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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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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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
白苏捧着冕旒,垂珠一下一下滑过肌理。“起来吧。”
“谢公公。”
“……”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打滚~
给点意见不?
☆、第 8 章
到了殿前我放下步子,挤眉弄眼的理理装束,顺一顺吹得有些乱的发,拍拍脸,然后很是风范的跨步进去。
“陛下——”
我腿一崴又站的端正,挥手赶走内监,忍住自己想抽他的冲动。我告诉自己,白及在里面白及在里面、庄重庄重。
本我想来个突然,他来个惊鸿一瞥加之多日未见,说不定对我勾上了些心思,一刹那流转经年,情种指不上就破土了~事实证明我果然是白日梦做多了,白及恭恭敬敬的架势入了眼里,心里立时七荤八素,打消了“惊鸿一瞥”的奢望。
“陛下。”我的好白及,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你的架子呢?朕有点吃不消。我一摆手:“免了,你坐。”
我想着几日不见,好好同他叙叙,待他坐下,也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他站起来毕恭毕敬,我也好速度的站起来,看他犹犹豫豫许久,妥协的坐下,我眼角有些藏不住笑。
坐在椅子上,我突然感觉这世界都他妈颠覆了。
我问他一个很正经的问题:“南岭的匪寇可是消灭干净了?”
他貌似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陛下……”“嗯?”
“白及此去只是探看地势山势,剿匪应是统军的本事,白及惶恐。”
“呵呵。”我笑一笑。再笑一笑,“呵呵。”眼泪险些坠落,面上依旧很平静,至少我是这么觉得。“那、那南岭的地势对剿匪可有优势?”啪!我当下心里给自己一嘴巴子,我还能在傻点吗……“不是,我是说……呃,那山匪对我们来讲,可是有优势拿下。”
他说:“南岭深山隐蔽,陡峭险峻,匪人似在山中伏下好几处掩人耳目的假据点,皆是不易察觉。但贼人势力不敌,半月不消即可拿下。”
欣喜掩过痛楚,我说:“好好,有赏。”卫国皇帝真是卫国的悲哀啊,为了惩戒卫国皇帝的无能,我感觉身下痛楚陡然加剧,绷不住了快。
气氛不大热络,我企图将温度升华:“朕听说南岭的羊脂玉是世间少有的细腻滋润,你这趟可有见到?”我自欺欺人的想,他一定不要好记性的想起库房里我扔了上百只羊脂玉。
显然,我又做梦了。
“我记得,库房里好像存了好几只……” 我连忙打哈哈:“哦!那个,前几天全让人给楚乾送去了,那厮硬是可怜巴巴的求朕,朕一心软就给送了。”
看他别扭点头:“街上贩夫有些倒卖羊脂玉,但多半是假,未看到真的羊脂玉……且,羊脂玉多产于怀王的封地,较多也是最好……”“……”我这脸红的有些理直气壮。
我继续隐忍,脑子里寡汤寡水的词汇真不够用。
我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个愣头青?为什么?!感觉袖子里的手指有些痛痒。
“那、南岭的姑娘可是水灵灵的?以前总听父君说,南岭的女子素颜如玉,却从来没见过。”父君确实说过这番话,但我稍有变改,而是否素颜如玉我是不晓得,南方的姑娘父君说都个个灵秀怡人,我以为,南岭镶了个南字,多半也是南方的吧。某日我难得翻阅一下卫国版图,才知道南岭原来在大荒北,荒的匪夷所思,貌似出不了几个水灵灵的孩子。我对不起父君的一世博学,愧怍啊愧怍。
他面色很艰难的样子:“……是。”我笑一笑,挽回点面子。
我说:“比得上帝都的女子么?”
他不看我:“……白及不大懂这些,恐怕回答不了陛下的问题。”
小腹又是一阵痛楚,我皱眉,他一看来,好像是我不大满意他一番回答一样,有些无措。心中不妙,道:“没事,确实为难你了。”
“不敢。”
我嗫嚅:“那……”
白苏从殿外进来,看得出他是一路跑来的,面色有些急促,衣摆也微有凌乱,看到我的脸,疾步走来,我心里叫嚎,干大爷的。转头看白及,笑得云淡风轻:“想必一路舟车劳累,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完我又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白苏已走到面前,扶着我起身,嘴贴在耳边,“先进去。”我偏头惨痛点头。
白及似乎没想到我如此早就打发了他,有些诧异。半响起身:“白及告退。”“嗯。”我继而微笑点头。
看他离开,我感叹他走的真是速度。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有没有遇到危险,之如猛虎恶豹……谁曾想,我的大姨妈来得巧,巧的令人发指。
呆坐在床边,一碗生姜红糖水端在面前,看着淡褐色的液体我若有所思:“白苏,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嗯?”他装作不知,我晓得,他装作不知。我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但对白苏,我和他讲我暗恋白及时,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真是让我悔不当初。
我说:“你再给朕装!”小腹一痛,我颤着眉头闭上眼,碗的边沿触向嘴边。
当初发现白及是个男人后,一日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苏,会不会也是个男人?
我难得的做了次行动派,寻一日只有我和白苏相处的时间,唤他到身边来,我问他:“你是太监吗?”我问的很是委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我犹豫一秒将“你是男人吗”改成“你是太监吗”,我觉得我做的很有风范,鲜少有人细致入微的照顾残缺患者。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因为我看不出来有多简单。
他一字一顿:“陛下,我是个太监。”他不对任何人屈膝贱言,虽然一个卑贱的下人有这种自尊感是很可笑的,但我从不觉得白苏很可笑,相反,我很敬重他的自尊。
“陛下,我是个太监。”他说完,我点了一下头,再说:“那我不信怎么办?”
“……要不,陛下你给看看……”
“……”
这是白苏不要脸的第一次。
真他妈值得纪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就着他的手,我很艰难的喝下一碗红糖水,好几次嘴边溢出一点,抬起缠纱布的手又被白苏握住,侧身去取帕子替我擦拭。这一下一下的,先是嘴边,然后下颚、脖子……我感觉这画面略诡异,也不能说诡异,就是有点奇怪。看他认真的样子我鄙视自己的邪恶。
这真是太罪恶了。
他收回手,面色奇怪:“陛下脸有点点烫……需要叫太医么?”
“没。”我将被子掖在胸前,“出去吧。”
“是。”
“先给我弄几个点心来,我饿了。”
“是。”
“……哎算了你回来,坐这。”我拍拍被子,示意他坐在床边。看他嘴边嚼着笑意,脸上一赧。
有时我很奇怪,明明白苏是个太监,但看上去真叫人以为是个美郎君,眼角下颚都是深邃的弧线,眼里的神情像一杯醇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说实在这实在是符合我梦中情人的标准,样样都中,偏偏下面不中……
白及算不上是顶好的,方方面面都有向阴柔美的气质转变,我心底并不大喜欢,且细嫩模样的让我错觉他皮肤比我还好上许多。可谁叫他出现的恰在好的时间里,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谁叫我没见过几个男人。
白苏是不是个男人,我深深的怀疑过,直至今日,也不例外。
尽管叫小太监潜进白苏的屋子,偷看他洗澡,回来告诉我他下面确实很太监,没有一点不太监。
我还是不信。他怎么会是个太监?他哪点像个太监?
有几次我无意有意的“勾引”他……比如和他睡一张床,除非他真的性、无能,不然美、色在侧,他怎么能一直是坐怀不乱。
难道我真的很没魅力?
不应该啊,好歹也是如花少女…………的年纪。
“陛下,乔御史在外求见。”听了这么多年,这太监的嗓子真是不习惯,跟踩鸭脖子似的。
我脑子一懵,又回过神来:“进来。”白苏起身下床。
我心下思忖,他来作甚?
“陛下。”见他脚步平稳,作揖抬头,一双静的无痕的眸子真是普通,叫人看十遍忘十遍。
“所谓何事。”
许久没近处看他,仔细看来,啧,这官府穿他身上真是不错,赶明我也做几套玩玩。他从广袖里取出熟悉的信笺,递给身边的白苏。
我伸长了手臂从白苏手里抢过来:“怀王的信你给他作甚。”
信是这样写的:
——吾妹,长兄安好,勿念。但恐吾妹思兄心切,寝不安席夜不能寐,权量,动身不日达京以解吾妹之忧疾。望,你赶紧处理完哥带你出去耍一趟,顺带问一句忘乡楼的小明近来可好?
你可亲可爱又迷人的兄长辞南书。
我低头举着信,沉默片刻:“白苏……”抬起脸表情有些惊恐“你赶紧处理一下,楚辞南个不要脸的来帝都了!”他默默看我左右张皇,欲言却被我无法自拔的样子给生生止住。“白白白白、白苏,怎么办?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要看到我们……他……”我想这时头上要冒些涔涔的冷汗就很完美了。
他几步走上来替我掖了掖掉在小腹上的被子,往上提:“陛下,我们没做什么,不需要处理。”
我呆住:“哈?”
我又看台阶下的乔思侒,解释:“……没什么,呵呵,没什么……”他眼神懵懂的呐呐点头。
怎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陛下,礼部赵尚书求见。”
我又愣了,愣的较久。呦呵,今天还挺热闹的:“进来。”
赵崖也是有些年纪,前几年安分守己,算不上个好官,没多大作为。如今时不如初,人一老担心就生出来,琢磨出深明大义也没自个小命来的实在,唯恐哪日在朝中孤立无援,某日无师自通便把自己给卖了。我唏嘘,怎么个个都晓得留心眼了呢。
啧,这一身官府穿他身上……啧啧,真掉我卫国的形象。
我将信摆在枕边,没什么表情:“赵崖,今天蛮勤奋的嘛。”他作揖,笑了一笑:“陛下过奖,适才礼部已选好了些关于选秀的事宜,特请陛下过目批奏。”看了眼乔思侒,眼睛骨碌的估计想这小卒在昭楠宫有何事情,同时递上封折子本,还是那种谁家娶媳妇的喜庆大红色,俗!
我冷眼扫过册子,“赵崖,礼部的效率不错嘛,两三时辰不到就给朕的终身安排妥帖了,你说是不是该奖你一下?”
“陛下过奖,臣等为陛下鞠躬尽瘁,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怎敢肖想奖赐,陛下好尔等才是真的好。”
“……”这话听得我怪恶心,渗得心慌慌,喉间上下翻滚,嘴巴鼓了一下又咽回去,险些没吐床上。白苏再把被子往上提了一提。
“行,你搁这,朕会看的。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菊花脸。
他踌躇着有些犹犹豫豫,刚想翻个身子见他不为所动,“还有什么事?”
他说:“这……”又是犹豫几秒“回陛下,大理寺卿的李大人找微臣说,他家的二儿子有意……”
我说:“他敢!赵崖你听着,”他躬下身,“要再有人干这种事,一律给朕骂回去,送他本卫国法回家啃去。”一下激动,小腹又开始绞痛,我……
他喜形于色,“是,臣告退。”
他关上门的下一刻,我一把抓软枕扔过去,可惜距离太远,远砸不到那门,我去你妈的破东西!
“去,再把那枕头砸过去!”我指着枕头看身边的两位……“……”
“臣告退。”
“陛下该睡了。”
我对乔思侒说:“你走吧。”对白苏说:“我不困。”
乔思侒说:“是。”白苏说:“陛下乖一点,睡吧。”
少顷,我红着脸骂:“乔思侒你怎么还不走!”肚子疼……
。。^^。。
是夜。
我捧着一碗热茶,呵气:“赵崖用意太过明显,不像钟国柒的做派。”白苏收拾茶具,头也不抬,手指长长的在桌上游移,骨节清晰:“他不是狗,偶尔有自己的想法,不会绝对的忠诚。”说到这,抬头看我一会,又继续收拾“且选秀男这件事,哪家不存心思,都盼着你最好一选选中七八个。”
噗——
我咳嗽:“咳!你、你能别说这事吗?”
他停下手,走过来拍我的背:“终身这种事情,不能胡来……”
我睨他,阴阳怪气说:“你懂?”他手卡了一卡,继续顺我的背“不懂。”我享受的眯起眼睛“知道就好。”
各自无语,半响我开口:“那我怎么办?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不相识甚至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只图我身份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