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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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着。肚子里骂着想着对策。
冷风嘶嘶啸,从刀子割破的帐篷四面吹进来,还能见到稀疏的帐外的月色映进帐内,些许的光亮更把里面的紧张带到极处!因为,人们对突然的光线不适应是身体的本能,是无法抗拒的自然反应;这时候需要的是经验,鸿业和他的手下没这个经验!这就是红花盗刻意创造的机会!
‘砰砰砰!’帐内炸响如雷,那是红花盗的霹雳雷!要知道,这年代火药已经多见的,尽管配方不对,爆炸的效果明显没有致人死地的威力,但是震撼的效果一样强烈,更有突然明光咋亮的模糊和痴迷,硝烟弥漫中的模糊,使得兵士们片刻之间陷入懵然无序的境界,只会本能的用手挡住耳朵或是眼睛,咋亮的光线对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绝对是一种考验!
红花盗大喝一声,自己带着恒德,手下的一个兄弟提着已经被击晕了的鸿业飘出大帐,在如银似乳的月色中飞向军营的外边。
田继业最先醒悟也是最先大叫:”别叫叛贼恒德跑了!别叫红花盗跑了!惶急间竟然把他的主子鸿业忘得一干二净!这也难怪,从骨子里他就看不起鸿业这种富二代,这种纨绔子弟,他只是寻找自己上进的阶梯而已,不过是一种助力,只因为他的爹爹是耶律鲁!
说实话,凭能力,田继业绝对是个人物,见识眼光和自认小人的隐忍都是一流,如果给他机会,他的今天绝对不仅仅是个都尉!可惜他只是个渤海国灭亡后被契丹俘虏的后代,早已带上奴隶的烙印!所以他想出人头地,只有把脸面暗自藏起,浑然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人,在大风大浪里飘忽中寻找机会!原本他只是个只想好好收着家里十几亩地,娶个心爱的女人平淡的走过本就应该平淡的一生的。但是,是命运,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把他带进了更多的仇恨。
帐里面的兵士本就是鸿业的护卫,战场经验绝对一流,些许的痴迷因为眼睛的逐渐适应,再说,帐外的月色清冷如冰,更是容易使人恢复清醒;呼啦啦的穿出帐外,弓张满,箭搭弦儿,晃动中寻找着目标;帐外,鸿业和田继业的心腹也快速的向这里迫近。
红花盗叹息,果然不敢再动,猫在角落里苦思对策,不由感慨,为何偏偏今天就是月圆夜!
月月月圆逢月半,今儿是正月十四,天上的月亮等不及了把自己变成十五月圆,难道她把南京道的灾民遍地当做自己的节日嘛!天若有情天亦老!上天仙神果然没有人间的感情,所以她像个死人一样的活过千年万年!红花盗肚子里面骂着,眼睛望着,视乎期待着什么。难道这时候,在这蓟州城里的骑兵大营,还会由他期待的奇迹吗?
大郎儿自打送走恒德和红花盗,就把船老二找来,因为他有种预感,知道,这个月圆夜不会那么尽如人意,尽管模模糊糊的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一种揪心的不安时刻击打着他,甚至在红花盗离去的时候提醒他今晚月圆未必事圆的时候,还被红花盗哧哧讥笑来的;但是自打红花盗离去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甚至还有更多的自我怀疑,为了驱除这种不安,没话找话的和杨红云拉起了家常:“以我看,那个田继业见识极快,行事果断,应该是哥哥手下的贴心人物吧。”
杨红云竟然痴迷,喃喃而言:这个人难说,能力是有的,但是取巧的性格使然,终始做事牵肠挂肚,左右飘忽。”
一种预感在大郎儿心中动荡,想到此事的牵强,不由暗自懊恼,这是咋的?人家可是杨红云的人啊。
不想杨红云倒是想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了:“这家伙最近和鸿业似乎走得近乎,这一次他竟然不忘旧主,做出应有的动作,我倒是走眼了。”
一种声音在大郎儿脑海回荡:你没有走眼,这个田继业绝对有问题!想到此不由冷汗连连,大惊失禁,这是个骗局!以前的模糊的感觉终于有了明显的解惑,这是个骗局!既然是个骗局,红花盗和恒德将军就危险了。
第六十八章:也算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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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面的包围一步步迫近,一点点的把红花盗几人合围,月光如水,银色的月色辉洒在四周,把敌人手中的兵器和他们紧张而凝重的眼色映幻出几多魔鬼的妖艳,几分狰狞!
田继业的狞笑,亦如食人魔鬼面对猎物的瞬间,得意而嚣张的狂笑,肆无忌惮!“放下手中的家伙!束手就擒!不然乱箭穿身,不留全尸!”
红花盗和恒德站了起来,用鸿业挡在前面:“退下!退后百步!不然先叫你们的将军陪葬!”
兵士们迟疑了,从他们手中的兵器往下倾斜或是不安的眼神都能看到;田继业不迟疑只有困惑,他在考虑着得失:一旦把鸿业一同射杀,其后的结果是否能够合适?:“将军乃顶天立地的人物,岂能被你等小儿杂种迫胁!快快把将军放了,将军仁慈,或者会留你等的全尸!”古人迷信,死后要投身的,毁尸灭迹!就无法托生了,所以这也是一种严厉的威胁。
红花盗把梅花刺已经别在鸿业的头上,冷眼望着田继业:“你是不是想趁机把鸿业将军也杀了,随后以便夺了他的将军之位?好毒辣的心肠!”这个理由很充分!因为他田继业的为人和做事手段给人留下的就是这种感觉,鸿业有这种感觉,他手下的护卫更是!
田继业机灵,还没等鸿业和他的亲信质问,大声喊道:“为了将军的生命,某家答应退后十步,并代将军答应你们,放你们生路!”
“凭什么要你代表本将军?”鸿业能够喊话了,那是红花盗趁机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的缘故,这时候该叫他说话了。
田继业手指鸿业:“将军,能说话了,正好!”
鸿业没有再和田继业纠缠,回头对恒德说道:”咋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今儿就放你等条生路,天亮后在战场上见真章,也对得起某等契丹豪杰的身份。”
恒德和红花盗对望,如今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就依将军,今日恒德得罪了。”
说着和红花盗押着鸿业在前面,一路向军营外面慢慢走去,四面的兵士举着兵士也慢慢随着移动,但是没有动手的。
突然,一个寒光被月色渲染出几多热烈,带着啸声射向了鸿业!鸿业也是六神有感,也在同时把身子向左面移动,一头撞在恒德的身上,射来的雕翎箭竟然直向红花盗而去;红花盗只有躲避,他知道身上的蛇虻衣挡不住射来的雕翎箭!因为他是田继业全力的一射。
原来,鸿业和田继业颇有默契,早已用眼睛设计好了随后的动作;鸿业已经趁机滚向一边,红花盗说下暗器打在他身上叮当作响,由明甲保护安然无恙。四面的兵士拉弓就要把红花盗和恒德射成刺猬!
千钧一发!红花盗和恒德就四个人,根本无法抵抗!
但是,军营外面的啸声先起,如大群的野鸟嗡嗡的扑向猎物,把正要动手的兵士射到三成,其余的惊慌之下,手中的箭雨变成散花,向四面射去,没有目标的乱射当然没有威胁!
“萧显在此,里面的兵士放下武器,不然全部射杀!”
同时,军帐另一侧,都尉皮里斯带着恒德的亲信也杀了过来,嘴里大骂着田继业:“你个混蛋,竟然借口把某等骗出军帐,行苟且勾当,果然是个小人混蛋!今番定杀不饶!”原来事先田继业借口恒德的命令,把恒德的亲信拐出军帐以便对恒德和红花盗动手。这也必然,这是恒德的军营,鸿业和田继业自己的亲信毕竟少数。
形势立变,被围住用兵器瞄着的是鸿业。田继业和手下的百多亲信,力量相差悬殊;鸿业和田继业没有机会。
田继业竟然哈哈大笑,来到鸿业身边对着鸿业问道:“竟然和将军同赴黄泉,也是在下的缘分!”
鸿业见事不可挽回,反倒放开了,抱着田继业狂笑:“也好,就他娘的同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咱哥俩就做兄弟!同心同德生死相依的。。。。。。。哦也啊!混蛋!”
原来田继业趁鸿业失态,竟然把他擒住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一丝,但是鸿业嘴儿还能说话:“竟然把你个小人做兄弟,死不瞑目啊!”
田继业恨恨的用大脚踏他,眼睛望着恒德。萧显,嘴里笑着:“知道你们还需要这个窝囊废打开局面,所以在下就用他的生命和你们换得在下的小命,不知道大哥和萧将军意下如何?”
活着的鸿业当然有大用,这点谁都明白;但是这个小人借机脱身,又叫人恨得牙痒痒!大郎儿从后面走出来,上下打量着田继业:“小人行径能做到你这种境界,也是叫人大开眼界!放心吧,某等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不会和你一样的,把鸿业将军放了,你就走吧,今天这里没人动你。”
“对,马上滚蛋,能跑多远就多远,明天再要见到你,定叫你尸骨不存!”恒德叹息着发话了。
田继业把鸿业用脚往恒德这边一蹬,就见鸿业滚着向恒德而去,而田继业竟然把手中的兵器扔掉,泰然的和恒德及大郎儿等人团团行了的大礼,然后一震身躯潇潇然昂然而去,嘴里还哼吟着沧桑而哀怜的家乡小调:“苍而不舍,见兮迷茫;鸿雁高飞,野狼低嚎!风雪袭入夜,风动九霄寒,。。。。。。。”
大郎儿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也是个伤心人!只是白瞎了这身才具。
萧显随着叹气:“是啊,这个人如有机会,绝对是个官场风云人物,少有对手,这番儿离去,不知道叫他惹出几多烦恼。”
但这是后话了,为了安定田继业和鸿业手下的,也绝对不然出尔反尔,在对田继业动手;田继业既然能够潇洒的离去,也是看透了这一点。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有恒德在,收编大营的官兵很顺利。
但是四更过去五更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带到来了;这时候,耶律鲁的一万铁骑正在酝酿着天亮后对灾民大营的彻底的绞杀!
第六十九章: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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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城东北二十里左右,是个颇大的村镇,原来有两千人上下,但是一场大地动极其随后的冻饿夺去了将近500人的生命。
剩下的村民听到通州放粮的声音后都走了,只留下二三百个无力行走的老人病弱,还好,由于离去的人们对放粮颇有期待,所以把能留下给他们度日的粮食和取暖有度。
但是,他们还是没能够活下去,因为耶律鲁的一万大军到了,把剩下的居民全部杀掉,是耶律鲁的命令,灾民变成了乱民,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结果,杀一儆百就是杀人的本意。
村镇成立临时兵营,虽然曾经的房屋没有留下多少,但是怎的也比野外荒谷好上不少。
寅时末刻(将近凌晨五点),牛角号呜咽的把兵士们的碎梦惊走,接着就是一片喧闹混乱,而火伙营的炊烟已经把天上的圆月遮漫,浓香的炖牛肉的味道随风能够送出很远,把村外的野狼垂涎三尺,嗷嗷期待,可是就是不敢进村。今天官兵们要去蓟州卖命,所以今天早晨的伙食大大的改善了。
领军的大将叫萧寒,乃契丹八部日落部族长的长子,耶律鲁的铁杆人物,耶律鲁派他来这里,就是期待着他叫这里的灾民血流成河,异族都是奴隶杂种,汉人更是!不老实听话就全部杀光!这就是耶律鲁的信条,也是萧寒此行的任务。
临时指挥大帐,萧寒和他的手下将领一面吃早饭一面商议今天的攻击部署。
行军司马肖强指着墙上面的地图说道:“按照蓟州防护使耶律鸿业的消息,灾民的精壮都集中在西南,而萧显的三千骑兵和杨红云的五千五京乡兵都在正东布防。耶律将军的五千骑兵已经潜伏到萧显他们的北侧,和我们约定,辰时初刻向他们发起进攻,两面合击,争取一次击败叛军!”
“哈哈!就萧显那三千骑兵还有些战力,而杨红云的五千乡兵,猫在城里还有些章程,野外作战,就是个待宰的羔羊:”汹汹大叫的是萧寒手下猛将奚人余力。双方实力不在一个层次上,包括萧寒都对这次击杀有着必胜的信心。
一万契丹精骑兵都整装待发了,将士们对即将发生的战斗没有任何担忧,有的只会是期待。余力和另一个将领开着玩笑:“到时候看哪个再得汉狗最多,就他娘的得到他们最漂亮的女人,敢不敢和某家赌!”
那位将领知道杀人不是这懵汉的对手,不敢打赌但是也不甘示弱:“哈哈!就算你宰的多,那些女人都是你的,嘿嘿!怕是光年轻漂亮的也有成千上万的吧,还不把你抽干了。”
萧寒望着手下的官兵,很是满意,契丹建国百多年了,大辽国这样的精锐骑兵越来越少了,豪宅锦绣,美酒女人把曾经的草原上的无敌,契丹铁骑慢慢的侵蚀消耗太多了!可恨的汉人!可恨的汉文化和他的官僚制度!耶律鲁和他都把契丹铁骑的衰落归罪于大辽国采用了中原的文化和官僚制度。
村里原来剩下的老弱这时候被带到军前,解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