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一朵殿前欢-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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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于是昨晚,我求了爷给了我一封休书。试问一个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女子,又怎么能重回二皇子府当荣侧妃。所以啊,这西云山就是我最终的归宿。璞玉,我叫你一声璞玉妹妹。从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让你为难也给你添乱了。经历过这一次,我想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吧。来日有空,你经过这里,别忘了来看看我。”
很舍不得,却也很替荣燕雯高兴。“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好的过日子。”
“会的。”荣燕雯握着她的手:“你也是,好好的陪伴爷。不管什么时候,那种处境,都要像现在一样好好陪在他身边。我想起你们的时候,心里才踏实。”
竹节因为有伤,昨晚上在山下住了一晚。
早起听说皇子妃和二殿下都回来了,便赶紧上了山。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她站在原地,心里无限感动。人呀,就怕觉悟。一点想明白了一些纠结的事情,日子也就好过了。
这么和谐的一幕,却被一个丫头忽然就给会摧毁了。
“你们烦不烦,一大早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做什么?苗苗姐都被你们吵醒了。”橙儿推开窗,一脸的嫌恶:“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吗?明知道她有伤在身,还这样不管不顾的,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哎呦!”竹节只是一天没回来而已,这世界就大不同了。“这丫头是谁啊,说话还挺冲,怎么以前没见过?”
“轮得到你管我是谁吗?论情我们可是二殿下的救命恩人。论理,要不是你们皇子妃心狠手黑,苗苗姐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怎么都是你们不对,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竹节被她这连珠炮一样的说话轰的耳朵嗡嗡响:“谁心狠手黑,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说又怎么了?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橙儿嘭的一声摔关了窗户,咒骂声却还是格外清晰:“真是不要脸,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哎呦我这暴脾气。”竹节当场就恼了:“管你论情论理,我先好好收拾收拾你再说。”
“好了。”宁璞玉拦了一把:“这件事情回头我再跟你慢慢解释。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治好爷的眼睛。然后咱们一起回皇城。”
暂且忍了这口气,竹节心里仍然不痛快。但毕竟有些话不能不问清楚:“皇子妃,据我所知,朝廷的圣旨还没有撤回。爷现在……在皇上眼里还是叛逆,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再说,龙袍的事情也没有找到证据,没有道理说不是咱们准备的。”
“这件事情好办。”荣燕雯道:“你们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
“这不好吧!”竹节皱眉看着她,其实对于荣侧妃这样的转变,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没什么好不好的。”荣燕雯叹了口气:“我在府里的时候也没少给你们添麻烦,现在我已经决定留在西云山了,别的帮不了你们什么,这最后一个忙,你们就当是成全我。反正在朝廷方面,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随着爷战死在仓良,他们想追究也追究不到什么。”
“可万一牵连你的母家怎么办?”宁璞玉皱眉问。
“我母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荣燕雯笑了笑:“从前还觉得我有指望,可是渐渐的,他们待你了朝廷,官当不当无妨,只要有银子用就好。现在很多亲戚都做上买卖了。没有什么牵连不牵连之说。再说我想,皇上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个这样的儿子。这个方法,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
宁璞玉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件龙袍是从哪里搜出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又想起来。“那一日只说搜到了龙袍,可是并没有说出是从什么地方搜出来的。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不外乎是几个地方。”荣燕雯想了想:“沧浪园的厢房或者是书房,制衣房,要么就是哪个人的厢房。比如先皇子妃,比如鲁双虞。但是后者不太可能,鲁鑫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前者,先皇子妃已故,就只能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毕竟府里其余的人没有被抓走询问,就说明肯定不是从他们的厢房里搜出来的。”
“是,你说得对。”宁璞玉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估摸着从沧浪园搜出来的可能是最大的。”
“是,所以你只要告诉皇上,这东西是我准备的。来仓良之后,我也随行带的有相同的物件。你还记得那件袍子的衣料是什么样子吗?照着做个手帕或者什么的,拿回去当证据。只要这件事情能跟爷撇清关系,就没有大碍了。”
“也好。”宁璞玉点了点头:“你费心了。”
“咳,你我之间还说这样客气的话做什么。”荣燕雯轻巧一笑:“走,下去用早膳去。也不知道爷这会儿是睡在了何处,你不是还要给他医治眼疾。”
“药我已经熬好了。”门忽然被推开,妙音端着敷眼睛用的药走出来。“皇子妃受累,拿去给爷敷吧。记得要再凉一凉,三分热就成。不然药性散了。然后记得用纱布仔细的包好,看着时辰。”
“苗苗姐,这些事情一向都是你做。何必交代别人去做。不怕别的,这最后的几天尤为关键,别人弄错了,坏了药性,再想要找补回来可就难了,您又何必成人之美,冒这个险。”
“说的是。”宁璞玉点头:“你身子若无大碍,还是你去吧。”
竹节直翻白眼:“皇子妃,这件事情奴婢就能做好。何必还要别人来做。”
荣燕雯给竹节使了个眼色,召唤了不远处的小土匪带路:“给这位领路。”
“是。夫人。”小土匪机灵劲儿的笑着。
橙儿这才显出了好脸色:“走吧,苗苗姐,咱们这就过去。回头爷的眼睛治好了,咱们就能回皇城了。”
“什么意思,你们还要缠着我们阴魂不散的跟到皇城去?”竹节气得不行:“有你们这么厚脸皮的吗?”
“对我们说话,最好客气一点。”橙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指不定那一日,我们苗苗姐就是你的主子了。”
“岂有此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竹节被宁璞玉抓住了手腕。“皇子妃,这两个什么来历,怎么都欺负到您头上了还叫奴婢忍?”
“一言难尽。抽空我再慢慢和你说。眼下有件更要紧的事情要你去办。”宁璞玉道:“知不知道冷衍在哪里?想办法把人揪出来。徐飞控制他的人也要设法交还。我想我们回皇城,还是需要他的帮助。否则出了西南,爷就有可能被当成叛乱抓回城去,到那个时候,咱们就被动了。”
“奴婢明白。”竹节心里还是很不爽,心想等会儿背着皇子妃,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不可一世的贱女人,也算是出口恶气。
“你快去吧,别的事情,我再想想。”宁璞玉不知道怎么跟冷衍开口,带着妙音一起回二皇子府。她也明白,这么把人带回去,就不再是从前的主仆了。
荣燕雯握着她的手,只说了一句:“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自己要掂量好。”
“唉。”宁璞玉叹了口气:“女子的命运,其实大抵是差不多的。我倒是很羡慕你。”
“是啊,我已经从困局中走出来了,但是其实你也不要怕。爷心里有你,你就能舒舒服服的过好日子了。别的,都不重要。如果她只是要个名分,也未必不能给。但太过贪婪,你就要小心的驾驭了。毕竟很多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第二百九十八章:回归正轨团聚好
冷决倒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将冷衍失踪这几个月遇到的事情如实的写成奏折,请了专人程到宫里。
并且还附带了冷衍的请罪折。在里面详细的叙述了西南战况之事。
也为着如此,宁璞玉和冷衍才能平安的上路,很顺利的抵达皇城。
宁璞玉留下了竹节,在皇城中则一处清静的地方,安顿好妙音和橙儿。随后再设法将消息送回府中,告知府中的冯青柠与靳佩瑶,爷回来的消息。
竹节点了头答应,皇子妃不在,收拾这两个丫头正合适,便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进了宫,两个人就被首领太监直接领到了苍穹殿。
约莫半个时辰,皇帝才一脸威严的走进殿来。
宁璞玉随着冷衍起身行礼,表情凝重。这殿上的气氛,让她很不喜欢。
但是没有露怯。
“朕以为,你不会自己回来。”皇帝微微虚目,看着冷衍略经风霜的脸,眉心微凛。
冷衍饶是一笑:“父皇怕是误会衍儿了。这几个月没有回宫,且音信全无,乃是因为出了一些意外。儿臣双目受伤,几乎失明。亏得遇上贵人相救。才于数日前重见光明。也就在这个时候,儿臣之妻璞玉于西云山寻得儿臣,遂匆匆料理了仓良之事,赶着回宫向父皇讲述实情。洗刷冤屈。”
“料理了哪些事情?”皇帝问话的同事,偏看了一眼宁璞玉。
宁璞玉低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西南地区仓良一带活跃的匪首徐飞已经被斩首。而其手下三万余人也的名册也都尽数带回,供朝廷驱使,请父皇过目。”
“徐飞当真已死?”皇帝微微敛眸,目光里透出一丝狐疑。
“的确。”冷衍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如实的陈述整件事情而已。
首领太监将名册呈于皇帝手中,恭敬道:“请皇上过目。”
冷衍继而又道:“不光如此,先前从宫里逃走的滢妃,也在这场冲突中殒命。她所控制的数百侍从也都遣送回乡,不再纠结于西南地区,扰民生乱。”
“滢妃……”提到这个人,皇帝眉心微蹙。“朕曾接到密奏,密奏上提到,滢妃乃是你安排入宫,安插在朕身边之人。不知道是否属实。”
虽然皇帝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苛责之意。可宁璞玉还是后脊梁发冷。
父子之间,原本该是亲密热络的对话,倒像是生死之间的较量。一个不留神,一句话就可能成为刀子,将对方置于死地。
“并无此事。”冷衍凝眸道:“许是小人从中作梗,挑拨之言。还请父皇信任儿臣。”
冷衍否认此事,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就算有心承认,想必皇上也是不爱听真话的。自己的儿子送女人给老子,还是用作这样的打算,好说不好听的,丢的还是皇家的颜面。倒不如黑不提白不提,过去了就算了。
反正潆绕也已经死了……
这件事能这么了结也未尝不好。
“若此便罢。”皇帝想了想道:“那么据你所知,西南是否已经太平?”
这话倒是不好回答了。
毕竟西云山上,还有乔秦漠的土匪窝。
徐飞死了,潆绕的组织也散了,他可谓一枝独秀。宁璞玉心想,只要是不故意和朝廷的兵勇抗衡,他们的日子也算逍遥自在。
但问题是,土匪就是土匪,土匪要是不抢银子,那吃什么喝什么?
冷衍该不会让皇上出兵剿灭西云山土匪吧。
正在狐疑,就听见冷衍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
“是。”
“好。”皇帝苍老的面庞,透出一丝欣喜。“这么多年,西南一直都是朝廷的一块心病。如此,倒也不错。可是为何传闻,你被人削了首级,弃尸荒野。而那些人,就都是徐飞的人吗?”
这话是问住了冷衍,他也不能确定,那些人是否都是徐飞的人。
“回禀父皇,儿臣在与徐飞逆贼混战时,输给了地势天险,我军伤亡惨重。危及之时,幸得下属想出金蚕脱壳之计,儿子才能侥幸躲过一劫。而就在逃亡的途中,儿臣被身份不明之人追杀,伤及双眼而落难。这也正是儿臣失去联络的原因。但这些人的身份,至今不明。”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圣旨并不属实,而你又为朝廷立下大功,那么二皇子府的禁令便算是可以撤了。只是,关于龙袍的事情,朕想问一问,到底是你授意府中诸人准备,亦或者是,有人栽赃嫁祸?“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的口吻和蔼了不少。
“也是见了璞玉,儿臣才知道府里竟查出龙袍来。在此之前,从未吩咐旁人准备过此物。更不敢对父皇存有异心。还望父皇明察。”冷衍抱拳,恭谨的低着头。
宁璞玉行了大礼,皱眉道:“皇上恕罪,此事实在是妾身疏失之过。二殿下前往仓良为朝廷效力当时,妾身正有孕在身,府中诸事全赖妾身操持,可妾身愚钝,力有不逮,才会给了歹人可乘之机,将那龙袍藏匿府中,污蔑陷害。妾身愿意用性命担保,府中并无一人对皇上对朝廷存有异心,更不会陷害二殿下于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