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一朵殿前欢-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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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芽枝没料到会有人踢门离得近。一下被门扇撞了头跌坐在地。
冷衍眉头一凛:“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伏在门后?侧妃呢?”
“爷饶命,爷饶命”芽枝爬起来,止不住的磕头:“爷饶命”
“我问你侧妃呢!”冷衍看着被吓傻了的丫头只觉得莫名其妙。
芽枝什么都不会说,只是不断的求饶。
“宁璞玉。”冷衍低唤了一声。房里却格外安静,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他索性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床边,一把撩开了垂下来的帷帐:“你以为躲起”
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床上根本没有人。
冯铖也是着急了:“芽枝,爷问你话呢。宁侧妃到底在哪?有要紧的事情,你可别耽误。”
芽枝一听说事情紧急,心里更害怕了:“侧妃她她出了府。”
“什么?”冯铖瞪眼问:“什么时候出府的?怎么也没说一声?”
冷衍已经从床上扯下了她早起穿的那套裙褂扔在地上:“几时出去,穿的什么衣裳?”
“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芽枝颤声道:“寻常的布衣,男装。”
真是没有一日叫他省心!冷衍有点生气,目光落在枕头处,忽然就看见了信笺一角。他动作麻利的抽了出来。
“冯铖。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封信?”
冯铖急忙走过去:“爷,就是这封。奴才从门房拿了信,就交给了侧妃。”
冷衍抽出了信纸。眉头皱的厉害:“你确定是这封信没错?”
“没错。”冯铖看那背面的蜡油形状都一样,正面的笔记也差不多。“奴才确定。”
那信纸上根本空无一字。
“赶紧带着人马,出府去找。”冷衍的脸色相当不好。
“是。”冯铖从来没见过二殿下这么着急,一溜烟就奔了出去。
芽枝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里已经只剩下她自己。
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竟然无声无息。“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侧妃娘娘,千万别出事。”
吃饱喝足,宁璞玉来到窗边看了一眼。“行了,妙音,咱们该走了。”
“好。”妙音攥了攥拳,像是给自己打气:“走!”
“你别这么紧张,自然一点就行。”宁璞玉看她的架势,不像是要回府,好似要杀人。
妙音点了点头,可怎么也放松不下来。“小姐你别怕,凡事有奴婢在。”
两个人说着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二楼都是雅室,她的门一场开,对面雅室的门也就随之敞开了一条缝。
“小姐。”芽枝警惕的想要挡在她身前。
宁璞玉却有恃无恐,大摇大摆的往楼下走。
原本还算喧嚣的一楼厅中,顿时就静了下来。
有些茶客敏觉气氛不对,搁下碎银子,就匆匆离开。
妙音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疼的钻心。可偏偏小姐还是一脸的不在乎。
出了茶楼,靠过来的人便多了起来。
宁璞玉打眼一瞧,邻近处几个小买卖摊子。招揽了不少顾客。
她拉着妙音,步伐轻快的走了过去。“听着,要是我们失散了,你就直接回府。千万别回头来找我。”
“小姐”
“这是命令。”宁璞玉不给她分辩的机会,同时一抬腿,踹到了一个摊子。
“你干什么!”那小摊贩当即就恼了:“发什么疯,招你惹你了?好好的买卖,怎么上来就捣乱?”
小贩这么以嚷,周围的人就看热闹似得凑了过来。
“踹你买卖怎么了?爷我今儿高兴,别说是踹你买卖了,就是踹你,爷我也赔得起。”宁璞玉痞声痞气的嚷着:“下等人,你见过银子么?”
周围一片指责声。
人们对她这德行那是相当的反感。
妙音虽然不懂小姐要干什么,却发觉那些盯梢的竟都没敢靠近。“我们爷说赔得起,就赔得起,你们可别不服气。”
说完,她也学着小姐的样子,一脚踢碎了旁边摊子上的鸡蛋。
愤怒的摊贩将他俩围在了中间。
一时间,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聚拢过来。
场面越来越热闹。没有出乎意料。宁璞玉这才从腰间摸出一些银票:“怎么,怕本大爷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银票这一掏出来,小贩们的眼睛都亮了。
宁璞玉很是得意的扯着嗓子:“谁想要银子,就给我把东西都砸了。爷这里随便一张票子,你们一辈子都挣不来。”
这么一说,便有路人蠢蠢欲动。
有个小贩索性自己踢倒了自己的摊子:“爷,随您高兴,您喜欢砸只管随便砸,您不喜欢砸,小的替您砸,您看着给就成。”
他这么一带头,别人也就跟着学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乒乒乓乓的一阵喧闹。
宁璞玉顺势将手里的银票都抛向了半空:“谁抢到就是谁的,赶紧抢啊!”
这一嗓子吼完,场面顿时沸腾起来。
大人哭孩子叫的好不热闹。
妙音还真的就被冲过来的人推开,怎么使劲往里挤,都难看见小姐的身影。“这下可糟了!”
宁璞玉趁着乱,弯着腰从一个摊位下面钻了进去。她料到蜂拥而上的人会将她和妙音挤散,而这个时候,就是她趁乱逃跑最好的时机。
“妙音,你可千万别出事,咱们府里见!”
弓着身子一直跑,宁璞玉爬上了一辆拉活的马车:“快走,去二皇子府。”
“好嘞,您坐好。”车把式赶紧上马套车,鞭子一挥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带着宁璞玉走了。
第五十一章:殊途难归安天命
“小姐呢?”妙音左找右找,被人挤的发冠都散了。远远的瞟见宁璞玉上了一辆马车。
对,她看见她从车帘后面,仅伸出一只手,摆动两下。
马车就越走越远了。
想起小姐的叮嘱,她也不敢耽搁,打算走另一条路马上回府。
一回头,一个笑容诡异的男子站在身后,手上不知道握着什么,抵在的她腹部。
“你想干什么?”妙音有些害怕。
“她在哪?”那人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接问。“说出她的下落,饶你不死。”
“谁在哪?”妙音却故意装傻:“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那人没多话,目光却透出了杀意。
吓得妙音身子一颤,连连后退。
身后,有人用兵刃顶在她腰上。前后夹击。妙音吓得脸都绿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求求你们,让我走吧。我身上还有一锭银子,都给你们。”
“哼,当我们是要饭的么?”身后的男人很不耐烦:“方才跟你一起的那个丫头,到底在哪。再不说,我就宰了你。”
看来,他们是真的知道小姐的身份。
妙音红了眼眶:“我不是也在找么,方才人一多,就挤散了。我根本没看见她啊。”
未免她们不信,她抹着泪抱怨:“小姐弄丢了,奴婢回去也得挨罚,我还在想她能去哪里呢!”
“是么!”前头那人冷冰冰的目光很是锋利:“那你就好好想想她可能去哪。若是找不到她,你也不必回去。”
妙音连忙点头:“是是是,你们别急,容我好好想想。小姐不怎么熟悉这里的街市,只有走来时的路,想必是只能回府。”
“你想蒙谁?”身后的男人格外急躁,一脚蹬在了妙音背上。
妙音站不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我说的是实话,我骗你们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也很害怕,害怕和小姐这样匆匆一别,就成了永别。“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隐瞒?再说,你们打听我家小姐身在何处,是不是该对我客气点。”
她故意装成傻兮兮的样子,想让他们觉得她蠢。
心弦却绷得紧紧的,生怕下一秒,他们就拔刀相向。
“带上她,去找。”前头那人脸色不大好看,往后使了个眼色。
后面的男人将她提溜起来,阴戾的笑道:“那就赶紧去找吧,找不到人,你也别想活。”
妙音连忙点头,乖巧的说:“一定能找到的,找不到小姐我也不能回家啊。”
心里却一个劲的嘀咕,小姐你可千万要跑远些才好。
宁璞玉渐渐觉出了不对,马车一路疾驶,却越走越荒凉,显然不是回二皇子府的路。
“说吧,要带我去哪儿?”
她掀开了车帘子,镇定自若的问。
车把式一扬鞭子,抽在马臀上。“姑娘不必担心,我家主人只是请姑娘过府一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宁璞玉沉了口气,只在看今日到底有怎么样的劫难。
不过这会儿。她也在反思,自己就这么跑出来,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闭上眼睛,她说不清今天是为什么要赌这口气!
冯铖带着人四处寻找,都没看见踪迹。
冷衍骑着马得了回禀。行色匆匆的直奔了三里坡。果然,他要见的人真就在那里。
“你这时候出来,就不怕坏事么?”
潆绕轻轻朝他行礼:“爷真是有趣,早起我们不是才见过么。怎的您这会又来了?”
“她在哪?”他没空啰嗦,直截了当的问。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潆绕的笑容慢慢凝结成冰,迎着暖暖的春风,更显得僵硬。
冷衍沉默的看着她,目光复杂到难以解读。
“爷,除了潆绕,还没见过您为谁着急成这样。”她打趣的说,笑里却充满了鄙夷。“为了一个才纳的妾,您是要把潆绕的心伤透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冷衍皱眉:“她心里想这冷决。”
潆绕自然知道这件事。“所以爷您是气不过对么?你想证明你比三殿下可靠,更值得托付终生?”
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冷衍骑着马靠近她一些:“潆绕,你变了。”
“变了?”潆绕脸色一沉:“怎么变了?变得残忍阴毒,还是变得咄咄逼人?爷,潆绕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渴望的无非是心上人能好些待我。若真的变了,也是爷您一手造成的。”
他竟然无言以对。
拉住马缰,调转马头。冷衍绝尘而去。
“爷。”一看这架势,潆绕是真的急了。“您就非要这么折磨潆绕么?你可知,你若是这么走了,马蹄每一下都是在践踏潆绕的心。”
“你不愿意可以不勉强自己。”冷衍扬长而去,根本没打算回头。
“你”潆绕气得跳脚:“冷衍。你这么无情,你别后悔。”
虽然就这么走了,可冷衍心里一样沉痛。长久以来,他以为潆绕真的能懂他的良苦,到头来,一个逼迫,一个强撑,根本就没有半点意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要坚持这么做么?
心里痛的一抽,他再次调转马头,朝着潆绕奔过去。
心头一紧,潆绕连忙揭开了面纱,果然,他真的回来了。“冷衍”
马儿比刚才停的更近,冷衍飞身跃下。走到她面前。“是我不好。”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方才恨不得他死,这一瞬间,又心疼他的厉害。“不是的,其实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我”
冷衍凛眉,神色凝重,道:“你若后悔,我会设法送你离开。”
“什么?”潆绕以为自己听错了。“送我离开?你不是答应我,事成之后,娶我为妻?你不是说过,我们暂时的分离是为了将来能更长久的在一起么?”
“对不起。”冷衍不想看她这么辛苦,语气有些生硬:“是我对不住你。”
“你爱上宁璞玉了!”潆绕双眼噙满了泪水:“她才去你身边半月而已,难道这半个月来,她为你做的,竟比我这么多年还要多?”
“和她无关。”冷衍没说谎。
他觉得宁璞玉很特别,真的就像是一块纯天然的璞玉。
由得人慢慢发掘,精雕细琢。
可这并不是爱。
“你别再欺骗自己了。”潆绕潸然落泪:“她一来,什么就都变了。那我呢,这些年我为你付出的一切你都能不在意吗?冷衍,你真的好绝情。”
他不想解释,因为辜负这两个字,已经让他不堪沉重。
“那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娶我?”潆绕寄以厚望,问出了这句话。
他动了动唇,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并不是不想,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没有一个地方,会比这里更危险。她可以远走他乡,却不能留在他身边。
“懂了。”潆绕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慢慢的再一次钻进他怀里。就像之前每一次,他拥着她那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