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致死-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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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脸色不好,拉着沈雪就进来了,眼睛掠过我,又落在叶恭身上,问我:“沈欣,他是谁。”
我看到沈雪心里的火就烧了起来,不怒反笑:“他啊,他就是送我衣服的男人,你要认识吗?”
叶恭被我的话呛到,他听出我话里面的火气,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苏杭,举手投足间透着无与伦比的贵气,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叶恭,沈欣的朋友。”
“朋友?”他甩开叶恭的手,脸色越来越阴沉:“沈欣,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问你衣服的事,我就想问你,网上的照片是不是你干的?”
场面冷到我无法控制,我抿着唇不作回答。
吕晴晴抢先一步:“苏杭,你他妈的脑子有问题,上次推沈欣落水的事你不想想是不是沈雪干的,这次不就是网上出了几张照片你就一口咬定是沈欣,你认识沈欣那么多年,她是做这种事的人吗?”
沈雪哭的更凶了,她猛的跪下,连我都被她吓到了:“姐姐,是我先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勾引大哥哥,那天放学大哥哥送我回家,我让他带我买点东西脚崴了,他才扶着我,真的,姐姐,我没骗你,现在全班人都看不起我,学校的人看到我都指指点点,说我是小三。”
我握紧拳头,好一个以退为进,柔弱的她又是跪又是哭,该多惹苏杭心疼啊。
“苏杭,你为什么说是我做的?证据呢。”
苏杭从沈雪手心里拿出一个u盘:“沈欣,有人查出那个id的ip地址,是学校附近的网吧,你别忘了即使是个黑网吧不用身份证但是也有监控吧,这个u盘里面就是监控录像,证明你去过那个网吧。”
我故作镇定,心里又慌又乱,既然想不到我会失策,索性大方的承认:“没错,苏杭,是我做的,怎么了?既然沈雪有想做小三的想法,我开诚布公怎么样,有句话怎么说,身在庐山不知庐山真面目,你在庐山待久了吧?你都不知道全校师生都看得出沈雪喜欢你吗?我就是嫉妒!我就是恶心她!”我暴露出我坏透了嘴脸,我豁出去了。
苏杭的表情又痛心又难过:“沈欣,你怎么做出这种事,你不会的对吧?我们说过要好好的……”
我身上的力气被抽走,摇摇欲坠,叶恭过来扶住我,冷冷的看着苏杭:“苏先生,作为沈欣的男朋友,你有义务照顾好她,给她安全感,现在的你三心二意,根本就不配做沈欣的男朋友!”
吕晴晴拉起沈雪:“少装可怜了,装逼会遭雷劈,你跟苏杭在我这里被把我的地板玷污的!都给我滚。”她用力一推,沈雪又摔到了地上。
我抓住叶恭的手,忍着让我别哭出来,我已经在失去苏杭了,可是我还要美美的,不能示弱。我低着声音:“叶恭,求你配合好我。”
他扶住我的腰给我力量,我站的笔直,仿佛无坚不摧:“苏杭,说好好的只是你自己吧,我已经看不清你了,这几天我想的很清楚了,我拼死拼活的工作,为了买房结婚,而你呢,我三令五申让你离沈雪远啊远,你有听过吗?对了,我顺便给你说我去医院的事,那天,对,九月二十号那天,你在给沈雪上课,你们两在课堂上互动,我被你和沈雪气到了,鸡汤我喝了,卡住了,我感谢老天让叶恭出现,他送我去了医院,你呢,你在哪里?你还在和沈雪干什么……虽然你也道歉过,我也给你很多次机会了,还有我的手臂伤了,衣服也被划破了都是血,叶恭就随手给我买了一件衣服,算是感谢我在车祸中送他去医院,你呢,关心的是衣服再是我的手!你……”我压抑住几乎崩溃的嗓音,扬起脸不让眼泪留下:“你在哪里啊?苏杭……”
吕晴晴听了我的话眼泪都下来了,她就像护着孩子的母亲,站在我面前,嘶吼着让苏杭带着沈雪滚。
我抱住叶恭,把脸放在他肩膀上,努力不看苏杭:“苏杭,你走吧,你自己好好为我想一想,求你了,别让我说分手,我不想离开你。”
我声音沙哑,眼前都是黑色的,像是坠入无边黑夜当中。
060沉在其中
苏杭走了,带着沈雪一起走了,叶恭也没留下来。我从床上爬起来,吕晴晴坐在床边一脸憔悴,黑眼圈十分明显。
她说:“沈欣,你睡觉把我踢下床了你知道吗?”
我迷迷糊糊的:“我不是晕过去了么,而且……我睡觉都很少动的,怎么能把你踢下床。”
吕晴晴捶胸顿足:“真无趣,看你心情不好我才逗你开心,沈欣你就个没有情趣的女人。”
我不理她,爬下床喝点水。
她不依不饶:“沈欣,我们出去玩吧,你都醒了,这几天我都在守着你,应聘都给抛到脑后了,你必须弥补我。”
我机械的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我的画还没画完。”
她哼了句:“你傻呀,叶恭知道你晕了,还不会给你假,像他那么体贴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又高又帅还有钱的男人,世间少有,不然你跟了他吧。”
我反驳:“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我对他没感觉,你不是单身么,不如你试试。”
她捂住心口:“那么好的男人,我也想从了他啊,可是他好像对你有意思,那天我和他聊天全部是跟你有关的话题。”
我挑眉:“所以你抵抗不了美男的诱惑,把我给卖了?一五一十把关于我的一切都说了。”
吕晴晴退后一步:“你的脸色很可怕,淡定淡定,我说了一点而已。”
我根本不相信她说的。如今休息也够了,不能因为叶恭偏袒我而不去画画,叶家对我太好了,我得寸进尺也不是一个事。
至于苏杭,我暂时不去想他,想他几分心就会疼几分。
叶长英再次见到我,眼中多了几分亲近:“小沈啊,你和叶恭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闭口不谈:“爷爷,我是来画画的,我们不谈恋爱的。”
叶长英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起来:“上次他不是还在你那里过夜么,怎么就……是不是吵架了?”
无论怎么说,叶长英都是前辈,对我又好,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我笑着说:“爷爷,你去问叶恭,这种事我怎么说出口。”我说完就哑了,这样的回答不是越描越黑吗。
叶长英大笑,声音听着健康爽朗,挥了挥手:“我知道,女孩子难为情,你上楼去吧,叶恭也在上面。”
我叹气,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叶长英默认的孙媳妇模式当中了,不会觉得庆幸,而是觉得麻烦,毕竟我和苏杭还是在一起,是正在进行时。
叶恭正坐在楼上的沙发上看报纸,看到我上来了,挑眉:“不难过了?”
“不难过也得工作啊,要不然吃什么?”我走过去,打开折叠梯放好回答他。
叶恭合上报纸,若有所思:“其实……沈欣,我觉得你不差,苏杭配不上你。”
我拿着笔的手紧了紧:“相爱的两个人,没有配得上配不上。”
叶恭又说:“沈欣,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感叹:“是啊,我哭起来很丑。”
叶恭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起来从容优雅:“你适合开心的笑。”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倒是觉得他今天话有点多,我说:“叶恭,我的私生活你别管好吗,我已经很乱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叶恭站了起来,表情凝固,周遭的温度好像都下降几度:“你说不管你?那你就不该闯入我的世界!”他一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把与我有关的一切都隔绝在门外。
我愣在原地,努力消化他的话,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会就像吕晴晴说的,他对我有意思吧。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会喜欢我这种外边小资内心更加斤斤计较的人吗?天方夜谭吧。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叶恭第一次没有下楼,陈叔上楼叫了几次,他都没下来。叶长英叹气:“小沈,你上去看看吧,今天叶恭心情好像不太好,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雷打不动的陪我这个糟老头吃饭,你就帮我老头子忙吧。”
叶长英都这么说了,我就算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也必须答应。
叶恭的房门被反锁,我敲了好几次门,他都没开,我压低喉咙道:“叶恭,是我。”
空气静谧极了,他没回答我。
我继续敲门:“叶恭,你如果是因为我不愿意下楼吃饭呢,那简单,我以后饭菜自带,不在你家吃了,你看如何?”
门轰的一声被打开了,他站在门后表情阴沉,身后是一片黑暗,这样的他好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
他凝视着我,看得我不自在,他淡淡说了句:“不在这里吃了?”
很平淡的话,是反问句,没由来的让我觉得很冷,我哆哆嗦嗦:“嗯啊,在你家吃饭我感觉,嗯,你们爷孙两被我这个外人参合着,连自家话都不好说。”
他轻描淡写:“就这样?”
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便死命安慰自己,沈欣,你别怕啊,他就是气场大了点,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什么都不多,别怕,理直气壮点!
做完心理安慰后,果真有效,我抬头挺胸:“是啊,就这样!不然呢……你想怎样。”听起来,我有点气虚。
他向前走一步,再走一步,我连连退缩。
他猛的逼到我的面前,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向前一拉,离我的脸只是一厘米的距离,他的呼吸都喷在我脸上,隔的太近的眼眸,看得流光溢彩,像深夜里的星星,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我几乎深陷其中。
我不敢乱动,生怕他会发神经。
“叶恭,你想干嘛。”我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我很害怕,害怕他会吻我,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喜欢我,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不值得别人喜欢的,不值得……
他对上我的眼睛,似无奈的叹息:“沈欣,你以后……别哭了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哭,我这里……”他把手放在心上,声音轻的像风吹过树叶:“我这里会疼。”
他的话,仿佛是铺天盖地的温柔,让人沉溺不已,我想,如果没有苏杭的话,我会沉在其中。
061谁也不欠
我侧过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叶恭,你的心是你自己的,是你让它疼,不怪我的。”可想而知,我是有多么混乱,前面有苏杭,后面夹着个叶恭。
叶恭收回手,自嘲般笑笑:“刚刚的话当我没说,我们下楼吧。”
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起下楼,吃饭的时候,叶长英觉得气氛不对想开口问什么,结果叶恭一句话就把他堵住了,他说:“爷爷,我跟沈欣没什么,你以后别把我和沈欣扯在一块,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拿着筷子的手僵住,表示正是叶恭说的那样:“爷爷,我有男朋友,而且我们都准备订婚了,至于上次,我和叶恭没什么,是个小误会。”
饭桌上,我和叶恭把彼此撇的干干净净,好像从来都是陌生人,过去不会有什么,将来也不会有。
为了早点离开叶家,我把画画的进度都加快了。苏杭和我进行了长期的冷战,大半个月过去了,我们也没有联系。慢慢的,天气冷了不少,每次下公交我都感觉这个世界在一点点变得苍凉,树叶凋零,叶家昌盛,它耸立在远远的高处,注定跟我是不同的世界。
晚上,我想起好久都没跟舅舅打电话,忙碌的时候什么都不顾不想,现在就特别想听舅舅的声音,于是就打了电话过去。
我喂了句,电话那边听着是个女声,我心悬了起来,眼皮跳的厉害。
对方声音听起来有点喘。她说:“姐,是我,我是李美善!”
李美善是我舅舅的女儿,比我小三岁,从小一起长大,谈的上关系不错。
我问她:“美善,你怎么了?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舅舅呢。”
“姐……”她凄惨的叫了声,听的我声音都发慌。
“你好好说,怎么了这是……”
“姐,我爸他去了医院。”
听了这话,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挤在一起,眼前发黑,“美善,你别急慢慢说。”
“姐,”她在那边哭的厉害,情绪似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声音断断续续:“姐,我爸他心脏病发作,前天就去了市医院,他死活不让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姐……你快回来吧。”
我如坠地狱,前几年外公外婆去世后,舅舅他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了亲人了,我情愿上苍将所有的病痛和灾难降到我身上,也不愿他们有什么。
而舅舅早些年就因为过渡劳累得了冠心病,常常犯心绞痛,对此我常常愧疚,以前我的学费都是他负担的,他是给我成长路上的父亲。
我深呼吸,慢慢的说着:“美善你别急,你跟你妈把舅舅送到省医院,到了我去接你,尽快!”
李美善在电话那边边哭边说:“姐,医生说爸爸这情况需要动手术,可我家没那么多钱。”
“你们没有!我有,多少钱?”
“二十八万。”
“行!”我一口答应,人恍惚到了极点,放手机的时候撞到了桌子上。
吕晴晴被我的动静吓到了,走了进来:“哎,沈欣你注意点,撞到你自己不要紧,桌子有事了那你得负责。”
我没空跟她啰嗦,拿起包就冲了出去。眼前,我银行卡里的积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