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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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凉至的这句话,夜廷深彻底地被挫败了,定定地凝着她半晌之后,他终于放开了她,“好,你行,你真行!”夜廷深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也不会把凉至一个人丢在楼道间转身就走。
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夜廷深走之后,凉至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顺着墙无力地滑下了些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
又是一夜无眠。
所幸大四以来,课程基本都不多了,一周只有两天的课稍微多一点,这也就方便了直到清晨时才昏昏入睡的凉至好好地补个觉。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用凉至的话来说,人不走运的时候,大清早的都能碰到疯狗来咬人。
……
瑶玥来访的时候应该是上午九点多了,应该是听说了苏笑这个时间点在家里所以特地起了个早从上海赶过来。苏笑开门的时候应该也没想到会是她,愣了有两三秒,而这个三秒钟的空档,瑶玥已经直接推开她进了门,连鞋子也没有换。
“过得还算不错,这样我回去也好给漠寒交代了。”瑶玥挎着限量版皮包坐在了沙发上,四下打量了一圈之后发现苏笑还站在玄关,便问:“没有水吗?”
来者是客。
苏笑这样想着,便也就去厨房给瑶玥倒了水,还特意去凉至的房间确认了一下她是否还在熟睡。
往常情况下,家里若是来了客人,苏笑一定不会允许凉至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今天这个“客人”,她觉得似乎没必要牺牲她宝贝女儿的睡眠时间。
将水放在了茶几上,苏笑便直接开了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是路过了来看看你么?”瑶玥笑着抿了一口水,故作优雅地拭了下唇角,觑眉:“这柠檬水……味道怎么有点奇怪?”然后不等苏笑开口,便抱歉一笑:“哦,大概是我喝不太习惯吧,毕竟喝惯了进口养生茶了。”
闻言,苏笑冷冷一笑,果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要她相信这女人只是“路过”?那她还不如相信男人是靠谱的货色。
不过,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见瑶玥放下杯子之后,直接夺了过来倒进了垃圾桶,瑶玥愕然,她便笑说:“瞧我,忘了这水是隔夜的了,难怪你会觉得这味道奇怪。”
“你……”瑶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压了压不快的情绪之后,她四周张望了一下,问:“凉至呢?挺久没看到她的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的嘴茬子便厉害了没有。”说完,她又自问自答了,“哦对,应该是挺厉害了,听说前不久还把她学校里一个学妹气得上吊自杀了?嚯,果真是什么样的妈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啊!你这当妈还真是尽责啊!”
论嘴上功夫,瑶玥定然比不过凉至。那丫头说话能把她气得个半死,那时有夏漠寒替她撑腰,纵容得她无法无天了起来。近些年她离开了夏家,失了庇佑,虽说这并不代表她夏家大小姐的身份便被人摘了去,但多少是能挫挫那丫头嚣张的气焰的。
不过,这会儿她是以为凉至没在家,否则她一定不会自讨苦吃。
“瑶女士,你可千万别说挺久没见到我这样的话,别人会以为你想要折寿。”不知何时,凉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穿着睡裙,长发也只是简单地盘了一下,眼里的血丝暴露了她昨夜的失眠。
瑶玥又是一阵尴尬,“都十点多了你怎么还没去上学呢?你妈怎么——”
“瑶女士,你要是没读过大学,回头可以去问问你闺女。”凉至才懒得同这女人啰嗦,径自都到苏笑旁边坐着,有些无力地偎在苏笑身上。
苏笑无奈地摸了摸凉至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打着圆场:“凉至是昨夜没睡好,性格有些躁了,说话不好听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多担待担待。”
这话一出,再大的火气瑶玥也只能先压回去了,一来她不能跟晚辈生气,二来她也讨不到好处,三来,这丫头到底是夏漠寒的心尖宠,这个时候她可千万不能再惹恼了夏漠寒。
“是呀妈,知道我晚上没睡好还放不干净的东西进来,您这不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夏凉至你——”
瑶玥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气急败坏地指着凉至母女,凉至闭着眼头也没抬着指着大门的方向,“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夏凉至,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吗?你妈就这么教的你?你简直、你简直在给你父亲抹黑!”被凉至几句话一刺激,瑶玥原本伪装出来的优雅知性的形象全然崩塌,像是泼妇一样的恨不得把凉至拽起来一顿痛骂。
同时提及了父母的过,这无疑触及了凉至的底线。她睁开了眼,也没站起,目光平平地看着瑶玥,勾唇:“首先,你不是我长辈,所以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对我爸妈评头论足!不就是借了个肚子生了个狐狸精一样的白莲花女儿吗?还真当自己是夏家主母了?其次,我妈教我教得很好,不然这会儿你早就滚下门外的楼梯而不是像个泼妇一样好端端站在这里暴露智商了。最后,给我父亲抹黑的人好像是你家那位冒牌大小姐吧?她顶着我的名号在外勾搭些不三不四的人,你这个当妈的反倒跑到我们家这儿来撒欢了,再不济我也姓夏,也是夏家的大小姐!我爸妈的结婚证还摆在那儿呢!你不过是个没上位的小三,掂量过你自己几斤几两吗?”
这不是第一次,凉至将瑶玥骂得脸红脖子粗想摔东西走人了。每次苏笑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自己女儿替自己出恶气,感动之余也有些酸涩。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便是有这个维护她的闺女。
瑶玥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抄起沙发上的东西便往苏笑和凉至身上摔,索性家里没怎么来过男人,茶几上没有放烟灰缸之内的东西,否则这会儿凉至和苏笑准受伤。
焦急的敲门声混杂在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里,凉至一边躲闪着,一边护着苏笑去开门,瑶玥许是生怕来人是夏漠寒,惊叫着抓过茶几上的果盘冲着苏笑扔去,活脱脱像个疯子。
“凉至!”
果盘砸到了凉至的额头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她蹲坐在地上,捧着立刻红肿了的额头对苏笑说:“先看看是谁再开门吧。”
苏笑自然也明白家丑不外扬的道理,但现在这个情况,拿不准瑶玥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一边注意着凉至这边一边快速移动到门边通过猫眼开外面的人是谁。
从疼痛中微微缓过了神的凉至看着地上摔成好几块的果盘,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站起来走到瑶玥面前,二话没说就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瑶玥整个人都因为重心不稳摔在了沙发上,门口的几人同时惊呆了。
夜南歌本能地躲在夜廷深的身后,探出半个头来,看到这一幕后又忍不住看了看夜廷深还有些微肿的左半边脸颊,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扯了扯夜廷深的衣袖,小声嘀咕:“大嫂下手……还真是不轻啊……”
“你、你、你……”瑶玥捂着被打肿了左半边脸,坐在沙发旁呜呜地哭了起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把头埋进了掌心哭得更加厉害了。
凉至被她的哭声吵得有些心烦,右手的手掌都打麻了,她拿起瑶玥放在茶几上的包三两下翻出了她的手机,拨了个号:“瑶楚楚,你赶紧地把你妈给接回去,不然你就等着领她的骨灰盒吧!”说完,她便把手机往瑶玥方向的沙发上一扔,看都没看门口一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
房间里,凉至在洗手间用冷水冲着自己没了知觉的右手掌,又透过镜子看了眼高高肿起来的额头,破皮了,还有淤青,她用热毛巾轻轻碰一下边上都觉得疼,心里对瑶玥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客厅里是一片狼藉了,苏笑这会儿应该在外面整理了。想到苏笑,又想到自己父亲,凉至的心一阵阵闷疼,赤着脚准备出去帮忙的时候,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掌上传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掌,竟红了一片,被血染的。
瑶玥发疯的时候她本能便跳起来闪躲,不知什么时候把拖鞋给闪掉了,估计是不小心踩到了果盘的碎渣划伤了吧。
于是,她又不得不坐到浴缸边缘,把脚伸进浴缸里用水先冲洗一下,想着自己估计是气过头了,刚刚那会儿完全没感觉,这会儿额头、手心、脚掌的伤都疼得她能够哭爹喊娘的了。
……
夜廷深站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只听到房间里隐隐有花洒的声音,然后便听到凉至喊了一声:“门没锁!”
他便拉下门把开门进去,又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便看到了坐在浴缸边沿冲着脚的凉至。她还穿着一身睡裙,睡裙的下沿还湿了。夏季的睡衣本就薄,这会儿一湿便整个贴在了身上,隐隐可见衣服下的肉色。
凉至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夜廷深,夜廷深自然也不会想到经过昨天那么一出后两人再次见面会是在这么尴尬的境况下,只是刚刚在客厅帮着打扫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而苏笑又没有受伤,那么血迹只能是凉至的了。
于是,他也顾不得凉至昨晚上说了那么伤人的话,直接便去了她房前敲门。
于是,便出现了这么一幕,两人脸上都写满了“尴尬”二字。
但尴尬的时间没超过十秒,便被夜廷深打破了。他几步上前将凉至打横抱起,顺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早预料到凉至会挣扎,他便威胁:“当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
凉至便乖乖地不动了。
毕竟她又不傻,知道她穿着这样一身还在一个男人怀里乱动会导致什么,只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俩人又这样“贴身”,她总觉得怪别扭的,又加上……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有些狼狈的吧。
这样想着,凉至不由自主地伸手碰了下额头上高高肿起的“蒙古包”,这会儿伤口的周围有些发烫了,她只轻轻碰了一下,便疼得呲牙咧嘴的。
见状,夜廷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她放在床上之后将毛巾垫在她脚下,看一眼她脚底的伤口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笨女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问你医药箱在哪里。”夜廷深细心地替她擦干了腿上的水,看着鲜红的血又渗出之后微微皱了眉头。
半晌未见凉至出声,夜廷深便抬头,陡然提高了音调:“问你话呢!医药箱在哪儿?”
“……”凉至指了指医药箱的方向,刚刚那会儿在瑶玥面前的气焰全然不见了,夜廷深拿了医药箱转回来时候看到凉至正小心翼翼地探看着自己脚下的伤口,与刚刚扬手甩巴掌时简直判若两人,安静乖巧得像只小猫。
夜廷深拿出棉签和碘酒,伸手去握凉至的脚踝,奈何脚踝处极为敏感的凉至近乎是条件反射地缩了脚,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她穿着裙子坐在床上,稍稍不注意一点便会走光。夜廷深的眼不经意间扫到了她的大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慢慢俯身往凉至的方向靠了过去。
凉至的身体便绷紧了,瞪着他,同时自己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在往后靠,背抵到床头时她便微微偏过了脸,脸上写满了不自然。
夜廷深在距离她的脸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了,手已经够到了叠放在床头的毯子,但看到她这模样,夜廷深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一下,便又凑近了些许,故意问:“你脸红什么?”
这话一出,凉至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但她素来死鸭子嘴扁,即便是这种情况,她虽然面红了,但依旧平静地说:“看来你的脸需要对称一下了。”
她昨天晚上是有些冲动了,下手也挺狠的,刚刚离近了看才发现,夜廷深那张脸似乎都被她打得有些不太对称了。
“你还真下得去手。”夜廷深不逗她了,坐直了身子将毯子拉过来盖在了她膝盖以上的部位,开始给她清理脚掌的伤口,还说了句:“估计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你这么暴殄天物了吧。”这话是夜南歌说的,昨天她把冰袋递给他敷脸的时候还啧啧叹道:这么暴殄天物的事情,应该也就大嫂能够做得到吧。
可想而知,作为妹妹,她有多心疼她大哥那张脸。
被毯子盖着的地方有些热,再加上凉至的脸有点儿冲血了,整个人像是置身在蒸笼里似的,看着夜廷深给她上药的认真神情,心里不是滋味儿。
凉凉的药触到了伤口,凉至疼得轻缩了下脚,夜廷深倒也不惯着她,便伸手固定住她的脚踝,皱眉:“别乱动。”
一点都不温柔。
凉至倒抽了好几口凉气之后,夜廷深才终于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她缩回了脚,瞪他:“伺机报复?”
夜廷深将医药箱放在一边,“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