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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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把眼睛睁开,很快的。”安之诺逼迫苏珂睁开眼睛看着他。
随后安之诺自顾自的褪下衣裳,露出精悍的肩膀,邪笑看着身下的苏珂。
云昔从他的暗卫那儿得到消息,苏珂进了花街最大的青楼,是个安之诺一起进去的,于是云昔来到名为翠玉坊的青楼门口,却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去。
正当着急的时候,远处走来戴着面具的男子,冷漠异常,走到云昔身边,淡淡地开口道:“让这位小姐进去。”
随后阻拦的人果然唯命是从,云昔毫不困难的走了进去。
云昔心惊,这人便是幽篁馆主了吧,难道这翠玉坊是竹里馆的产业。
待云昔走进青楼,站在门口的幽篁,突然邪笑,眼中莫名的戏谑,一旁的皇甫鸿仁看着颇为奇怪,心中猜测着那名绝色女子的身份。
苏珂和安之诺较为好认,所以云昔很快的找到他俩所在的雅间,推门进去,刚好看见安之诺准备亲上苏珂。
云昔怒了,他怎么能为了她,让人肆意脚踏。
冷冷的看着安之诺,而上身赤裸的安之诺反而邪笑看着云昔。
苏珂尴尬的推开安之诺,脸上是冰一样的冷凝。
“苏珂,你过来。”云昔淡淡道,拾起地上的红袍,一把拉过苏珂的手。
责怪道:“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为了那所谓的帝玺?”
“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那么好,真的值得吗?”
云昔越说越生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说。”
见她快要哭的神情,苏珂忽而笑着抱住她,抚着她的背,温柔的说:“傻瓜,我是男人啊。”
云昔拍打着他的背,发泄道:“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做。”
苏珂沉默不言,安之诺手中抓着把柄,他不想将云昔置于危险当中。
“两位含情脉脉,有没有考虑到在下。”
安之诺淡淡的开口,在他面前上演苦情戏就不怕他撕票。
云昔擦了擦眼泪,又恢复成冷淡的模样,看向安之诺的眼神颇有些鄙夷,随后又看向苏珂,柔声道:“阿珂,这帝玺咱不要了好吗?”
苏珂凝视着云昔,见她渴求的样子,没忍心不答应,点了点头,打算走的时候。
“阿珂,别忘了明日午时老地方见,否则…”
“阿珂我们走。”
即使安之诺没有说完,苏珂依旧明白他的意思,任由云昔拉着,他觉得这一刻很幸福很幸福。
走出翠玉坊,云昔疑惑道:“你到底答应了什么?”
苏珂再次拥抱着云昔,柔声道:“放心,我会解决的。”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翠玉坊是男子去的地方,女子是不能进去的。”
为了让云昔安心,苏珂故意转移话题,讨巧的问道。
云昔回答道:“是竹里馆馆主让我进去的。”
苏珂点了点头,却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翠玉坊是竹里馆名下的产业,那云昔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幽篁馆主的首肯呢,看来这件事情,他还得去查一查。
二人相拥的一幕,被不远处戴着面具的男子看在眼里,皇甫鸿仁突然觉得空气冷的都要掉冰了。
幽篁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眼前温馨。云昔的眼角有泪痕,让他更为生气。
冷漠地凭空说:“去将安氏父子给本座请来竹里馆。”
片刻间,有人恭敬的回答道:“是,馆主。”
皇甫鸿仁听的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见冰冷疏离的幽篁馆主有着人性化的一面,该是他运气好。
心下更是对那女子好奇,竹里馆可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势力,能够让幽篁馆主做成这个样子,那女子果然不容小觑。
远在安府的安卿和近在翠玉坊里的安之诺却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暴怒竹里
丰都的竹里馆最近迎来了馆主,本来热闹的竹里馆反而清冷不少,原因是馆主不喜吵闹,所以里面清了不少人。
竹里馆的前厅是典当行,专门供人买卖物品用的,后院是竹里馆的禁地,二旁边的房屋是给下人们住的,唯中间一块,是馆主定下的私人禁地。
幽篁身边的暗卫很快就把人给找来了。
幽篁站在院子中的桃树下,此刻四月桃花盛开正旺,粉色甚是好看。
他抬头细细的凝视着桃花,来了人,都不知,只顾着欣赏桃花。
安卿恭敬的行礼拜道:“不知馆主大驾丰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幽篁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安卿与安之诺相视疑惑,“额…不知馆主招来属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幽篁捏起桃枝,依旧冷淡的“嗯。”了一声。
安之诺大着胆子问道:“不知馆主唤来属下所谓何事?”
“还不跪下!”带他们进来的暗卫猛踢他们的腿,逼迫他们跪下,他们也恐惧失色的低头颤抖着,不知犯了什么事。
风吹树动,繁花似锦。幽篁握着细小的树枝轻轻一折,桃花枝脆弱的可怜,任由人折了观赏,随后扔掉。
看到这一切的安氏父子,吓了一跳,这是要抛弃棋子的意思吗。
幽篁持着树枝,缓缓走到安氏父子面前,蹲下身子,将桃花枝摆到他们面前,冷笑道:“树枝是脆弱了点,但若是树没有这些树枝的映衬,有谁会去观赏呢,安氏父子,你们说是吧。”
安氏父子点头点的飞快,生怕幽篁改变了主意。
“起来吧。”幽篁转身再次走到桃树下,坐在准备好的座椅上,淡淡的拿起手边的茶,轻品,闻香。
安氏父子知道,幽篁的势力庞大,他们也不敢招惹,不知今日吹的什么风,竟吹来了一位这样冷漠的大人。
幽篁缓缓地放下茶杯,青花瓷杯周身满是淡蓝色的花纹,看起来淡雅且婉约,只见他盖上茶盖,说:“近来,之诺是觅得了什么样的佳人?”
安之诺惊了一下,脸色发白,不敢有任何隐瞒,颤抖着身子,恭敬道:“小的不敢,不敢。”
幽篁抬眉看了一眼低头站着的安之诺,随后抬手,有人匆匆上前,抓着安之诺的手臂,无论安之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人坚硬臂膀。
安之诺的父亲安卿在一旁看的着急,连忙求饶道:“馆主饶命,最近我儿是觅得了一位良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首富苏珂。”
那人将一颗药丸送入安之诺的口中,接着便放开了安之诺,重新退了回去,站在幽篁所处的地方不远处。
安之诺难受的弯腰咳嗽,扣了扣嘴巴,想把它给吐出来,毕竟谁都不想死,明知肯定会死,却固执的想要晚点死。
“不用吐了,那是入口即化的东西。”
幽篁悠悠然的说道,眼神清冷不含任何杂质,仿佛刚才的举动不是他所吩咐做的一样。
安之诺不解的看着幽篁,问道:“我安氏父子对竹里馆忠心耿耿,馆主何以如此,请明示。”
幽篁听了,冷笑几声,因戴着面具,所以很难看出他的表情,忽而淡然道:“忠心耿耿?奉云昔是尊凰帝姬,你安氏父子藏有帝玺怎么不告诉本座,这就是你们表忠心的做法吗,嗯?”
安氏父子一听,便知瞒不住了,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不说话。
幽篁再次拿起茶杯,来回晃了晃茶盖,放缓了音调,依旧冷淡道:“之诺是不是以此事做了要挟?”
安之诺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幽篁放下茶杯,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阡尘,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阡尘便是刚刚给安之诺用药的那人,此时恭敬的走到幽篁身边,听候吩咐。
阡尘朗声说道:“安之诺今日在翠玉坊消费九百两,昨日在雅风坊消费一千万两,买了两天信息,我们竹里馆念在他是我们这儿的人,故而未曾收费,还有以前的旧账,需要我去翻找出来吗?”
安之诺将头埋得更低了,安卿听了甚是吃惊,转头看向安之诺,他以为他这个儿子不过是好龙阳之癖而已,而且几个儿子当中就他头脑最为灵光,没想到还是一个赔钱货。
幽篁起身欲走,安之诺突然说道:“馆主,属下一时鬼迷心窍,还请馆主恕罪,属下愿赎罪。”
“好啊。”幽篁笑了笑,走到安之诺身边,抬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道,“之诺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本座听说苏珂更为美貌,本座希望你缠住苏珂,还有保护好奉云昔。”
随后,幽篁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什么,忽而转头,清冷的扫过跪着安氏父子,随即说:“若是奉云昔有任何的意外,那你们也别想活了。”
安氏父子点头哈腰“是是是。”
幽篁满意的点头离去,只留跪在地上吹着冷风的安氏父子。
背后已经沾满了汗,腿被硬生生的吓软了,安之诺扶着安卿一步步的往前走。
“没想到那奉云昔还有这般背景。”安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安之诺,想起那个戴面纱女子,倒是和馆主有些相像。
安之诺略表歉意道:“孩儿让爹受苦了。”
两人依偎着走出竹里馆。
想着家里还有一个帝玺,心里就打颤,唯一的机会就是把帝玺给奉云昔并讨好她,对于他们父子是保命的方法。
很明显竹里馆的馆主对奉云昔照顾尤佳,没说过要那帝玺,那就是暗示着将帝玺交给她。
安之诺叹了口气,扶着安卿上了马车。
苏珂与云昔回到逍遥客栈,刚准备上去雅间,突然有人拉住云昔说:“是奉姑娘吗,我家馆主有请。”
苏珂拉住那人,面露怒气的说:“告诉你家馆主,让他亲自来请。”
那人淡淡的甩开苏珂的手,毫不给面子的掠过他,走了出去,明显是等了云昔许久。
苏珂本就一肚子火气,此时来了一个这般危险的人物,他自然是不依的。
云昔笑了笑,柔声说:“你现在是生气了?被安之诺那般羞辱,你就没生气?”
苏珂一听,言笑晏晏的看着,正经的说:“那不是他威胁我嘛。”
“走,我们上楼说。”
…
那人走到巷口突然拐了一个弯,硬是甩掉了后面的尾巴。
走到另外一处隐蔽的地方,对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恭敬的拱手道:“阡陌大人,我已经告诉奉小姐了。”
“嗯,没你事了。”阡陌长着一副好皮囊,上挑的桃花眼,英气逼人,身段较高,面目浅笑,灼灼其华。
那人退了下去,独留阡陌在隐蔽处,他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望向天空。
看来,女主人是要落定了,不过阡陌觉得那奉小姐绝非一般人,否则馆主为何偏偏为了他,不远万里从北秦赶过来呢。
…
苏珂坐在雅间里的书案前,云昔自动的走到书案后,无聊的翻着书案的书,淡淡的问道:“安之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苏珂想要敷衍过去,浅笑的准备拿放在书案上的甜点。
云昔拍了拍他的手,生气的看着他,不再是一副淡淡不关切的模样,而是担忧的看着苏珂道:“他是不是拿我去威胁你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那安氏父子已经猜出来我是谁了吧,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任由安之诺对你为所欲为?”
苏珂沉默不言,安宁的侧脸分外惬意。
“阿珂,你不用瞒我了,依照我在丰都的势力,怎会查不出这些。”
苏珂自知瞒不下去了,所以叹了口气,缓缓道:“安之诺以昔儿的身份做要挟,若我不从了他,明日昔儿是帝姬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那样,昔儿你就会提早的置身于危险当中,所以…”
“所以,你就那样让着安之诺?”
云昔接话道,她早就想到了,若非关于她,苏珂又岂会被人威胁。
见云昔低头沉思,苏珂只好知错的呆坐在一旁。
云昔突然柔声道:“对不起,阿珂。”
苏珂惊讶地看着云昔,随即笑了笑,不知所云的问道:“怎么了,昔儿什么时候对不起我了?”
云昔扯了扯袖口,一副无奈的样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今天她知道这一切,心中有惊讶,有歉意。
“阿珂,你为何隐瞒我那么多事情。”云昔低着头淡淡的说,手上抓着书卷,却又好似喃喃低语般,“你明明都是为了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皇甫云昔何德何能,让天下首富为我赴汤蹈火。”
苏珂见云昔自嘲道,心下不忍,握住云昔的手说:“你既然知道,也应当知晓我的心意。”
云昔缩回手,闭着眼睛说:“对不起,我…”
苏珂凄惨的笑了笑,脸上的笑容直到笑到僵硬,才说:“别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三年前,我不放弃,三年后,我又怎会放弃,只要昔儿一没嫁,二没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