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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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火光灼的有些疼,眼皮子眨了眨,听到楚乾在吼。
“姮姮!”
下一刻我登时吓的脸青唇白,心口砰砰的跳个不停。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楚乾举着烛台,也是惊魂不定:“你疯了!?”我摇摇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一遇到事情,我总是会魂不附体,尤其是遇到国事,我基本上都是傻傻的。我想这可能是所谓的恐惧症。
这反应就像走在路边,走着走着,感叹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脑子里亦是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哪知太过忘我,已达到闭着眼睛沐浴的境界,却忘记了路上的石子颇多,且阿猫阿狗的粪便也是很多。踩到石子摔了个狗吃|屎,下一秒还真的跌进狗屎堆里了!
巨大的落差可以形容此刻的我。
楚乾将烛台放好,坐在床边喟然一声:“从小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过得像个孩子,如今亲者已逝,我在南方顾不了你,你可会恨我们?”
我一愣,不晓得他为何会这样想:“没有啊。”他扶住我的肩膀叹息:“若留下个姊妹也不必叫你这么寂寞……”我又忙打住他:“没有就是没有,胡说什么。”这还真是叫人为难,我默认了他的话,便等同于批判母亲当年做的决定,将我推上这皇位将连玉送到宫外享世人之福,母亲不在楚乾定是自己揽罪做一番愧怍。我驳了他的话,自己心里反而有委屈,我又想到自己有何理由委屈?莫大的羞耻感便无端罩着我。
来不及前思后想却选择了后者,足以证明我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不知道当初选择了我的大祭司日后见卫国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会不会扳倒那一词“老不死”呢?
如果可以,朕很想大不敬的将他掐死。因为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他将这江山交给我这么个庸君。我不掐他,总有人要掐他,还不如我掐他解我郁卒多年的恨,也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总有些人会将不满放在心里,然后意淫在自己的世界里所向披靡,我当仁不让就是一个……
“这几日在宫外我也听到了些,南岭的匪寇掳走良家子女,时杀时抢,你派兵围剿顺顺利利的拿下,匪人的诡计丝毫没有上当,作战手法也是少见,可是你的主意?”他话锋一转,当真让我的心思随他变化。
“……我七八懂得一些计策,暗地里问过乔思侒,他也觉得可行。我便丢了个引子,钟国柒捡去了功劳。”说完我憋屈的搅了搅手指,低着脑袋。
他失声一笑,捏我嘟起的脸:“好妹妹,如今也是学会了隐忍,不错。”我抬起脸一脸卑谦:“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比你强上那么一点。”说完我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摆出个米粒大小的距离,眯着眼看他。
他瞪我:“还调|戏起亲哥哥来了啊,长本事了是吧?”我诚实的点了点头,唇抿的紧,有些颤抖。
他一拍我的头,不和我闹:“时间不早,睡吧。啊。”
我说:“哦。”
果然不是当年的人了。我缩了缩脖子,楚乾耐心的替我掖好被子,宽慰的一笑,一点也不像几年前的他。
闭眼前我开始思考——这是个习惯,以前总被逼着早睡第二天可以早起。其实我不是个沾枕便睡分毫动响便会醒的人。睡觉很难睡着,睡着很难睡醒,很贴切的就是说我。
我尤记得有一次,我着了凉,唇色微白,脸蛋也不好。可楚乾依旧我行我素的拉我出宫玩耍——我都不晓得宫人们是拿来做什么的。之后我成功的晋升为咳嗽风寒,三天被禁止下床。楚乾个没心没肺一次不来看我,待到我病痊愈,第一个拉我手的便是三日未见的楚乾,他笑嘻嘻说“我们去玩吧!”感叹号,这是感叹号……这他妈是感叹号。
从小有个这么不靠谱的长兄,是我的悲哀,又是我的所幸。所幸我有这么个兄长,通人事后以他为负面材料激励自己万不可走上和他一样的不归路,出去为祸苍生。没错我就是这么的聪明睿智,以致于我学不来楚乾母亲父君的一项本事——厚脸皮。也可以说,我钻研不透这本学科的五成,马马虎虎捞个三成。
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精神继承下去,决不可断在我手上!
振奋的我正思考怎样学得精学得透,沉醉在书的海洋,全然忘记了原本要想的是什么。
——————————上一章的插曲——————————
“姓白的!你站住!”
“怎么?”
“怎么?今天我楚大爷就要一雪前耻!”
“好啊。”
…………
“慢着!”
“?”
“我午饭还没吃,吃完有力气在和你打。等着。”
…………
“慢着!”
“?”
“饭后消化,我先热热身。等着。”
…………
“慢着!”
“!”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行,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你才行。改日再比。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楚乾来了帝都,第二日我有了理由可以罢朝,只是少不得要挨顿批评。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批评工作,竟是钟国柒来给我做的。
我忘了说,钟国柒是个老手,在教育人方面,颇有造诣,独创“钟心思想”广纳贤才,讲座更是开遍了卫国,这几年估计打算开几家分店。俨然是个“唠手”。
我看他摇摇走进来,一口水也能堵在喉咙里下不去,简单点说就是呛到了。奇迹的是我丝毫没有咳嗽,只一副憋尿的脸色。白及给我拍了拍背,我稍微顺了顺气,心里一丝暖意。
暖意之余我没有忘记千年寒冰的靠近,脸上的神色一直不为所动。
“陛下。”钟国柒已走到我四五步开外。他人高马大,弯下腰身威慑力依旧不减。不愧是两朝元老,气场强的就差迸出光环来了。我手一抖,嘴唇一颤,我断定表情一定崩坏了。
我笑:“老师来了……”是了,我幼时的噩梦,一半是他促成的。
除太傅之外,他便是我的另一位老师,当初提醒母亲严而鞭挞出能才的人——就是他!!!我对他的恨,不是突然的,而是长年累月积攒而成的!前前后后有十年之多,这十多年我都在煎熬里翻滚且非但没死还顽强的活了下来,不是我身残志坚,是有人把握得当,煎熬的火候只能灼肤却不能灼骨。要死不让你死,换你你能不恨?!
他好似惊讶我唤他的方式,抬头凝视我出神。不是“国师”而是“老师”,区别在于距离的远近,还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都说距离才能产生美,我一度很难决定是该离他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但我真正的目的是,在他准备严厉批评之前,赶紧美言几句,他定是不好意思撕破脸皮将我劈头盖脸骂的无颜苟活于世。我为自己在危难时刻的机智暗暗窃喜。
他降下神色,眉目不变:“陛下还记得微臣这个老师,老臣甚感欣慰。”我抓准机会跑过去扶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昔日老师教诲,吾一生受用。”
他眼神突然一凌,我惊觉不妙。他毫不掩饰的让我看见他眼里的心思,我心陡然发虚。
昔日我放下书本溜出书房找楚乾玩耍,等到他回来时我便早早跑了回来,捧着书摇头晃脑。他却能洞察秋毫,抽走书本一摸,果然没有温度……现在他的眼神,和小时候的眼神仿佛重叠一样,一下子我现在的心态和当年的心态也重叠,半点没变。这是自然反应么我想问一问?
他唇角上下来回一抿——这是准备做演讲的习惯动作!这几年钟国柒身体面上健朗,精神矍铄,但毕竟是年逾不惑,里子不用想也知道快被掏空了,因而他的“钟心思想”这几年少了他的声音,想必身子嗓子都禁不住摧残,只能做个象征,所以鲜少见到他抿唇的动作。今日我竟然好本事的能让钟老爷子重操旧业,不光是我,这殿内的宫人们,都是很激动的。
我激动是因为钟国柒一旦开始演讲,他所谓的“中心思想”,只能是个“钟心思想”。钟国柒的思想,第一点便是没有思想,我想他此番来的思想经他这么一说,肯定是没了思想,不禁雀跃。而一干宫人何故激动我不作他想。
“常言道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如若为细碎不顾大局,不思进取,荒怠一日,再荒怠十日,然后百日千日,天下人心不安啊陛下。老臣自幼看着陛下长大,多年教诲竟不能让陛下付诸行动,老臣愧对先皇,愧对几百载卫国的列祖列宗,无颜苟且。老夫既不能言传身教,几年辅佐都是付诸东海,生有何用?不如一死了之。彼时我与先皇园亭促膝一谈,言及陛下日后大业,老夫夸下海口定能辅佐陛下千古流芳。陛下天生好根骨,本是个福泰命数,只要行事再为谨慎周详,业精于勤,盛世太平之主定成囊中取物。教不严师之惰,陛下今日荒诞罢朝,老身责无旁贷,若一日老身命不久矣,不能了却安邦之愿,哪能含笑九泉。”看到没有停歇的意思,我想说您老想死就去死吧,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死呗,去吧去吧。
“先皇生前有言,说陛下心不在国,鸿鹄之志潜于深潭,只肯被动。老身明白,多年对陛下不曾降下辞色,不知陛下心中想法,老身教育无方,怎敢功成身退。只好在朝堂之上尽最后一口薄力。他日九泉之下,再遇得先皇凤君,老臣有何脸面。”我看他介于死于不死之间徘徊,实在不忍,很想帮他一把将他推入刀刃之下。可惜只能想想,我依旧一脸受教忏悔之态,嘴里应声诺诺。
我确实忏悔。将一个身体健朗身心健康的人逼到想死又不敢死的地步,真是残忍之至心狠之至!我不禁为自己的作为感到高兴。这感觉就像将糖醋排骨摆在我面前,等我扑过去时又将它收走,然后再摆过来,我再扑过去,再收走,再摆过来,再收走,再摆过来,再收走。来回几次,那我的心境自然就和钟国柒的一样了。但是角色转换一下的话——就好比现在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在我开始神游时,钟国柒已将演讲坐了大半。我回过神来,心中诧异他竟然没将中心思想给抛弃,依旧和它缠|绵,难不成找到真爱了?
时间过了大半,钟国柒的声音还在耳边。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些沙哑,我不禁想到,若父君还在世,声音会不会同这一样?钟国柒面相不错,不惑之年眼角略有细纹,目光沉得像深潭死水,熟褐色看上去也不算可怖。而且据说、传言、不可靠消息称。
他曾是母亲当年选的三个世家子其中的一个。
如若是,我支吾半天只能说母亲眼光好,这种货色放帝都当仁不让是个中翘楚,定然是许多女子春梦里的情那个郎。若说不是,我也想说国师大人一把年纪也该嫁了吧,朝中闲言碎语可说你暗恋我母亲多年未果,一直守身如玉。听上去多不顺耳,毕竟我母亲还要唤您一声老师不是,乱|伦啊这是。
钟国柒低着头认真说着,已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完全是度之生死之外,堪比方土的打坐修行。我眼风一瞄,那几个原本精气神都提起来的宫人们个个都蔫了,想来是折服在他的妙语连珠之下了。
“陛下……”
我心头一顿,明白过来这是快结束时的一声叹气,身姿立马端正了。“国师今日教诲,学生受益匪浅,胜读十年之书。学生痛感老师之痛,再不敢罢朝不顾大局。一定谨遵教导悉心改正。”
他张张嘴又想说些什么,眼神撞上我身后的白及。四目相望,而后抿唇作罢。
“陛下明白便是。”
“老臣告退。”
我扶他出去:“老师慢走。”其实我很希望他能走快点,赶上去黄泉路的最后一辆马车。我低下头,为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惶惶。
。。^^。。
昭楠宫
“呃……”
“这是……”
“我……”
白苏眼神深沉,面无表情的看着楚乾:“你在做什么?”
楚乾推开他,绕过白及,捧着一摞画册走过来。将歪歪斜斜画卷彭一声放在桌上,揩了揩汗,笑:“姮姮,这可是哥哥我为你选的世家子,一律三品以上,三品以下果断剔除。三品以上良家子有十九位,年龄正当十六位,声誉颇好十三位,择中十二位,六六大顺,吉利!你看着选吧——哎累死我了。”
我问,这才多久?我说,一天不到……
我撑着额,“你来帝都真是个错误……”
说完这话,我立刻后悔了。我心里切切的的盼他来帝都,巴不得他这辈子都留在这里,我却得寸进尺,这般不知足。他若是真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