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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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至入狱这件事情是一直在暗中伺机行动的贝文始料未及的。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去盯梢的下属头都大了,而贝文也对此惊愕不已,立刻把这件事情报给了将在近几天内赶到澳洲的夜寂。
夜寂原本在夜廷深到达奥地利的那一日就要动身来澳洲的,但深思过后,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跑去找宋辰亦要人。况且国内夜氏的经济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他只好先做充足的准备以确保他离开大陆的这段时间能够万无一失,并且能让宋辰亦自己做出妥协,尽快将凉至接回中国。
收到贝文发来的凉至入狱的消息时,夜寂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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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夜寂空降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墨尔本。贝文的人在机场接到他之后就立马往凉至所在的小镇赶,生怕晚了一秒那孩子就得多受一秒的委屈。
历经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场,夜寂终于与贝文本尊见面。
算起来,夜寂也称得上是贝文的前辈了,因此见过后必要的一些礼数还是不能少。
寒暄了几句后,夜寂急急地问:“那孩子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不接受任何人的探视。我们的人试图混进去好几次都失败了,但外面一直有人照应着,所以……”剩下的话,贝文没有说全。在监狱里,就算条件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能保释。”
“不是不能,是那位小姐拒绝保释。”
夜寂眯了眯眸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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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保释、拒绝任何人的探视,这些都是拿来针对宋辰亦的。
在里面的凉至深知,如果她的态度不强硬一点,宋辰亦一定会想办法把她从这里带走。一旦带走,她不知她的命运会如何。
身在异乡,她无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来保护自己。
“她还是不肯见我?”宋辰亦不知是第几次被警方回绝了探视的请求,整个人阴戾不已。
…本章完结…
☆、247要你死
四天了。
凉至进监狱已经整整四天了。
这四天的时间里,宋辰亦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很抱歉这位先生,她不想见您。
一开始时,警方对凉至的称呼是“犯人”之类的贬义性名词,宋辰亦听到后青筋暴跳,险些失手把警察打了一顿,幸好属下阻止得及时,否则他没把凉至保释出来,自己反倒也进局子里了。
而警察也因此而知道了这个亚洲男人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主儿,生生改掉了语言习惯,后来几次他说的都是“那位小姐”,怪别扭的。
“是的先生,那位小姐说了,谁都不见。”警官用生硬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紧跟着预料之中的,宋辰亦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这男人,怎么就不死心呢?他问得不烦,他们回答得都烦了。
放在桌上的左手蓦地攥紧,缠着纱布的右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宋辰亦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直视着警官,眯了眯满是阴鸷的眸子,逼问:“如果,今天我非要见呢?”
中国有个成语,叫做“狗急跳墙”。狗被逼急了都要跳墙了,更何况人呢?虽然宋辰亦不知道凉至怎么就那么倔脾气,宁可呆在这种地方也不肯跟他走,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他!
她……就那么讨厌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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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内,凉至本安静地靠着玻璃看着中国财经频道的新闻,良久不曾说过话,安静得外面的人都以为她要睡着了似的。
直到约拿急匆匆进来,说了句:“夏,宋先生闯进来了!”
她这才终于有了点反应,却不是约拿预想中的。
“遥控器拿走,电视就这样放着,他一会儿若是要求你回避的话,大可不用理会他。剩下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凉至仍旧盯着电视屏幕,淡淡地说:“既来之,则安之。”
约拿似懂非懂地揣摩着她最后说的那句中文,按照她的意思,收起了遥控器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心里却在暗暗的想:这亚洲的小姑娘就是不一般!都进到这种地方了,说话的时候还那么有条不紊、底气十足,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说完这句话后,凉至便重新头靠着玻璃窗看财经了,戴着大框眼镜。是托狱警给弄来的,许是因为宋辰亦在外面打了招呼,所以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狱警基本对她有求必应。
不一会儿,宋辰亦就闯进来了。之所以还用“闯”这个字,是因为他走路时的脚步声实在是太大,以至于凉至的头不得不离开玻璃,因为震得头不太舒服。
一进来,宋辰亦的视线就立马在偌大的监狱里寻找着她的身影。看到那抹娇小的影子就那么缩在角落里,宋辰亦又喜又悲,喜的是她总算没有再躲着他,悲的是……
宋辰亦大概扫视了一眼灰色条纹囚服下的轮廓。囚服本就宽松显大,她又瘦得那么明显,如此一来,更加显得她身形娇小。而宋辰亦的视线略过了她愈加凸起的锁骨之后,一路往下,落在了她两只手腕上冰凉的手铐上。
双眸里的阴霾更深了,他盯着凉至,对着约拿近乎是吼出声:“把手铐拿下来!”
约拿被这男人给的气势给吓到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静的凉至,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满脸的为难。
好在这几天同凉至关系处得不错,这会儿她倒是罕见地开了口,语气淡淡的两个字:“不用。”
约拿暗自给自己捏了把汗,无奈地摇摇头,干脆在一旁坐下了。
宋辰亦脸色发黑,盯着凉至平静却又苍白的脸庞,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见凉至不语,他又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只要你肯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都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凉至才有了反应。目光渐渐从电视屏移到了宋辰亦急怒的脸上,微微勾唇,“要你死,你答应么?”
宋辰亦浑身一僵。
“你……就那么恨我?”
凉至调整了一下坐姿,挪开视线,却答非所问:“那就算了。”
宋辰亦挫败极了,一脸灰败。他算是领教到了这个女人对他究竟能够有多无情,他想,哪怕他现在抢过狱警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头扣下扳机,她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在他到底的那一瞬让狱警摘下她的手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
宋辰亦眯了眯眼,二话没说冲上去对着约拿的脸就是一拳。约拿虽说身手不错,但这一拳来得实在是猝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避不开了,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然后,他便怒了,反手制服了宋辰亦,又在其他几个狱警的帮助下将宋辰亦的手用手铐铐住。
“你不肯出去,好,我进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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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
在夜寂抵达维多利亚州的同时,夜廷深遵照与父亲的约定被推进了手术室,由梅纳德教授亲自操刀进行人工耳蜗移植手术。
一剂麻醉药注射下去,夜廷深的意识渐渐涣散,头顶上的灯晃得他眼睛酸,他便缓缓合上了眼。
在心里轻声说:凉至,等我。
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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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宋辰亦也自个儿跑监狱里待着了,夜寂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年轻人是把监狱当自己家了?想进去进去,想走就走?
为了不打草惊蛇,夜寂决定由贝文进到里面想办法把凉至带出来,而他则在外面等着做接应。他想的是凉至不肯接受宋辰亦的保释,但他的她总不会拒绝吧?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那是贝文第一次见到凉至本人,安静地坐在监狱里的某一角,拿着一本书,长发慵懒地贴着她的背。因着她,这种地方竟然也变得温暖起来。
贝文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亚洲女孩,但,还是被这个女孩的美惊艳到了。当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夜廷深能为了她那么不要命,他想,如果不是当时有人意外牺牲了,拖着病体的夜廷深怕是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回国。
早就跟狱警打好了招呼,所以贝文要见到凉至就容易多了。
约拿领着凉至出去的时候特意摘掉了凉至的手铐,经过宋辰亦所在的监狱时她看都没看一眼,倒是约拿心存忌讳地瞟了他一下,脸上的淤青还有些疼。
看到凉至就那么泰然地跟着出去了,宋辰亦心里一个“咯噔”,随即心上像是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有滚烫的油在往里面灌着,那种感觉尤其难受。
除了他,在这个地方她还能认识谁?除了他,还有谁能亲自跑到监狱来接她?莫不是夜廷深来了,那还能有谁?
双手牢牢地抓住铁栏,狰狞的神情似乎要将钢筋都掰开了,额头上青筋直爆,他冲着凉至决然而去的背影厉声嘶吼:“夏凉至!你——”却是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只觉嗓子腥甜,后面的话硬是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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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贝文的时候,凉至微不可见地觑了觑眉,只看了他一眼,便起了身对约拿说:“我不认识他。”便要走。
贝文忙起身,赶在约拿反应过来之前就拦住了凉至,然而他还没碰到她,便被她警觉的躲开了,一脸提防地盯着他。
“Relax,OK?”贝文一脸无奈,收了手,主动地与凉至拉开距离。
凉至眼底依然写满了警觉,她并不知道这个突然从天而降般的澳洲男人是哪路人,是敌是友,又是因为什么要来见她。她在澳洲无亲无故,虽然她既不愿意承认,但宋辰亦确实是这片大陆上她熟识的唯一一人。
所以,她警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贝文却并不知道她和宋辰亦之间的爱恨纠缠,也不知道她和夜廷深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夜廷深嘴上说的这女人是他太太,但贝文瞄了一眼她的无名指,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但贝文也没想太多,见凉至依旧警觉,索性自报家门了,“别误会啊,我是你先生请来接你出去的。”
在监狱里,他没敢说“雇”这个字。佣兵这个身份比较敏感,他可不想因为掺和了亚洲人的私事而进局子喝咖啡。
而凉至却在听到“你先生”那三个字之后,先是心里狠狠地揪痛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寒了,“是你误会了,我和你口中那位并不是什么夫妻关系。”
“啊?”贝文惊愕地瞪大了眼,盯着凉至,一脸的不可思议,更是一头的雾水。但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他消化凉至这句话下面的深意了,双手一拍,直接上前抓住凉至的手腕,“哎不管了,你们亚洲人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也管不着。反正你跟我出去就成。”
…本章完结…
☆、248阔别已久的亲人
所谓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大抵就是如此了。
贝文是个糙汉子,面对任务的时候可以明见万里,但面对女人的时候,他整个一张白纸。这会儿怕是想破了头都不会知道,凉至之所以这个反应是因为以为夜廷深在那场意外的大火中丧生了,她以为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是她恨之入骨的宋辰亦。
而他的话,也成功引来了凉至的反感和抗拒。他伸出手的同时,凉至近乎逃窜似的躲在了约拿的身后,死死地盯着贝文。
贝文一脸的无奈,只好放软了语气:“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谈OK?”在人前不能提及雇主的姓名与身份是身为佣兵必须坚守的原则和底线,所以贝文一直没法明确地告诉凉至:要救你的那个人是夜廷深,是你的丈夫夜廷深。
以至于,本来情绪很平静的凉至忽然攥紧了约拿的衣袖,在贝文愕然目光的注视下红了双眼,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着。
贝文就不知所措了起来,生怕凉至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好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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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么说?”
听完贝文的描述后,夜寂也震惊了,想了想,觉得或许是因为凉至和廷深并没有领证的原因?
但贝文却说:“夏小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很压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但没过多久,她忽然……忽然哭了。”后面一句话说得有点儿忸怩,贝文可不愿意承认,他一个大男人碰了一鼻子灰是因为把一个姑娘家弄哭了。
“哭了?”
贝文点点头,“所以我在想,夏小姐和夜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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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狱中后,凉至绷不住自己极力压制的情绪,掩着唇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克制情绪的高手,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外人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冷傲无情的人。当外界言辞激烈的抨击她的性格时,当他们看到她漠然又嗤之以鼻的神情时,何曾想过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也不过是个女孩子!
是个经历过生死磨难、不得不坚强起来保护自己的女孩子!
同龄的姑娘们这个时候都应该在经历什么?而她,却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