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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闻香识妻路-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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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可塑之材。
  
  孟谦回到家,听孟桐讲述找到金鱼袋的经过,把孩子送走的决心更加坚决。因胡氏生性寡淡,不理家中事务,清扫京郊庄子和置办离京行头又落到孟桐的肩上。
  孟桐乖巧地应承下来,嚼了一口父亲刚买回来的核桃酥,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
  孟谦对命运执着的信仰已到了一种深信不疑的地步,不得不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对个人命运的成败已不容出现任何的偏颇。从一无所有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不敢有失,也不能有失,因为他再不是一个人,仰他孟谦鼻息者不知凡几,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不必说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关系。他若是有失,只怕这大周的朝堂也要抖三抖。
  听着父亲特地买回来的核桃酥,孟桐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孟府上下独一无二的殊荣舍她其谁,谁能让堂堂户部尚书大人的车驾穿街走巷,只因那狭窄的深巷内有他独宠的女儿最爱的核桃酥。
  京城人常言,生女当生在孟家,万般宠爱不输男儿。而孟桐倒宁愿父亲分一些宠爱给弟弟,她也不至于为了母亲的临终嘱托耗尽心力。
  
  孟桐特地出城去了一趟京郊的庄子。天刚破晓,大街上仍是一片肃静,一夜大雪将整个城池尽数淹没,只看到白雪皑皑,积雪成堆,满城缟素。
  虽说是京郊的庄子,却离京甚远,一日往返有些吃紧。孟桐大致把庄子的情况摸清,片刻不敢停留,回城的时候正赶上城门宵禁,大门关了一半,她忙拿出孟谦的令牌,才被请了进来。
  孟桐的马车在城门宿卫军的护送下进了城,城外因宵禁不能进城的流民立刻冲上前去,欲跟着马车挤进城去。宿卫军岂是吃素的,三两下就给轰了出去,城门在马蹄声声中被用力关上。
  
  城门外,在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当中,有一个人最为闲适,他以天为被地为床,头枕双臂,望着马车轱辘消失在两扇大门后面,很是不屑地淬了一口,眼神中尽是肃杀的锋芒,“这又是谁家的纨绔子弟?”
  “回将军,这是户部尚书孟谦的女儿。”
  “就是京城里人人传颂的那位女公子?养儿不如孟家女,女中公子不输男。”薛隐面黑如炭,一双眸子却是精光闪闪,“还未及笄的姑娘就敢堂而皇之地出城,深夜才归。这孟谦养女儿倒是特别,真心把她当男儿养,我看这是惯的吧,惯得无法无天,恃宠而娇。”  
  这就是潜回京城的平西大将军薛隐,只带了贴身护卫苏浅,赶在大军到达之前,提前回京。 
  “苏浅,帮我记好了,娶谁家闺女都不能娶孟家的。”
  “将军,孟家二娘已经订了亲。”
  薛隐难堪地皱了皱鼻子,“谁家这么倒霉啊?”
  “姚相家。” 
  
  孟桐在温暖如春的马车里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松香忙把两个暖炉塞到她脚边,生怕她受了风寒。
  “二娘快捂严实,可别病了。”
  孟桐摇摇头,轻叹:“我倒是不冷,方才见城外那些流民,今夜怕是要忍饥挨饿。等回了府,你叫人送些御寒的冬衣和吃食过去。”
 “二娘菩萨心肠。”
 “切记不可透露身份。”
孟桐眸光流转,唇边滑过一抹莫可奈何的笑意。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她这一世即便不是坏事做尽,也是失了仁道,她不求一生富贵荣光,只愿衣食无忧,平淡终老,多做善事以弥补做人的缺失。

孟谦的霉运仍就在延续。
为人处事向来无可指栽的户部尚书遭御史弹劾,指出其昨日未佩戴金鱼袋上朝,其身不上,无以为百官表率,枉读圣贤之书,乃藐视君上,目无王法。
孟谦自愿罚俸三个月,免了一场口舌之争。
下朝后,孟谦一个人在官署呆了许久,燃了安息香,研墨练字,直至入夜都没有离开。

孟桐知道父亲搬到官署暂住,吩咐良儿带了他换衣的衣物和他平日最爱的香料,嘱咐他照顾好父亲,收拾妥当后正准备换身衣裳去找李氏和赵氏,却见她二人已经在她屋中等了多时。
  孟桐也不再避讳,开门见山:“父亲已决定将六郎送走,京中人事纷扰,不利于孩童成长,父亲子嗣单薄,为恐有失,是以决定离京抚养。”
  这是一个冠免堂皇的借口。既能让李氏和赵氏不再制造事端,也能让兰氏平静地接受即将被送走的事实,虽然孟桐知道兰氏不可能会平静,但这至少是一个让人信服的借口。当然,六郎洗三那日袁益仁突然造访的消息已经府中传开,为了不遭人诟病,孟桐还让良儿在户部衙门适度地泄露一些有关六郎命中多劫不宜在京中抚养的传言。
  只消一日,六郎要被送走的消息已经成为京中官宦圈中的热门话题,不外乎是孟谦笃信命数,许是孩子与他相冲之类的议论。
  李、赵二人也听到风声,特地等着孟桐回来得到准信,听她这么一说,虚悬的心也就放下了。
  “二位姨娘,可得好生加油,争取为孟家开枝散叶,这段日子要好好地养着,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孟桐出手向来大方,在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刻薄过,但凡是她们开口的,她都会尽快予以满足,是以孟谦的侍妾对她主持中馈都没有太大的异议。
  李氏心领神会,和赵氏对视一眼,得意地笑了起来,又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对孟桐说:“二娘近日可发现宜兰居行事可疑?我昨日瞧见她的婢女从厨房取了好多吃食,阿赵也问过厨娘,宜兰居近半个月来每日除了正餐还要了很多小点,以梅子糕居多。”
  赵氏问:“二娘,你说宜兰居的会不会怀上了?”
  二人口中的宜兰居指的是孟谦娶的填房胡氏。其居住的院落本没有名字,自她嫁进来后自己题了院名,取自她闺名秀兰中的兰字,是以在提起她时,总会以宜兰居代指。
  孟桐无辜地眨眼,笑容纯净,“我又怎么知道?若是怀上了,是喜事一件。”  
  待李、赵二人离开后,孟桐的笑容消失,命人去找厨娘问个究竟,她换了身素淡的衣裳,晚饭也顾不上吃便往兰氏的院落走去。
  
  夜已深。
  兰氏的房内传来阵阵啼哭声,有婴儿的放肆哭闹,有大人的隐隐抽泣,孟桐还没走到屋前,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有一种想要转身离去的冲动。
  兰氏何错之有,要遭受被夫君冷落的下场!孩子何其无辜,一出生就不受父亲的喜爱!他们本可以留在府中,不必在寒冬腊月被扫地出门。可是,孟桐不能冒这样的险。她在母亲临终时发下重誓,孟昶将是孟家唯一的子嗣,得孟谦亲自教养,承其衣钵,光耀门楣。
  所以,她没有选择。
  
  “姨娘。”孟桐这一刻的表情是真实的,淡淡的忧伤写满她那张无奈的脸,精致的轮廓带着无尽的惆怅,她的眸子低垂,欲语还休。
  兰氏倚在榻上,双眼红肿,“六郎的命格真是袁先生批的?”
  “姨娘,我们今儿不说这个。我记得你最喜欢宝玉阁的金步摇和素脂楼的胭脂水粉,还有玲珑斋的飞云纱,我特地让人把东西送过来让你挑挑,你怎么一件也没要?”出门前,孟桐吩咐管家跑了一趟,但凡是兰氏喜欢的,全都送到府中让她慢慢地挑。以前她只要看到这些东西,两眼直发光,眼角能开到耳边。今日她却看都不看一眼。
  “等我去了庄子,要这些何用,有人会看吗?”
  孟桐坐在榻前,拿了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没人看是一日,有人看也是一日,何不把自己打扮起来,让六郎看到一个美艳动人的母亲,总好过一个以泪洗面愁眉不展的母亲。”
  “二娘,都说官宦之家无真情。可我到孟家的这几年,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好。若不是圣命难为,我也不愿让你母亲为难,抱憾而终。女人啊,这辈子就只能仰仗男人而活。你命好,相公视你如掌上明珠,去年议亲时他不肯让你过早订亲,可你执意选了姚家五郎,他最终还是松了口。以后,娘家和夫家都是你的倚仗。不像我,娘家人都不在人世……”兰氏不禁悲中从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她想怨,怨不得,命中皆注定半点不由人。
  孟桐轻拍她的肩膀,“姨娘,你有六郎,他是你未来的倚仗。”
  孟桐不知道谁会是她未来的倚仗,姚家五郎是她所能选的最合适的婚配对象。当朝丞相最出色的嫡子,现下已是从四品鸿胪少卿,将来会是孟昶仕途上最好的帮手。
  除此之外,孟桐不得不承认姚若麟是京城未婚女子向往的翩翩佳公子,文采风流,品貌俱佳,儒雅端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可他究竟是不是她的倚仗,不得而知。
  三日后,阳光普照,积雪消融,孟府的梅花开得正艳,兰氏和还不足月的孩子被送走,随行的乳娘两人,奴仆十人,行李足足装了五辆马车。 
  当日,孟谦下朝后带了女儿最喜欢的核桃酥回府,一身清爽,笑容慈祥,完全不像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把亲生儿子送走的残忍父亲。 
  而久未露面的胡氏,很难得地主动走出宜兰居,与孟谦共叙天伦。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男主会出现吧,一溜溜地冒头





第4章 第二章  圆满的共识(1)
    
  胡氏长相普通,和美艳的兰氏、清秀的李氏和丰满的赵氏相比,她没有拿得出手的优点。但她是当朝太师的庶女,受父亲胡庸纯的亲自教导,就已经让京城很多的青年才俊趋之若鹜。可胡庸纯唯独看中了丧妻的孟谦。
  胡氏之品行如同胡家之门风,与世无争,寡淡平和。
  胡家是大周朝两个历史最为悠久的世家之一。胡家世代教书育人,桃李满天,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十有八九皆投过胡氏门下。为了防止结党营私,胡家曾立下世代子孙除国子监外不得入朝为官的祖训,胡庸纯如今也是挂着太师的头衔,从不上朝议政,与皇帝授课只谈圣贤。
  是以,由胡庸纯亲自教导的胡秀兰颇有乃父之风。进门的第一日,只问孟家的规矩,并无另立新规,近一年来深居简出,舞文弄墨,琴棋为伴,从不过问家中事务。孟桐与她的交情不深,她不与人主动交往,孟桐自然也不好太过亲近,平时的用度都有侍婢通传,对胡氏这个填房,孟桐颇有一种无从入手的无奈。
  她曾主动示过几次好,可胡氏的反应始终都是淡淡的,不刻意接近也不刻意疏远,兴许是两个人的性格太过相近的缘故,孟桐对这个大她五岁的后娘留着一份难得的亲切感。
  晚饭过后,孟谦没有久留,和胡氏和女儿说了几岁家常便回书房。
  孟桐原以为会和以往一般各自回去歇息,没想到胡氏竟主动找她聊天,说起她近日偶得的一些香料,想请孟桐品评一二。孟桐欣然前往,有问必答,与她保持着往日的距离。
  “我还未嫁到孟府时,就听闻孟家二娘是品香的高手,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找到机会向二娘请教。”胡氏轻声细语,不急不缓,言语间带着娴静的笑意。
  “母亲谬赞了,桐儿只是略知一二。”孟桐不得不承认胡家的家教确是大周第一,连撒谎都说得如此真诚动听者,一定受过严格的调解。她一路跟随,想看看胡氏究竟会拿出何等香料与她示好。
  胡氏的宜兰居布置得非常干净整齐,和孟桐之前布置的没有太大的变动,屋内没有奢华的装饰,清雅之中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墨之气。
  孟桐自然识得这墨的香气。这是她亲手制的“桐墨”,专供孟谦使用,他曾以此为礼送至胡家为聘,颇得胡庸纯的喜爱。看来她这位后娘也是爱墨之人。
  和书案相对的是一方琴案,上面放着一把木色油亮的七弦琴。孟桐的眼睛微微一闪,胡庸纯对这位庶女果然是疼爱,连这把失传已久的“春籁”都成了她的嫁妆。
  
  胡秀兰似乎没有注意到孟桐的神色陡然黯了下来,兴奋莫名地拿出一个木盒,“二娘,你帮我看看这是何香?”
  孟桐上前一看,吃惊不小。毫不起眼的木盒内放着三块形状不同的白色香块,如百药煎而有纹理。
  她微微眯了眼,开口道:“龙涎,出大食国,其龙多蟠伏于洋中之大石,卧而吐涎,涎浮水面。人见乌林上异禽翔集,众鱼游泳争噆之,则殳取焉。”
  竟然是能与金等价的龙涎香,胡家真下血本,百年世家果然与众不同。
  胡秀兰两眼发光,“二娘竟知道此香,我还当母亲是哄我玩的。二娘快与我说说,这香是真是假。”
  既然胡秀兰已经抛出橄榄枝,孟桐也没有驳人颜面的道理,“这龙涎本身不香,其气近于臊臭。母亲可闻闻是否。”
  胡秀兰将信将疑,取了一块凑到鼻前一闻,脸上立刻纠了起来,“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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