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圣宠:兽妃大大大-火凤涅槃之战兽-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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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微顿了一下脚步,视线盯着冰墙里面模糊的身形看了一会后才迈步向前。
再走了几步便到了尽头,面前是一道巨大的冰墙,和前面那满是冰晶模糊不清的冰壁不一样,这面墙晶莹到可以一望到底。
将里面那人影清晰的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虽然在中原他的身形已经算是高挑健壮,但是比起摩摩族的男人来说,他的身形可以用柔弱来形容,他头颅低垂,长至腰部的紫色长发覆盖住了他的面容,只在那微拂而起的发丝之间可以看见莹白如玉般的肤色,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夏日的衣着,长襟之下露出的长腿修长纤瘦,肌肉鼓出的线条都柔和细润,可是他那骨节修长如玉的手掌中握住的却是一个长达三米重量几近五百斤的战锥。
那是让北海众族畏惧的,每一击都会收割一条性命的死亡之锥。
狂徒抬手,手指轻触在了冰墙之上,呢喃般的轻唤:“冰熊……”一声未落,无意识的,她叹息般的接道:“雪晶……”
随着她那微弱不可闻般的叹息,冰洞里的流光突然大盛,紫色的流光焕发出了七彩之色,让整个洞穴都璀璨明亮起来。
狂徒一惊,猛然收回了手,看着那些流光往那男人身上聚集。
光芒在男人身上闪动,涌涌而动,却似乎被什么束缚住,只能在冰墙里面流窜,急促的流影在冰墙里面好似星河一般闪耀。
狂徒定了定神,突的感觉到一道窥视般的视线,猛然抬头,只见头顶上的冰墙上闪过一道泛着红色的余影。
“呵呵,人类,光,快消失了。”
低沉的声音让冰洞里产生了些微的震动,那些光流也似乎颤抖了起来,化作了一点点碎光,在向四下散去之时,又好似奋力的向狂徒这边集中过来。
狂徒心头一动,再度抬手,将手掌贴在了冰墙之上,鲜艳的火焰猛的从她手掌之中喷发而出,带了灼然热度冲向了那些流光。
手掌附近的冰墙起了湿润之意,但是随后便被更加低的温度给冻住,让那火焰如同冷光一般的燃烧,却无法深入一步。
“醒来!冰熊!醒来!”眼见那些流光逐渐黯淡,狂徒心里涌上了恐慌,拍打着冰墙大叫道。
头顶又响起了沧熊那低而沉的笑声,光芒的碎点消逝得更快了些,本是清晰如镜的冰墙也开始如同其他地方模糊起来。
“冰熊!”狂徒手上的火焰更盛,一手挥起了战斧狠狠的砸在了冰墙之上。
带了紫光的冰屑飞舞了起来,随之更厚的冰立即将那砸出的痕迹给封闭起来。
洞的面积,也随之减少。
先前还炫丽无比的光芒已经如同暮色西沉一般,只剩了昏暗之色,男人身边的紫光一点点的向她的方向聚集。
那淡淡的碎光好似带了满怀悲戚,如同向她告别一般在冰墙里面聚集成了一团,然后幻化成了一朵火焰花的模样。
紫色的火焰花,那在夏日阳光下开得如火如荼的红色花海中突兀的存在,被族人视为不详的象征,却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花。
狂徒停住了动作,手掌中的火焰也慢慢淡去,贴着那朵花,仿似记忆深处突然开了一条缝,让她下意识的再度唤道:“雪晶……”
紫色的花朵爆裂开来,流光再度溢动起来,在冰墙里开出一朵朵盛开的紫色火焰花。
“雪晶……”看着那些流光所过之处,冰墙再度清晰起来,狂徒咬了一下嘴唇大声叫道:“雪晶!开门!阳光回来了!”
无风自动,男人的发丝飘了起来,他握住战锥的手也微微动了一下。
嘎吱一声,冰墙发出了一声脆响,随着一道裂痕从上往下出现在了冰墙之上,整个冰洞都盛开了紫色的火焰花。
狂徒往后退了一步,想起了外面那最后幻影,那场夏日盛典,微垂了一下眼帘,猛然张开之后,眼里精光一射,带了欢悦的笑意,声音清脆的道:“快点,雪晶,祭奠就要开始了,再晚些,就赶不上了。”
男人的头缓缓抬起,那巨大的战锥也随之而动,紫色的火焰花流光溢彩成了七彩之色。
冰墙中间直接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坍塌下来。
巨大的冰块在落地之前都化作了冰晶,四散开来,反射着那七彩光芒,绚丽多姿。
☆、第351章 北海6
冰屑反映着流光,四周涌现出了许多幻影,春日壮观的冰融,夏日盛开的花海,秋日最后的盛宴,冬日荒凉的苍茫。
夹带着巨大冰块的河流奔腾而下,溅起的水花似乎在她身边涌动,群鸟在遍地花海之中翱翔,无数的生命在裸露出来的陆地上繁衍生殖。
最后又终结成了茫茫一片白色。
狂徒心中惊诧,收回了视线,面色沉静的看着那崩溃的冰墙后的人影。
男人已经完全抬起了头,紫色的长发向两边垂下,露出了一张轮廓深邃五官俊美的面孔,那对深蓝色的眼眸好似夏日湛蓝的海面,清澈,暗潮涌动。
静静的看着狂徒,好一会后,那眼瞳的焦距才对齐,一丝微笑从他那性感的薄唇边角泛起,轻轻颤抖了一下,唤道:“阳光……”
狂徒的心头一颤,眼帘不觉低垂了下去,再张开之时,眼中带了淡淡的笑意,轻声道:“我是狂徒,安塔狂徒。”
男人唇角笑意缓缓淡去,手中的战锥猛的敲了一下地面,剩余的冰墙也全部倒塌下来。
男人向前一步,身体却被身后的冰给粘住,腿部发出了轻轻的一声脆响,男人长长的眼睫毛低垂下来,手在战锥长柄上一滑,便欲用力挣脱出来。
“等等。”狂徒轻喝了一声,上前一步,挥手拂去了身边的碎冰,手中的火焰温柔的冒了出去,一点点融化那些已经和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沾在一起的冰块。
若是强行挣扎,那些冰能将他的皮肤全部撕裂。
火焰烧上了肌肤,那灼热之气从肌肤透了进来,男人低眸看了眼那火焰,抬眸之时,眼中仿似还映着那火焰的红色,却已经是冷静若雪。
冰块融去,男人的身体脱离了冰的束缚,微微一挣便从冰中走了出来。
战锥伫地,男人单膝跪地,手按在了胸口上,头深深低了下去,沉声道:“冰熊见过安塔狂徒。”
深吸了口起,狂徒看了看随着冰墙崩塌而一个个显现出来的战士,道:“我祖母和其他族人呢?”
“在冰间湖里。”冰熊保持的垂首见礼的恭敬模样,回道。
“冰间湖?”狂徒眉头不觉一挑,抬头看向了上面,道:“这里不是冰间湖?那沧熊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茧湖,冰间湖的入口。”冰熊的声音微顿了一下,道:“这里,应该有那沧熊设下的阵。”
“安塔,能先让冰熊起身再继续说嘛?”一个战士从冰里探了一个头出来叫道:“我们可被冻了有一些时间了。”
狂徒瞅了他一眼对冰熊道了一声起来吧,转身走向那个战士,手中火焰烧向了他身边的冰块。
将冰里的八个战士全部结冻后,狂徒转身对洞外走去。
既然冰熊说祖母和族人还在,那就应该没事,她不着急去追问。
*
出了冰洞,看着外面那已经完全变化的景色,狂徒的脚步微顿,然后对手中的腰刀都没收便直扑过来的老酒张开了手臂。
搂住老酒的腰挡住了他那圆滚滚的身体往身后的湖泊滚去,狂徒的唇角掠过一丝微笑,道:“我无事。”
外面的幻影已经消逝,隔了一层雾气,可以看见外面暴风雪肆掠,里面却是湖光潋滟,远远的,可以看见在白色的冰原之上有一个蓝色的大湖,湖中芦苇茂密,白色的芦花开成了一片,风一吹,便悠悠扬扬的飘了起来,湖上游弋着鸟类,本应该冬眠的动物们悠闲的在湖边散步。
而在那湖湾之处,则有好些小木屋,木屋边上的桑拿浴室还冒着白色的轻烟。
狂徒看着远处的那些木屋,老酒则是惊讶的看着跟在狂徒身后走出来的男人。
只是一眼,他心里便明白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冰熊。
他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狂徒的时候,那时候,狂徒冲着寒渊叫美人,还问寒渊愿意不愿意跟她回去。
后来,他沾上她的时候,狂徒曾经说她喜欢强者,那时候,他很是委屈的说,自己比寒渊强,狂徒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那可不一定。
再然后,他便明白了,狂徒的强者是什么意思。
寒渊,真的很强!
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好似比他还要瘦弱一些,他却从这男人身上感觉到了和寒渊相同的气息。
强的不是体魄,而是灵魂。
何况,他手上的那巨大的战锥也显示出来,这人连体魄都极为强悍。
*
“冰熊!雪狼!”狂战士们涌了上来,和从冰洞里出来的战士们拥抱在了一起,亲昵的拍打着对方的肩头,用摩摩族语言互相问候着。
狂徒收回了看向冰间湖的视线,抬头看向了托着下巴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沧熊。
“我跟这个人类打了赌。”看懂了狂徒脸上的疑问,沧熊的尖角在冰熊的后背上抵了抵:“现在他赢了,我会遵守承诺。”
“承诺?”狂徒转头看向了冰熊。
“夏天之时,有兽从东方过来,我们不敌,风见安塔决定来冰间湖避难,那兽也追击过来。”和孤狼抱在一起的战士搂着孤狼的肩头转头过来道:“可是,我们在荒野边缘被那兽追上,幸好沧熊出现,冰熊和沧熊定下了契约,让沧熊帮了我们,不过……”
“走吧,先去见风见安塔。”冰熊打断了那战士的话,低垂的眼帘下视线在狂徒紧搂着老酒腰部的手上一转,转身往冰间湖走去。
“是啊,走吧,我们可被冻了有些时间了。”叫雪狼的战士拍了下孤狼的肩头笑道:“说实话,我们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来,我还以为……”被冰熊猛然回头扫过来的视线一逼,雪狼的声音直接吞了下去,讪讪笑道:“没事没事,来了就好,哈哈,就好。”
狂徒打了个呼哨,将雪狼王唤至身边,对冰熊道:“你坐。”
冰熊的身体微微一僵,唇角掠过一丝苦涩,微微摇头,以战锥为杖,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他那一直拖行着的左腿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往前倾倒。
“狂徒!”雪狼叫了一声,见狂徒不动,恨恨的跺了下腿,一个箭步窜上去扶住了冰熊的身体。
狂徒眼瞳微微一缩,口中打了两个呼哨,雪狼王走至冰熊的身边跪下了身体。
“坐吧,能让沧熊答应护住族人,你已经不需要再证明自己的强大。”狂徒牵了老酒的手从他身边走过,淡淡的道了一句。
“狂徒!”雪狼低吼了一声,手被冰熊按住,看着狂徒的背影,冰熊轻声道:“扶我上去,我没力气了。”
雪狼猛咬了一下牙,拿过他手中的战锥递给身后的战士,用力,将冰熊扶上了雪狼王的背。
巨大的战锥在冰熊手上拿着轻松无比,其他的战士却是要两人才能抗起那武器。
孤狼从那刚从冰里出来的战士手中接过了战锥,对黑熊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抬起了战锥。
身子伏低在雪狼王背上,看着那步伐越来越快已经带了急切之色往木屋跑去的狂徒背影,冰熊拉住了欲加快步子赶上去的孤狼,低声问道:“那是谁?”
那个把自己裹成了球一般,眼神却锐利若剑的男人,那个让狂徒便是疾奔之下也没有松开他手的男人……
他是谁?
孤狼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没有说话,他后面的黑熊已经道:“冰熊你说老酒?那是个燕人,可没皮没脸了,就沾着安塔不放,安塔去那,他都要跟着!”
“燕人?”冰熊眼角不觉一挑,看向老酒背影的眼睛顿时深了起来。
“冰熊,老酒现在是安塔的伴偶。”看着冰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孤狼轻声道:“老酒,也是我们的兄弟。”
不光老酒一个燕人,祭地之人,卫家军之人,那些生死相依的燕人,已经不再是他们以前概念里的敌人了。
冰熊一怔,扭头看向了他,静静的和孤狼对视一会后,轻声道:“燕人是你们的兄弟?因为狂徒吗?因为她做的决定?”
她向来和北疆城的人关系好,为此,还抛开了摩摩族和希亚族人在一起……
“冰熊,你知道狂徒的火性灵力怎么来的吗?你知道狂徒为了保住族人经历过多少战斗吗?你们,可有见过铺天盖地的兽群?”孤狼轻叹一声,看向狂徒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和爱慕,轻声道:“她是最好的安塔,最称职的安塔!”
冰熊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视一番,低垂了下去,轻声道:“给我说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