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终不能幸免-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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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举止也很有教养,甚至身上连一个文身都没有。
王薇微挽着的那个男子显然对贺培安极客气,握手时态度谦恭:“贺先生,在下方名笙,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事实上,这场面上的每个人对贺培安都十分十分的客气。
贺培安噙着淡淡的笑意:“方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
他如前面一般,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江澄溪趁机逮了个空,与王薇薇去了一趟洗手间。
江澄溪不免问王薇薇:“你跟周士强怎么了?”
王薇薇补妆:“没怎么,分手了呗。”
江澄溪讶然:“分手了?前不久不是还跟我一起吃饭来着?”
王薇薇眼波流转地白了她一眼:“合则聚,不合则散,就你死心眼。我跟周士强算久了,已破了我的历史记录。”
江澄溪:“那现在这位方先生呢?”
王薇薇不知怎么的,古怪地看着她,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过玩玩而已。”
王薇薇跟方名笙到得早,在跟众人寒暄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草坪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都集中到了入场处。接下来,她便听到周围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看,贺培安来了。”
她抬眼便看到贺培安与江澄溪相携而来的画面。贺培安一身黑色修身西服,外加一个领结,穿着再普通不过,这会场里的男士,哪个不是这身装扮?可是不知怎么的,在夕阳西下的时刻,衬着背后的漫天彩霞,他整个人便似黑色丝绒里托着的珠宝,莹莹般发光。
江澄溪则穿了黑粉相拼的小礼服,由高大的贺培安拖着手,小鸟依人地缓缓入场。王薇薇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江澄溪也可以叫人如此的惊艳!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似被人用针戳似的疼,极度不舒服。
洗手间是公共之地,江澄溪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出来,那位方名笙见了王薇薇,便执着酒杯迎了过来。江澄溪朝王薇薇眨眨眼,意思是我不当电灯泡了,便去寻贺培安。可是她扫视了一圈,竟没在草坪上看到贺培安的人影。
她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去休息区坐一下。忽然有人出现在了她面前,声音既惊且喜又带了几丝不确定:“江澄溪?”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传入江澄溪耳中,便如晴天霹雳一般。她怔了片刻后才缓缓转身,见到了一张与声音一样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记忆中的那张脸是青涩的,笑的时候也是腼腆的,但却如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耀眼绚烂,不染尘埃。
可是如今……如今的笑脸虽然依旧阳光爽朗,却再没有一丝青涩腼腆的痕迹了。
是啊,都五年多了。谁能在流水一般的光阴里头保持原状呢!
这五年多来,江澄溪无数次幻想过与陆一航的相逢。在同学会,在学校门口、在马路上,甚至在人来人往的飞机场,无数无数个地方,可是从未想过某一天两人会在喜宴上相遇。看来人生真真是何处不相逢!
陆一航含笑地望着她,由衷地道:“澄溪,好多年没见了,你现在变得好漂亮,我一下子都不敢认你了。”
每个女人都会幻想着跟前男友见面的时候,衣着精致,妆容完美,举止优雅,总之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江澄溪也不例外。今天的她,也确实做到了如此。
她第一次涌起一种想感谢贺培安的感觉,只因他间接地帮她完成了这一次的完美。
她缓缓微笑:“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陆一航:“刚回国不久,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老同学。”
是啊,是老同学,只是老同学而已!江澄溪不由得微笑,四下寻找王薇薇的身影。可没想到,却见到了人群不远处的贺培安。他站在人群中,手端着杯子,远远望去,她居然可以看到他嘴角那一抹浅浅的笑意。
陆一航甚是热络:“澄溪,这个月底我们班将召开同学会,你收到通知了吗?”
江澄溪收回视线,点头:“收到了,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回国的吧?”
陆一航笑道:“那怎么可能?我这次回来是准备在国内工作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江澄溪:“无限期待业中!”
陆一航眉头微皱:“现在国内的就业形势啊……真是一片黯淡。”
江澄溪浅笑:“你是海归,跟我们不一样,行情还是不错的。”
陆一航:“想要找称心如意的工怍也不容易啊,我爸妈的意思是想我进金融行业……”
两人就此话题闲聊了几句后,陆一航问道:“同学们都好几年没见,不知道都变成什么样了。”
江澄溪:“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变丑或者变漂亮而已。”
陆一航大笑:“这倒是的,不过是如此而已。”他伸出手:“澄溪,把你的手机给我。”
江澄溪从礼服包里取出了手机。陆一航接过,手指飞快地按了几个数字键,几秒后,他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机:“现在你有我号码,我也有你号码。有空联系。”
江澄溪点了点头。她这时想起了王薇薇,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你运气很好,可以见到两个老同学,我们班的大美女也在这里。”
陆一航眉头一蹙,似在回忆中搜寻对应人物:“我们班的大美女,谁啊?”
江澄溪笑啧:“除了王薇薇,我们班哪还有什么大美女啊?”她将嘴一努,“喏,大美女来了。”
王薇薇也瞧见了他们,此刻正风姿款款地朝他们走来,灰紫的裙子如迎风的花朵,妖妖娆娆地一路盛开。陆一航脸色顿了顿,恍然大悟一般:“哦,是王薇薇啊。”
王薇薇在两人面前站定,娇艳地笑:“哟,这不是我们班的校草陆一航吗?什么风把你从美国千里迢迢地吹回来的?”
陆一航似有些小尴尬,但很快恢复过来,笑笑:“王薇薇,你好。好久不见了!”
王微薇撩了撩风情万种的卷发:“是啊,都五年了。你看你,都镀了一圈金子回来了。就我跟澄溪,最没用,窝在三元,混吃混喝等死。”
陆一航笑道:“现在哪里有金可镀啊?连镀铁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王薇薇只是笑:“是吗?是你太谦虚了!”
江澄溪在一旁听着两人打趣闲聊,忽觉得腰上一热,有只手覆上了腰畔。那手的主人:“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是贺培安,江澄溪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反射性的一僵。
陆一航见江澄溪和一个陌生男子的亲呢模样,疑惑地问道:“澄溪,这位是?”
贺培安这才转头,正眼看他:“你是?”
江澄溪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她可没忘记曾经用陆一航做过挡箭牌。另外不知为何,隐隐约约的,她并不想让陆一航知道贺培安和她的关系。
陆一航伸手:“你好,陆一航,江澄溪的高中同学。”
贺培安与他一握,淡淡微笑,“你好,贺培安。”
王薇薇笑吟吟地旁白了一句:“这陆一航同学啊,当年可是我们那一届出了名的班草,那个时候啊,暗恋他的女孩子多的可以从校园排到马路上呢!”
江澄溪自贺培安站在旁边后,就觉得心里一万个不安,此时王薇薇无意的这么一句,她只觉手心冷汗涔涔。
贺培安淡淡“哦”了一声,微笑道:“是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看贺培安的样子,显然已经不记得陆一航是谁了,江澄溪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王薇薇凑到江澄溪耳边低语:“澄溪,新欢旧爱共一炉,你这是牛人的节奏啊!”江澄溪心里头正七上八下地没个安稳,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话。
贺培安牵住了江澄溪的手,噙着一抹淡笑道:“陆先生,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和澄溪先失陪一下。”
陆一航礼貌颔首:“轻便,轻便。”
江澄溪才走了转身,陆一航似想起什么事情,唤住了她,说了一句:“澄溪,我回头打你电话。”
他的话音还未落,江澄溪就感觉到贺培安握着她的手,力道重了些。贺培安本含着浅浅笑意的脸色竟慢慢变得阴鸷,仿佛有人惹着他似的。
其实贺培安老远就看到江澄溪和一个男的站在一起,一直聊一直聊,似乎没完没了。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就走了过去。
后来回家的一路上,他一直面无表情。
他洗了澡出来,掀开了一侧的被子。见江澄溪侧着身,背对着他。她穿了一件很宽大的蓝色T恤,因为领子大,加上睡姿的缘故,无意中露出了白皙滑嫩的香肩。
江澄溪绝对不是什么顶尖美女,只不过看着倒是蛮舒服顺眼的。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数得出来勉强算优点的,除了皮肤白以外就是身材匀称,瘦不见骨,该有肉的地方还有很多的肉。
可这个全身挑不出什么明显优点的江澄溪偏偏就是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贺培安自己也觉得怪异得紧。
比如此刻,她这般躺着,香肩微露的模样,他就觉得又娇又媚的,很诱人。光这样看着,喉头就莫名发紧。反正是自己的老婆,客气什么。他吻了下去,唇下的肌肤,果然跟记忆里头的一模一样,又香又滑。
不过,他才亲上去,身下的人明显颤抖,然后身体开始僵硬起来。她果然又在装睡,每次都装睡。每次好了后,就会去洗很久的澡!她一直嫌弃他,以为他不知道!
他不知怎么的心里腾地燃起了一股火,他看方才她与那个叫陆一航的一起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的,像个发光的小太阳似的,亮眼得可以照亮整个会场了。甚至于有的时候,她与小九在一起,都比跟他在一起来得轻松自在。可每每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还真以为他不记得那个陆一航是谁不成?
他可是记得分毫不差,当日她说她有男朋友了,等男朋友回来她就会结婚,那男朋友就是陆一航。
越想那股火苗就烧得越旺盛,他张嘴就朝她的耳垂咬去。
“呀,疼……”江澄溪实在装不下去了,推着他,想把他推下去。贺培安有的时候真像条狗,老是喜欢动不动就咬她。但她哪能推得动贺培安?简直是蚂蚁撼大树,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来贺培安心情就好了起来,低低地笑:“这样就疼了啊……那这样呢?”他每次一靠近,身上那种强烈的味道就会笼罩过来,像网一样将人兜在网里。江澄溪觉得自己就是那网中的猎物,被猎人盯着,无处可逃。她每次都会觉得不能呼吸,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觉得几欲晕过去。
贺培安第二天起来得也晚,见江澄溪睡得沉沉的,他索性也就不出去。
向念平过来了一趟,拿了一些文件让他签字。
一切弄妥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估摸着江澄溪也该起来了。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路过起居室,便瞧见她正在喂乌龟。
她趴在茶几上,正跟水缸里的苏小小在做一场面对面的交流:“苏小小,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快吃点吧。我知道你肥,可是减肥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减啊。”
贺培安的嘴角不知不觉逸出了一丝浅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只见那头乌龟缩在水缸一角,纹丝不动。贺培安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养这种土龟作宠物。在他印象里,女孩子一般都会养些小猫小狗之类,毛茸茸、肉嘟嘟的可爱型宠物。
养乌龟也罢了,可最让人搞不懂的是这只乌龟的名字一苏小小。苏小小不是那位葬在西湖边的名妓吗?!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知道乌龟大名的时候,结结实实地愣了愣。
江澄溪已经喂了好半天,可苏小小除了不动之外还是不动。她没放弃,继续念叨:“吃点吧,吃饱了,明天再减。再说了我这个人也没嫌你肥,你减它干吗呢?”
她趴在几上,因穿了质地极好的T恤,虽然没有露出一丁点的肌肤,但那要臀部线条却叫人心神荡漾。贺培安不由得蹙眉,想到方才下楼的向念平还有前面的小九,还有再前面是谁谁谁来着?
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口闷闷的同时又似带了其他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
他从未考虑过要将书房移到一楼。此时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一楼东侧还有多余的房间,装修成书房应该也不错。
耳边又传来了江澄溪的声音:“苏小小,你知道我宠你,无法无天了是吧?你再不吃,我可真把你扔出了哦。我说到做到,真不是威胁你……”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走近还是其他,江澄溪猛地抬头,然后速度极快地垂下了眼。她的身体又渐僵硬。肢体语言是人类最真实的语言,她其实一直排斥他!
贺培安对此也一向是明白的。可此刻也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