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女的悠闲生活记-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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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轩文质彬彬的回复,依旧一副书呆子的做派。不过他所说的内容、观察之仔细,却让在场的二人都有些惊讶。
“轩儿,为父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夸赞一个人,用这样的方式。”齐德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儿臣……”齐知轩呆了呆,脸上已经开始红了起来,踟蹰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的齐悦修也不禁笑了起来。
三兄弟其实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齐悦修知道自己注定是下一任大王,对于娶妻,他更想找个和自己能够并肩的女子。齐知轩整日之乎者也,对于男女之事根本不开窍。齐睿青则是已经在军队中玩野了。
今天突然看到二弟不一样的表情,如果不是父王的话,齐悦修也不会那么快留意到他这个书呆子二弟的异样。不过在听到有可能是刚刚那个女子救了自己的消息,齐悦修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天自己枕边浮现的淡淡香气。
如今看那女人一脸漠然的表情,想来她是不会承认此事,更甚是不会在意报酬……一张伤痕可怖的脸,却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如同二弟所说,却是不符常理。
……他,似乎跑题了。
“好了,为父不说你就是了。”齐德看着自己儿子红着脸,极为尴尬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叹气。“修儿,关于民生天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想来那些竹简也可以帮到你,你可以将它们都带走。我会让白姑娘从旁协助你。”
“是,儿臣遵旨。”齐悦修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轩儿,重建神殿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你先将设计图和各项事宜准备好,等到各处灾情有所缓解,到时便可以动工。”
“是,儿臣遵旨。”说道正事,齐知轩也冷静了些。
“修儿,替为父起草,召青儿回来。”齐德想了想,又说道。“如今佑齐国大乱,需要你们三兄弟齐心齐力,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为父的期望。”
“儿臣明白。”“儿臣明白。”
“轩儿先下去吧。”
“是”
说着,齐知轩就退出了王殿,留下齐德和齐悦修父子二人。
“父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儿臣?”齐悦修恭敬的站在一边,对他的父王问道。
“修儿,”齐德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心中有着无数的感慨。——王后把他教的很好。即便是她恨他,却从未将自己的怨恨转移给修儿。还将修儿教导的如此优秀。以前不觉得,而如今再看,齐德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亏欠了他们很多。
“儿臣在。”
“……为父决定明日起,封你为太子。”很多事情,该定的,就不该再犹豫了。
“父王何以突然作此决定?”齐悦修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父王,不明所以。
“不是突然,如今佑齐国需要稳定,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早些定下来,为父也会安心一些。”齐德似乎老了很多,说出的话也格外的语重心长。
“可是,”齐悦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道:“母后说我的病是……她已经全部都告诉儿臣了。父王,如果为了安定天下,您更不能立儿臣为太子。”
“没有关系,你能做到多少、做到哪一步,都没有关系。努力了、尽力了,就够了。为父相信你,更相信你母后。”他带着淡淡慈父的笑意,神情竟是疲惫不堪。
“父王……”他皱眉,没有感动,却只是看到父王疲惫的身影。
“你会是佑齐国的明君,一定比为父做的更好。”齐德眉宇间,对自己儿子的信任,没有半丝的怀疑。“为父以前总认为自己不负佑齐国、不负你祖父的期望,却唯独负了她。因此半生都在为此事愧疚。我以为我没有后悔,也不会后悔,却从此欠她的,永远都还不完了。可是没有想到,因此,我所欠下的却是越来越多。欠你母后的、欠惠妃的、欠端妃的、欠你的、欠轩儿的、欠青儿的……还有欠天下人的。”
“从神殿被毁,我就在问我自己,我是否真的错了。——如今看来,我似乎真的错了。”
“修儿,对不起,父王虽是佑齐国的大王,却最终只是一个凡人……”
“父王,”看着年老颓废的父王,齐悦修从一开始的沉默,到后来不得不打断他话,打断他的自责。“母后没有怪您,儿臣也没有怪您。我们现在都很好……即便是佑齐国最终覆灭,只要我们齐心应对,尽力了,便是不愧于心。”
“那你是答应了?”齐德终于笑了笑,对他问道。
“父王放心,儿臣会和臣弟们一起守护好佑齐国。”
☆、拒情
佑齐国被一连串的打击,似乎在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慢慢的开始缓过劲来了。齐悦修被封为太子,协助大王处理各项事务,齐知轩开始埋头于各种书籍之间,齐睿青掌管着军权,在全国各处拯救着灾民、防范民变事件、监控着民间舆情的走向,也传达着从王殿传来的各项指令。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很忙。白画也很忙。
其实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可是在短短的时间内,齐德根本毫不客气的让她学了个遍。——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出馊主意的人,没有想到他们却要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学会。大王在教她、齐悦修在教她,连王后也不放过她……端妃和惠妃有机会见到她,也时不时的指点几句。
这些人都疯了么!
更让她头疼的是,她们还不停的给她作衣服,觉得她穿成那样太寒暄了。她根本就不敢穿,于是只有躲了。而偏偏她可以躲的地方并不多。
“还在躲?”齐悦修好笑的看着她说道。虽是问句,不过肯定的语气更多些。
“小白不过是名无盐女,穿什么都无所谓,王后娘娘和两位娘娘都太过客气了。”她看了他一眼,恭敬什么的,她是懒得装了。——真是不明白,她顶着一脸的伤疤,她们不怕就算了,还对她那么热情,到底要干嘛?
“无盐女?”齐悦修嘴角的笑意稍稍淡了些。“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无盐女的?说起来,这个词是在哪儿听到的?”齐悦修自从从白画那儿得知,她的脸是她师父毁的以后,便没有对她的脸再多问一句。
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她深信她师父的话,毁了她的脸,她在佑齐国行走会更加的方便些。——而某种意义上,确实也如此。听她说,她师父要她做完一切便回去。
“听说?这个需要听说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却知道他要问什么。“是什么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忙,还打算管这些小事?”
“如果我说,我在乎呢?”他有些叹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什么,她都可以那么轻易的猜到。
“放心,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我不会离开。”她一本正经的承诺。
她不会相信,他说的在乎,是指喜欢她。眼前的这个家伙,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她刷新了自己的三观。齐悦修比齐德更……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以更快的达到目的。他甚至可以为此不惜一切去交换……因为她对佑齐国有用,他就想将她留下来,不管任何代价、不论任何形式。
“为何你会那么聪明?”齐悦修有些颓废,说出的话语,带着一丝挫败。
“……”她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耳聪目明了。其实,她从来都是个没心没肺没智商的女汉纸,想来她的智商应该都是‘白画’留给她的。得了‘白画’那么多的好处,她也只能将自己当成白画,尽力为她赎罪,尽力为她挽回所造成的这一切。
因为只有她知道,‘白画’对神明的虔诚,是因为‘她’对佑齐国子民的博爱和怜悯。在神殿总会收到各种民间疾苦的信息,总会不断的收到……这也是‘她’愈发对神明虔诚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只有神明可以挽救人间的疾苦,可以挽救佑齐国子民的生命。可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毁了这一切。
‘她’从未想过。
‘白画’内心的那份绝望,只有她知道,只有她看到过。相较于她自己的绝望,‘白画’的绝望更明确些,也更直接。
“小白,你愿意做我的太子妃吗?此生,我承诺只娶你一人,只喜爱你一人。可好?”他很认真的对她问道。很认真。齐悦修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说的这句话。
“齐悦修,我不可能嫁给你。”她冷静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因为他的话,掀起半分的涟漪。“如果你想要知道原因,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便必须立刻离开。你选。”
齐悦修的话是真的,她知道。不是不能答应,只是没有必要答应。他很好,高富帅一枚,且重承诺,许下了,就会做到。可惜,白画不是普通的女子。可惜,她即便没有白画这个身份,也不会答应。
因为她连自己都不爱,便是更加不懂得去爱别人。
她可以对一个人很好,很好。可是她却不懂爱。如果要她选,似乎呆在魔忆深的身边,对她更加有利。
“我选?”齐悦修听到她的话,有一瞬间的自嘲。——他很想问,却最终不能问。因为现在的她,不能离开佑齐国。“你根本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没有选择的人,不止你一个。”她不在意的走到一边书架上,抽了本书,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真是个无心无情的人。”齐悦修皱眉的对她说,心里却没有半分可以奈何她的方法。“先是伤了二弟,现在有拒绝了我。”
“伤他?什么时候?在知道他的心思之后,我就往你身边凑了。我自问没有给他半分的希翼。想来,他不过是有些失落罢了。”她一边看着书上的内容,一边冷心冷情的回答了他的话。
“你对他倒是比对我‘温柔’。”他有些头疼。
“那是个书呆子,认死理。我奉命下山,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当祸水的。”说着,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齐悦修:“而齐悦修你不同,你很适合当王。非常适合。佑齐国会被你治理的很好,而届时,你拥有的子民,不再是神明的信徒,而是佑齐国大王的信徒。——那会是一个令到各国都会暗自羡慕嫉妒的局面。”
“真想……留住你一辈子。”他挑眉,却没有否认她的话。
“那并不是什么好事。”白画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认真。
“好吧,我信你。”他暗自叹气,却最终不得不妥协。
“对了,我来此一年了,该回去看看师父。跟你请一个月假。”
“……”他想问,可要人送你?但话到嘴边,却咽下去了。她懂他,他大概也了解她。有些事情,不能捅破,否则一拍两散。“好吧,我知道了。——记得回来。”
“了解。”她见他知情识趣,却也不难为他。
白画当晚就消失了。
她隐身来到魔界入口,回到了魔界。不过,她刚刚到魔界,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这绝世高手隐居似的连排竹屋到底是肿么回事?而且这些竹子是哪里来的?
白画诧异的看了一眼魔界的深处,依旧一副荒漠的景象。
“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从白画的身后传来,她连忙转身,却看到依旧那么冷酷帅气的魔忆深站在那里。看到他,白画的脑子突然清冷了些。
“回来了。”她微微的笑了笑,脸上的伤痕也瞬间消失殆尽。
“这竹屋,你变的?”
“不是魔力所筑,这些是隐竹,一旦成形,便不会被轻易毁去。即便被毁去,也可以让其自行还原。”他解释道,语气一直冰冷,可说出的话却让白画暖心。“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固定的住所。”
“……”听到他的话,她愣了愣,随即却又笑了,笑的很浸心。“不是固定的住所,是家。”
“有何区别?”他挑眉,问道。而看到他表情的白画,终于明白自己在齐悦修面前的表情从何而来。她是一个很容易被感染的人,被自己相信的人感染,她就会不自觉的去学他的作态,相信他所说的所有一切。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或许那是可以让我放心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的地方。固定的住所,毕竟只是个住所,没有我的信任。”她淡淡的说着,似乎要破土而出的某种情绪在一瞬间被她重新摁了回去。“对了,还有其他人住吗?你怎么修了那么多的屋子?”
“没有,找到的隐竹不少,我便多修些屋子,空的屋子可以用来堆积东西。”
“堆积东西?什么东西?”她一脸雾水,总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你的法术实在太低,遇到一个低级魔也可以瞬间杀了你。所以,你必须好好修炼如何自保。”
“诶?”她觉得自己现在法术已经不错了啊。至少她都会隐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