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鼬日记 by战国西颜 (鼬鸣文 温馨正剧 微佐鸣 微鼬止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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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了弯嘴角。
少年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鼬,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十一
我很想你。
我又想起了止水,想起了卡卡西。卡卡西萎靡慵懒的如一只大猫,止水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灰色的眼珠如水一般。
我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鸣人一题比一题更加荒谬可笑的答案,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佐助说,鼬,我很想你。他从背后抱着我,刺猬一般的头颅搁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子里,有些痒。
我一一掰开他扣在我腰部的手指。
“佐助,我也想你。”
眼里忽然流出泪来,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掉在地板上,惊人的响亮。
“鼬,对不起,鼬,别这样啊……”
少年慌乱的擦着我脸上的泪,然而我却怎么也停不了。
原来我也是这般懦弱的,像兔子一般,只知道哭泣。
又是一夜无眠。
少年躺在我的臂弯里,睡得很沉,一如很多年前。
天亮了,我睁开眼睛。太阳从东面的天空里艰难的攀升着,给人间送来一些暖意。
我打开门,洗洗梳漱,跟妈妈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出去。
我又走到那片熟悉的树林里,卡卡西端着书萎靡不振的样子映入眼帘。我很想问,卡卡西,你是在等我么。然而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我只是安静的走到他的跟前,坐在他的身边,然后躺下,看着头顶上四季常绿的树叶和树叶之间湛白的天空。
“鸣人怎么样?”
“他很好。”
“你呢?”
“我也很好。”
“……”
诸如此类的废话,总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其实我想说我很不好,鸣人君他也不好,佐助不好,在我回来了之后。明明之前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过日子的。
“卡卡西,我很想你。”
“啊,我知道。”
“为什么给我介绍这样的工作?”
“只是想让你重新感受一下同伴的温暖,鼬,你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冷漠和绝望。在地铁上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着,你需要温暖。”
其实你也很温暖,卡卡西。
只是你把自己的温暖弄丢了,给了别人,再也找不回来。
十二
不能想了。
不能想了,所以照常的生活下去。
把那张仅仅得了三十七分的试卷递过去的时候,我很想看看少年脸上的表情。
他大大方方的接过去,瞅了一眼,脸上没有波动,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想来也是,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成绩,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我说,打开了自己过去做的笔记,就像打开了一扇时间的窗户,看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曾经的一切扑面而来。
熟悉的木叶,骄傲的宇智波。
我十三岁。书里面形容这个年纪,叫做豆蔻年华,我嗤之以鼻。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达到了对于我来说的,宇智波骄傲的巅峰,无论智力还是成绩。所以我很傲慢。
然而我还是我,十三岁,有着完整的家庭,有个可爱听话又努力的弟弟。他说他想要超越我。不是超越父亲,而是超越我。十三岁的我在弟弟的眼里已经很高大,已经超越了父亲。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和父亲的距离还很远很远。
“这道题呢?”
“嗯?”
“到下一题了。”
“哦。是历史题啊,明治维新……”
白色的花开了,在我的梦里。
止水,止水。止水的名字是我的父亲给取的——我的父亲是族长。止水是我唯一的朋友。从我开始记事起,他就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他要比我聪明得多,是真正的天才,也是族人的骄傲。
止水是我的哥哥,可是跟我比起来,却像是我的弟弟,那么顽皮、爱笑,一心想着要到外面去。他说,木叶太小,太安静了,都是些老头子,这不让做,那也不让做,闷死了。
我说安静的环境很好,外面就太吵了。
外面总是很吵。东京是个大都市,很多年前它从那个古老的城都发展起来的时候,木叶还是老样子。宇智波的傲慢凌驾于隆隆的炮响之上,鲜血和生命换来了表面上平静的帝国。
当然,这些都是历史了。我不会再提。止水再也没有说过。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十七岁,还有一年,他就到了自己做决定的年纪。
“鼬,鼬?”
“呃?抱歉,走神了。我们继续。”
夜晚很安静,鸣人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半天里才下笔书写。异常的辛苦。
“今天是周五啊,明天就是周六,有没有什么安排?”我忽然问道,吃惊于他的努力,和他常人也达不到的愚笨。
“没……”
“这样啊,我带你去东京转一转怎么样?”
十三
我其实是想和鸣人真正的沟通一下,弄清楚他到底哪里不开窍。一听要去东京,他很是兴奋,他说自己从没出过木叶。
木叶就在东京。
止水十八岁。
十八岁的止水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向我表白了。
我望着这个灰色的眼珠里闪着热切和慌乱的少年,心里跳得厉害,咚咚直响,甚至连手也在颤抖。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在被人告白。
其实我也喜欢他,很喜欢。然而我们是兄弟,也只是兄弟。
最后一刻我的理智被扯回,慌不择路的逃了。
卡卡西站在远处面无表情,死鱼眼却明显缩紧了几度。
那时候有很多鸟儿在头上喳喳的叫唤,我没有在意,回过神来才想起,其实它们是乌鸦,带来不祥的鸟儿,充满诅咒的鸟儿。
周末的地铁里挤满了人。男人,女人和孩子。情侣,夫妇和家人,还有成群结伴的朋友。很热闹。
鸣人有些兴奋着,却不知所措。我拉着他的手,站在门口。
不过是几十分钟的车程。
你为什么而奋斗呢?
有一天的下午,止水找到我问。我已经躲了他一个月。父母还有其他一些熟悉的人明显看出了不对劲,我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想着这个问题,还没有想好,止水就说了。
“鼬,鼬,宇智波鼬。”他说着,语气很悲哀,“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宇智波鼬。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我学习剑术、体术,学习音乐书法,学习如何为了我的主人而献身……我从来不懂得怨愤。因为你那么优秀,值得我为你付出一切……”
我们在东京大学站出了地铁。挤出拥满的人群之后,我放开了已经汗湿的手。鸣人傻傻的笑着,打量着雍容华丽的城市。
他说,东京啊。
我等着他继续做出评价。
然而他终于没有作出更进一步的评价,就跟在我的身边进了学校。
东京啊。
我也很想这么说,因为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我却并不认识她。
他最终为我付出了一切。
那一年止水十九岁。而我,宇智波鼬,十五岁。
只身去了东京。
【第一部分,伤逝完】
【第二部分】【社戏】
社戏
一
在大门口,佐助第一次打电话来,说他想来看我。我觉得很不必要,因为我晚上就会回去。这样跟鸣人说的时候,鸣人说,让他来吧。
我问佐助知不知道怎么走,佐助说,知道。
我于是明白他先前所说的很想我是多么的辛苦却又很自然,他定是自己跑来东京很多次,却没有来见我。
我们又回到地铁站里去等他。
照例很拥挤。
卡卡西是和佐助一块儿来的。鸣人见到卡卡西的时候,神色很有几分不自然,问了之后才知道,卡卡西原来就是鸣人和佐助的班主任。他们都是国三,即将参加中考。这也是我觉得麻烦的地方。作为鸣人的家庭教师,我总要对他负责任,起码得要考上一所一般的高中。当然,在我的预计里,能和佐助在一所学校最好。虽然并没有见他们有多少往来,他们的关系不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原本不认为这是什么出来玩耍,然而人一多,就只好当做游玩了。
一个人玩的时候,很自在但是不免寂寞;很多人一起玩的时候,就有些拘谨了。
两个人其实正好。所以街上最多的还是情侣。女孩子挎在男孩子的臂弯里,带着发香的头颅倚在他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幸福的聊天或者微笑,当然还有很多时候在吵架——男孩的声音很大很无奈,女孩的声音很尖利很委屈,都有些带着哭腔。
然而我有些不太明白我们该去做什么。只有鸣人的时候,我会带他去我想去的地方,他有怨言也是后来的事情。即便再加上佐助,我也可以让他们做出选择,因为他们都是孩子,所以多半是去游乐园。卡卡西实在是多余的。
卡卡西在大街上端着一本书似乎聚精会神的看着,非常熟练地躲开了行人间的擦肩磨踵磕磕碰碰。他是熟悉这里的,熟悉这座城市。
东京。
鸣人和佐助吵了起来。
“……”
“白痴吊车尾。”
“混蛋刺猬头你说谁呢?”
“这里还有谁是吊车尾?”
“……”
东京啊。
二
当初带着沉重的心情踏进这座城市的时候,只觉得迷茫。其实东京很漂亮,有很多美丽的值得参观的地方。可是我到如今哪里都没去。顽固的守着一块地方,不肯离去。我并不是很明白止水一心说的想要到外面去是哪里,难道就是这里么?
嘈杂喧闹,浮华其表。真要比较起来,其实还是木叶好,有泥土,有河流,有树木,安安静静的。那时候想。
现在却比较不出哪里更好了。木叶很好,不好的是宇智波,埋葬了止水的宇智波。
我也是宇智波。
最后决定先去我的学校看看,接着再去游乐园。
其实并不想带着他们去参观我居住的地方,将我这几年里的一切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我被称作天才,然而并不万能。很多事情从一开始总是很辛苦,尤其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初中刚毕业,即使我的高中课程都已经自学完成。
那并不是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顶多算作勤奋。
然而我遇到了那个人。
他说,他叫斑,宇智波斑。
我的脑袋在轰鸣,我只听到了那个姓:宇智波。
学校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当然宿舍更是。在这里生活几年了,就像在东京,我认不出来它。那样的陌生。大约并不算是家。
迪达拉阴沉沉的盯了我一眼,继续沉迷于他的伟大的游戏里去了。我十分不明白那里有什么令人陶醉的。
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几个人的出现。
我招呼着几人在客厅里坐下,取出几个杯子倒了水,放在中央的茶几上。
“请自便。”
我也找个地方坐下了。
迪达拉忽然大叫了一声,“啊——”。
鸣人立刻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几年里迪达拉时常发出这样的惊叫,我却一次也没有关心过,所以从来不知道他在叫什么。然而想象也不过是游戏通关失败罢了。
他说我是机器,是冷血生物,不知人间冷暖,不会关心室友。
我统统不否认。
他年纪比我小,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失败了啊。”迪达拉回过神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嘴巴傻傻的张着,一手指着鸣人,“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是谁啊?”
卡卡西和佐助无动于衷,只是像看戏一般看着。
鸣人说:“我是鸣人,鼬带我来的。”
三
迪达拉说,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