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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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略含歉意地看着我,我们不由都笑了。这和原来与程新之间偶尔的说笑不同,这种笑有一种叫作默契的东西在里头。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总算回来了。”我故作轻松,“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他一直用那种宠溺死人的眼神看着我说:“只要是你准备的,吃什么都是美味。”
虽然知道这话有水分,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069 终于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周,何连成需要每天去做复检,在最后一次检查以后,我们终于听到了医生特赦的话:“如果你们愿意出院,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谢谢医生,我们这就准备办出院手续。”我对医生说道。
他前脚转身离开,我就觉得身子立时悬空,何连成猛地把我抱了起来,大笑着说:“终于能回家了。”
我知道他有多急切的想回家,何则林一个人在北京扛着,他不放心。身为人子的人,在看到父母对自己的付出和不放弃以后,这种迫切的想承担,我都能理解。当年,我知道我老爸为我所做的事以后,也是这样的心情。
我们基本上没耽误,第二天就直飞帝都了。至于药剂过量的事,医院在查,但是被怀疑的人已经离开了医院,他们报了警,警方已经介入。并且在我们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说,一有消息就会及时通知我们,并且嘱咐了何连成必须每隔三个月回来检查一次。如果三年以后状态稳定,这次的病算是彻底治愈了。
宽宽知道马上就能见到爷爷,整个人也兴奋得不得了,到了飞机上哄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这一路上,何连成一直悄悄握着我的手,除非宽宽闹起来,他才会松开。
到了帝都,华灯初上。
何则林亲自来机场接我们,宽宽看到爷爷的时候,大叫着跑了过去,差点把爷爷撞个跟头。
何则林抱起他,嘴里问着:“宝贝,想没想爷爷?”
“想!”宽宽响亮的回答,然后眼圈竟然还红了,还想说什么,小嘴一扁竟然掉下了泪珠子。
孩子最是真性情,一说起想念的话,可能是勾起这几个月以来对爷爷的思念,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何则林看到宽宽这样,也不由红了眼圈,看到我和何连成时,就显然没那么激动了,只是清了清嗓子,定定的看着何连成说:“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只这两句简单的对话,二人都红了眼圈。
人多也不方便说什么,何则林转头看了一下我说:“乐怡,你辛苦了。”
“叔叔,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摇了摇头,伸手去接他怀里的宽宽。谁知小东西竟然又往何则林的怀里钻了钻,躲开了我的手。
“宽宽想爷爷了,爷爷抱着。”何则林对宽宽宠得不行。
祖孙二人关系好,也算正常,他几乎从记事起就跟在何则林身边,我这个妈妈经常在生活里以客串的身份出现,只不过先天的血脉关系牵扯着,他才对我格外好。而爸爸更是存在照片中好几年,才新近冒出来的。所以在宽宽的生活里,爷爷才是最重要的人。
回到车上,我才问:“元元和童童呢?”
何则林说:“两个孩子有点发烧,我让曹姨在家照顾着,就没带来。”
我听了就不由心急,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两个,每天晚上的视频根本不能缓解相思之苦,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两个孩子身边。
何连成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低声说:“别担心,曹姨照顾孩子很有经验的。”
所幸一路出奇的顺,一向巨堵无比的机场高速竟然没有堵车,回到家里,曹姨闻声迎了出来。
“曹姨。”宽宽扑过去先乖巧地打了招呼,不等我们开口问,小东西就开口问:“元元哥哥病好了么?”
何连成被他逗笑,摸着他的头说:“还挺知道关心人呢。”
宽宽仰头一笑,拉着何连成就往里走。何则林与赵叔叔还有话说,就对我道:“你先去看看孩子,我和你赵叔叔先聊一会儿。”
一进房间门,我就看到了两个孩子似乎是刚听到楼下的声音,穿着鞋子跑到了门口,与我们正走了个对脸儿。
“妈妈回来了!”童童兴奋地扑了过来。
从他们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的,一句妈妈喊出口,不仅是孩子落了眼泪,我也不争气地红了眼圈儿。
何连成站在一旁,宽宽过去小心地牵着童童的手说:“哥哥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羞。”
不记得谁和我说过,孩子劝孩子最管用。也不知道童童是为了在宽宽面前树立自己做哥哥的好形象,还是真的被他说得有点害羞,竟然用力忍了忍,把眼泪生生忍了回去,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问宽宽:“谁说我哭了。”
这一回,眼圈虽然红着,却是真的笑了。
我这个妈妈在三个孩子中间,基本上插不上话,小哥儿仨叙完旧以后,情绪都稳定下来,我倒是真的省了不少事儿。
这时宽宽拉着何连成介绍郑重地向元元和童童介绍说:“哥哥,我也有爸爸了。他就是我爸爸,没有死掉,只是有一段时间忘记我了。现在我爸爸全想起来了!”
这一段话一说出来,何连成就完了,现在红眼圈的反而是他。
何连成有点尴尬,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和元元童童解释这两年的事情。两个孩子知道他是程新,从来没想到过会是何连成,都异常愕然地看着我。
我只能细细解释,最后两个孩子虽然都一脸恍然地点了头,眼底深处却依然是疑问。
我知道他们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瞒着他们。我觉得不好在何连成面前解释,只好挨个抱了一下,以示安慰,同时轻声说:“事情有点长,妈妈以后再解释,好吗?”
好在两个孩子懂事,没继续追问下去。
我摸了摸他们的额头,两个孩子还稍微有点发烧,略微玩了一会儿,神色就有点倦了。我找了个借口让何连成带宽宽出去,自己哄两个孩子吃药睡觉。
元元这才小心地问我:“妈妈,以后是不是都要和程叔叔在一起生活了?”
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孩子却提前想到了,而且他还真的把我问住了。
想了想,我反问:“宝贝们觉得呢?想不想和何叔叔一起生活?”我特意把程叔叔的称呼改了过来。
“他真的是何叔叔?”童童的注意力成功转了过来。
我不愿意在孩子面前耍这些小聪明,但有时候他们的固执让我不得不转变方式来问。
“是的,他确实是何叔叔,妈妈在搬来何爷爷家住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不敢肯定,而且他因为某些事情忘记了不少事,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以前,用程新的名字出现时,才会对你们有那么陌生的表现。”我简单说完,把何连成放在门口的玩具拿了起来,说,“这就是何叔叔给你们买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元元虽然这样说着,但表现出来的也是兴致缺缺。
其实,我理解两个孩子的心理和感受,每当他们习惯一个生活节奏和模式以后,我这边就会有变动。
原来小的时候,已经完全习惯生活里只有妈妈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爸爸,还出现了一个何叔叔。
在他们接受了何叔叔以家庭成员的身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以后,何叔叔突然死亡了,然后我们又变成了母子三人,他们才又慢慢接受了爸爸。
在他们习惯了这个模式以后,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程新,再对程新不再有好奇反后,程新又变成了何连成……
如今,或许还会有其它变化,我无法向孩子们保证什么,只能尽量的告诉他们真相。
因为是重感冒,又吃了药,和我说了这一会儿话,都有点犯困了,我把他们哄上床,又轻声说了一会话,两个小东西就都闭上了眼睛。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让孩子接受现在的何连成。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宽宽已经慢慢喜欢上了何连成,特别是在何连成恢复记忆以后。我从两个孩子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何连成在走廊尽头的小窗子前站着,他望着窗外,背对着我。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转过头来,轻声唤了一下我的名字。
“宽宽呢?”我问。
“睡了。”他简单回答,笑容温和。
我慢慢走过去,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低声说:“重新回到这里,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那段时间程新在这里的表现,想想……”他停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感觉像个傻子一样。”
“只要你回来就好,其它的慢慢来,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说。
“是,只要有你在身边。”他慢慢俯身过来。
不知为什么,我还是躲开了,然后有点不知所措地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慢慢来,我会等到你再接受我的那一天。这两年多,我确实让你失望了太多。”他轻声说着,手上用力把我拢进他怀里。
现在已经到了初夏,外面月色正好,把窗外的花枝投影到走廊的地板上,一枝一叶都有些温情的意思。
070 转机
元元和童童的感冒在我们回来后,又持续了三天才算彻底好。因为生病,曹姨每天都单独给他们两个做清淡的饮食,到了好的那一天,两孩子看到主餐桌上的肉,简直跟小狼崽子一下,眼睛都绿了。
“不能多吃啊!”我叮嘱了一句,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米饭。
“知道了。”两一边应着一边就飞快地下筷子。
可能是宽宽从小不在我身边的缘故,吃饭向来听话,不等我照顾,自己端起米饭碗,拿起的小筷子叉子齐上阵,把爱吃的都叉到碗里,伴着米饭呼呼吃了起来。
何连成正要说什么,就听到电话嗡嗡作响,他站起来到柜子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美国那边的,我接一下。”说着他接通了电话,走到外面的阳台上。
何则林看他一眼说,轻斥道:“吃个饭都不安生,越长越回去了。”
他虽这样说话,脸上却笑意。最近这三天,何连成全面投入工作,把何氏的一些旧疾都整理出来,列成册子,晚上的时候父子二人就在书房商量着如何应对。
做大一家企业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但是做毁一家企业,恐怕只需要一到两年,甚至几个月。
何连成在了解了何氏总部的情况以后,就满是忧虑地对我说:“真没想到,两年多没看,何氏已经烂到这个程度。”
我不了解集团内部的具体运营,不由好奇多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了?”
“董事们各自为政,每人名下或者孩子们名下都设立了公司,假公济私的手段用得太高超了,在公司董事会上一致通过各个项目外包来做,把外包价格报得高高的,公司白白去拉进来业务,还要搭上钱去找外包公司来做,一来一去成本远远高于利润,甚至有些项目明明赔钱百分之二百了,项目报告上还写着运作良好。”何连成叹了一口气,“这不都是表面的,股权私底下被胡乱转让,许多分公司权责清,股权不明晰,甚至找不到现在的大股东是谁!”
他越说越气,手重重捶在桌面上,震得烟缸猛然一跳。
“根由在哪儿?”我问。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和何萧全权接手公司的那八个月脱不了关系。”何连成叹气道,“以为同为儿子,他不管如何会给老爷子留条后路,没想到竟然是下了这样的狠手的。若是我两年前真的死了,怕是何氏撑不了一年就要树倒猢狲散了。”
何氏集团内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一次算是真正了解了。
当然,何连成又不是商界超人,这么多问题非一日之寒,当然也可能在短期之内解决。只不过问题找到了,再一个一个去解决就是过程和时间的问题。所以以何则林对何连成,现在是越看越顺心,连带着对我,也更加亲近起来。
我正想着,玻璃门轻轻一响,何连成走了进来,冲我们笑了笑说:“曹姨,你也坐下吃饭,不用给他们盛了,我来。”
他说着接过正给元元添饭的碗,去电饭煲里盛了一碗香甜的米饭过来。
在我身边坐下,我轻声问:“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不要紧。”他抬头看着何则林说。
我怎么都觉得他这句话不是回答我,是刻意说给对面的老爷子听的。
何则林听说是生意上的,点了点头说:“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说,吃饭的时候都不安全,让孩子们怎么想?”
“爸,知道啦!”他拖着声音应道。
气氛顿时就轻松起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