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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宁死不穿越-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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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毕竟苏南身无战功,要武将听令也非易事。何况早有传她与秦炡关系不纯,她又生得一副瘦弱的样子,禁卫军没自然不服。第一天的考核,将士甚至刁难她,要她示范弓箭。没想到她一箭正中红心,却劲度不减,穿过箭靶直飞向后面的岩石中去。将士们寻箭而去,只见箭身皆已没入坚硬的石头中,只余箭尾一点露出石外,比起当年汉武时期的李广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叹服。

  然而众将皆服,其后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比如小组的分配,将领的任命等纷繁芜杂的事宜,苏南处理起来虽然纯属,却也颇觉吃力。毕竟这支军队太久没有受到正式的训练,而时间又太紧,一切只能算是临急抱佛脚,指望能应付过这危急时期。

  
[正文:第23章  两王相遇]
时值三月,云都正是春意盎然。长空万里,风月无边。城中杨柳夹道,杏花成林,春风中带着阵阵清淡花香,熏人欲醉。

  这等绚丽的日子,城中却是肃然一片。自城门始,盔明甲亮的皇城军沿着两边道旁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戈矛闪光,甲胄整齐。远远望去,千军万马,黑压压一片,真象两面的铜墙铁壁。

  奉命到城外迎接白离国君的崔温等人,面上虽是肃穆以待的神色,心中却已是大汗淋漓。没想到秦炡命景澈等人安排的迎接仪式会是这样!没有仪仗队,没有夹道欢迎,只有威风凛凛煞气十足的五万皇城军!谁知道见了此等无礼对待的白离国君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最糟糕的情形是白须贺砍了他们这几个老头然后拂袖而去,回国领兵攻太玄。

  未及多想,白离国的人马便已到了城门。由于太玄国地势险要,兵马难行,白离此次前来轻车从简,只带了一员将领,五百白离骑兵,十数侍从,但白须贺君王气派丝毫不减。远远就见一抹玄色身影傲然伫立,在两百白色盔甲戎装素整的白离骑兵的簇拥中更显皇者之气。将近城门,崔温带众臣上去迎接,只见白须贺玄色锦袍,腰束白璧玲珑带,长发以金丝缎带系于脑后,随意中却透着威仪的霸气。白须贺长相俊美,世人却常常忽略了这一点,而为他天生的霸气所震服。深邃的眼眸、坚挺的鼻梁、淡情的薄唇,在古铜色的刚毅脸庞上时而带着慑人的威严,时而带着豪情万丈的爽朗,更多的时候,带着端倪天下的皇者之气。

  崔温带着忐忑的心情将白须贺迎入城中。就在他们入城的那一刻,鼓声雷动,号角齐鸣。如此场面,白离骑兵的坐骑惊叫嘶吼,骑兵纷纷欲拔剑以卫,但见白须贺镇定地举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才听令安抚马匹。正疑惑中,眼见城中两旁皆是黑压压的太玄军,心中更是警戒万分。这时五万太玄军齐声吆喝,在声乐中高唱起战歌,豪情万丈,壮志激昂,那见惯了大场面的白离骑兵竟也听得心下颤然。

  然而白须贺却坦然安坐于马上,犹自带尊贵的神态,傲然俯视着这气势逼人的太玄军,仿佛那五万军队只是为他高歌凯旋的军队,而他早已是兵临天下的霸主。

  待战歌止,一批人马已自皇宫而出,泰然而至。为首那人也是身穿玄色锦袍,以金色先镶边刺绣,更显华贵。只见他头束黑耀石,腰束金缕白玉带,稍显稚气的脸上,一双如星子般耀目的眼睛此刻散发着傲然的光芒,直射向前方的白离君王。

  “龙五,你看,这便是秦炡……”白须贺笑叹,低语道:“倒是长大了不少。不如外界所传的昏庸。”

  被唤作龙五的男子思付答道:“以皇城军与战歌相迎,这是下马威;出宫亲迎,又表示了相当的尊重。太玄秦炡会是昏君?”

  秦炡兵马越发接近,白须贺又道:“秦炡身边除了不理事的首辅景澈与禁卫军统领穆万念,多了一个名唤苏南的人物。这次迎我白离,秦炡将皇城军较给穆万念重整,我们已看到成绩。而交给那苏南的禁卫军,不知如何呢?”

  “自她接手禁卫军以来,自太玄宫中获取的消息几乎断绝,臣在太玄宫中所安插的线眼已久无消息。”

  “朕本以为她如细作所言,只是陪着秦炡玩闹,以色侍主的宠臣,想来也算是看错了。”白须贺绕有兴味地笑道:“龙五,你看秦炡身旁的那个白衣少年,可就是传闻中的宠臣苏南?”

  龙五也早已注意那身穿白色锦袍的少年。这个时代无论男女,皆以长发为美,少年却并无束发戴冠,而是任着一头漆黑的短发在风中自由地飘逸,在日光下闪耀,衬得玉颜更显灵气。少年容颜绝美,琥珀色的明眸如清灵中透着傲气,那眉心的一点泪痣如同粉色的花瓣无意点缀,身上混合着少女的清艳与少年的清灵,叫人迷惑不已。

  这样容颜绝色的少年少见,却也不是罕见。白须贺与龙五这等人物,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真正叫他们注意到的,是当那少年察觉他们的视线,在脸上绽露的那末漫不经心的笑。那笑带着些玩世不恭和洒脱的意味,眉梢眼角又有几分桀骜风流,仿佛并未把大陆上最强的白离国主看在眼里。那种懒懒无所谓的态度,似把天下之事皆视为游戏,而她只是误闯这乱世的精灵。

  白须贺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兴趣,或者这趟太玄之行,他的收获要比想象中丰富啊……礼节上,白须贺等人初到太玄国都,接待入宫中以后便该等到晚上再设宴招待,好让舟车劳顿的贵宾先行安置下来,稍作休憩。但这次是太玄国主秦炡亲自迎接,竟是自白离国一行人到步的晌午开始饮宴,洗尘接风直至深夜。白离众人场面上是说太玄人太热情了,心里却暗叹被秦炡这小子摆了一道,虽知官宴可不比平常的宴席,半点不轻松。

  两王相遇,该是怎么样的状况?

  秦炡的表现一如这五天,令人咋舌。要说他昏庸吧,他对着人人敬畏的白离君主却是谈笑若定,条理分明;说他明智吧,偶尔又有些不得体的言辞,透露着敌意与隐忍的挑衅,害得下头的老臣们胆颤心惊,不敢错过白须贺脸上的一个细微的神情,就怕他翻脸,那么太玄可就岌岌可危了。 

  白须贺作为白离的君主,一向是个毁誉参半的君王。当初他身为太子的时候就以好战而闻名,他虽然骁勇善战,为白国立下了不少汉马功劳,但因为手段过于残暴,白国的人民以及朝堂内部也是惧大于敬。相反当时白国的二王子白遥久,因为仁厚爱民,深得民心。三年前的内乱,白遥久夺去兄长的太子妃本是大大的不敬不孝不义,却仍然得到半数的官民支持。他们认为仁厚的二王子若不是被铁腕的太子逼到了绝路,是决对不会做出叛乱行为的。他们就凭着这样的一股爱戴拥护白遥久,没想到竟然造成了现在白国分离的局面。而白须贺经此一役,台面上的手段虽有所收敛,但暗地里实行的铁血政策,却更因为国家的分裂而愈烈。也难怪太玄众官员如此忌惮。

  只是今日的白须贺似乎心情甚好,对秦炡非常地包容,即使秦炡明地暗地稍带挑衅的话语也只是一笑置之,一场接风宴下来,倒也算是宾主尽欢——致少看起来如此。

  终于结束了夜宴,秦炡回了寝宫,洗漱以后,便听门外东林通报:“陛下,各阁阁臣跪于门外求见。”

  算算自己洗漱的时间,想来这些人已经跪了好些时候了,秦炡心里暗笑,嘴里悠悠吐出两个字:“不见。”

  崔温等人面面相觑,仍不死心地道:“陛下若不见,我等便长跪于此。”

  房内的秦炡却舒服地趴卧在床,任苏南帮他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也不会找个好些的办法威胁我。跪?你们越跪我越开心呢……”秦炡眯眼小声笑道:“贪心怕死是人之常情,但也要看清情势啊,对吧,苏南?”

  苏南漫不经心地道:“他们眼中……陛下在玩火啊。”

  “玩火?”他再笑,眼中乍现光芒:“我是在玩火,却总比他们自焚来得好。若真如他们所建议,表现得唯唯诺诺的,那才真叫是玩火自焚。当今大陆的局势如何?白离白策最强,兵多将广;金音国最富,赤日地域最广,而碧华国、琉宁国、水天国也占得上强国的席位,其他小国小部落已经渐渐被这几个强国吞并收编。当年七国之围以后,太玄越发衰落,若不是仗着白离白策的盟约关系,早已经被瓜分干净了。如今三年已过,大家都担心这盟约关系会不会破灭,以为只要太玄肯向白离俯首示弱,就能保安宁?那才是大错特错。”

  凉风轻扶,首辅府中,景澈在小屋外听着潺潺的琴音,叹道:“绫音啊,你可知秦炡这小子,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竟然让首辅大人如此感慨?”亭中的抚琴人绫音也不无好奇,“我听闻秦炡应对白离的态度,表面看来热情,实质暗藏挑衅,老头子们都怕他挑起白离与我国争端,纷纷跪于他寝宫前求面圣。”

  “让他们跪去吧。”景澈笑道,眼光里略带嘲讽“那群老头子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白离也好,白策也好,虽称作是大陆上最强的两个国家,但这三年来,除与我国的盟约以外,也并未进攻过其他国家。他们对外皆宣称守孝三年,但事实上呢?秦炡看得很清楚,白离白策这三年不仅仅是为守孝,更是为了复原疗伤。国家分裂造成的创伤并不如外界看来那么简单,人心的所向、权力集团的重组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如果秦炡与我没有猜错,白离白策守孝三年一结束,定必要攻下一小国以立威信。而秦炡的态度,就决定着我太玄是否会成为白离为立其威而牺牲的第一国。”

  绫音更是不解:“若是如此,那么秦炡的态度不是更该谦逊,以免惹怒了白须贺?”

  “错。”景澈悠悠吐出一个字,慢慢在亭园中踱着步,继而道:“白须贺此战为了立威,许胜不许败,而且必须是大胜。所以他会挑大陆上最软弱的国家,最无战心的国家下手。太玄虽然已是衰弱,但由于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若无把握,白离不会轻易进犯。白须贺此次前来,轻车从简,有两个可能性:一,是他极其蔑视太玄;二,是他早就另有打算。秦炡这些年的表现天下皆知,就算这五天里面有所改变,也不可能扭转太玄衰弱的事实。他此时若是表现得过于强悍,说明他有勇无谋,连局势都没看清楚,根本没有威胁性;若秦炡表现得过于软弱,毫无斗心,白须贺更觉得太玄可欺,不久就会挥军攻来。所以说秦炡此刻的态度,不明不暗,不与之抗衡,却又毫不示弱,才能叫白须贺不敢贸然进犯啊。”

  绫音轻叹,这些人的心思真实白转千回啊,她只是听都觉得头晕了。只是……“若秦炡真有如此聪明,为何朝政丢空这些年,任那些老头子胡作非为呢?”

  望着夜空中高挂的那轮明月,伴着的那颗紫红得妖异的星子,那形状,仿佛是情人的垂泪。他笑了笑,有些怜悯和自嘲:“秦炡不聪明……他和我一样,都是傻瓜而已。只是,他比我更任性得更彻底,傻得更彻底罢了。”++++++++++++++

  思维便秘

  不会写这种大场面,到处查资料。

  还有那白须贺,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他不对味,写来写去都不满意。由于接下来的场面涉及的人比较多,场面比较复杂,是我的弱项,我已经狂找资料补习了,实在不想随便写些东西敷衍大家,唉……所以辛苦大家等待了。

  米米保证这个不会是坑,过了这个瓶颈期以后会好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祝大家五一快乐,尽情地玩哦!为了写文我放弃去南京旅行啊(好啦,也有点别的原因=_=);总之,五一期间会不定期更新~


[正文:第24章 往事(修改了)]
望着夜空中高挂的那轮明月,伴着的那颗紫红得妖异的星子,那形状,仿佛是情人的垂泪。景澈笑了笑,有些怜悯和自嘲:“秦炡不聪明……他和我一样,都是傻瓜而已。只是,他比我更任性得更彻底,傻得更彻底罢了。”

  明月只得一个,月旁那妖异的星子也只有一颗,但看在不同人的眼中,却是不同的心思。秦炡的寝宫外,阁臣们渐渐散去,连纠缠东林良久的梅天礼也退去后,终于换来一丝清静。东林敲门入内奉茶,苏南也就退出房外。自秦炡得知她是女子以后,就没再让她在寝宫守夜了。秦炡接过茶水,自杯下暗格取出一小纸卷。

  “东林,这些天来辛苦了。”摊开纸卷略略看过,便就着烛火燃了。“一切也只是开始而已。白须贺应该早就有了计划,这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只是目前我们无法推测他的做法以及目的,也就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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