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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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你吸引,因为我早已决定只爱一个人,我的人生承受不起两份沉重的爱,你明白吗,赵秦汉?”我也哭了,我以这样屈辱的姿态躺在床上,哭的时候连眼泪都无法擦拭,只能一滴滴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可是,我错了吗?我只想爱一个我想爱的女人,我错了吗?”他哽咽不已,脆弱得像一个孩子。
“你没有错,谁都没有错,错在爱情来的不是时候,错在专一用错了地方……”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那一刻恨不能自己去死,可是我又错了吗?爱就是自私的啊,如果我把一份爱给了两个男人,那我又值得被爱吗?
“对不起……”赵秦汉崩溃了,他蹲了下来,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很庆幸,你还是醒悟了过来。”我泪中带笑地说道。
是,人在某一瞬间会突然变得邪恶,但好在那不过是一瞬间的良知泯灭,如果给这一份冲动一点点缓冲的时间,悲剧便能避免。现在的他,明显不会把我怎么样了,我心里不禁常常地舒了口气。
“潘如书,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这么多年,我幻想过无数次亲吻你的嘴唇,把你拥入怀中,娶你,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可是……都落空了。最后,给我一个拥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好吗?”他转过身来,满脸是泪。
“好。不过你先把我手铐和脚铐解开,行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来,我的身体还被禁锢着,他连忙走过来,迅速帮我解开了手铐和脚铐。我们面对面互相望着对方,他流着眼泪,这份突如其来的良知让我百感交集,我于是主动张开了双手,就这样被他拥入了怀中。
就在这个时候,门一下被推开了,靳言如天神一般降临在门口,用冰冷的枪口指着赵秦汉说:“老子他妈毙了你!”
走过荒芜 182 嫉妒之火
靳言穿着一身纯黑的西服,面如寒冰,嘴唇没有半点血色,头发凌乱地滴落一滴滴的水珠,脸上亦是一片潮湿。看样子,外面早就下起了雨。
天色这么晚,这条路如此黑暗,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这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我迅速而本能地推开了赵秦汉,却被服过兵役的赵秦汉直接勾住了脖子,靳言激动得已经扣动了扳机,天知道他是从哪里拿来的枪支!
“靳言,别冲动!”我惊呼了一声。
赵秦汉的手紧紧勒住我的脖子,冷冷地对靳言说:“有种,你把我们两个都杀了!”
“你放开她!赵秦汉!男人的事情男人来解决!你为难一个女人干什么!”靳言大声喊道。
“我本来已经不想这样了,我已经和她和解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是吗?”赵秦汉大声吼道。
“你放开她!你要怎么样我可以奉陪!你如果觉得不甘心,我们可以打一架!”靳言也吼道。
他黝黑的枪口对准了赵秦汉的脑袋,一切一触即发,我瞪大了眼睛望着靳言,我不断给他使眼色,让他先退出去,让我和赵秦汉好好谈谈。
“打一架?是不是谁打赢了,潘如书就归谁,啊?”赵秦汉狂吼道。
“不可能!”靳言大声说,“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她爱你,不然我不可能放手。”
“呵呵,”赵秦汉发出了一阵狂笑,“你看,被偏爱的就是这么有恃无恐。潘如书,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你知道他和张瑶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吗?”
“别挑拨离间!”靳言大声吼了一句,“我和张瑶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赵秦汉呵呵笑了两声,“你请过她看过几次电影,吃过几次饭,我都让人拍下照片了!靳言,你好好和张瑶在一起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和我抢一个女人!”
“张瑶是谁?”我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在你每天对他朝思暮想的时候,你想过他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吗?你知道张瑶的身份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可以一年之内翻身吗?潘如书,你真的很蠢!蠢得不可救药!”赵秦汉狂吼道。
随后,他勾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拖到了床的另一边,与靳言隔开了距离。
“靳言,他说的是真的吗?张瑶是谁?”我的心绞痛了一下,我抬头怔怔地望着靳言。
“我的确认识张瑶,但是我没有要她帮忙!我奋斗来的一切我问心无愧!赵秦汉,我可以告诉你,自始至终我只爱潘如书一个女人!至于张瑶,只不过是朋友而已!”
我紧紧注视着靳言,他眼神坦荡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在告诉我,让我相信他。
“靳言,你放下枪。赵秦汉,你放开我。我们三个人谈一谈吧。”我平静地说道,我对靳言喊道:“靳言,你先放下枪!”
他迟疑了两秒钟,但当他的眼神对上我的眼神时,他还是听话地乖乖把枪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并举起了两只手,示意自己没有了武器。
他们都并非恶人,也并非真的想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都在那一瞬间做出了过激的决定而已。
赵秦汉见靳言放下了枪,于是他松开了我的脖子,我终于得以顺畅地呼吸。赵秦汉冷笑了一声,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枪?普通居民持枪是犯法的,你懂吗?”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小书,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靳言急忙问道。
“没有,赵秦汉不是这种人。”我有意为赵秦汉说了一句话,他的神情顿时松懈了不少。
“我如果想把她怎么样,你赶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我赵秦汉,不是你这样的小人!”赵秦汉愤愤说道。
“我遵守了当初为期一年的约定,也的确是在一年后才出现在小书的身边。这一点,我想你很清楚。”靳言说道。
“你敢扪心自问,这一年你真的彻底消失了吗?”赵秦汉问道。
靳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他说:“是,我承认我没办法做到真的放心让我的女人一个人生活,特别她的身边还有你这样的男人。这一点,是我对你有愧。你帮了我和我爸,但我自私了。”
靳言的坦率让我诧异,也让赵秦汉十分意外,赵秦汉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没想到你倒是像个男人。”
“我欠你一个人情,但这个人情,不能让小书来背。我们都可以喜欢小书,但是小书喜欢谁是她的自由选择。赵秦汉,她选择的是我,我希望你能够放手!”靳言喊道。
“你选择张瑶,从此以后辉煌腾达,可能连我都不如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争小书?”赵秦汉禁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我和你不一样,我追求的不是辉煌腾达,而是对得起自己的心。我的心在小书这儿,这一点张瑶很清楚。”靳言说道。
“原来这一年你们两都知道彼此,只有我,是被蒙在鼓里是吗?”听到这里,我悻悻问道。
原来这一年,不单单有赵秦汉的穷追猛打和靳言的一夜暴富,还多了一个叫做张瑶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是谁,我却一无所知。
“小书,你别以为他是真有那么爱你!”赵秦汉大声说道。
“你错了!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小书!”靳言喊道。
“虚伪!”赵秦汉冷冷说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不屑。
正在他们两人争锋相对、而我一头雾水之际,门再度被推开,刑风和小雪两个人浑身湿漉漉地撞进来,一进来小雪便忙不迭地问道:“赵秦汉你疯了吗?你把小书怎么样了?”
“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我们只是聊了聊,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诧异地问道,不知道他们怎么都发现了这里。
“没事就好,吓死我们了!”小雪吓得猛拍自己的前胸。
“看来你们已经和解了……”刑风看了看房间里的样子,又看到了靳言放在桌上的枪,随后朝着赵秦汉和我走了过来,当着赵秦汉的面把我扶起来,大概是怕情况不稳,他扶我起来的时候对我做了个手势,让我迅速到小雪旁边去。
我于是快速走到了小雪面前,刑风拍了拍赵秦汉的肩膀,避重就轻地说:“让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你看这酒疯耍的,要不是我有个交警的朋友一路监控追踪,天知道你和小书会出什么事。”
赵秦汉显然已经酒醒了,或许他本来就没有真醉,他笑了笑:“我有分寸的,不过想和小书单独聊聊天而已。”
“这里是哪里啊,这么偏僻,路灯都很少,怪吓人的。靳言,你也是,干嘛带枪过来,赵秦汉和小书这么熟了,难道真的会把她怎么样吗?无非是有些话想和她说而已。既然都解决了,那我们都回市区吧。”小雪打着哈哈地说道。
说完,忙低头在我耳边问道:“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摇了摇头。
靳言这时候走过来,用力地拥抱了我一下,对我说:“受苦了,回去好好补偿你。”
我正面面对着赵秦汉,那一刻,靳言的动作让赵秦汉明显再次愤怒了起来。我连忙推开靳言,靳言却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见我推开他,以为我对赵秦汉心存留恋,于是气呼呼地拉着我往门外走。
“砰!”
一声响亮而尖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所有人错愕不已之时,靳言一下倒在了地上!我一回头,看到赵秦汉不知道何时拿起了桌上的那把手枪,拿着枪对着靳言猛地开了一枪!
“靳言!”
我连忙蹲了下去,他倒在地上疼得翻来覆去,他身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刑风一把夺过了赵秦汉手中的枪,猛地把赵秦汉推倒在地,然后箭步冲了过来。
“送医院!快!”
在刑风的吩咐下,我们几个人匆忙把靳言抬到了车上,临走之前我回头恨恨地望了赵秦汉一眼,看到他呆愣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这两个疯子!潘如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从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刑风大声吼了我一句,我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我的手上都是靳言的血,我捂着他流血的伤口,眼泪簌簌地掉落下来。
靳言伸手不断抚摸着我的脸,吃力地说:“别哭……我不会死的,我还要让你穿上婚纱。”
“别说话!保存体力!小书别让他昏迷!小雪,赶紧打120!”刑风边开着车边吼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刑风,也从未见过他开车如此神速,他开着车闯过了一个又一个红灯,每一句话都是吼出来的,他无比紧张的样子让我意识到情况无比危急。
靳言胸口的血不断渗出来,他的手越来越冰冷,他嘴唇已经发白,眼皮渐渐下沉,我握着他的手大喊着他的名字,他虚弱地说了一句:“小书,我累了,我睡一会儿……”
走过荒芜 183 他怎么可以开枪
“小书,你的鼻子流血了……”小雪突然惊呼道,连忙用卫生纸揉成团塞入我的耳朵。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一点知觉都没有。那一刻,我心底的声音在告诉我:如果靳言死了,我也不活了。
就那么简单。什么都没有想。
救护车呼啸而过,刑风猛地刹住了车,疯狂地摁着喇叭,驶出千米之外的救护车掉了头,停在我们的车旁。
几个医护人员把靳言抬上了担架,在问我们什么情况的时候,医生听到“中枪”这两个字眼之时愣了一下。
刑风把车钥匙甩给了小雪:“小雪,你开车回去!我和小书跟着救护车先走!”
急切吩咐后,刑风一把把我拉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呼啸着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医生顾不得问我们情况便采取了急救措施,一路上,我的心出奇地平静,平静得好像一句行尸走肉,我的内心不断重复地只有那一句话:如果靳言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
手术室亮起了红灯,又一次等在手术室的门口,刑风焦急得原地踱步,他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着。不一会儿,小雪和小画提着一大堆餐盒急急赶来,听到还在手术的情况之后,两个人瘫坐在我旁边。
“哎,好好一场聚会,怎么会这么多风波呢?”小雪感叹道。
“男人之间争风吃醋比女人还可怕!”小画心有余悸。
两个人同时握住了我的手,小画说:“姐,现在心里最难过最纠结的人是你吧?”
“我没纠结。”我拍了拍她的手,我说:“如果靳言有个万一,你好好照顾爸爸。”
“姐!”小画厉声喊了一句,就要掉下眼泪来。
刑风回头,又吼了我一句:“到那一步了吗?!你别说瞎话!”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刑风如此惊慌失措,印象中他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无比淡定从容。可是这一次,他特别害怕。或许这种害怕,是基于他和靳言多年感情的累积。刑风没有亲人,对他而言,靳言无疑是他的弟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沉闷地坐着,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护士出来说血库血不够了,问我们中间有没有b型血或o型血。刑风是b型,我是o型,我要去,被刑风拦下了,又吼了我一句:“这种事我来!你好好给我待着!”
随后,刑风一脸凛然走了进去。
我们三个女人坐在手术室外面,沉重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就在这时候,我手中靳言的电话响了起来,名字备注的便是“张瑶”。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