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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子不语之罗刹-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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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罗刹】

  剑尖在某处停住,一点金光闪过,层层荡漾开一圈圈光晕。
  噌——
  一声,长剑重重坠下,插地三尺,剑柄悬挂着的流苏震颤不已。
  凤凌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隐身诀被这把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剑破了。自他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东西能破了他的隐身诀,不免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柄剑上隐隐有一丝法术的残留痕迹。凭着这点残留也能如此威力,想必这施法之人非同一般。
  可惜这东西认主。
  朱明季目瞪口呆地望着凭空出现的小道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被他抢先开口,煞有其事地开始胡诌:“小道算得贵人有难,特来相助。”一双眼晶莹透亮,嘴角微扬,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人畜无害。
  “你是南四巷的那个小道士?”
  凤凌挑了挑眉:“在下无为观凤凌。”
  朱明季想起凤凌那句帝星归位,又能凭空出现,料来是个高人,当即一拱手:“还请道长相助。”
  “朱兄且慢。”傅川警惕地盯着凤凌:“此人穿着诡异,又会些妖法,谁晓得今日情景是不是此人所为。”他上前一步,想拔出佩剑,剑却纹丝不动。
  凤凌微微一笑,屈指弹了个诀。长剑发出一声轻啸,围着凤凌风骚地绕了个S型,才依依不舍飞回了剑鞘之中。看来这剑也挺喜欢他。
  傅川瞧着他的眼神更警惕了。
  “此剑难得,将军可要珍之爱之。”
  “与尔何干?”
  凤凌被喷了一脸,也不在意,他揉揉鼻子:“既然将军看不上小道,小道也不再叨扰,就此告辞。”正转身要走,突然后背一寒,回过头,却又没发现什么。
  有趣。
  脚尖一转,他重新站定不动,“朱大人,非是小道死皮赖脸,贵府好像有什么东西舍不得小道。”
  “一派胡言。”傅川正要喊人,被朱明季止住:“不如瞧瞧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装神弄鬼,能有什么能耐。”
  “傅兄此言差矣,”朱明季低声向傅川说起那日胡同内凤凌对他说的几句话,傅川听了,也是惊讶不已,皇帝重病苏醒的消息,他是为数不多最先知晓的,算算时间,凤凌告知朱明季的时候,正是皇帝醒来之时。
  凤凌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个新娘子,顺便放出一张傀儡符去瞧瞧这屋子里究竟有什么蹊跷。
  “二位小姐莫再哭啦,小道听着头疼。”
  两个傅柔一愣,齐齐抬头望着他,鼻尖哭的通红,脸颊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滴。愣了片刻,又齐齐放声哭开。
  朱明季着急问道:“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为何会有两个。。。新娘。。。。。。”
  凤凌抬手接住回旋的傀儡符,轻轻捻开,一点红光从符咒中溢出,砰然炸开。
  原来如此。
  凤凌收回法术,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喜鬼,听说过吧?”
  “什、什么?”
  “不要害怕嘛,又不是所有称之为鬼的东西都是会害人那种。”
  朱珏擦了擦额角冷汗:“那是什么?”
  “灵。”
  “就好像这柄剑,”他又忍不住露出垂涎的神色,被傅川瞪了一眼,才悻悻然收回目光。“人乃万物之灵长,比寻常器物更易有灵。只不过寻常灵气,要么使人长相出众要么使人天赋异禀。方仲永之事便是一例。”
  “当这种灵气在某种机缘之下,就能蜕而化之。婚嫁于女子而言,心绪波动最大,嫁娶之日往往又是良辰吉日,此时最易蜕灵,凡人庸俗,乍见两个一模一样新娘,惊之惶之,以为鬼怪,唤之喜鬼。”
  他说的云淡风轻,听的人却是惊颤不已。
  朱明季晃了会神,才开口问道:“可有解法?”
  “凡人有灵,乃是上天之恩德,好好供着都来不及,解了作甚?”他冲着朱珏粲然一笑:“更何况,左拥右抱,岂不美哉。”
  朱珏脸色微微发白,一时半会还可以,若要说从今以后,都得面对两个一模一样的妻子,尤其有一个妻子还不是人。。。。。。他还不知道哪个是人哪个不是。。。。。
  回头看了一眼,只会哭哭啼啼的妻子,好想仰天长吼一句:“这种感觉非但不美,还很惊悚好吗?!!”
  抖了抖,朱珏问:“哪个才是真的傅柔?”
  “灵蜕自本体,习性举止无异,当然两个都是傅柔。”
  朱明季哪里不明白儿子的心思,更何况今日之事,所见之人甚众,悠悠之口难堵,难免不传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风言风语,他看了一眼傅川,傅川犹豫片刻,微微颔首。
  “此乃大福,奈何朱家福薄,无缘承受,还请道长相助,送这孩子走吧。”
  “你确定?”
  “确定。”
  凤凌摸了摸下巴:“送走蜕灵好办,只不过傅柔已然没了灵气,送走蜕灵,灵气也不可能再回到她身上。朱公子就没有发现,傅小姐不一样了?”
  是了,之前还以为她是受了惊吓,一时浑噩。。。。。。
  原来如此。
  同傅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怜爱她温柔伶俐,一朝婚定,原本关于婚姻的所有期待,从此以后,可能皆成泡影。
  这算什么大福,要么要两个平庸浑噩的妻子,要么要一个平庸浑噩的妻子。。。。。。
  可她还是小柔啊。。。。。。
  朱珏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对凤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既选定柔儿为妻,此生不离不弃,无论她今后是浑噩也好是愚笨也罢,我都会好好照顾她。”
  凤凌一拍桌子:“少年,我欣赏你的勇气。”
  “求生不止是人的本能,对灵体而言也是一样,尤其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实体的蜕灵。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所以——”
  凤凌弹出一指气流:“握住它。”
  朱珏反手接住,手心像是握了一块烙铁,疼痛至极,幸好这痛觉只是一瞬。
  “驱灵符。只是一丝气流,你就疼得难以忍耐。那么。。。。。”凤凌看向端坐一旁的红衣新娘,“她呢?”
  “可。。。。。。她总归是异类。”避开凤凌有些凌厉的眼神,朱珏慢吞吞道:“我是个凡人,更是个俗人,我只想安安稳稳度日。”
  “呲——异类。”
  朱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凤凌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压低的嗓音,夹杂着某些难懂的情绪,他还来不及分辨,凤凌长袖一挥:“既已决定,就去准备吧。”
  朱家依照凤凌的吩咐,重新布置了喜堂,将满院子横绕的红绸去了不少,只留了庭院正中的几处。四溢的鬼气少了红绸的遮掩,退回到阴暗角落蛰伏起来,唯独喜堂之上依旧浓烈黑气缭绕不止。
  凤凌眼中闪过一丝盎然兴致,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壹——【罗刹】

  
  一切布置妥当,望着红幡飘摇的庭院,朱明季内心其实很是感慨。他自问不是个好官但也决计算不得贪官污吏,独子娶亲却偏偏闹出这么一场,也不知外头风言风语都传成什么样了。
  蜕灵?
  说好听是福气,个中滋味,又有谁能懂呢?
  他想了想突然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道长以前施过蜕灵之术吗?”
  凤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高傲又不屑的神色一闪而逝:“质疑我的人品也不能质疑我的道术。”
  朱家人心想,这倒是未曾料到这小道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是个经验老道的好手。
  下一秒,凤凌抬了抬下巴:“不曾。”
  “。。。。。。”朱明季只好又问:“那这法术若是失效?”
  “变恶灵呗。”
  我苦命的儿呀!!!
  朱明季露出一种牙疼的表情,凄凄艾艾地望着家里那一溜儿专门请出来牌位的,爹啊,祖父啊,祖宗们啊,你们是什么人品啊。。。。。。
  之前被吓跑的媒婆被管家连哄带吓地弄了回来,这媒婆也是个强娶强嫁事儿没少干的缺阴德孙,见了傅柔没忍住哆嗦了一嗓子:“喜,喜鬼啊啊。”
  凤凌正在画符,被这老媒婆一声突然嚎手一抖,弯勾收尾的地方落成了一点浓重的朱墨。气的一甩手,一点飞墨恰好落在媒婆额尖。“再吵把你丢去饿鬼道。”
  老媒婆吓得脸色煞白不再出声,额上朱砂擦也不敢擦。
  凤凌烧了一张“雾里看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本体蜕灵,都先给弄迷糊了,总是哭哭啼啼也是不个事儿。
  朱珏左手牵着一个,右手拉着一个,诡异地举行完礼,老媒婆犯了难,哆哆嗦嗦地瞥了凤凌一眼,见他没空搭理自己,才对朱明季说:“侍郎大人,洞房只有一间。”
  朱明季看向正望着自家御赐牌匾愣神的凤凌。
  “道长?”
  凤凌回头:“这也要我教?一起塞进去不就行了。”
  姑且先照办。
  朱珏一身红袍站在堂中,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面对洞房之中两个娇妻。
  凤凌从怀里掏出一沓符咒,贱兮兮朝着朱珏调笑:“洞房花烛夜,紧张是人之常情,朱公子若是忧心发挥不佳,小道我这里有的是可以助力的宝贝。喏——这两张风花雪月符最是得力,就当是小道庆贺公子新婚之喜。”
  “朱公子又非风月场外之人,脸红什么。”他扬眉一笑,风流又下流,“小道听闻幻花楼的娇娇姑娘最得公子喜爱,娇娇姑娘嗓音娇嗲,细腰丰臀,原来公子喜欢这一口,不知床上。。。。。。”
  朱珏越听越听不下去,拂袖而去,这家伙真的是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吗?
  床上你大爷!
  夜幕很快降临,按照凤凌的说法,蜕灵只会在蜕变当日子正之时灵气稍弱,最好驱散,若是驱除得当,还能将灵气留在四周,荫庇子孙,绵延后世。
  天上高悬的圆月被黑云遮住,只露出一丝浅黄光晕。凤凌提着壶酒,站在屋檐上。夜风撩起长发,衣魅翩翩,终于有了一丝世外高人的味道。
  只可惜,维持不到一刻。
  高人被夜风吹的狠狠打了个喷嚏,撩起衣摆就来擦脸,余光瞥见朱家人都站在院子里望着他,也不知遮羞,大喇喇问:“傅将军,真的不能割爱将宝剑让给小道吗?”
  原本还有一丝惊叹与信服的傅川扭头就走,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小流氓仙风道骨有些能耐。
  又在屋顶吹了会风,离子时还有半刻,凤凌从屋顶跃下。“走,闹洞房去。”
  朱珏按照凤凌的吩咐,穿着喜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和“傅柔”在洞房里坐着,他想了想,轻声细语地说:“小柔,你已经是我的妻了。我会好好对你,不管你是谁。”
  没有回应。
  是了,凤凌说过,那张符就是让她们安静地休息(闭嘴)的。
  朱珏也不再多言,诡异的沉默在房中蔓延。
  不知是谁的呼吸开始嘶嘶作响,像贴在耳边。
  朱珏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顺着脸庞滴落。
  “啪嗒。”
  一声轻响。不知是谁耳坠上的一颗珍珠跌落在地,滴溜溜滚到朱珏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珠子圆润光泽,是南海的明珠,之前傅柔说喜欢,他特地托人从南边带回来的,“沧海月明珠有泪,珏哥哥,你说这是不是谁的泪?是开心的泪,还是伤心的泪?这么剔透,我猜一定是开心,悲伤是浑浊的。。。。。。”明媚张扬的笑似乎还在眼前,然而回忆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朱珏眼神一暗,垂手拾起握在掌心,低声问:“这是你们谁的?”
  左边新娘摆在身前的手紧张地往回缩了缩。
  “是你吗?”
  又缩了缩。
  “你不用怕。我是你的夫君。”朱珏起身,将珠子轻轻塞进她的手心,“我没想到,你出嫁也戴着它,柔儿,你若喜欢,日后我再送你,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他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喉头一哽,眼睛涩涩的,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是不是谁是人谁是灵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做了个决定。
  “梆铛梆铛——”传来子夜更鼓声。
  “朱珏朱珏。。。。”
  谁?
  “朱珏。。。。。。”
  谁在叫他?
  “这里这里,下面下面。”
  下面?朱珏循声看去。“嚯——”他的生辰佩上有张脸!!!

☆、壹——【罗刹】

  那张脸说:“你别怕,我是个好鬼。”
  汗毛都竖起来了,都是鬼了,还叫我别怕?
  朱珏一张脸涨的通红,憋了半天,头顶几撮碎发立成了棵避雷针,一嗓子喊道:“啊——鬼啊——”
  “哎哎哎,别叫别叫,我不会害你的。我是救你。”
  鬼才信你。
  朱珏转身就跑,跑了几步,他察觉出不对劲,偌大的院落竟空空荡荡,月色晦暗,一片昏沉,虫鸣鸟叫具无,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偌大的宅子犹若一座阴森空城。
  爹呢?那小道呢?出什么事了?
  他还在想,那张脸又说话了:“你跑也没用,这里是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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