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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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天爷爷!你个妖女真要去了,我大郎儿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大郎儿还真是怕怕,那个道光皇帝做事任性胡闹,没准儿还真会答应这个妖女的!好家伙,你就是天能,几个人就想到南国大闹,这不是吃饱撑的吗?
红花盗和三师弟也凑热闹。
“大郎儿,大师哥,别人不管,我二人可是跟定你了;再说有我们这两个好保镖,你也能谁个安稳觉不是!”
红花盗更是气人:“好兄弟一场,哥哥咋的也得跟着,到时候怎么也得把你的尸首带回来不是!”
“滚!”大郎儿勃然大怒,踢之!
可人家身手好,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三月二十六日,大郎儿一行到了南京道,自然先去拜会萧家和韩家,甚至老友王朴,如今的南京代留守也得拜会。
在觐见道光皇帝之前,,把情况摸清楚才是关键。
…
收藏啊!羊羊鬼只有期盼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不忍的迷失
此时的南京城,绝对的乌烟瘴气,喧闹纷乱异常。
只见在大辽官兵压制管理下,正有无数的百姓甚至五京乡兵正在忙碌的清理城里的废墟,大小往城外的拉送垃圾的马车排成行,几乎把大郎儿他们进来的路都堵住了,一行人无奈,只好躲到一侧让路。
看那些儿正在劳作的百姓,大郎儿心里一暗,竟然有大半儿是南国掳来的,因为从他们的破衣烂衫上面还可以明显的有着南国的痕迹。
突然,一个正在搬运石头的瘦瘦的汉人扑倒在地,可怜的他竟然一头撞在地面的尖利的大石头上,顿时血流满面,捂着自己的脏污的脸儿痛的在满地打滚。
只见他身边的百姓有几个跑过去,胡乱的用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麻布条儿给他包扎;这一来,这里的工作自然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只见一个辽国军官,身着部落兵军装,手里举着马鞭,气势汹汹的就跑过来了,一面用鞭子抽打着这里的人,一面破口大骂:“都不想活了,竟敢擅自误工!赶快回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不然全部吊死挂到城门楼上示众!”
那些百姓自然不敢言语,战战兢兢的都低着脑袋溜走了。
这时候这军官一指着地上的正在捂着脑袋呜咽滚动的瘦子,对着一边的兵士怒骂:“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点把他扔到车上面拉到城外埋了,难不成想把他留在城里发霉冒臭!”
“诺!”那几个兵士熟练的就要拉起这个瘦子往车上扔,车上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瓦砾,这要远远地重重的扔到上面,这瘦子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可人家已经把他当成死人了,都是不值钱的奴隶,谁还有闲心和药品为他包扎治疗,随着垃圾一起扔到城外了事,还省得挖坑埋了;这样的情景每天不只有多少次,四面干活的百姓和监护的官兵已经麻木了。
可大郎儿不忍,冲上去大叫:“停手!这个人只不过脸上受点伤,绝没有生命之危,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说着话儿就示意红花盗上去救人;红花盗绝不含糊,就像一溜烟,出溜一打晃,就见那几个兵士离了歪斜直打晃,而红花盗依然抱着那瘦子来到大郎儿身边为他包扎了。
那军官怒不可遏!要不是见几个人穿着打扮不一般,早就命令手下挥刀子上来砍人了;就是如此,这家伙嗨气势汹汹得知这大郎儿大骂:“汝等何人?竟然阻挠公务,不是皇法如山吗?”
大郎儿只顾帮忙给瘦子处理伤情,没心事理他;这时候到石门寨给大郎儿宣旨的黄门忍不住上来说话了:“吾乃宫中传旨黄门,你等退下!”这钦差穿着正是宫里黄们的服饰,那军官当然看得见,只有规规矩矩的行礼:“不知钦差再次,小的冒昧了,不过此时城里的大多官员贵族都陪着皇上到郊外部落暂住了,这城里如今只有王朴代留守主事。”
这城里正在清理和建设,当然环境极差,道光皇帝本来就喜欢在牧场游猎,此时带着大家去那里暂避,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那钦差望着大郎儿问:“这位刘大人如何?是不是这会儿就直接去那里。”
“这会儿晚了,还是明儿去吧,皇上的宫帐离这里可不近的。”
当然不能直接就去了耶律洪基那里,萧家和韩家都约了自己在城里见面,自然会留下人等他的;还有,就是虞姬的去想也要先弄清楚不是。
大郎儿回身对妖女和萧金说道:“如今你们的家里必然还有人留守的,就去看看都谁在,有何吩咐。”
这二人也正心急家里的状况,当然应了一声就急急的去了。
红花盗一吱唔,大郎儿一叹气:“哥哥也去吧,把这几个手下留给我就成。”
就见红花盗微微向那几个手下点点头也和大郎儿一摆手就带着那个瘦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嗨!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牵挂啊,这里也有自己的牵挂,那就是虞姬,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冷淡和自悟,大郎儿也知道,自己在虞姬的眼里还不够条件,她需要的男人应该是顶天立地的,要为她的祖训实现梦想的;如今的大郎儿的身子上,虞姬当然看不到这样的希望。
但她终归是大郎儿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倾心的人,是大郎儿这年代的初恋,些许酸涩还是有的,这一次只想再见她一面,把心里的话儿对她说清楚才会甘心的。
都走了,大郎儿也该走了;大郎儿向钦差一合手说话了:“大人你,今儿就去叨扰王朴大人可好?”
钦差一翻眼皮一瞪眼,嘴里嘟囔:“这不是废话吗?如今这城里不找他还能找谁?杂家也是一路辛苦得很了,这就去给他放血!嘿嘿,一下子高升四级,也得好好痛宰他一顿了。”
痛宰王朴一顿,大郎儿绝对大有同感,只不过就是觉得这太监的笑很阴森,就象没尾巴的秃鹫在哭叫。
可没等大郎儿一行到达王朴的官衙临时留守府,就见他已经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人迎了上来,老远的就热情的向大郎儿拱手打着招呼:“哈哈!子玉来也,想杀哥哥了。”
按说,就是大郎儿接任的副使的差事,也不过是挂着鸿胪院的名下的一个七品的小人物,在三品的王朴面前,理应要上去参拜的,可人家就这样扑了上来,到叫大郎儿无所适从了;一时呆呆的竟然被王朴抱着实成,嘴里吱唔。
“王大人,这是。。。。。。。”
王朴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稍一愣神又兴奋地说道:“咱哥俩患难之交,要不是有你大郎儿带路指点,哥哥又如何有机会做到南京留守的位子!你倒好,俩手一甩就轻松地走了,却把哥哥独自留在这里遭罪,今儿可得好好罚你几杯才可。”
大郎儿嘻嘻:“罚就罚吧!正好也算是给哥哥道喜了。”
“还都墨迹啥子!洒家的肚子可是唱了空城计的了。”一旁的黄门钦差见俩人光顾着自己热乎把他冷落了,自然心有不甘的。
亏了这年代的宦官权势不大,不然就这一点被人家惦记上就后患无穷的,就像明朝的那些九千岁之类的,嘿嘿!
这时候,夕阳西下,晕红的晚霞把城里的纷乱涂上一层残红,就如九幽地狱里面无助游荡的野鬼,无数的百姓奴隶依然在劳作。
可是大郎儿已经做到了一桌子很丰盛的酒席前,呆呆的回味着这其中的哀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第一百三十七章:醍醐灌顶
面对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要说大郎儿不动心那纯粹是瞎话,可是里外两重天,就这一桌子的酒席不知能够养活多少外面的灾民!
大郎儿有点怕,真的怕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因为如今的震撼相比较刚来南京道时是何等的两种心态!
是自己坠落了,还是本应该如此!
大郎儿在深刻的反思着自己。
喝吧!一醉解千愁,纵然无法解脱,也有对酒的期待。
但是那位儿黄门太监喝得更快,还没等王朴和大郎儿喝上三杯,他的一壶酒就没了,依然晃悠着空就坛子呼喊:“再来!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洒家何成不知道你们这些文人名士从心底下看不起我这种人!呜呼!就连洒家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啊!可是咱一个渤海遗民,生下来就是一个奴隶的命,也能如何?就今天洒家能够看懂一些圣旨,还不是用嘴巴换来的吗?呜呜呜!洒家心里何曾不苦。”
是啊,每个人都有他的苦;可是嘴巴好使会哄皇上开心,也算是太监唯一的出路了。
王朴也喝得不少,趴到大郎儿耳边嘀咕:“皇上屁股上那个有个痔疮,时常需要手下的太监添的;舔的舒服自然就是龙颜大喜了。”
十男九痔,耶律洪基有痔疮不新鲜,难得的还有和唐后主李存勖一样的爱好;舔腚眼儿能升官得势,这绝对是不可笑的笑料。
黄门钦差被下人扶着下去了。
王朴突然正色的对大郎儿说到:“这次儿子玉你有难了。”
大郎儿早有预感,听到这话儿也不吃惊,静静的望着王朴说道:“兄弟出身低微,见识浅薄,就请哥哥多多指教。”
王朴举杯向大郎儿一示意,就喝了一杯,然后说道:“人生百年,世间万物,能穷其一生求解的又有几多!子玉身怀大才,诸子百家无有不通,唯有为人做官这一项太是欠缺也。”
大郎儿承认,两世加一起也没有什么上位的历练,官场横扎这一项绝对是弱项!连忙再向王朴请教。
王朴一指着自己的心口,愧然而言:“好兄弟,你差的就是这里,想要在上层倾轧里面翻滚,首先得把这里麻木了;面对世间百态,残冷人间,你的善良和仁慈又能够解救几个人?要不是恰巧有那个太监在,今儿就是那个受伤的百姓你也救不得的。”
大郎儿默默点头,这其中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当他面对那种惨象时又会身不由己的会上去救人;不可否认大郎儿有一颗善良的心,但是正想王朴所说的,这样毕竟救不了几个人的;当初在南京城外,上百万灾民被耶律洪基的督军逼着上去拼命时,大郎儿就深深的无奈过。
要想就更多的人,只有不择手段的去争取更大的权力!这是王朴对大郎儿的最后忠告。
人生路的路自然不会一直通畅的,不然会有很多的沟沟坎坎的羁绊着你,最怕的就是你记吃不记打,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同一个坎坷里。
大郎儿好像有点悟了。
本来想今晚去拜访萧家和韩家的,可是被这个王朴触动了心事,又有几分酒意,大郎儿就不得不听从王朴的建议今晚就留宿在留守府了。
王朴是大忙人,陪着大郎儿吃过了饭就出去办理自己的事了。
大郎儿心事杂乱,睡不着就来到院子里面瞎溜达;还在已经是三月末,就是晚上的风儿也有暖意了。
天上弯月流荡,星群颤动,咋么着眼睛和大郎儿打招呼,还算客气,就是不礼貌,乱换有啥子?难道你也喝多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既然你老天也能够喝多了,就说明一还有几分人情味,可为何千年的万年的冷冷的望着人间的悲苦而无动于衷!
凉风袭面,酒劲儿上涌,大郎儿这回真的醉迷糊了,嘴里不由吟唱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大郎儿正自得其乐,突然听见几声噼啪的掌声,就见田继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嘴里赞叹:“自李杜作古,乐天西去,这时间就再也没听闻如此高妙的词曲,今儿有幸听到大郎儿兄弟的千古绝唱,田某何幸?不得不说,从古到今,田某敢打赌,绝对没有另一首词曲比这首明月几时有更佳!”
大郎儿狂汗!
如今,南国的苏轼当然还没有到写出这首千古绝唱的年纪,不想却被自己最后胡乱的喊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就说是自己写的,大郎儿还没有这个脸面,只有含糊其辞的回道:“偶尔的村言俚语上不个大席面的,倒叫田兄见笑了;咋的?还想还得刘某不够惨烈,今儿又有啥子坏点子来摧残我大郎儿!”
一想到,这家伙在南国用自己的名义迫害太多的宋国百姓,留下骂声一片,大郎儿的火气就上来了。
田继业嘴巴左右乱撇,双眼惊诧的望着大郎儿,手儿指着自己的心口大叫:“天地良心啊!到这会儿你这个混蛋还不知道兄弟都是为了你!你想想,当初大家都要皇上杀你,是不是我田继业第一个上去为你求情的;这次儿,你能有机会去南国为副使,是不是也是我田继业在皇帝面前为你争取的?”
这些儿都是事实,大郎儿当然承认,关键是造成那种尴尬局面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你田继业在其中显搞的鬼!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田继业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大郎儿:“好!就算你四岁如何?你一心就像去南国,难道不知道,无论到了那里,你终究还是个辽人!彻彻底底的辽人!!南国不因为去了那里就把你当做宋人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