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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无名咒-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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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画面,正闪动着一片又红又绿的斑点。 
  “前面显示有生命迹象,”白熊麦斯道:“大约在七十尺的范围内。” 
  “真的?”查理开心得握着拳头:“总裁还生存不错,我早就老太太会吉人天相。”他央着气,目不转睛地瞪着荧光幕。 
  谢天谢地!梅丹老太太和尼克诺博士早已逃离出事的“金刚钻A三”,从一千三百尺左右的位置。 
  “他们怎么不利用逃生囊?”白熊麦斯转头望着查理:“别向我说,老人家与工程师花掉八小时,爬了一百多叹的地底矿坑?” 
  “发现目标!”SI与SII的拯救队队员,几乎在同一时间,看见岩壁后面移动的人影。两人用十指遥控着搜索机械人,全速接近发出强光的位置。 
  “放大影象。”白熊麦斯命令队员,将SI与SII传回营地的画面放大。荧光幕中的黑影,由于提着强力照明射灯,搜索机械人摄像管挑圈,未能一下子适应,以致形成一个模糊的剪影。直到摄像管自动调校好之后,帐逢中登时传出欢呼声! 
  “尼克诺博士?”白熊麦斯早已在录像带中,见过失踪的总工程师:“可是,梅丹老太太呢?”不错,临时指挥中心的欢呼声,只是维持了数秒,因为大家都只是看见目光呆滞尼克诺,却并未发现道森集团的灵魂——梅丹老太太。提着强力射灯的尼克诺,全身不停颤抖,口中喃喃自语,好像被幽灵附体一样。 
  “尼克诺,”查理按下对讲机的扭掣:“我是查理,梅丹老太太呢?”不过,置身于一千多尺地底的总工程师,根本就像听不到SI传出的说话,只顾继续提着强力射灯,在狭窄的队道中前进。 
  “是否对讲机发和故障?”查理气急败坏的望向白熊麦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SI与Sll的对讲机,功能完全正常,”两名拯救队队员齐声说:“绝无任何干扰。” 
  突然间,尼克诺疯了似的冲向搜索机械人。 
  悬浮在地底矿坑中的SI与SII,连忙发动搜索机械人背部的强力推进器,登时避开扑过来尼克诺。 
  “尼克诺,尼克诺,”查理不再理会对讲机是否毛病,重复呼唤着总工程师的名字:“尼克诺,它们是派来救你的。” 
  位于千多尺地底下的尼克诺,完全听不见机械人体内播出的信息,就像一头受惊过度的野兽,疯狂扑向SI与SII。 
  “走!走!”尼克诺在矿坑中大叫:“走!是他们派你来的。” 
  “他们?”查理望向白熊麦斯,一脸狐疑:“他们是谁?” 
  “是制造意外的人,”白熊麦斯瞪着荧光幕前神经兮兮的尼克诺,道:“甚至是令梅丹老太太失踪的人。” 
  “麦斯,你说什么?”查理眨动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这位拯救队队长道:“你是说,总裁被人绑架?” 
  保安主任登时怒气冲冲,走到白熊麦斯的面前,指住他的鼻尖大骂:“我可以保证,当时除了总裁与总工程师外,矿坑中肯定没有其他人。”由熊麦斯挥一挥手,正想跟对方解释,谁知保安主任已一拳击他的面门。 
  这位保安主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来他完全不知道白熊麦斯的来头。他的老拳还未运劲挥出,已被白熊麦斯抓着手腕,狠狠握着他的脖子,顺势一推,将他压在地上。 
  这位保安主任必定是想找死,否则怎会不问因由,便向一连三届北美自由搏击冠军动粗? 
  “你真的那么肯定,没有人冒充采钻石的员工,预先匿藏在矿坑中?”白熊麦斯冷冷地问。 
  保安主任喘着气,负气地答:“在梅丹老太太进入地底之前,我们除了举行过十四次的模拟演习外,还作过至少二十次安全巡逻。确保矿坑中绝无闲杂人等。” 
  “他们又来了!”扩音器中再传出尼克诺的神经质叫嚷。白熊麦斯松开握着保安主任脖子的手掌,退回一列荧光幕的面前。 
  由于两部搜索机械人要不断闪避尼克诺的袭击,因此传回地面的影象,亦经常变换位置,看得人眼花缘乱。失去理智的总工程师,突然停止扑向SI与SII,开始后退,用颤抖的食指,指向摄像管的右方:“是他们……是他们带走梅丹老太太的。” 
  两名摇控着SI与SII的拯队队员。登时将搜索机械人的摄像管,摇向尼克诺所指的地方。不过,矿坑里空空如也,除了鳞峋的岩壁外,连鬼影也没有一只。 
  发射巨型纤维网 
  当摄像管再次摇向尼克诺时,只见他正拔足狂奔,提着强力射灯,朝深不见底的隧道冲去。白熊麦斯当机立断,命令下属摇控着SI与SII,尾随尼克诺。转瞬间,SI已越过尼克诺的头顶,来到惊惶失措的总工程师面前。 
  “发射。”白熊麦斯一声令下,悬浮在尼克诺前面和后面的SI与SII,立即激射出两张巨型纤维网。呈六角形的巨岗,边缘是极多强力工业用磁铁,迅速将另一张网的金属片吸住,形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地网”,把尼克诺的身体困在网中。 
  “小心!”白熊麦斯高声叫道,可惜已经太迟,就在两张巨型纤维网连接起来之际,尼克诺竟然从夹缝中逃了出去。 
  “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尼克诺冲向一个黑漆漆的角落,回头时露出魂飞魄散的神情。 
  厄克诺大叫:“别过来!别过来!”他一边嚷着,一边后退。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便直跌落漆漆的深渊!他发出令人毛管直竖的呼叫声,在矿坑中历久不散。 
  “继续追踪。”白熊麦斯命令拯救队遥控两具搜索机械人,全速进入尼克诺葬身的巨坑里。 
  “报告队长,SI与SII最多只能下降至一千五百尺,”其中一名拯救队队员说:“目前的位置是一千二百五十尺。”白熊麦斯一拳打在桌子上,把杯中的黑咖啡溅得高高的:“SI与SII是我设计与制造的,不用你提醒我!” 
  “队长……”另一名队员见队长大发脾气,吓到不敢开腔:“我……” 
  “报告。”白熊麦斯竭力令自己冷静下来。 
  “报告队长,搜索目标在巨坑中消失了。”这名小伙子一边说,一边调校着有探测器的几个按钮。 
  “继续搜索。”启熊麦斯一脸无奈,走到帐篷的纱窗前,望着席卷而来的暮色,听着奥呼族的鼓声,对此时走到他身旁的查理说:“我要亲自下去。”说罢,就转过头来,流露出坚定不屈的眼神。查理按下一个对讲机的掣,吩咐道:“准备‘元首AH’,十五分钟后出发。” 
  “什么‘元首AH’?”白熊麦斯张开双手:“你们究竟是一个什么集团?” 
  “总之就是名字一个,”查理耸一耸肩道:“只要它具有高速钻探功能就可以了。” 
  白熊麦斯点一点头,好像同意查理的说法。其实在他的心中,已升起一连串的问号。 
  毒气事件满城风雨 
  我乘坐的客机,已经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由于发生地铁毒气事件,机场的保安比平日严密得多。 
  办妥入境手续,我走到公共电话前,跟内田梦子联络,谁知却听得她的留言。原来在两小时前,横滨车站突然发生毒气袭人事件,梦子应厚生省的请求,加入临时成立紧急对策小组,去应付接二连三发生的恐怖活动,抱歉不能与我相聚。 
  我不但没有气恼,反而替梦子的高尚情操感到骄傲。以她这一位世界知名的脑科权威,既肯远赴非洲卢旺达,担任红十字会的义工,复愿意面对冷血的末日教派,那份正义感真的令人敬佩。 
  我又再致电给一位在朝日新闻工作的记者老朋友,打算约他在东京站附近的咖啡室聚旧。可惜这家伙目前正在山梨县工干,不问而知,定是为采访那个末日邪教总坛的新闻而不眠不休了。我只能停留东京两天,虽然极想赶往富士山脚的上九一色村,去加入采访邪教暴行的行列,但恐怕没可能了。 
  时间应该怎样打发?难道叫我走到浦安,往迪土尼乐园夜探鬼屋?还是到新宿的歌舞伎叮,找一名山口组的帮会朋友聊天?最后,我决定往日本桥,去探望一位魔术师,并且在他的魔术店中,选购几样新奇好玩的小把戏。 
  夜深了。我在上野站附近的一间面店里,练习着令一颗骰子跳舞的魔术。忽然听见面店的胖老板,正用生硬的英语,跟刚进来的顾客交谈。我把玩着骰子,无意中转头,竟然令心头狂跳起来。 
  坐在我身后的,是一名风尘仆仆的洋老头,放于他身旁的,是一具残旧的大皮箱。 
  人与皮箱对我来说,再也熟悉不过。此刻,坐在我后面的,正是在医院急诊室神秘失踪的何若望神父!我肯定没有认错人,的确是他!世上还有什么事会比今夜发生的更巧合? 
六、决定跟踪神父

  在那一个雾夜,他仓皇离开居住了几十年的山城,原来是要赶赴日本东京。上野站附近,有这么多的食店,我和何神父居然选中同一间,看来冥冥中已将我与他安排在一起了。 
  何神父匆匆吃罢一碗汤面,就提着大皮箱,踏上前往大阪的新干线。我一直暗中尾随着他,立即当机立断,更改我的度假计划,跟踪举止诡秘的老神父,前赴这个日本第二天大城市。 
  新干线在黑夜中飞驰。我呷着从车站买的线茶,坐在距离何神父几行的座位后面。这位老人家,还是不改紧张的本性,一如既往的抱着大皮箱,从未将它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 
  他在医院的急诊室内神秘失踪,警方正寻找他调查,但他居然可以避过两地的出入境官员,倒算是神通广大。像他这类来到东方传教士,在我们居住的城市中,为数不少。其中有些极为出世与低调,但更多的是极之入世,终日以协助贫苦大众为天职,例如关注露宿天桥底的流浪汉,又或者参与福音戒毒工作。可是,我从事新闻采访这么多年,却从未在任何示威抗议场合上,遇到过这位何神父。 
  由于我的强烈好奇心,使我放弃了转赴加拿大温哥华的机位,改而坐在夜行列车中,企图解开无以名之的谜团。 
  就在新干线快抵达京都站的时候,我几乎睡着了,看来我真是一窝囊之极的客串侦探。 
  朦朦胧胧,我甚至听到自己的鼻鼾声。我又感到列车慢驶进站,以及月台传出的广播。忽然间,传来一种触电的感觉!因为在睡眼惺松中,我发现座位上的何神父失踪了! 
  天!这是他第二次的失踪! 
  我登时睡意全消,霍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新干线阔大的玻璃窗中,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正匆忙走过月台,快要消失在视线之内。 
  我一手抓住行李架上的旅行袋,飞奔出车厢,及时在车门关上的一刹,踏到月台之上。我转身背着何神父,恐防他在冷清的月台中,发现我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两步,然后藏身于一根粗大柱子的后面,探头一看,发现何神父的背影,已走下了京都站的楼梯。 
  格拉茨与普拉夫 
  在夜深人静去跟踪一个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提着大皮箱的老神父,走出京都站出口的时候,东张西望,我猜必定有人会一早前来这里接车。果然猜得没错!就在何神父走过一座电话亭时,传来一把声音。 
  “格拉茨,五十年没见了。”一条老态龙钟的黑影,从电话亭旁走出:“你还是这么神经质?这么紧张?哈哈哈!” 
  何神父徐徐转头,打量着与他年幼相若的老头子,一脸狐疑:“普拉夫?你何尝不是老样子?” 
  两名金发碧眼的老头子,站在深夜的古都街头,呆呆的相对了几乎半分钟,终于热烈地拥抱起来,情绪万分激动。 
  “五十年没见了……”前来接车的老头子,重复说道:“五十年了……五十年了……” 
  “是五十一年才对。”被对方称作格拉茨的何神父,紧抓着此人的肩膊道:“你在一九四四年来到这国家的普拉夫。一九四四……对,的确是一九四四。” 
  “我已经不再是普拉夫,”老头子同样紧抓着何神父的肩膊,冷冷地答;“我名叫奥格斯堡海姆,是京都大学的人类学首席教授。” 
  天!这两名老头,竟化名在东方两个城市,一住便是五十一年?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复杂。 
  原名叫格拉茨的,在东方一处殖民地出家,隐居在住满老兵的山城小教堂,化名做何若望神父。 
  另一个名叫普拉夫的,则来到日本的古都,成为京都大学的人类学家。 
  这两个老头子改名换姓,必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我躺在一座冷饮贩卖机的旁边,部署下一步行动。 
  “看来,我们要起程赴印度了,”何神父道(不,我应该改口称他做格拉茨的):“恶梦终于来临,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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