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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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小伙儿很快关了店门,带着我们冒着寒风骑着车回去他们的宿舍,我和靳言各坐在他们的自行车后座,一路上大聊特聊起来。
此时的靳言完全变了样,脱离了他父亲的掌控,他变得无比地放松,话也多了,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连笑容都比从前轻松。
我头一次发现靳言如此健谈,他费劲脑力编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把我和他变成了爱得死去活来但是父母不同意所以私奔的小情侣,因为被劫匪抢劫才被迫跳到湖里求得自保,历经种种艰辛困苦,尝遍了世态炎凉,最后才遇到了这两个好心的年轻小伙儿,我去!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却使劲地对我挤眉弄眼。一番自我介绍之后,我的名字成了如花,他的名字成了萧炎。与此同时,那两个小伙儿也告诉了我们他们的名字。那个眼镜男名字叫做咫树,另一个胆小的男生名字叫做江小平。
我几乎憋出内伤,见那咫树和江小平去一旁的小店买香烟了,这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小声问他:“为什么我不叫如玉如尘如仙,却要叫做如花?”
他的回答让我吐血:“我以前最爱的花斑狗名字就叫如花,它去世了,这名字我赏你了!”
“你妹!”
他得意地向我吐了吐舌头,那副孩子气的模样与之前冷酷无情的他天差地别,看得我一阵恍惚。他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馄饨,很快一大碗馄饨见了底,他感叹一声:“原来十块钱一碗的馄饨居然这么好吃!”
“你之前没吃过?”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把最后一点点清汤一扫而光之后,盯着我碗里未吃完的馄饨两眼冒光。
我把我的馄饨推到了他面前,我说:“没吃饱吃我的吧!”
他却一脸嫌弃地说:“谁要吃你吃过的!”
说完,他高声对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两碗!”
我简直无语,索性不理会他,低头小口小口地吞着馄饨,很快咫树和江小平就回来了,靳言眉开眼笑地和他们聊起了天,完完全全把我晾在了一边。
难道这就是私奔的日子么?我怎么感觉像是过家家?我默默无言地吃完最后一口馄饨,就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他把一碗刚刚端上来的馄饨推到我面前说:“吃吧,知道你没吃饱!”
说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咫树和江小平说:“你们都不知道她多能吃!她一顿早餐,能吃掉十个馒头!”
他说得振振有词,那两人听得面面相觑,我气得腮帮鼓鼓。他似乎觉得这样贬低我很好玩,又继续大放厥词地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给这两人听,听得我简直哭笑不得。
就这样,他很快就和咫树还有江小平变成了“兄弟”,两个单纯的男生听说我们没有住处,很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他们的宿舍里。他们的员工待遇还不错,住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两个人一个单间,因为暂时没有招到人,有一间房子还空着,索性让我们在他们那儿暂住。
靳言再次递给他们五百元钱,却被耿直的咫树拒绝了,咫树看起来弱不禁风,骨子里却很讲义气,说什么都不肯收下靳言的钱。
我们简单洗漱之后关上了门,看着房间里简陋的木板床和廉价的床单被套,靳言本能地皱起了眉头,但随后二话不说躺了上去,然后伸出一只手平放在枕头上,对我说:“过来吧,我抱着你睡。”
“靳言,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突然退缩了,觉得一切好像一场闹剧。
“为什么?”他的目光一下变得冰冷。
“我觉得我们没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要像亡命之徒一样东躲西藏?”我不禁问道,心中十分不解。
他示意我走过去,我摇了摇头,还是固执地站在原地。
他无奈地笑了笑,他说:“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带着你离开我家,明天早上出门你就直接会被他们带走。”
“被谁带走?”我再次问道。
“被我爸的人。”他说。
“阿松和阿杰?”我不禁诧异。
他摇了摇头,他说:“你在门口的时候没看见门口停着两辆黑色商务车吗?那车里都是人。”
“什么?”我不由得浑身一抖,“你爸监视你吗?不是有阿松阿杰在吗?他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他不怎么信任阿松阿杰了,因为他们听我的话去救了你。”他说。
“如果我们不私奔会怎样?”我再次问道。
“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他静静说完,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乎你,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能让你再因为我受到伤害。”
“可是你可以不必和我一起,你爸不可能伤害你。”我说。
他笑了笑,他说:“可是我想带着你离开,不管去哪儿。”
“靳言!”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我情不自禁地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不爱!”
我不禁气急:“当我没问过!”
他突然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一样,我见他这样,瞬间紧张不已地小声问:“怎么了,发现什么情况了?”
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前说话。我顿时更觉诡异,连忙走过去俯下身来刚准备侧耳倾听,谁知道他突然一跃而起把我整个人压倒在身下,得意地大笑着说:“太好骗了!”
我再一次被他戏弄,顿时恼羞成怒,他望着我得意地笑着,跨坐在我的腰间,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小声地说:“喂,不要在这儿,他们都在隔壁呢。”
“那怎么了?”他不屑地说道,继而打算解开我的上衣。
我顿时慌了,死死护住,恳求道:“求你了,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见我这样,迟疑了几秒之后,叹道:“好吧,先放过你,今晚我们好好睡,明天和咫树一起去他老家。”
“啊?”我不禁再次诧异。难道他刚才跑到他们的房间坐了十分钟,商量的就是这件事吗?可是,咫树好好的,怎么会要回家呢?
“咫树老家在哪儿?”我又问道。
“河南。鬼知道什么地方,先跟着他离开这里再说。”靳言说完,紧搂住我的肩膀,问我:“现在我除了我自己就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我浪迹天涯吗?”
“我还有后路吗?”我喃喃问道。
“有,你如果不想,那我明天就送你回去。”他说。
“不想!”我也异常坚决地吐出两个字,强忍住了笑意。
“你说真的?”他眉头紧皱,望着我,目光格外复杂。
“哈哈……”我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被我捉弄了,顿时气得再次把我压在身下,这一次根本就由不得我讨价还价,他直截了当地褪下我的裤子,很无耻地再次霸占了我的身体……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当我睡醒时发现只有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时,我的心里涌起一种本能的恐慌。我第一反应是找我的,当我四下寻找发现没有的时候才想起昨晚在我和他翻上围墙之时,他已经兴奋地把我和他的都扔到了湖里……
他不会直接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吧?不,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他真打算这么做,他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我带出来?
我心慌不已,连忙爬起打开门,去敲咫树他们的房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我见房门没有锁,直接推开走了进去,发现他们房间里也空无一人。
这一下,我彻底慌了。在我睡着的这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会去哪里?咫树和江小平会不会是坏人,他们不会见靳言有钱,所以谋财害命吧?想到这里,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靳言的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治住?难道,靳言被他爸爸的人发现,已经带回去了?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会叫醒我啊?……种种猜测在我脑海里盘旋着,我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052 19岁的我们
整整胡思乱想了半小时后,我再也坐不住了,没头没脑地冲出了门,刚冲到楼下,只见他们三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弄堂里走过来,见我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的模样,靳言放开了他们,率先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跟撞见了鬼似的。”
“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不见了。”我说话都带着哭腔。
“买火车票去了,顺便买了两套衣服,这套给你的。”说完,他直接把江小平手上的包裹丢给了我,满满一大袋。
江小平和咫树忍俊不禁的样子让我心生疑窦,我心想怎么了,他们笑得这么开心。
可是靳言却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随即搂着我上了楼。等到了房间我打开包裹后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靳言居然给我买了一套看起来无比性感的内yi,这就算了,关键还是豹纹的!
我不禁脑补三个大男生鬼鬼祟祟、窃窃私语在内yi店里为我挑选的情景,哭笑不得地看着靳言:“你就不能买正常点的款式吗?”
“那多土!”
他说完,直接把我身上那套难看的工作服给扯了,自己动手给我一一换上,从里到外换上之后,我站在镜子前看着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阿迪运动装的自己,惊得说不出话来。
“快夸我眼光好!”他凶巴巴地喊道。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这才注意到了我披散的头发,于是在房间翻出了一把残破的梳子递给我说:“好好梳梳你的毛!”
“你的才是毛!”我忍不住顶嘴。
他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一套和我同款的运动服,是深蓝色的,一穿上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打扮,没想到这样打扮起来竟会如此让我惊艳。深蓝色的运动服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他随手拨弄了几下头发,见我看着他发愣,于是伸手猛敲了下我的头说:“看什么看!看了要收费的!”
“真帅……”我喃喃道。
他见我花痴成魔的样子,顿时乐了,干脆从后面抱着我,一同望向镜子里的我们,空气一瞬间变得静谧,有一种无言的情愫在我们之间流淌着,他望着镜子里的我,我望着镜子里的他,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在我耳边说:“喂,你准备好了吗?”
我其实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天生容易脑袋短路的我又白痴了,我问:“什么?”
他皱起了眉头,悻悻放开了我,用力捏了捏我的鼻尖,然后问我:“吃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聪明一点?”
“吃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温柔点?”我直接拍掉了他的手。
他又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贼兮兮地说:“吃你。”
心尖颤动了一下。
他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咫树已经收拾好行李站在客厅里等候我们了。见我们一红一蓝,咫树笑着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两真配。”
这条讯息对我而言不是一般的重要,我疯狂地拽住了咫树的手臂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和他很配?”
“对啊,美女配帅哥,当然配了!”性格直率的咫树自然地应道,对我过激的反应格外不解。
“靳,噢不,萧炎,他说我们很配……”我目光忐忑地望向了靳言,很期待得到他的首肯,因为在我看来,我和他几乎是地和天的差别。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无聊!”
说完,他率先出了门,我不禁一脸的委屈,咫树见我失落,忙小声在我耳边偷偷地说:“妹子别介意,男人好面子,你都不知道他在我们面前怎么夸你的。”
“怎么夸我的?”我瞬间来了劲,连忙问道。
咫树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闪亮的大兔牙,在我再三逼问下,这才说:“他说只有你能治得住他。”
这话倒是像他的风格,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夸的成分啊,我顿时失落了,我还以为他会告诉别人在他眼里我漂亮温柔善良之类的,可这都是什么啊。
咫树见我依然低落,又说:“这是男人对女人最高的赞美了,你可能年纪还小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
“如花!你他妈还不快点跟过来!”楼下传来了靳言的咆哮声,我连忙马不停蹄地奔到了楼下,一下楼就看到了他盛怒无比的眼神。
“干嘛呢?磨磨蹭蹭的?”他凶巴巴地问道。
“你管我。”
“你再说一句!”
“要你管。”
“你有种再说一句!”
“不说了。”
“我让你说!”
“不说。”
“小言,别生气了,如花帮我拿东西呢。”咫树连忙解围,却被靳言一把推开了,他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走来。
我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脸省得挨打,没想到他一把拽过我的手,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我弱弱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幸福滋味。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离家出走,竟然是和靳言一起。
h城的火车站建站多年,站台斑驳破旧,川流不息的人群如蜂群一般涌来,又随着呼啸而过的列车而去,一波波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又褪去,周而复始中,人还是一样出奇地多。站内喧闹,嘈杂,脏乱,候车的人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席地而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沧桑。
我和靳言手拉着手站在候车室里望着乌压压的人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