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5-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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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不然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此时的鸣人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茫然，无助。他想或许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宁次。
白天工作的时候可以忙到忘了一切，可是夜里怎么办，躺在床上时失落感沁入骨髓。
开始的时候他曾经吃些安　眠　药迫使自己入睡，可是有一天好像吃得剂量大了些，足足昏睡了一整天，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了。醒来之后试着动了一下，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然后侧头就看见了宁次。他就这样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鸣人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却吵醒了他。
宁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微笑着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鸣人。
「醒了阿，鸣人。」
鸣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对方眼里的温柔轻松接纳。
「宁次，我……」
宁次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什么都不用解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鸣人。」
宁次用那样温和的语调叫他的名字，让他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人。
他躺下任由宁次帮他掖好被角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鹿丸眼里的担忧。
当时他就想，就这么一次也好，让他再感受一下曾经宇智波佐助给他的温　存，即使眼前这个人，不是佐助。
可是一次又一次。
每当他夜里无法安眠的时候他都会去找宁次，一次又一次。
鸣人曾经在内心挣扎过，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宁次。他在骗自己也在骗所有人，在白天就努力微笑坚强，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总是敌不过夜里丝丝入骨的凉。他忍住不去找宁次，夜里就吃了安眠药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希望可以快快入睡，最后还是宁次给他打电话听他沉默不说话之后担心得来找他。
缩在宁次温暖的胸膛里真的可以让他安　眠。
鸣人也试图去爱宁次，可是他做不到，只要看着宁次，他就会想起宇智波佐助。
一次，在欢　爱过后鸣人这么和宁次说，宁次，我不能爱你。
可是，宁次仍然这样的包容他，忍让他。
他真的一直觉得对不起宁次，愧疚感因鹿丸的话又一次袭上心头，鸣人只觉得心隐隐作痛，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蓄满了眼眶。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看到原来开朗阳光的漩涡鸣人。」鹿丸站起身来走到鸣人身边，将他揽在怀里，任由他的泪打湿自己的衣襟。
是的，奈良鹿丸他是个理智的人，就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像宁次那样纵　容鸣人，可是现在要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才走了一个月鸣人就变成这样，再一个月，一年，十年，一辈子，今后的日子都要怎么过。然后他突然发现鸣人在抬头看他，眼神坚定得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鹿丸，我要去找佐助。」此时的漩涡鸣人脸上尚还挂着泪痕，但是鹿丸知道他去意已决。
02．
鸣人走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人，他是坐夜里的航班走的。
鹿丸知道的时候是大早上宁次来敲他的房门，当时他一开门就看到宁次惨白的脸和手里紧攥着的信。
鹿丸暗暗骂了一声漩涡鸣人你这不是给我找事么，同时把宁次让进屋。
「要喝点什么么。」鹿丸打了声哈欠问道。
「鸣人他是不是去找宇智波佐助了。」
「大概吧。」
「鹿丸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早上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封信，我真的很担心他……」宁次慌忙的说着。鹿丸想爱情这东西果然会让人中　毒，因为他从来没看见日向宁次有这么慌张过。
他接过宁次递过来的信，看了两眼就又还了过去。
「早跟你说过不能这样纵容他的，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漩涡鸣人他是去找宇智波佐助了。」鹿丸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慢慢地把头埋于双手之间，看着他一副懊恼的样子。他突然想到鸣人在给宁次的那封信上说的话：
「宁次，对不起，我不能一直骗自己，也不能一直伤害你。
宁次，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漩涡鸣人，你是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你自己。
03．
鸣人坐着飞机飞到了他从来不曾到过的陌生的城市。
出了机场他就在人行道上坐了下来，陌生的人，陌生的建筑，他眯起眼睛观察着这一切，突然他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不管行李鸣人就奔了过去，欣喜的心情溢于言表。可离近了才发现那不是佐助，是宇智波鼬。而鼬显然已经发现了他，惊讶明摆着写在脸上。
「鸣人，你怎么……」接着鼬还没等鸣人说什么就拽着他进了机场里的咖啡厅，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
「鼬你这是干什么？」鸣人觉得疑惑，他觉得鼬好像在躲避什么似的。
「嘘……鸣人你先告诉我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鼬仍然在观望着四周。
鸣人咬了咬嘴唇，说道：
「来找佐助。」
鼬对于他和佐助的事情是知道的，当初也是鼬打电话告诉他，佐助的不辞而别是因为家里的反对而被迫跟随父母离开的。
「来找佐助？」鼬显然对于鸣人这个回答吃惊不小，「佐助不是回去找你了么？」
「什么？」鸣人不禁吃惊得叫了出来。鼬赶忙捂住他的嘴，「嘘……不想被发现就小点声鸣人。佐助他前两天才离家出走的，他告诉我是去找你。现在我家的人正在四处找他，看到你还能不把你抓走。现在，鸣人你现在就坐飞机赶快回去。」
鸣人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阵的不只是什么感情。
佐助他回去找我了。
他回去找我了。
04．
漩涡鸣人坐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回去。
临走的时候他听到鼬对他说，「鸣人，要幸福。」
「还有叫佐助不用担心这里。」
他回头看到鼬和那时站在病房门口的鹿丸有着同样的眼神。
05．
登上熟悉的楼梯，漩涡鸣人突然有一种踏实感。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鸣人咳了两声又跺了跺脚也不管用，还好自己只是住在三楼。
摸索着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在黑暗里摸索着锁口把门打开，却有黑影跟着他进了屋并且反手关上了门，鸣人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摁到了门上，之后就是激　烈的吻。
是佐助。
佐助抬起手紧紧扣着他的后脑与之激烈亲　吻，鸣人却挣扎着一把推开了佐助。
「宇智波佐助你这是干什么。」鸣人看着被自己推得坐到地上的佐助，冷声问。
佐助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就抱住了鸣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鸣人，鸣人，我回来了阿。」
「放开我。」
佐助不可置信地看着鸣人，他不知道鸣人怎么会这样对他。
「怎么了，鸣人，我回来了阿。」
「离家出走算什么本事。宇智波佐助我曾经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还不是像个小孩子似的，把家里的烂摊子扔给你哥哥就逃走了。」鸣人低着头，他是多么眷恋佐助的怀抱，可是他不能再这么自私了，他要佐助解决完一切的琐事，他希望能和佐助安静的生活。
「……鸣人先不管那个可以吗，真的好想你，我好想你阿鸣人……」接着又是佐助激烈的吻，有些暴躁的搜刮着鸣人口中的空气。鸣人就这么陷在这个吻里，理　智的弦已经绷　断了，他真的就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那是欢　愉过后的沉寂。他拥在佐助的怀里，抬头看着佐助，鸣人眼里慢慢噙满了泪。
「这是真的佐助啊……呵……」他笑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佐助的温暖。
「傻瓜，不是我还能是谁。」佐助抬手捋了捋鸣人额前的发。
05．
而后鸣人催佐助回去解释，可佐助一走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鸣人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回家。不是不会想佐助，却是对于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06．
这天鸣人回家时候还没到自家楼下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欢迎回来，佐助。」
……
这是一次长长的吻，他们吻得很认真。
被佐助抱上床的时候鸣人想到了宁次，鹿丸，还有鼬。他不禁勾起了唇角。
他不是在zuo　ai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他只是想说：
「谢谢你们。」
（佐鸣）命运
手轻轻扬起，有樱花飘落的花瓣碎落于掌心，安静地沉淀。落下了，这就是宿命。
粉红间白的樱花树摇摇晃晃，舞着妖妍的脚步。
不信命，不信命运，不信宿命。但却仍无力改变一切。
就像这一刻生长在悬崖边的樱花树一样。尽管它极力生存下来，创造了奇迹，但它逃不过这场战役对它的威胁。
逃不过，谁都逃不过。
少年收回手，樱花瓣飘落于地，继续安静。
太阳有着不算刺眼但明媚的光，少年站在靠近悬崖的樱花树下，火影袍轻舞飞扬，金黄的头发随着轻风翻滚着。
木叶的六代目，有些出人意料却又理所当然的木叶六代目，漩涡鸣人。
这该是个美好的清晨吧。
鸣人想着，开口，冲对面穿着印有团扇的白衣、黑色发线、黑色子夜般的眸子的冷峻少年开口——
“佐助，开始吧。”
少年的黑眸立即转为血红，写轮眼，全开。
伸手抽出后背的草雉剑，急速冲向悬崖边的金发少年，横着将剑挥过。
鸣人轻轻跃起，翻身，金发在加速的风中动荡得愈加厉害。微扬嘴角：“佐助，不要伤害了那棵樱花树。”
至少让我保护它改变它的命运吧。
尽管谁的命运我都没改变过。
阳光下，有云飘过，有虫爬过，有鸟飞过，有狗吠过。
可是，不再了，都不在了。
鹿丸、志乃、宁次、牙，丁次、井野、天天、李、雏田、佐井。都在那场与晓的恶战中再也没有醒来过。
伊鲁卡老师也是，我爱罗也是，手鞠、堪九郎也是。
就连那个一向暴力不服输的医疗忍者樱发少女也是。
为了保护眼前这个人，她倒在血泊中。
值吗？
值得吗？
鸣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自己的话，说不定会比小樱更奋不顾身，是不是？
可该死的自己在那场战役中没有帮上任何忙。
九尾被抽走，自己是最先倒下的那个。
直到战斗结束，纲手用千代婆婆使用过的那个术以她的命换取自己的。
醒来的时候，晓已经被消灭。
各大尾兽被所有忍者村的高手们一起封印。封印于那条项链。
还真是讽刺呐。
明明是自己害死五代目的，却因为她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而使自己成为第六代火影。
当年的英雄四代目以自己的孩子为代价封印了威胁村子的九尾，那个孩子却成为村子唾弃的对象。
当年的五代目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一个根本没帮任何忙得少年的命，那个少年却自此成为村子爱戴的对象。
原来，这才是木叶，这才是忍界，这才是社会，这才是命运。
金发少年着地，笑容保持不变，右手却开始运集查克拉，也急速向黑发少年冲去：“螺旋丸？手里剑！”
突然很想再看某人抱怨麻烦，看某人诉说命运，看某人大呼青春，看某人喂养宠物，看某人嚷着要吃东西，看某人戴墨镜竖高领装深沉。
突然很想再被某人怒吼，再让某人请吃拉面，再去安抚同样是人柱力的某人，再叫某人纲手奶奶，在叫某人好色仙人。
但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谁的命运，都没有变过。
那么久的努力，在那一次被摧毁得那么彻底。
于是，谁都没有回来，谁都没有再回来……
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黑发少年急速跃开，右手却来不及闪避，还是被击中。
血液一滴一滴溅落，绽放着妖艳诡异的图案。
写轮眼竟然在鸣人面前毫无作用。
佐助皱皱眉。
不愧是木叶六代火影。
鸣人又站在了樱花树下，樱花纷纷坠落。
看来自己的攻击在四周都起了反应呐。
右臂生生疼痛，但看着黑发少年流血的右手时，有一处地方却比自己的右臂更痛。
心吧。
是心吧。
不是心脏，是心。
早就知道，被那个黑发少年所吸引的，怎么会仅仅只有小樱？
连自己也是。。。连自己也是……
如此不争气地喜欢上了最不应该喜欢的人。
或者说，爱上了最不该爱的人。。。
很痛，真的很痛。
但，不得不继续。
为什么？
命运……
佐助一刻也没有停歇，右手握着草雉剑，再次冲了过去。
鸣人再一次翻跃。
“咔——”很清脆的声音。
樱花树被草雉剑拦腰截断。
鸣人顿愕。
看着那棵正充满生机的树带缀着满树的粉白的樱花，一路撒落，跃下悬崖。
不！
内心最深处的呐喊。
影像闪过。
鹿丸，宁次，牙，丁次，李，志乃，我爱罗，雏田，井野，佐井，天天，小樱，伊鲁卡，纲手，自来也……
不！
不要！
大家！不要离开！
还是没有保护好。。。
什么都没有保护好……
绝望的愤怒突然在胸口燃烧，突地失去理智似的不管不顾地带着查克拉球冲向佐助，白色的火影袍在风中翩迁，飘扬。
有些愣神的佐助反过头便发现少年正向自己逼进，立马举起右手使出千鸟想作为防御。同时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两步。
然而，佐助忘了，身后便是万丈悬崖。
一步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