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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白马酒店-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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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诈?”我很意外地问:“我觉得太不可能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样,我第一次听到高曼神父遇害的故事。 
  我放下汤匙,问道: 
  “你有那份名单吗?” 
  “不是正本,是我抄的,在这儿。” 
  我接过他从口袋拿出的那张纸,念了起来: 
  “巴金逊?我认识两个姓巴金逊的人,一个叫亚瑟,在海军服务,还有一个叫亨利的,在政府某单位做事。奥玛拉——我知道一位奥玛拉少校。山得福,我少年时期有位老牧师姓山得福。塔克顿——”我迟疑了一下,“塔克顿……不会是唐玛西娜·塔克顿吧?” 
  柯立根好奇地看着我。 
  “就我所知,有可能,她是谁?干什么的?” 
  “现在她什么事都不做了,大概一个礼拜以前,她的讣告在报上登过。” 
  “那也没什么用了。” 
  我继续看名单: 
  “萧……我认识一位姓萧的牙医,还有杰若米·萧,……德拉芳丹——我最近听过这个姓氏,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柯立根?会不会是说你?” 
  “但愿不是,我觉得上了这张黑名单好像不是好事。” 
  “也许吧,你怎么会想到跟敲诈有关呢?” 
  “要是我没记错,这是李俊巡官的看法,看起来好像也很可能。不过也有很多其他可能,譬如说是走私麻药的人或者密探之类的,我们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有一点绝对不会错,这份名单非常重要,对方甚至不惜用谋杀来获得这份名单。” 
  我好奇地问:“你一向对你工作、对警方的意义都这么有兴趣吗?” 
  “谈不上。我有兴趣的是犯罪的个性、背景、生活环境,尤其是腺体方面的健康情形!” 
  “那你为什么对这份名单那么感兴趣呢?” 
  “天知道!”柯立根缓缓地说:“也许是因为看见我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吧。姓柯立根的有救了!一个姓柯立根的就可以救其他姓柯立根的人了。” 
  “救?这么说,你认定了名单上这些人都是被害者,而不是犯人了?可是不是两者都有可能吗?” 
  “说得对极了,奇怪的是,我竟然这么肯定,也许只是第六感,也许是因为跟高曼神父有关。我很少碰到他,可是他是好人,会众都很敬爱他。他是那种坚强好斗的人,我忘不了他把这份名单看得那么重要……” 
  “警方还没找出线索吗?” 
  “有,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必须调查许多事,还要查那天晚上找神父去的那个女人的背景。” 
  “她是谁?” 
  “显然没什么神秘——一个寡妇。我们猜想她丈夫也许跟赛马有关,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她在一家小公司做事,调查消费情形,没什么不对劲。那家公司的信誉还不错,对她的了解不深。她是从英格兰北方来的——兰开夏。她只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私人东西太少了。” 
  我耸耸肩。 
  “我想很多人都这样,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个寂寞的世界。” 
  “说得对。” 
  “总而言之,你决定插手就是了?” 
  “只是随便打听一点消息。海吉斯—杜博这个名字不常见,我想我也许能找出一点有关这位女士的资料——”他没把这句话说完,“可是从你刚才告诉我的话,好像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既不像走私麻药的人,也不像是密探,”我向他保证道:“她一直过着很心安理得的生活,没什么好让人敲诈的,我实在想不出她会在什么名单上。她的珠宝在银行保管,所以强盗也不会对她下手。” 
  “你还认识其他姓海吉斯—杜博的人吗?譬如她的儿子?” 
  “她没有子女,不过有一个侄儿和一个侄女,但是不同姓。她丈夫是独子。” 
  柯立根随口说我帮了不少忙,然后看看表,愉快地说他该去接一个人,于是我们就分手了。 
  一直到回到家里,我还在想这件事,始终没办法定下心来做事,最后一时冲动,打了电话给大卫·亚丁力。 
  “大卫吗?我是马克。那天晚上你带的那个叫芭比的女孩,本名叫什么?” 
  “怎么?想追我的马子?”大卫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反正你女朋友多的是,”我顶他道:“放弃一个也无所谓。” 
  “老兄,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大包袱了吗?我还以为你跟她已经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这是个惹人嫌恶的名词,但是我想,我跟贺米亚的关系的确这样。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有点沮丧呢?我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我们有一天会结婚……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我喜欢她。我们有很多相同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讨厌。我几乎可以看到我们的未来:贺米亚和我一起去欣赏高尚的戏剧,我们讨论艺术、音乐,不错,贺米亚是个无懈可击的伴侣。 
  但是我潜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些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感到震惊不已。 
  “睡着啦?”大卫问。 
  “当然没有。老实说,我发觉你那个叫芭比的朋友很能让人充充电。” 
  “说得好,不错,她的名字叫芭密拉·史特林,在美菲尔区一家人造花店做事。” 
  他把地址告诉我。 
  “带她出去好好散散心,”他用长辈似的亲切口吻说:“你会觉得轻松不少。那个女孩什么都不懂——真的是脑袋空空如也。你说什么,她都相信。所以别太沉醉在幻想里。” 
  他挂断了电话。 


(四)

  我略带不安地闯进“花房有限公司”,一阵过于浓郁的桅子花香,呛得我几乎忍不住倒退几步。里面有几个穿着浅绿色制服的女孩,看起来个个都像是芭比。最后,我好不容易才认出她来。她正有点困难地拼着一个地址。写完地址,她在找换零钱给客人付的五镑钞票时,又出了点差错。 
  等她一空下来,我立刻喊住她。 
  “我们前几天晚上见过——你跟大卫·亚丁力在一起的时候。”我提醒她道。 
  “喔!对了!”芭比亲切地说,眼睛却含糊地从我头上望过去。 
  “我想请问一点事,”我忽然觉得一阵不安:“也许我该先买点花?” 
  她就像部按对了钮的自动化机器,马上答道:“我们有很多今天刚送来的可爱玫瑰,” 
  “就这些黄玫瑰好了,”别的地方也有些玫瑰,“多少钱?” 
  “非常便宜,”芭比用甜美醉人的声音说:“一朵只要五先令。” 
  我咽咽口水,要了六朵。 
  “要不要这些特别好的叶子衬托一下?” 
  我怀疑地看着那些就快枯黄的叶子,却另外挑了些嫩的芦荀叶,但是这么一来,芭比对我的评价似乎低了些。 
  芭比略带笨拙地把芦荀叶片包在玫瑰花四周时,我又重新拾起话题:“我想请教你一件事;那天晚上,你好像提到一个叫‘白马’的东西。” 
  芭比似乎大吃一惊,把花束整个掉在地上。 
  “能不能再告诉我详细点?” 
  芭比站直身子问道: 
  “你说什么?” 
  “我想请问你关于‘白马’的事。” 
  “白色的马?你指的是什么?” 
  “那天晚上你不是提到过吗?” 
  “我相信自己从来没说过那种事,也没听过那种事。” 
  “一定有人告诉过你,是谁?” 
  芭比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板也不许我们跟客人谈天。”她把帐单放在我面前说:“对不起,一共三十五先令。”我给她两镑,她塞了六先令到我手里立刻转身招呼另外一个客人。 
  我发现,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我缓缓走出去。走了一会儿,我忽然发现她算错了价钱(芦荀叶是七先令六),也找了太多零钱给我。她之所以会算错,显然是因为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 
  我又想起那个可爱的脸孔和蓝色的大眼睛,那对大眼睛里藏着些东西。 
  “害怕!”我自语道:“吓坏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第五章




(一)

  “想想看,”奥立佛太太说:“总算了了一件事,也没发生任何不愉快,真叫人觉得轻松。” 
  的确是叫人轻松的一刻,罗妲的园游会像所有园游会一样过去了。大清早,天气本来很不好,大家都很担心,后来总算还差强人意。前前后后也在细节上发生过一些争执,总算也一一解决了。 
  也不容易,天黑了,谷仓里还有人在表演舞蹈,另外也安排了烟火,但是主持人都很疲倦了,一起回到屋里,吃顿简单的晚餐。大家边吃边聊,不过每个人都顾着说自己的,没时间去注意别人说些什么。 
  “今年的成绩一定比去年可观。”罗妲愉快地说。 
  “我觉得麦可·布兰特居然会连着三年都发现藏宝,真是奇怪,”孩子们的苏格兰籍保姆兼教师马可立斯特小姐说: 
  “不知道他是不是事先就得到情报?” 
  “布鲁克班克女士赢了那头猪,”罗妲说:“我看她并不想要,好像很尴尬的样子。” 
  这群人包括我堂妹罗妲,她丈夫戴斯巴上校,马克立斯特小姐、一位叫金乔的红发小姐、奥立佛太太、还有凯尔伯·凯索普牧师夫妇。牧师是个上了年纪的可爱学者,他最大的嗜好,就是适时引经据典。这种习惯虽然常会令人觉得尴尬,也会使谈话告一段落,但是他还是乐此不疲。 
  “何瑞斯说过……”他微笑地看看一桌的人。 
  “我觉得何斯福太太在那瓶香槟上动了手脚,”金乔若有所思地说:“她侄儿得到那瓶酒。” 
  凯索普太太是个让人紧张的女人,她用那双美目打量了奥立佛太太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希望园游会发生什么事?” 
  “喔,譬如谋杀什么的。” 
  凯索普太太似乎很有兴趣。 
  “喔?为什么会发生?” 
  “没什么理由,也很不可能。可是我上次参加的园游会就发生过谋杀案。” 
  “我懂了,所以你觉得很不安。” 
  “对,非常不安。” 
  牧师又从拉丁文换成希腊文。 
  稍顿之后,马克立斯特小姐又谈到怀疑抽签出售活鸭有搞鬼的可能。 
  “‘皇家武器’的老鲁格送了售酒摊位十二打啤酒,可真大方。”戴斯巴说。 
  “‘皇家武器’?”我尖声问。 
  “是本地一家酒店,亲爱的。”罗妲说。 
  “这里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家酒店?叫——白马的,是你说的,对不对?”我问奥立佛太太。 
  但是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有人掉头看我,但是表情含糊而没有兴趣。 
  “白马不是酒店,”罗妲说:“我是说现在已经不是了。” 
  “本来是个酒店,”戴斯巴说:“我想是十六世纪左右的事了。现在它只是一间普通民房,我一直觉得该改改名字。” 
  “不,”金乔说:“要是改名字叫什么‘路边居’、‘美景阁’之类的,就太可笑了。我觉得叫‘白马’很好,而且屋子里还有一块可爱的酒店旧招牌,她们把它挂在大厅里。” 
  “你指的是谁?”我问。 
  “屋子是塞莎·格雷的,”罗妲说:“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她?个子很高,短头发是灰色的。” 
  “她很神秘,”戴斯巴说:“会招魂术和巫术什么的。不一定完全是妖术,不过反正是那种事就是了。” 
  金乔忽然一阵大笑,然后又歉然地说: 
  “对不起,我只是忽然想起格雷小姐走上黑天鹅绒祭坛,扮演巫婆的样子。” 
  “金乔!”罗妲说:“别在牧师面前胡说!” 
  “对不起,凯索普先生。” 
  “没关系,”牧师微笑道:“古人说——”接着,他念了一段希腊文。 
  大家恭敬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又旧话重提。 
  “我还是想知道你说的‘她们’是什么人?除了格雷小姐还有谁?” 
  “喔,有一个叫西碧儿·史丹福狄斯的朋友跟她住在一起,我想,她大概是灵媒,你一定在附近见过她,身上戴了一大堆护符、念珠什么的——有时候还穿印度女人那种裹身长布,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去过印度——” 
  “还有贝拉,是她们的厨师,”凯索普太太说:“也是个女巫,从小邓宁村来的。她在那边是很有名的女巫,是家传的,她母亲也是女巫。” 
  她的口气很自然。“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也相信巫术,凯索普太太。”我说。 
  “那当然!又没什么神秘的,都是很自然的事。只是一个人继承了父母的资产,小孩子不敢去逗你的猫,邻居也不时会送自制的点心或者果酱给你。” 
  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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