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一朵殿前欢-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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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宁璞珍忽然不安起来。“无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告诉鲁家的人,鲁氏临死之前,是见过二殿下的。”
“我”茵茹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已经说了?”宁璞珍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鲁氏临死前,您曾经劝过她。可是这话经不起推敲。万一要是他误会了,觉得是您逼死了双虞,那怎么办?”茵茹急切的不行:“皇子妃,停车,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宁璞珍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如果爷有什么事情,那自然是我要顶上去。如果鲁双虞临死前没见过任何人,忽然就碰死在了府门外,任是谁都不会相信的。现在,既然她见过我,而我也劝了她,她不肯定才出事。就与爷无关了。”
“可是要是与你有关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害了你。”茵茹说什么都不答应:“姐姐,这世上就只有你和璞玉对我好。我怎么能让你有事。停车,我现在就去找鲁鑫把话说清楚。”
“别闹了。”宁璞珍擦了擦她脸上的汗。“你回府了还要喝药呢。”
“可是”
“瞧瞧,指甲都断了。这样不当心。璞玉回来了,会心疼的。”
“姐姐,我是不是太蠢了,我这么做。只怕会害了您!”
宁璞珍只是冲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咪芯扶着宁璞珍回了厢房,才发现她的手腕都肿了。“娘娘,您这是怎么弄的。不疼吗?”
宁璞珍摇了摇头:“府里派出去了那么多探子,怎么可能就没有爷和璞玉的消息呢?即便是鲁鑫在西南地区手眼通天,可爷若是安好,他们也能查到啊。会不会?那边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吧!”咪芯皱眉:“爷一身武艺,又睿智英明,出府的时候,带的都是亲信。又怎么可能轻易出事。皇子妃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让奴婢替您上药,揉一揉手腕吧!”
“爷出府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都已经秋末了。”宁璞珍看着窗外飘摇欲坠的黄叶,心里无比的苍凉。“一年又一年,花开花落。真的过得好快。转眼,我入府都四年了。”
“皇子妃是思念殿下了。”咪芯笑得温软。
“是啊。每日都少不得牵肠挂肚。”她低着头。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
“哎呀,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咪芯赶紧那丝绢递过来:“好好的,怎么鼻子流血了。您别动,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就别惊动宫里了。”宁璞珍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这几日燥热。太上火的缘故。你去煮些清热的茶给我喝就没事了。”
“是。”咪芯答应着,连忙道:“皇子妃,那您好好歇着。”
“嗯。”宁璞珍擦干净了血,走到妆台前照镜子。这几个月。她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悬心二殿下的安危。镜子里,她容颜憔悴。百般的不适。可从没有一天请过太医来看。
“姐姐,我能进来吗?”茵茹轻轻的推开了门:“我正想”
“进来。”宁璞珍朝她柔和的笑了笑。
“姐姐,你没事吧?”茵茹总觉得她脸色不太好。
“没事的。”宁璞珍叹了口气:“可能是刚才在宫里累着了。”
“怎么一股药味?”茵茹忽然看见她手里的绢子,上面有嫣红的痕迹。“姐姐,出什么事情了?你可别瞒着我!”
“真的没事。”宁璞珍把绢子藏在了身后:“不过是刚才跌了一跤,手腕扭了一下。咪芯已经给我上了药。”
“哦!”茵茹表面上相信了,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没事就好。”
却在说这话的同时,一把攥住了她藏在背后的手绢。“这上面有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你哪里受伤了,赶紧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我真的没事。”宁璞珍柔柔的说:“最近肝火郁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你放心。”
“再不能出事了。”茵茹很是难过的说:“我只有你和璞玉。”
“别这么说,你以后会有更好的日子。”宁璞珍拍了拍她的手背:“记住,鲁家那边,你不要管。我这里自然有办法。”
“是。我都听您的。”茵茹勉强的笑了笑:“姐姐既然不愿意请太医来,就好好的歇一歇。回头等明天,让乔木来给您按按身子。多少也能舒畅一些。”
“好。”宁璞珍就着她的手歇下:“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放心。”茵茹看着她慢慢的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姐姐,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歇着吧!”
“嗯!”宁璞珍的语气带了些慵懒:“你自己也是。”
第二百零六章:回程路上多阻隔
宁璞玉从马背上跃下来,伸了个懒腰。前面还有多远到家?
没多远了,一日的功夫就差不多了。竹节欢喜的跟过来:娘娘想家了吧!
是啊。一晃都这么久了,怎么会不想家。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好不好。茵茹的病情好转了没有。好像玉华轩里,我那张宽大的**和柔软的铺盖。想吃你和芽枝亲手做的饭菜。
冷衍看着宁璞玉,满脸温和的笑容。
他喜欢这样默默的注视她。看着她笑,看着她开怀,心里总是那么暖暖的。
爷,咱们是要在这里歇一晚,还是连夜赶路?宁璞玉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说真的,她很想连夜赶路回家,早点见到姐姐。
都行。冷衍看她这么高兴,自然没有异议。
不可。子媚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夜里有雨,赶路会很危险。且这里也不是安营扎寨的合适地方。最好能再往前走一段路,去附近的镇上避一避雨。
这时候的天空还是很晴朗的。日偏西移,阳光柔和了许多,映着金秋黄橙橙的树叶异常美丽。这天会下雨么?别危言耸听了。竹节不以为然:就算下雨又怎么样,难道会下得很大吗?这一路走来,又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天气,再说,前面就到皇城了,这附近我们熟悉得很。
子媚看她一脸的不满意,口吻也是不服,便不再坚持。随你高兴。
宁璞玉扯了扯竹节:别说了,安全起见,不如咱们先去镇子上。
娘娘,您别听某人胡说。一定是她怕进了皇城回了府,就没有她的位置了。才想着故意拖延时间,在路上多耽搁几日。哼!
小人之心。子媚扭过脸就走了。他们不信她的话,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爷,您说呢?宁璞玉想回家,又怕不安全。
冷衍猜透了她的心思。便道:冯铖你先带两个人一同去探路。镇子上看一看,不管怎么说,总是要经过那镇子的。用过晚膳若没有意外。便继续赶路也未尝不可。
是。爷。您放心。冯铖在此之前,已经书信联络皇城中二殿下的亲信。可是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音,弄得他心里有些不安宁。
刚上马,他又下了马走过去。爷,还有件事。
冷衍沉眉示意他说。
从西南返回的一路上,奴才几次和皇城飞鸽传书回去。都杳无音信。不知道皇城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冯铖道:要不,奴才干脆安顿好镇上旅馆的事情,就直接一路奔回府去,也好提前摸清楚有什么状况。
你不要亲自去,叫人回去。冷衍皱眉:你安顿好了,就在镇上等。
明白了。冯铖心里越发的不踏实。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有给青柠写书信。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青柠就渐渐的不回信了。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在军营之中。诸多不便。青柠不愿意让人误会他总往外送消息,何况那时候,也是鲁鑫掌管营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可现在回想起来。几个月来,他们得到的关于府中和皇城的消息,屈指可数。
难道。这也是有人故意使坏的?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宁璞玉看得出冯铖的脸色不好。
没事。冷衍冲她温和的点了下头:稍微休息一下,咱们就跟上去了。
好。宁璞玉答应着,心里却有点不踏实。竹节,你去倒杯温水来。
好累,娘娘你等着。要回家了,竹节欢喜的不行。欢快的转身过去。
宁璞玉这时候慢慢的走到子媚的马旁边:你是不是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你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
子媚垂首看她一眼,并不作声。
马背上,她挺着脊背,脸色苍白,眼神也是寡淡冰凉的。
宁璞玉又问:是不是你怕也会有危险?
你的事情,不必我跟着多说。子媚拧着眉头。沉着脸:他的事情,你不是会做好的吗?
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轻巧,就不用一路还跟着了。
撇了撇嘴。宁璞玉道:谁不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回家,你要是知道什么,不如说出来。
娘娘。你别理她。她知道什么啊。她现在满脑子想的,不外乎是怎么赶走你,霸占爷。问她,问她还不如问我呢。竹节把水递到宁璞玉手里:快喝吧,喝完了咱们好赶路。
子媚牵着马掉头,独自往前走了一些。
她看见徐飞和鲁营就那么背拴在一批马上,看起来也是怪可怜的。
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力气能逃走。显赫一时,也最终成了阶下囚。
这里面有多少成分是拜她所赐。子媚不敢想。好好的。她就把他们都害了。顺带着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走吧,爷,咱们继续赶路。宁璞玉精神奕奕的上了马:前面的镇子上。好好大吃一顿。
竹节也跨上了马,亲自拉着载着徐飞他俩那匹马的缰绳。侧妃慢点骑,奴婢在前头给您开路。
好。宁璞玉冲她点了点头。
冷衍也四处环顾。发觉没有什么异常,才下令启程。
这一路,希望又是有惊无险。但冷衍已经敏觉出危险的气息。当然。他不做任何表示,只是不想让璞玉担忧。
手指里的铜币落在地上,不起眼的几枚。
碍于马蹄踢踏。声音很轻易就被掩饰了过去。
这是他留给新月宫的人的标记,告诉他们要提高警惕了。
很可能马上就有人来营救徐飞。
爷,你说姐姐现在在做什么呢?宁璞玉特别特别的想念姐姐。她知道。姐姐一样惦记爷,惦记她。回去了,爷要对姐姐好一些。不能像从前那么冷冰冰的。
这话落在子媚耳朵里,特别的不舒服。
她不想听,听起来就是别扭。她喜欢的男人,是那个样貌平庸,武功低劣,却可以为她挡死的金浑。根本就不是这个坐拥美人无数,高高在上,一脸冷漠的二殿下。
哦,也不是一脸冷漠,他只要看见宁璞玉,就会笑得风轻云动。
这样子走下去,可是她要怎么办呢?这样跟着走下去,还是。。
第二百零七章:软肋协助徐飞逃
镇上一切太平。
吃过晚饭,并没有下雨。
且不过就是太阳刚下山,天还是很亮。
随行的大军因为徒步的缘故,还在后面没有跟上。
护驾的骑兵足有两百人之多,镇上的旅馆根本就不够住。且这样“浩浩荡荡”的在镇上停留,也过分引人注目。
最终,冷衍决定带着璞玉连夜赶路。
只将一部分人留在镇上分散注意力。
子媚根本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但身份尴尬,她并没有多嘴一句。
“爷,咱们是不是这样一直跑下去。明早天一亮就能到家了?”宁璞玉兴奋的不行。
“是啊。”冷衍心想,最好是这样的。
“太好了。竹节,我来追你。”她策马飞驰,奔去了前头的竹节身侧。
徐飞看着她这么高兴,不觉也跟着笑了出来。“璞玉,你的易容术练的怎么样了?”
“拆了面具我倒是很熟练,只不过”
“只不过你不敢剥皮对么?要你从活着的人脸上,或者身上撕下那张皮来。简直就是要你的命。”徐飞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微微有些凉:“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教你这种功夫了?”
“这样的功夫。不练也罢。”宁璞玉皱眉:“你的秘籍还在我身上,现在还给你。”
“不,别!”徐飞连连摇头:“你好歹也是我徒弟。我这一入皇城,生死未卜。即便你学不来这样的功夫,也别叫这本书失传啊。总有人能学会不是。”
“可这样的功夫,一辈一辈的传下去。被剥皮的人,何其无辜。”
“无辜的人多了,你能救多少?”徐飞问道。“真正的人治,是统领整个天下,当你的权势能叫普天之下的黎民安居乐业。那么你就真的做到了德政。也唯有这样,才能帮更多的人。”
“师傅你是糊涂了吗?”宁璞玉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