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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风流军神-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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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水喷帘,眼眶泛红,张嘴却无语,便哼了一声,说道:“无聊!我懒得理你。滚!”
言罢,她转身欲回房。
黎建又摇摇晃晃地跨步上前,一把拉住黎小红,说道:“妹,你哭过?你又在想凌南天呀?唉,你这又是何必苦呢?天下优秀的男人又不独只他一人。再说,他也未必优秀,现在,他鬼影无踪。你还是听我的劝,嫁给何广吧!咱们一起回青岛去,那里还有咱们的大宅,然后把咱爹娘都接到青岛去过好日。现在,新世界夜总会砸了,岛城最大的夜总会就是花花世界。何广前些天来腾州,哥领着你陪他吃饭的时候,他可是一直都在色色地看着你。哥心里明白,他喜欢你。妹,听哥劝,好吗?咱们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凌南天又不在人世了,军没人会接济咱们的。冯云那贱人,又是只醋坛,她现在肯定恨死你了,又岂会拿钱给你花?妹,你改嫁,好吗?大哥现在花惯了钱了!没有钱,大哥不知怎么过日呀?要不,你不嫁何广也成,咱们回青岛,把那处大宅卖掉?”
这黎建自从当了一回叛徒之后,吃喝玩乐习惯了。现在,他兜里没几个铜板了,还真不习惯。
再说,他天天逛窑,夜夜换“新娘”,品尝各种不同体形的女人,快乐如仙,也真怕没钱之后不知咋样活?
黎小红看他醉熏熏的样,便已难受,此时听他提起冯云,心里不仅是难受,还有一番裂心般的疼。
泪水再度涌上她的眼帘,喷薄欲出。
她冷冷地说道:“呸!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哼,组织上迟早会处理你这个败类的。滚!”
她愤然地骂了他一句,便转身回房,反脚一踹,端在房门上。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黎小红反手移栓,把房门关得死死的。
黎建“哎呀”一声惨叫。
因为他靠房门太靠,在房门关上的刹那间,他的鼻被关上的房门碰着了。
他惨叫一声,身后退数步,伸手一摸鼻,湿淋淋的,满手都是血。
黎建借着卫士的灯笼之光一看满手是血,不由勃然大怒,气恼而骂:“娘的,黎小红,你要不是我的亲妹,老早把你卖到支院去了。呸,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贱货吗?你就不是一只破鞋吗?哼!你不就是傍上了凌南天吗?他现在死了,他再也不能罩着你了。呸,与何广的这门亲事,你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哼,老连聘礼都收下了,难道还能退还他不成呀?明儿,老绑也要把你绑着去青岛,直接送你和何广进洞房。”
他越骂越狠,越骂越解恨,骂着骂着,竟不当黎小红是他亲妹妹看待,骂得甚是难听。
也许他酒后想挨挨打吧。
他话音刚落。
他身旁的几名警卫员,再也忍不住了。
尽管这些警卫员颇为看不惯黎小红与冯云争男人,可他们毕竟是凌南天的亲信,平时可以忍着恼火。
现听黎建这么无良漫骂黎小红和凌南天,尤其是听不得黎建如此漫骂凌南天,他们个个都是怒发冲冠。
他们愤怒地相视一眼,然后凑在一起,头往一块凑,几张嘴使劲往灯笼里一吹气。
“呼……”
灯笼灭了。
黎建骂骂咧咧,忽然眼前一黑,忙问:“干嘛灭火?找死呀?老毙了你们!”
他言罢,借着几分醉意,竟然真的伸手往腰间摸枪。
几名警卫员恼怒他说凌南天的坏话,恼怒他见利忘义,恼怒他如禽兽般地不把亲妹当一回事。
他们愤然地一扔灯笼,几只碗钵大的拳头,一起朝居的黎建擂去。
“砰砰砰砰砰……咔嚓……啊呀……”
黎建本无功夫,身也不壮实,兼之天天醉酒,夜夜上支院。他便是不喝醉酒,也不是任何一名警卫员的对手,何况此时他还醉熏熏的。
黑暗,他又猝不及防,连挨数拳,腔骨给打断了,勒骨又裂了,牙齿掉了。
要不是他本能反应,伸手抱头护脸,恐怕腮骨也会断裂。
黎建连声惨叫,眼冒金星,萎倒在地上。
几名警卫员气恼而去,当即便离开了这处大宅,再也不当黎建的警卫员了。
他们找处旅馆住下,待第二天城门一开,便离城而去,前往莲青山,寻找大部队去了。
黎小红刚坐回床沿,气愤难平,胸口起伏,尚未落坐,忽听得房门外拳脚交加之声和黎建的惨叫声响,不由大吃一惊,急急转身,又去拉开房门。
房门外漆黑一团,黎建“哎呀哎呀”的惨叫声,让人听起来,感觉甚是恐怖。
黎小红颤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可是,一帮警卫员都跑开了。
只有一名老佣人和一名丫环颤颤地提着灯笼,从各自的厢房里跑出来,均是衣衫不整。
黎小红借着火光,这才看到黎建萎倒于房门前,满脸是血,腔骨都鼓起来了,身有些变形。
谍战篇 奇事:被绑架后很平静
黎建虽然变坏了,但是,他毕竟是黎小红的亲哥哥。
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妹哪有不疼哥哥的?
黎建之坏,暂时无非也就是吃喝玩乐,又非杀人放火,也并无欺负黎小红。偶尔,他醉酒之时,虽有牢骚,言语不恭,会剌伤黎小红的心。
但是,那毕竟是他在醉酒之后,黎小红还是会原谅他的。
何况黎小红为了供黎建上大学,不惜在十七岁之时,嫁与周剥皮作小妾,以换取钱粮,供黎建念书。
十七岁,花一样的年龄。
她被迫与一头“老肥猪”成亲同房,对她而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是,她心里却有一种精神在支撑着她,那便是她的亲哥哥黎建在上大学。
那时,她总想:等哥哥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或是有了一官半职,自己就逃离周家。
她除了妹妹对哥哥的道义之外,还有一份盼望与疼爱。
只可惜,她的付出,没有所获。
她的盼望,到头来成为失望。
失望会使人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好在,她遇上了凌南天,又杀了周剥皮。
她的人生还是有春天。
在那份若隐若现的爱情的支撑下,她的心思多牵挂于凌南天的身上,无暇顾及黎建的生活作风。
此时此刻,黎小红见黎建伤势不轻,不由吓得惶恐不安地大喊:“哥,你怎么啦?谁打伤你的?警卫员们呢?”
黎建浑身疼痛,有气无力,颤声道:“就是那帮兔嵬警卫员打伤的。他娘的,他们跑了。往后老找到他们,一定亲手宰了他们。哎呀,快送我去医院!”
黎小红长叹一声,骤然泪下,但见黎建仍是如此爆粗口,且漫骂警卫员,便无语应对。
她忙和两名佣仆,护送黎建去医院疗伤。
邮轮扬帆,碧海扬波。
且说田樱踏上归国邮轮之时,在甲板上高声欢呼,又蹦又跳,快乐无比,全身轻松。
她俏丽的身影,灿烂的笑容,快乐的样,惹来诸多异样的眼神。
川岛雄起出舱迎接田樱,晃身站于她的跟前。
他身一弓,然后低声汇报凌南天的情况,说道:“樱小姐,你还是先到船舱里看看凌南天吧?这小有点不对劲,两个多月了,他出奇的平静。这反而显得他不正常。卑职担心,会否有人来救他?或者,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他这个人,在支那军界,曾被誉为军神,颇有智勇,咱们得小心应付才是。”
原来,那夜凌南天下山深入乡村筹粮筹款,动员乡民支持抗战,在回山之时,走出高梁地之时,遭到一伙持枪蒙面人的劫持,此等行径,真是田樱派人干的。
她派出的那队日本武士,忽然袭击凌南天的卫队,将凌南天抓走的。由莲青山下抓走凌南天后,川岛雄起等人一直将凌南天藏在这艘邮轮里。
所以,任是凌南天的亲信部将再多,派出的侦察人员再多,也难以在陆地上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而此时的“9。18”事件,又让人们把注意力集在东北抗战的问题上。
除了凌南天的几个老对手之外,没什么人关注凌南天被劫持并失踪事件。
田樱一怔,没想到听到关于凌南天的消息,竟是这样的。她原以为凌南天遭劫后,会大吵大闹,要生要死,或是以绝食相挟,或是反抗至死。
岂料,川岛雄起却说凌南天一直都是出奇的平静。
这令田樱始料不及。
于是,她又低声地问:“从迎春楼买来的几名漂亮支女,凌南天也不要吗?他知道那些人是支女?”
川岛雄起点了点头,说道:“凌南天自然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支女。据调查,凌南天在青岛期间,从未去过迎春楼,不认识迎春楼的任何女人。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小,现在,他竟然变得不喜女色了。樱小姐,可喜可贺啊!”
他回答田樱问话的时候,又取笑她一番。
田樱闻言,心头大喜,甜蜜一笑,却仍是不放心地说道:“那,他有什么表现?”
川岛雄起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每天都在船舱里打坐念经诵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每天早起,先是练功,尔后是打坐,闭目诵经,接着是午睡,醒来又打坐诵经,然后再练国功夫。晚饭后,他诵经一遍,很早睡觉。他,这段日,变胖了。樱小姐,你进去看看他吧?卑职心想,他见到你的刹那间,肯定很震撼。他绝对意料不到,绑架他的人,竟然是他最疼爱的美人。”
田樱闻言,俏脸一红,眼眶也忽然泛红。
她忽感一阵心酸。
刹那间,她碧波流动,盈盈欲滴。
走到绑架凌南天这一步,原非她人生所愿。
谁心甘情愿去绑架自己的心上人?
但是,此时的国人与日本人,是水火不容,相互指责,时有武斗,“9。18”事变更是再度燃起战火。
异国之恋,可能无果。
甚有可能,走上革命道路后的凌南天,会率部与日军交锋。如若待到疆场撕杀时,那便再无退路。
田樱在日本的时候,有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与凌南天甜蜜厮守,知道他的为人。
平常时,他嘻嘻哈哈,见异思迁,喜近女色。
而每谈国事,他则是严肃正经,富有爱国热情。
多次在街头与日本学生或是日本武士的打斗或比武,皆是因为他在捍护他的国。
田樱瞬间心思如潮,尔后又颤声说道:“国有句俗话,叫作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我不想绑架他的。可是,他说,他要率部到东北抗战。那就等于与我大哥开战了。两军交锋,互有死伤。不是我大哥杀了他,便是他杀了我大哥。我大哥死了,我会伤心。凌南天死了,我更会伤心。唉,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算了,我先不去见他。免得他看到我,又知道是我暗派人绑架他的,他会情绪激动起来,若是归国途,他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一生也完了。”
谍战篇 试探
川岛雄起点了点头,“咳”了一声之后,便朝田樱鞠躬,然后转身而去。
他在人群,低头走路,若有所思,心里暗道:“看来,樱是不会杀凌南天的。她还深爱着凌南天。而田尚武与犬养野生交办给我的任务,是要除掉凌南天。只因等待樱回来,我才一直没有下手杀凌南天。田尚武、犬养野生、田樱多头指示,此事不好办啊。唉,我到底该听谁的?得罪哪一方都不好受啊!现在,这两大家族都是当权派。八嘎,老头都晕了。”
田樱忽见川岛雄起低头走路,似在沉思,便马上起疑,感觉川岛雄起有心事。
她是聪明伶俐之人,略一思索,便感觉不对劲,马上招手让江郎才俊过来。
江郎才俊是她的同班同学,向来是她的死党,对她亦颇为倾心,一直都对她唯唯诺诺。
田樱待江郎才俊走近过来,便低声说道:“你告诉所有人,从现在开始,凌南天的起居饮食,全由我个人照顾。其他人等,只管外围警戒。另外,你马上领人去凌南天的房间里,竖一块木板,将他的房间一分为二,他睡里头,我睡外头。我会乔装打扮后才去见他的。刚才,川岛雄起所言,只是凌南天的表象,凭我对凌南天的了解,他决不会安安静静地任由咱们摆布的。他肯定在耍什么花招!”
江郎才俊闻言,不由一怔,迟疑一下,便“咳”了一声,应令而去。
田樱便也回归船舱,在事先安排好的豪华单间里,沐浴更衣,然后乔装一个小老头。
她召集众武士,又将自己刚才对江郎才俊的命令,再次宣布一遍。
然后,她亲自端饭来到凌南天的房。
川岛雄起闻言,暗道:如此这般,甚好!反正我很难杀凌南天。到时犬养野生和田尚武追究起来,我便可将此事向他们俩人汇报,将一切责任推到田樱身上去。
凌南天被关押的房间,也是一处豪华套房,分里外间,里为卧室,外为会客室。所不同的是,现在在里外室间,加装了一道铁门,外面的会客室摆放了一床被铺。
里房里,凌南天确实很平静。
他对于江郎才俊领人来加装铁门,也不吭声,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似乎与他切身利益无关紧要。
当然,江郎才俊也是乔装后才领人进去安装铁门的。
此时此刻,凌南天在里房里,正在盘膝于床,双掌合什,闭目诵经,口念念有词。
尽管他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
但是,当天夜里,他的卫队成员忽然遭到一伙蒙面人袭击,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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