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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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盗就在上面架着辘轳的水井里,三九严寒天,井水早已冰冻厚厚的一层冰,但是中间有个大洞,因为每天都提水,这里的冰只有薄薄的一层;家兵曾经来过这里,也曾把明晃的火把探进来观察,没人!所以就继续前行搜查。
红花盗就在下面的水里,冰寒入骨的井水四面包裹着他,要不是师传心法帮着他抵御寒冷,红花盗也许早就是一具冰棍。
就是有师传的心法,也挡不住越来越凶猛的冰冷袭来,红花盗终于冒出水面,艰难地爬上冰面,还能机械的把留下的遗迹随便清理一下,然后把外衣投下,露出里面的蛇虻紧身衣,这也是师传法宝,挡刀挡箭又挡水,外衣湿透了,其实身子里面没进水。
把耳头贴在水井的井壁上,探寻着外面的情况,外面灯火通明,俨如白昼,贸然出去必然凶险,身上的蛇虻衣可不是万能,利刀利箭一样可以穿透,红花盗慢慢恢复着身体,心里苦思对策。这次的凶险很久没有经历了,本来越来越老练的他应该不会再一次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可是,就是那一弯儿明月,使自己彻底迷失的灵智,但是到现在他不曾有丝毫的后悔,其实在赵家家兵发动的瞬间,阵型还不严密,他大有机会冲出去的。
他选择了留下了,就是要找机会带走他的明月。
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前院的赵有亮,带着乾山和护卫来到家里的瞭望塔上四面观察。古人建家园如建堡垒,里面多有防御功能,赵家自然不例外。
真的红花盗在外面闹事儿,可会影响赵有亮的计划的,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千方百计的利用它,把所有的因素都化为手中的砝码,才会大丈夫立于不败之地。
“怨不得红花盗久剿不灭,原来红花盗并非是独行大盗,而是一个严密的大盗团伙啊!”赵老爷子大有意味的感慨,乾山自然捧哏:“还是大伯明锐,一眼就识破里面的玄机,侄儿佩服!”
“别拍马屁了,快去找王朴,一州刺史究竟是干什么的,赵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他这个父母官可得有个交代!”
“好叫大伯放心,侄儿已经派人去了,怕是再有一刻的光景就应该到了。”
赵老爷子微微点头,乾山做事,他放心;哼!乾路这个窝囊废,这般大事竟然自家折腾,如果早一步告知大伯,此刻红花盗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当然,大哥这次做的是有点过,也是以前大伯不在家,大哥独自做主惯了,如今大伯回来不久,一时冲动就忘了给大伯递个话了。”这话儿好像为大哥解脱,其实是加一层绑索在上面,要想有机会做赵家族主,就得把大哥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彻底毁灭!
赵老爷子眉头微皱但是马上舒展:“这孩子,真是叫人不放心呢。”说着走下瞭望所,乾山立马过来搀扶,心里画魂:这孩子指的是谁?莫不是某乾山,以后得收敛一些了,这老家伙人精,可得小心。
突然前院火起,人声啸沸,不是灯火,是房屋被熊熊燃烧起来了,此时夜风咻咻,从不远处的海上来,正助火威!该死的,快调人救火!该死的红花盗是如何跑到前院的,家兵几百人,灯火如昼,究竟如何做到的?
赵老爷子叹气:“乾山也不过如此啊”嘴里慢慢的说道:“遇到事别光想着问为什么,而要去想办法解决事情,不然一辈子没长进的!”
“乾山受教!可是眼前的事如何处理,小侄真美章程了。”
赵有亮颇为无奈,一家之兴或败,都有它内在的缘故,其中最重要的是人才,赵家走到今天,人才衰落凋零,自家也有责任的啊。
“嗨,这时也不能全怨你,终究介入家里的大事时间尚短,对家里的事情摸不透啊。庄园为了避急,暗中是有许多暗道的,想来红花盗就是从暗道摸到前院的,就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暗道入口的。怪了,红花盗不趁机脱身反而还要闹事儿不是他的性格啊?这里面大有玄机啊,快叫乾路来这里。”
不用叫,乾路已经屁颠的来了,事情弄到这番儿地步,可不是他这个花花公子能收场得了,只有跑来求救了。
“逆子,就知道惹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说说,如何知道红花盗的情况的?”
赵别驾早已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老实的将明月的事交代;赵老爷子老眼一瞪,冷寒四射:“原来还是个情种?红花盗啊,还混了江湖十几载,还是没悟透啊,女人如祸水,既然为盗竟然连这个都悟不透,就是该死啊!来人,把明月小院。。。。。。。
风过留痕,人过留影,红花盗之前之所以逍遥自在,就是没在人间留下影子,但这一次他悬了,因为他不会放弃明月的。
第二十二章:可怜的明月
红花盗在井底把耳头贴在井壁上听外面的动静,意外的听出里面的奥妙;活动开一块作为井壁的大石头,里面竟然是个暗道,里面黑乎乎往外面反着腐臭的气味,这难不倒十几年江湖经验的红花盗,紧身衣内部有火石。特制的油灯,一路猫着腰赶路终于找到个合适的出口,竟然就是前院的赵老爷子的书房。
红花盗自然大喜,四处啥么着,这会儿倒是忘了偷东西的事,却想着如何调离明月小院子里的赵别驾等人,也好救出明月。
其实就是他不这般瞎忙乎,没准儿人家还不知道他在那里,再找机会救出明月,大有可能,可是机关算尽不聪明,碰到个对手赵有亮更是他冤家路窄,霉运当头。
当然他不知道,正自以为得计,慢悠悠的从暗道里原路往回走,一边还把从赵老爷子的书房顺手带来的点心往嘴里填。他不急,赵别驾那几下子早摸透了,掐好时间救出明月他绝对有把握。
赵家正门,州府刺史王朴正向赵老爷子请安,无非一些官场流行的客气,赵老爷子尽管肚子里气哼哼但是多年练就的养气功夫不错:“赵府接连出事,可是连累王大人跑细了腿,抱歉啊。”
官样话都是暗伏机锋,皮笑肉不笑,王朴也算高手:“自打老大人回家安养,竟然有红花盗数次惊扰,颇多怪异,这次儿本官就带着官府全部捕快,定要严加搜索,定要还老大人一个清白!”
清白?你当意思老夫还有何冤屈或是什么?赵老爷子脸色更阴了,反正院子里灯火明暗间也分不清到底有多阴,王朴全身的恭敬又叫赵老爷子发不得火;再说了,赵老爷子何等气度身份,要发火也得来真家伙,嘴里纠纷!是小人行径,没风度!
“那就请王大人进去办案吧,老夫老了,草民这就去歇会了。”赵老爷子虽然卸了官身,可是自称草民也不对,至少他也是科举出身,正宗的进士及第!这话说的,里外透着怨气!王朴笑嘻嘻装假充愣,行礼转身就带着手下进去了。红花盗来了,官府来办案,赵家没理由不让人家进去,但是肚里乾坤会如何,都是哑巴吃豆子,心中有数。
走近自家书房,赵老爷子马上对乾山吩咐:“后院封死,找个理由把王朴挡在外面半个时辰。”哼!足够了!可是王朴个笑面虎老好人突然强硬却是为何?难道闻到上面的什么味道?”
乾山跟着点头哈腰,哼哈陪着小心,自然不会想到,就是他的举动招惹了王朴,当然就是知道也不敢当着大伯的面承认此事。见大伯再没有别的吩咐,就退身出了书房,向后院走去。
红花盗有夜行术,穿墙跃屋有一套,加之明月的小院来过多次,自然熟得很,一路走来,虽有家兵护卫走动巡逻,但是不多,对他红花盗来说,小意思。
已是二更天了,月牙儿被晃动闪耀的星星四面围着献殷勤。天上人间不一样,天上的仙人神客就是送殷勤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人间呢?红花盗心里一热,明月的爱可不冰冷,绝对!
明月的院子就在门口放俩人,百无聊拉的拉着家常:“我说他三叔,明儿把你家的丫头说给我家三娃吧,年纪正相当!”
“呵,做梦呢?就你那三娃,十七了还鼻涕口屎满脸流,连话儿都说不完整,还想惦记着某家丫头!”
“三娃有啥子不好,人实诚。”
〃那叫实诚?就是个傻子!”
红花盗听着这哥俩攀亲戚,不由心里一松,这么轻松当然戒心不大,看来赵别驾不会再有别的花花肠子了。迅速窜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翻身就越过了院墙,在几个起落就趴在房顶上揭瓦,身手绝对一流;就见他从揭开的房瓦往里面望。
屋里油灯昏暗,随着不定的微风四面晃悠,但也能看得清,他的明月正躺在床上,身子还被绑着,但是却被盖上了被子,被子中间上下微动,显然是明月呼吸带动的;暗暗搜寻里面的动静,除了明月的微微呼吸,就有老鼠在四处寻食,突然‘嗷’的一声,竟然一只老花猫扑向老鼠,眼见一只老鼠被花猫有爪子按住,马上就成为它的美餐。
不应该有情况,红花盗依然小心,把个小瓦片扔进屋里,声音控制的很好,外面门口放哨的家兵听不见,里面没情况,除了受惊的花猫扔下猎物躲到一边藏起,没别的情况。
红花盗再一次检查自身的装备。用具,一侧身就来到房檐,脚搭房檐,身子像一只小鸟飞下,就抓住窗户的上沿,脚儿顺势落下,只见木格窗户微动,红花盗已经进了明月的房间。
来到明月窗前,依然小心,嘴里轻轻叫着:“月儿,哥哥来了!”
明月显然嘴里也被堵着,只是脸上蒙着被子看不到,但是显然听见了他的呼唤,因为被子在激动地颤动,红花盗却是心痛,月儿受苦了,说着就要揭开明月脸上的被子;可是,就这时候,门外的俩巡逻的就要进屋了:“奶奶的,都快三更了,咋个还没完,不管了,就到里面暖和会儿再说,就咱哥俩,要是红花盗真的来了,也只有跪着叫爷爷的份。
红花盗暗骂,我叫你爷爷行不!咋的偏这会进来!不是填腻嘛,是出去放倒这俩家伙还是先躲一躲,红花盗正犹豫,就听那俩人身后又有脚步声接近,至少有几十人,嘴里喊叫着:”这赵家的真怪了,请某等来办案,竟然还不叫人人进来,亏了王大人当机立断,将那位乾山绑了才进来了。
“喂,前面两位,知道红花盗在哪里呀?”
前面俩巡逻的心里暗笑:要只知道红花盗在哪里,咱还在这里把门!早就跟着大老爷吃香喝辣的去也。哦,好像将乾山那个阴险小子绑了,嘿嘿,绑的好啊,见到那家伙就有气,看把老爷起的啥样子!
原来这两位是赵别驾的亲信,自然对乾山被绑叫好,说着话儿就等着后面的州府衙役捕快,人家咋都是官身,这点礼节要有的。
里面的红花盗可急了,官府的人都来了,可得动手快些了,不然事情越来越大,这会儿不犹豫了,转身叫来到明月床边揭被子,想带着明月从后门快速离开。
可是被子同时也动了,里面伸出的手很大很迅猛,竟是个男人的手,原来里面的不是明月,是个有着不错的身手的埋伏,可是就是不沉着冷静,如果再等一会动手,红花盗就没时间反应(其实也是被门外官府衙役的意外到来惊扰的)。但是这会儿他动了,借着对方大手抓过来的劲力一侧身,将被子带开一些,正好将那人的下一个阴狠的腿上动作用被子挡住。正要借势给他一下子狠的,可是突然双腿大痛,竟然是两个短枪从床下伸出,都扎在红花盗的腿上,人也一趔趄,就势向后面翻身,勉强站住,腿上有血迹渗出,但是不要命,至少还能跑,也是蛇虻衣的功劳躲过一劫。
可是还没站稳,四面有呼啸传来,带着弓弦的嗡嗡声,六只狼牙箭已经把他行动的角度封死!红花盗无奈,身子开始转圈,等到厉箭及身,正好把身子转起来,借劲儿带斜箭头,就势如此也有三只厉箭斜斜的插在身上,倒是不深,等他落快地时就已经掉了。
可是地上落不得,竟然是两把短枪斜斜向上刺来,就在脚下;无奈,只得拼着挨枪也得往枪尖斜点,借势就往又挪动身形,可是又有一把闪着妖光的弯刀迎面砍来,两侧弓弦又嗡嗡响,还是六箭分左右封住,后面双枪带着尖厉的啸声也到了身后。
红花盗知道,这一生最危险的时刻到来了,也许就是最后一刻了,可怜的明月!这一刻他竟然想到的是明月的可怜!
第二十三章:预兆
红花盗还在挣扎,虽然他也知道逃生的希望微乎其微,这种坏境下,又是精心准备的合击,已经将他的所有动作都计算好了,这八个杀手,独一个红花盗还能对付,一下子八个,相互默契的配合之下,再有一个红花盗也是无法可想。
红花盗在挣扎,躲过了前面的弯刀,却是躲不过后面的双枪;后背中枪,噗呲声竟然透过蛇虻衣,入肉五分;这还不算啥,最要命的是两侧的雕翎箭,竟有两只狠狠的扎在跨上,显然力量极大,穿过蛇虻衣后力道依然十足,深深入肉;红花盗勉强倚在窗边的石墙上,迅速调节气息,因为下一次的攻击瞬间即到!那八个杀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