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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禽迷婚骨-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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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不管多忙要注意身体,要是晚上回不来,我去给你送饭。”我说着把他面前的餐具收了起来。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无功无名的,送什么饭。”
  “何连成!”我听到他的话把东西扔进水池里,转身回到餐前,隔着一张桌子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说,“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生气了啊。我生气后果很严重,会去你办公室盯着你工作。告诉你,即使败,咱们也要败得漂亮!你现在这情形,比我五年前还要强很多,至少你有老爸健在,我和宝宝在你身边。不过是生意失败,这一辈子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你把它当成磨难就能很快过去,好吗!”
  我说得很快,但语气很强硬。
  他从下飞机以来,我就用最温柔的一面对他,突然换了语气,他反而听进去了。愣了半天,嘴角绽开了一个笑。
  就像是春天枝头第一朵感受到春风的花儿一样,那个笑从心溢出来,很快在他眉梢眼角悄悄绽放,他的五官顿时生动了许多。
  “好,我努力败得更漂亮一点。”他终于点了头,想了想又说:“六一节陪你和孩子去三亚度假的事怕要往后拖了。”
  “不,蓝华那么大的公司要清算完毕,至少需要两三个月。三天以后你去集团汇报完工作,咱们就去三亚。不是去度假,是去结婚。”我说。
  “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一场体面的婚礼。”他说到这里苦笑一下补充说,“我甚至连‘盛大’个词都不敢用了。”
  “你愿意娶我吗?”我拉住他的手问。
  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不带一丝的躲避。原来我不提,是怕给他压力。想让他在他父亲和我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现在我提,也是为了给他一个压力,让他知道无论他是成是败,有一个女人不计一切外在物质地爱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紧紧拧着的眉终于松开了,伸开双手抱我在怀里说:“好,不过只能去三天。”
  “三天就够了。”我在他怀里说。
  酒店和机票是一早定好的,他在做汇报材料的时候,我去准备结婚用的东西。我的亲戚朋友不多,最多请曹野、叶子、史兰三个人。何连成那边估计能去的也就两三知交。
  因为能预料到规模很小,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就是婚纱和礼服。我想了想给彭佳德打了电话,决定去他店里选。
  他在店里等着我,看到我那么快到很惊讶地问:“真的要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结婚?”
  “是。”
  “这个时候的婚礼不会太奢华,或者说只能差强人意。”
  “我不在乎。”
  ……
  “替何连成庆幸遇到的是你。”彭佳德沉默了良久,低声说出这句话,然后对我说,“你跟我去家里挑吧,真正精品的礼服没在店里。何连成的尺寸我知道,保证给他打扮得精神帅气。”
  彭佳德自己在望京有一套复式大宅,整个二层都是摆放整齐的婚纱,每一件都精致绝伦,做工样式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神。
  我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婚纱价格绝对很高,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去店里挑吧,我想把这笔钱省下来给连成用。他那边想重新开始,总要有启动资金的。”
  “不收你钱,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彭佳德打量了一下我的身材,指着一件纯手工制作的抹胸式带着长拖尾的婚纱说,“这一件比较适合你的气质,试一下。”
  “差不多就行了。”我看着那款奢华的婚纱摆手。
  彭佳德笑了笑,下楼帮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问:“你们日子定了吗?都要请哪些人过去?”
  “我的连成商量过了,我和他带着孩子,去那边亚龙湾的一个教堂办一个仪式。他妈妈是天主教徒,所以我们选在那里。朋友就请三五个吧,至于都请谁,还要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再定。”我说。
  “你为什么这么做?把自己的婚礼办得悄无声息?值得吗?”彭佳德又问。
  “我爱他,不介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淡淡笑着,不想说太多。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奇怪了,多少人都会因为男人破产离婚分手,没见过在这种时候上赶着要嫁人的。”
  我不想再继续解释,再说下去就矫情了。
  毕竟这种事,不是谁都能理解的。但是我觉得值得,我说出结婚两个字时,何连成眼睛一亮,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提这件事提对了。
  他心底还是害怕的,害怕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导致我们之间发生什么变故。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想给他吃一颗定心丸——我今生会对他不离不弃!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他尽快恢复,但是我在尽我所能的去帮他,希望他早一天振作起来。
  振作这件事,谈何容易!
  第三天,他从集团做完报告回到家,脸色青灰一片,看到客厅里摆着的盒子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结婚礼服。”我说。
  “乐怡,咱们能不能晚一些时候再结婚?”他抬头问我,眼角挂着无奈。
  我走到他身后,帮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说:“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同意取消。”
  “我不想这么静悄悄的结婚。”他拉住我的手让我停下来,继续说,“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过,将来我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的婚礼要是什么样子……”他说着停了下来,眼睛望着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不说话,他过了很久才又缓缓说:“遇到你的第一天,我确实没想过能和你走到一起,更没想到自己会先生子再结婚。更想不到我会在破产的时候,人生最失意的时候结婚。前几天我怎么会同意你说的呢?在海南一个不知名的小教堂里办一场只有我和你参加的婚礼。我问你,这样的婚礼有意义吗?”他说到最后声音拨高。
  我觉得胸口被人猛地敲了一下,震得耳朵都嗡嗡作响。我闭上眼睛沉了沉心,吐出一口气,才抬头艰难地问他:“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婚姻是儿戏,我就陪你玩儿。乐怡,咱们不是小孩子,没有证婚人没有亲友的婚礼有意义吗?”他转身过来问我。
  “这样的婚礼是不够隆重,但不代表它不郑重。”我忽然之间弄不清楚何连成在想什么。明明几天前,我和他商量这件事时,看到他脸上的笑,那种笑不可能做假。
  “你想说什么?”我固执地问他,我听不懂他的话,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卦。
  “再等几年,我们要有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何连成说。
  “我……我……”我张了几次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无望地低下头。在这个时候,我还是败给了他的骄傲和固执。
  他不愿意这样默默无闻的成婚,不愿意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想要的是活在聚光灯下,出门豪车,一呼百应,事事顺心……我是不是选错了?
  可到了这一步,我能做什么?我只能踩着尖刀陪他走下去。
  “好,听你的。”我无耻地妥协了。
  把礼服塞进衣柜最深处,神色淡淡的去给宽宽喂奶粉换尿布。
  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安慰何连成了,我不会劝人,我觉得我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劝他,迎合他了。可是,却一点成效也没有,他依然消沉,甚至带上了迁怒和怨气。
  在我们相处两年多的关系当中,我第一次不知所措,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境况,我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
  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做为男人要怎么选才是对的?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们无法给任何人的行为判对错。
  我弄好宽宽回到客厅时,何连成已经不见了。我当时心一下就凉了,去看门厅柜上他的车钥匙,也不见了……
  我不及换鞋,追出大门看到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是“1”。他没和我打招呼,直接下楼了。
  跑到阳台上,我看到花园里停车位上的车子缓缓驶进了树荫交错的小路,然后迅速出了小区……
  我想追出去,又不知道他要去哪儿,犹豫了一下抱起熟睡的宽宽下了楼,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夕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上班的人陆续回来,有几个面熟的笑着与我打招呼……我在这一刻,猛然觉得离何连成的好远,我仿佛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所求的是衣食无忧的平淡生活,他不一样。他真的不一样吗?
  失魂落魄的抱着宽宽上楼,坐在客厅里看西边的天空从嫣红变成靛青,再变成墨黑……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掉进了墨盒里,天黑了。
  宽宽在我怀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终于受不了这种黑暗和安静,一边哭一边在我脸上寻找着什么,小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就像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不舍得让他哭,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灯的开关。啪的一声屋子里亮了。宽宽挂着泪珠看着灯光,哭声嘎然而止。


075一夜未归算什么

  女人在某些时候,那些难以想像的坚强和韧性来自于她生命的延续——孩子。我可以不吃饭,可以不睡觉。但孩子不行,宽宽饿得哇哇大哭,大眼睛吧哒吧哒地掉眼泪,眼巴巴地看着我,哭几声抽噎几声,一张小脸哭得红红的,小胖手死死搂着我的脖子,拉都拉不下来。小脚丫也像八爪鱼一下挂在我身上,含糊不清地喊着:“麻……哇……”的声音。
  他笨笨地把鼻涕抹了我一脸,小嘴巴在我脸上啃过来啃过去,把能啃的都试了一遍发现都不能吃时,转头看着茶几上的空奶瓶。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我饿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到了吃东西的时候没东西吃了。
  “别哭了,妈妈给你弄吃的。”我抱着他站起来,先去厨房烧上水,再去卫生间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了脸。
  他大概是看到了能喝到奶的希望,抽噎着停下来不再哭,眼巴巴地看着茶几上他的奶瓶。
  上一顿喝完以后,我没来得及给他洗奶瓶,又一只手抱他,一只手去冲洗奶瓶。终于等到水晾凉了一点,冲了一杯奶。
  我还没试好温度,宽宽就双手抱着奶瓶不撒手了,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嘴里塞。
  “太烫,等一下再喝。”我把奶瓶从他手里拿出来,自己先喝了一口,温度有点高。
  他看着那瓶奶,就像看着他世界的全部。
  “像你这样多好,除了吃的不关心其它。”我低声说着晃着奶瓶,想让温度快点降下来。
  他似乎听懂了,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对我哦了几声,嘴角的口水又流了出来。
  宽宽抱着奶瓶喝饱以后,满足地睡着了,梦里脸上还着笑。
  我把宽宽放回婴儿床,拿出手机给柯连成打过去,响了声以后,他把电话挂断。我再打他再挂……反复几次以后,我不折不挠地发了条短信过去:“喝酒就不要开车,告诉我地点我去接你。”
  短信发出去以后我又突然后悔了,我什么时候需要在男人面前摆这么低的姿态。我为什么要像一个合格的妻子一样小心又谨慎地关心着他?!他有没有考虑过,他这样摔门出去我又是什么感受?
  我即使这样想着怨着气着,却还是不敢睡,把手机放在眼前,直勾勾地看着屏幕,希望他能够发短信或者回电话回来。
  夜里十二点半,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我坐不住了,穿好衣服抱起宽宽下楼打了一辆车开始在帝都城里找他。从三里屯到后海,他去过的酒吧我都一家一家找遍了,却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
  凌晨五点半天光放亮,宽宽在我怀里睡得很沉,压得我胳膊发麻。
  出租车司机担心地看了看我问:“姑娘,咱们还找吗?你要不回家看看,说不定你老公都回去了。”
  “还有一个地方,再去看看。”我想到了那个在北大附近的小楼。
  司机喝了口茶提了提神说:“好,等一下你到了地方,再拦一辆车吧,我这上下眼皮直打架。”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标准的帝都人,健谈又和气,看我抱着孩子坐车,困得不行却生生一晚上忍着没抽一根烟。
  那个小楼里外的大门都紧锁着,院子里铺满杂草的小路上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我扶着铁栅栏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司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姑娘,先回家吧。我这都说要回去睡一觉了,看你抱个孩子站在这儿也不放心。得了,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宽宽跟着我跑了一夜,小手小脚冻得冰凉,我被司机拍得回过神,抱着他上了车,疲惫地说了家的地址。
  一进家门,我看到门厅的地上摆了一双鞋子,是何连成的。
  才准备冲进卧室找他,他走了出来,看了看我和宽宽说:“晚上,你不在家抱着孩子去哪儿了?”
  “我去找你了。”我本来以为自己见到他会生气,会发脾气,没想到我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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