遗忘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见她蹙眉;裴俭淡淡地望着她;勾了勾唇,平声道:“可是前一段日子撞的伤还没好?待回府之后;再命大夫给你看看。”
宦娘恍恍惚惚地想:对啊,她前一段时间好像确实磕碰着脑袋了;难怪如此不适。
她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夫君说道:“不必了。只是稍稍有些不舒服,并不是皮肉生痛;多半不要紧的。”
她名唤做徐宦娘,父亲徐世韦;母亲乃是长公主石姜,最是尊贵不过。她及笄之后,外祖母韦后便给她定下了这门亲事,四大世族中最有名家之风的裴家的长房嫡子裴俭。裴俭性子清冷,身上好似带着仙气,在西北戍守过数年,嫁给他之前,宦娘还有些担心会和夫君相处的不好,如今看来,却是过虑了。
夫君俨然是世人待她最好的人了。虽然宦娘打心眼儿里这样想,可是不知为何,对于裴俭的亲近却总是有些难以接受。
脑子里藏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不要接近他,不要相信他!
裴俭静静凝视着她,并不着急。要宦娘慢慢遗忘现世的事情,完全接受这个空间的设定,这需要时间。他不会强迫她,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想是这样想,可看着宦娘明显藏着怀疑的眼神,裴俭心里噌地冒起一团火,恨不得现在就扯了她压在身下,就地正法。是,他也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虚伪之辈,话说的好听,可做起来却全非如此。
她沈宦娘从前不是也不愿意跟徐平吗?最后不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榻上,婉转承欢,手口并用地取悦男人?这样的贱女人,就适合以这样的法子驯服!裴俭面上清冷,眸中好似无物,可心中却愈燃愈炽,最后终是打定了主意。
不过现在还是白日,若是贸然行事,令空间里的其他角色察觉异样,违背了空间的规律,那么这个世界也会化为无形。即便是虚幻的世界,也有赖以生存的合理性作为基础。
将宦娘送回皇帝赐给他裴俭的府邸后,裴俭假托另有要事处理,策马离去,实则却是去寻徐平了。这个徐平不过是个空间里的虚幻人物,若是裴俭愿意,若是他体力和脑力充足,他可以造出千千万万个假的徐平来任他取乐。
徐平如今叫做沈平,乃是沈晚的儿子。在这个空间里,徐世韦见沈晚生的是儿子,便一心想要将儿子抱到府中抚养,只是后来长公主也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他对沈晚的儿子便不甚在意了,养在外面便养在外面。
沈平不似现世的沈宦娘那般会刺绣会制钗,还能代写书信,帮着熬制草药。他的父母并非近亲,所以,他没有那天生暴虐的性子,也没有长在右边的心脏。他只是性子稍稍冷了些,少言寡语了些。
他不似徐平养尊处优,又不似沈宦娘做的都是闺中活计,常常帮人运货搬货,风吹日晒,很是辛苦。现世那张妖冶艳丽的俊容,因着肤色晒黑等缘故,变得颇有男子气概,但却也因此而显得没那么好看了——不过是个五官俊朗,身形壮实的平凡伙计罢了。
裴俭对此有些失望,看着这样的少年徐平,他提不起兴致来。徐平的脸就该是妖冶邪气的,徐平就该是养尊处优的,徐平不能做这样低下的活计……是了,他之所以喜欢徐平,对徐平兴趣颇浓,就是因为徐平是理想化的他。这样的“沈平”,不是他想要的,甚至连一点改造成徐平的资质都没有。
他喜欢的,只是特定情境中的徐平,只是呈现出他所希望的样子的徐平,而非是这个人。
他面色冷淡,懒得回头多看那少年一眼,策马回府。
裴俭回了府时,已经近了黄昏。宦娘正在用膳。她似乎不太习惯这里的膳食,看上去不是很有胃口。裴俭微微蹙了蹙眉,在桌边坐下,本欲习惯性地出言关怀,可却生生止住了。
屏退了下人后,他漠然地凝视着宦娘,直令宦娘毛骨悚然,脊上一阵寒意。这个人,分明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行止有度,貌若谪仙,且二人成亲也已经有几年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对他亲近不起来,甚至卸不下防心。
“既然不喜欢吃,便不要吃了。”裴俭按住她执着筷子的手,淡然说道:“因你一直无所出,今日母亲又催我纳妾,我拒绝了。”
宦娘点点头,心里却麻木着没什么反应,身子更是僵硬的很。这时候该如何?该愧疚?该撒娇?该难过悲泣?对着这个男人,她只是发怔,什么也做不出来。
裴俭心中急躁,左胸内又绞痛起来,索性不管不顾,站起身来,扯着她绕过屏风,入了里屋,一下子把她扔到榻上。宦娘大惊,心知此时该好言安慰“夫君”,可她的身体却竟在颤抖。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她的手便已经拿起玉枕,朝着裴俭摔了过去。
裴俭眉头一蹙,并不闪躲,额头生生被玉枕砸破,鲜血流淌下来,迷住了他的视线。一片浅浅淡淡的红色中,那女子紧抿着唇,瞪视着他,甚是提防。
裴俭纵是面带鲜血,也依旧面色淡然,看上去无喜无怒,好似是个禁欲的圣人一般。
他忽地冷冷笑了,唇角越勾越高,笑意渐深。
宦娘但见白光一闪,他手中便多了把光束集成的长剑,寒光凛凛。紧接着,裴俭抬手,死死地按着她,长剑穿过肩胛,将她钉在了床榻之上。
她浑浑噩噩地想着:寻常夫妇当真会如此吗?
裴俭见她失魂落魄,好似老实了许多,这才满意。他懒得将她衣衫一件件褪去,手上用力,撕了开来,瞬间,那莹润丰白的肌肤赤露在外,只消轻轻一碰便会现出红痕,煞是敏感。
可是裴俭身下却还是没有反应。他眉头蹙了粗,拧了拧她的柔软,又埋头在她身上似疯狗一般啃咬着。宦娘忽地回过神来,不住地拿手推他,拿脚踹他,裴俭却反而愈加兴奋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只有她挣扎,他才会有些许反应。
他跨坐到她肚子上,将那半软夹在两团丰盈之间,边掐捏着两点边挺送着。宦娘不住挣扎着,但觉得脑中昏胀疼痛,体内亦分外灼热,血液四处奔涌着,仿佛有什么一直被压制的东西亟待喷薄而出。
裴俭发泄之后,将那白液统统擦她的脸上,又执着那肮脏的东西拍打着她的脸,表情甚是愉悦。这还不够,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裴俭抬手给了她个耳光,冷淡地说道:“贱妇,和夫君合欢乃是你该做的。这般挣扎,你当我是什么?”
遽然之间,宦娘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冷光凌厉。
裴俭一怔,便见那妇人竟将光剑生生拔了出来,鲜血喷涌四溅,她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眸中满是恨意。他抬手系好绦带,便见宦娘提了带血的剑便向他刺来。
裴俭闪身一躲,轻轻勾动手指,宦娘手中的剑倏然化作无形。他冷冷勾唇,漠然道:“记起现世的事来了?我虽没真的上了你,可你身子的每一分每一寸,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且还亲手抚摸玩弄过。瞧你的脸上沾的是什么?是能让你这贱妇怀孕的宝贝。以徐平的性子,他若是知道,还会视你为珍宝吗?还会承认你是他的娘子吗?”
宦娘冷着脸,不为所动,扯着被褥擦了脸上的秽物,又整理好衣衫。她缓缓站起身来,集中精神,目光凛然,暗自打算取他心脏。
裴俭却缓缓笑着,懒懒垂眼,冷淡地说道:“嗯?想杀了我?且不论你杀不了我,若是你果真杀了我,我所建立的一切都会崩坏。你以为灾乱会就此平息?不,反而会越来越乱。一切都将失控,所有人都会死去,整个天下,都将变成无人废墟。”
宦娘果然就此犹豫,咬牙暗恨,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她不知裴俭的话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承受不起后果。
“跪下去,爬到我面前,伺候我,就像徐平教你的那样。做到了,我半年之内,不动现世。做不到,我便杀了你们的儿子。”他坐在椅上,因心疾发作之故而面色苍白,却也因此更显圣洁,整个人俊美无匹,好似冰雕玉砌而成,无喜无悲,无欲无求。
宦娘静默半晌,挑眉道:“你又不是真的神仙,迟早都有一死。”
裴俭笑笑,轻声道:“寿终正寝与死于非命,到底还是有差别,而且,差别很大。”
宦娘咬咬唇,却是僵持着不肯动,恨声道:“除了杀死你之外,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也有的是。不”
裴俭蔑然大笑,说道:“这世间一切都由我一手成就。你又如何能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顿了顿,他面色阴沉,哑着声音说道:“贱妇,学着像狗一样,跪爬过来。”
“该是你像狗一样爬过去才是。”
一个冰冷轻蔑的男声遽然响起。
宦娘眼睛一亮,向裴俭身后看去。但见那人一袭黑袍,容貌俊美出众,青丝黛眉,唇角微微上挑,眸光幽深如墨,正是徐平!
裴俭身躯一震,欲要回头去看,却见一把匕首已经横在了自己的颈前,利刃微微入肉,鲜血缓缓渗出,染得胸前衣襟一片殷红。
“早些时候便怀疑你了,只是你我多年来交情不浅,若非证据确凿,我当真不忍怀疑你。”徐平冷声说道,“说什么公正清明,你把整个天下都毁了,杀了那么多无辜之辈,还胆敢辱没我妻子。若是真要按着天道行事,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你。”
“徐平……”听到徐平说不忍怀疑他,裴俭顾不得疼痛,心上竟感到一阵愉悦。他手颤抖着去摸徐平执着匕首的手,徐平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嫌恶,却见裴俭忽地向前,自己割破了自己的脖颈!
鲜血如柱,喷涌而出。徐平眉峰一挑,随即又狠狠蹙眉,一脚踩住翻身倒地的裴俭,厉声道:“竟然胆敢寻死!”
裴俭喘着气,眯着眼,邪邪地勾起唇来,语气得意,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所创下的一切……都会失控……现世,只会更艰险,不会变的更好……徐平,我在下边等你……你和沈宦娘,还有你们……的儿子……很快就会下来陪我……”不过数息之后,他便眉头紧锁,没了声息。
徐平静静地看着他的尸首,心绪复杂,五味杂陈。
宦娘怔怔地望着他。
良久之后,徐平回过神来,对着宦娘温柔一笑,缓步上前,将宦娘搂入怀中。大地遽然间震荡起来,桌上的花瓶乍然碎成一滩颜料,转眼间又化成无形,其余人事亦是如此,包括裴俭的尸首,一个接一个,绽出一朵又一朵绚烂的墨花,然而不过一瞬间,便又化作一团雾气,融于虚无。
二人静静相拥,身边万物却在变幻。刹那之后,已是现世。寂静的房间里,桌上的画卷墨迹未干,宣纸上的繁复景致一点一点地消减至虚无,好似从未有人在纸上作过画似的。
宦娘咬牙泣道:“你不嫌弃我吗?”
徐平咬她耳垂,不住拿舌挑逗着,含混道:“急什么?哥哥这就嫌弃你。到榻上去嫌弃你。”
宦娘眼泪几乎都要落下,动容不已。可她到底还是心有担忧,不放心地说道:“裴俭死了,若是真如他所说,世间还要出大乱子,救无可救,终至毁灭……”
徐平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地说道:“是他自己自杀的,不是我们的错。宦娘不必心有愧疚。人定胜天,无论境况如何艰险,总有人能活下去,绝不至于全毁。”顿了顿,他低下头,轻轻在她唇上一点,“而我,会护住宦娘,护住我们的儿子,绝不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
宦娘噙着泪,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亲吻起来。
有他在身边,她满心都是希望。无论未来如何艰难,只要有他,她便能坚定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大团圆he的,真的到这里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