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1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我的内心里,我是自卑的,我是渺小的。但是自小的教育里,让我还是有一点自尊。这点自尊曾经被你粉碎过一次,但是你将它恢复。现在,我能再经历一次破碎吗?
如果你心中已有了打算,请不要告诉我。我不需再听甜言美语,我只想看到行动,看到你守候在我身边,而不是与别的女孩子分享。(请注意,我是用最大的努力才这样称呼她。)
也许我太幼稚,也许我太较真,别人会嘲笑我失去你这样的男人。也许我会没有依靠,也许我会没有温暖,但我不会在你的怀里强作欢颜,而在背后偷偷哭泣。请放心我已经足够坚强,在你的“训练”下。但是我仍在乞求,但愿我的预感不是真的。你也许会有苦衷,你不会随便去伤害一个女孩子。所以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假如,只是假如,你还是喜欢我,选择我,那么我宁愿多等两天,看有没有奇迹出现在我身上。
后天就是我的生日,如果你能肯定是真心对我,那么后天晚上就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惊喜吧!在这四十八小时中,请你不要给我暗示,不要给我制造悲观的气氛,我想静静地度过这四十八小时的时光,因为我还有希望。
爱你的泓
泓果然是个聪颖敏感的女孩子。她既已料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我难以启齿。所以她忍着痛苦写下这催人泪下的字句,说明自己的内心,也为我如何选择下一步做了一个小小的提示。
在我们认识时,她过的第一个生日,是在默默中度过的。因为那时她还憧憬着家乡的未来小医生,当然对我也有朦胧的喜欢。那时她的生日愿望就是,下一个生日有自己喜欢的人陪伴。在与泓热恋相拥的时刻,泓告诉我这些心事。我许诺,等她生日我会给她最大的蛋糕,并向所有人宣布我们的恋情。我知道泓很期待这一天。即使是我们逛街想买东西给她,她怕浪费钱,总是以生日为借口,说生日还没有到呢。到时再送给我吧。那时才有特别意义。
后天是星期天,是泓的生日,也是我答应和豆豆去医院的日子。我曾自私地给自己一个判定。如果豆豆真的是有了,那么我必定要与她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么我就要和泓在一起,在生日的当晚和她一起度过。
星期天,我早早起来。像期待上帝抛给我一个硬币一样,让它给我选择。哪面是字?哪面是花?豆豆也是早早出现在她楼下。她带着黑眼圈,看得出她也是没睡好,可能过于紧张的缘故吧。但是当她看到我了,就变得轻松,好像我陪她一定会渡过任何困难。
在医院的门口,她惴惴地不敢进去,对医院特有的药水气味已经隐隐作呕。医院里穿白大卦的医生护士,甚至连戴白口罩的杂工也让她如临大敌,更不用说那些在打吊针、坐轮椅、睡白床的各式各样病人了。
走失的天堂(6)
她紧紧地抓住我的双手,不敢看其他人。我带着她挂了号,拐过楼梯,走过长长的走廊,左探右瞧,如同受审的犯人般,终于找到在门口有很多女孩子的妇科室。我在门口坐下,还没等豆豆吞吞吐吐地开口,医生已经给了她一个小杯子,让她先去尿检。
不一会儿,豆豆涨红着脸,将那浅黄色的尿杯递到检测窗口,拿了单子,然后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漫长地等待。等待的人中,有的男朋友陪着,有的打扮暴露,有的独自一人神情落寞。
豆豆偎埋在我肩膀上,显然不想看到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一员。而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知结果如何。无论结果怎样,却注定有人受伤!
终于轮到我们拿那张化验单了。上面写得太潦草,鬼画符一般,我和豆豆自然看不懂,重新回到医生诊室那边。那医生对面前一排的女孩子几乎是面无表情,快刀斩乱麻,看了化验单子就是刷刷地写单,让她们拿药去了。
轮到豆豆,医生看了看,问道:“吃药还是手术?”豆豆吓了一跳,惴惴地问道:“我,我不是有什么病,只是想看有没有,那个?”医生没好气地说:“你怀孕了,只有两个月。问你是吃药还是做手术?”豆豆叹了气,拿不定主意退回来了。
我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如感到世界末日到了,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和豆豆结婚吗?那时觉得是挺遥远的事情。漂泊在异乡,拼搏人生,世界还需要闯荡呢!豆豆伏在我身上,“怎么办?”她的话仿似在问我,也似在问自己。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也在思量。显然来这里的女孩子大多是心中有数,准备人流的。有的还好像不止是一次,淡漠得像拿感冒药吃一般。
“丰,你爱我吗?”豆豆抬起头,注视我。我笑笑,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傻瓜,还要问吗?”豆豆目光坚定地说:“我去吧,我不能有孩子。家里还要靠我赚钱呢!你不怪我自私吧?”我说:“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也想只能这样吧。毕竟来得太实然,太仓促了。”豆豆不再说话了,勇敢地向诊室走进去。
回到住所,豆豆吃了药就睡下了。由于时间短,可以药流,不用做手术,但要去复诊。那时有太多的假门诊私医生,专门利用打工者的无知和恐惧心理骗钱。我坚持带豆豆去正规的医院,才没有上当。不然真是花钱买罪受了。
豆豆很快睡着了,对她来说,这好像是一场噩梦,但愿能快点过去。睡梦中的她仍是紧抓着我的手,好像我也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一般。这个胆小的女人注定要由我来保护她了,让更坚强的泓自己走路。这是生活的逻辑吗?对泓公平吗?我不敢再想,沉重的犯罪感让我也如大病一场。想想我和泓的初情始恋,如今恍如隔世。今夜她一个人将如何度过自己的生日?
我也沉沉睡下了。等我醒来,已是星皓月明,初冬的寒意渐浓,我不禁打了冷战。豆豆一个人在发呆,脸色苍白,我摸她的手,一片冰凉。我问她怎么了。她喃喃地说,出来了。刚才肚子疼,去了厕所,流下了一块血团的东西。我又一次搂紧她,温暖能让她忘记一切苦痛吗?
今夜一个女人在我怀里,一个女人在我心里。第一次让我明白爱情可以很伤人,第一次让我明白爱情可以血淋淋。无论那个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豆豆已经利用一元硬币收买了我。不是她有心机,而是我太柔软,没有拒绝当初的温柔。我已注定和这个女人有不解之缘。泓太纯洁的爱,让我心底里不敢承受,也许我其实是个浪子吧。面对太认真的爱情不敢去接受。与豆豆很轻松,因为她的付出是毫无保留的,不需要承诺,却让我不知不觉地去承诺。可能我是个心虚的人,被动消费了,就一定要去埋单。
我让豆豆好好休息,出去买了许多滋补品给她,包括当时流行的某某补血口服液。豆豆也重新变成幸福的小女人,小鸟依人般。我说,你应该去复诊一下,看有没有事。
豆豆怕怕地说,不要了,感觉好了,再也不愿到那地方了。说真的,我也有一点怕。医生说如果流血不止的话,复诊就要做刮宫手术了。那是很恐怖的事情,可能子宫壁因此刮薄了,就不能生育了。现在,看到豆豆那么若无其事的笑容,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我回到厂里的时候,曾小姐要我去接一个客人,他是黄董的朋友,因为知道黄董过来了,所以特地来看他。黄董不放心,所以叫我专门去车站接他。这样忙了一个上午,等黄董和他的朋友欢聚的时候,已是中午员工下班了。
忽然,我看见小莉焦急地向我走来,带着哭腔着说:“泓走了,她说要回家!”我大吃一惊,泓可能太伤心了,决意要离开这里。“你昨晚去哪里了?泓过生日在宿舍哭了一晚呢!”小莉责怪我。
我问她:“泓什么时候走的?”“十点左右吧,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本来曾小姐不答应她,说要等你回来决定,但是她很坚决地说家里有事,即使不答应也要走了,曾小姐没办法只得让她走。”
看得出泓是在我出去的时候,跟曾小姐提出要回家的。她是刻意不肯见我一面了。我的泓,怎么如此就走了?难道我们就这样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她往车站去的时候,正是我从车站回来的时候。也许我们在路上曾经迎面而过也说不定。只是一个向回走一个向外走。我发狂地开着摩托车向车站飞去,希望能见到她一面。生活真是很荒谬,去年在同一条道路上,我还载着她回去,说笑着唱闹着,然后她回来,我们相爱了。现在我却在这条路上往回追,我们已经分手了。
车站里已经人满为患,因为已经迫近年关了,出门在外的人陆续回家了,只是他们都大包小包,带着欢快的笑容回去。我的泓却是孤孤零零地上路!她会怀着怎样的哭泣怎样的恨离我而去?我极力寻找她,希望有奇迹出现,在购票人群里,候车室里,检票通道里,始终不见她的背影!
我绝望了,火车长鸣,轰轰隆隆地开去了。那一列车里有我的泓吗?怎么窗前也看不到她的脸呢?我默默地流泪,心里不停地说,泓,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
小姐PK厂花(1)
泓就这样走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曾小姐说她给了泓一个月的时间。但我是不敢抱任何希望了。我知道她一定伤透了心,也不会再原谅我。后来,我极力要求豆豆不要再去皇宫卖啤酒了,心里受的煎熬让我再也受不了。豆豆忧郁地说欠小丽的钱没有还。小丽借给了她六万元,豆豆已经还了两万元,还有四万元去哪里筹呢?
我自己左拼右凑才一万元多一点。本来作为一个内地主管,工资应不低,但是台湾人太抠门了。工资远远不能和台干及香港人相比。我的工资竟不如一个卖啤酒的。真是吐血啊。为了筹集足够的钱,我打起了和我朝夕相对的“老婆”的主意。我叫肥牛帮我联系有没有合适的买家。这小子这些日子过得滋润,体形渐渐庞大,快要恢复如当年意大利歌王帕瓦罗蒂的英姿了。他平时出门总有一两个女孩子跟着,在食堂也有殷勤帮他打饭的小姑娘。真是一朝得官,歌舞升平啊。而我这个开头是抢手货,因当初热切追求着泓,而变成了二手货,无人问津了。
肥牛一听我说要卖掉“老婆”,心痛不已。他说:“我靠!就为了那个什么豆的啤酒小姐,你连泓也气跑了,现在,‘老婆’也不要了。你真是为了她过一辈子啊?她有什么好?男人*就好了,可不能疯狂啊。兄弟!”
我骂他脑子里尽是米田共,嘴巴上净是TMD废话。也许全世界不明白我,但是作为兄弟一定要支持我啊。肥牛白了我一眼,嘟囔道:“男人发起痴来,简直比梅超风、李莫愁还可怕!可惜我没有几个钱,不然转让给我过过瘾,骑着去泡妞多拉风啊。”
没过几天,他找到了一个刚认识的老乡,他想买部摩托车业余搭客用。他一看我的摩托车,“咦”一声说:“不中,我要买的是用来搭客用的,女装车不合用。”
肥牛急了,大声说道:“奶奶的,这款式叫时尚,懂不懂?土不拉叽没文化。你没看到那些本地人都是骑这个吗?你要是骑着嘉陵到处晃,那些治安队的王八蛋远远一看就知道你是拉客的,非抓你不可。你用这个就不同,没准像个本地人呢,谁抓你啊?是不是?”
那人听肥牛说得有点心动,于是二人讨价还价,肥牛说得口沫横飞,别人不明白还以为是在做坦克的大买卖呢。我一直没有说话,木然地让肥牛应付,心里有点难过。最后说到了六千元,原价的一半不到。肥牛望了望我,意思是说只能吹到这么多了。我点点头,于是成交。一手收钱,一手交货。“呼”地一声,我的“老婆”就这样被别人骑跑了,只留下一溜青烟袅袅,继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还没来得及谢肥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很是惭愧地说:“我就只凑得这么多了。”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小子平时都是“月光族”,怎么还有这么多珍贵的私有财富呢?
我拿了两万元给豆豆,叫她先给小丽,剩下的以后每个月还她,这样她念在姐妹之情应该也能同意吧。豆豆见我连座骑也卖了,心一酸,不由得哭了:“你‘老婆’没有了,都是我连累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
我赶紧安慰她:“没事,以后我们再买一辆更好的。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再说现在你不是我老婆了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当我是老婆啊!”豆豆撒娇了。
过了几天,豆豆告诉我,小丽答应了。她以后也不用去皇宫上班了。我兴冲冲地赶到她那里去,豆豆一把搂着我,说:“你现在如愿了吧!”我点点头:“那还差不多,我只想要豆豆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