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休妃1-517(含番外)[1]-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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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凝神睡去,目光一抬,看到他的手轻轻搁在铁面上,心里微微一动,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以后,你若在这边过夜,便摘了铁面吧,昨晚,想来你是无意照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容貌,才会加重病症,晚上便不怕了,面具戴着难受。”
他本微阖着眼睛,这时猛地睁开眼来,冷冷打断她,“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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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嗯”了声,闭上眼睛。眼前昏黑,四下寂静幽幽的再次扑来。
也许是身旁男人的呼息声沉稳,也许是其他原因,她竟一扫之前他的呼息带给她紊乱的感觉,慢慢有了睡意,却又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在房中传来,“爷。”
她一惊,又惊醒过来。
被子下,搁放在心口上的手一暖,却是被他用力按住了,她明白他是嫌她弄出动静来,扰了他听来人禀报。
“铁叔,无妨,说吧。”他轻声道。
她睁眼看去,只见房中桌旁多了抹高大黝黑的身影。
这半夜深更的,她苦笑。若不时的跑个人进来汇报,也不是不吓人的呃,习惯就好。
她突然明白他今晚为何会在她房里睡了。他必定事先知道老铁会过来汇报些什么东西,而这些似乎是不便让郎小姐知道的。
“爷,清苓小姐在旧地等你。”
她一怔,手上的温暖骤然而灭,他已经翻身坐起,手一挥,“我这便过去,你去将景平找过来。”
老铁恭敬的应了声,她眼前一花,只看到窗几前人影一闪,老铁已经不在。
他一言不发下~床穿靴,她也爬了起来,走到小榻前,拿起他的外袍,走回他身旁。
他站了起来,她又抚了抚衣上的轻褶,他淡淡盯着她的动作,她一怔,连忙住了手,侍候他穿衣。
“晚膳时父皇说的话,你可记得?”他突然问。
“爷指的是”
“他今儿个过来的时候,不是还带了两个内侍过来吗?”黑暗中,他的眸光炯炯而亮,道:“说给睿王府多增加两名武功高强的护卫,让我随意调遣。本来睿王府人多口杂,有些消息总会传出去,譬如睿王大婚当晚和元妃侧妃都圆了房。”
“但对于父皇来说,这还不够。这两名内侍武功高强自不必说,曹昭南调教出来的人怎么会没两下子!但随意调遣么,倒不如说是明着监视我的行动。”
她想了想,笑道:“恭喜爷。”
正文 115 公主的骑士(9)
“哦,何喜之有?”睿王瞥了她一眼。
“翘楚只是猜测,若说的不对,或不中爷意,爷便听之笑之罢。”
男人一哼,“哪来这许多废话。”
“皇上是越发看重爷了,甚至有委以重任的想法,才派了这两个人过来。若要真正监视,便不会用这明线,爷暗地里要谋划些什么,又岂是这两名奴才能查出来的。放他们在这里的与其说是监视倒不如说是提醒,皇上信任爷,提醒爷莫要辜负了他的信任。
恳“惊鸿,你在做,朕在看呢。”她说到这里,忙打住,“翘楚失言了。”
睿王眼睑微垂,淡淡道:“继续说。”
“此为其一,其二,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睿王府有些消息会传进宫里去,但终究不多,将两名内侍放在这里,皇上也能得到一些明面上他想知道的消息。”
让“譬如?”
“譬如,睿王侧妃病了,是以,大婚第三天,睿王是在侧妃房里过的夜。”
睿王听罢,没说什么,在桌边坐下来。
她笑了笑,“是翘楚多言了,这利害关系爷比谁都清楚。”
睿王仍没吱声,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
她按捺了一下,终究还是过去,伸手按住青花瓷壶,“凉的不好。”
他也不与她争拗,微微眯眸,看她从茶托里拿出小茶炉子和火折子。
声音噼噼啪啪,火光轻轻融融。
他既要出去,今晚外屋里侍着的想是暗卫乔成的护卫和丫鬟,口风不泄,出入方便。
“若非今晚情况特殊,便唤人换些新鲜茶叶,此时便不多此一举了吧。”她说着,将烧开的水沏了茶,递给他。
炉火映青烟。
他瞟了眼杯中烟云,伸手接过。
喉间突然微微一痒,她慌忙侧身,一个喷嚏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衣,正想到小榻拿件袍子披上。腰上一紧,她一愣,已被他揽到膝上。
她一时怔愣,不知该怎么做。他健硕的臂膀紧紧锢着她,声音从她的发肩处淡淡传来,“不是冷吗,莫动。”
她苦笑,这样的温情在他看来算什么,对女人偶尔的小宠?但对她来说,受,不是,不受似乎又不成。
她有些僵硬的坐在他怀里。
他衣袍上清糜的熏香让她微微晕眩,只听得他道:“翘楚,你幼时长相极美。”
她一惊,佯作不在意笑道:“都说女大十八变,长大变丑也不奇怪,四五岁时的事谁作得了准?”
她直觉不想让他知道绝颜丹的事,若有一天,她得服解药恢复容貌,需要离开时会好办许多。
“嗯,确实变丑许多,人却聪明了许多,像换了个人似的。这倒不错,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她越发心惊,虽知怪力乱神的事他也不会轻信,但若让他发现什么端倪,知道了她并非原来的翘楚也不是好玩的,虽然救他的是她,但若他念的是“小翘楚”
“爷夸你聪明,怎么不说话?”
她怎听不出他话里的揶揄,苦笑道:“翘楚不敢。”
他突然将茶杯递给她,“赏你,爷试过没有毒。”
这个男人的思维她还真是跟不上,她有丝哭笑不是,侧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她只好视死如归地啜了口茶水。
“不敢?”他突然微微提高声音,笑道:“本王便觉得你胆子不小,既敢吃下翘眉公主的毒药,那小小绝颜丹也不在话下了。”
她顿时教茶水呛着,咳嗽起来,睿王一阵低笑,益发欢愉起来。
这男人分明有意整她!这人真真假假,看似品性温良,实则便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笑不成怒不得,吸了口气,径自倒了杯茶喝。
“你知道绝颜丹?”真人面前,她也索性干脆。
睿王夺过她的茶杯,也不以意,就着杯里的残水喝了,方道:“怎么不用敬语了?”
她无奈,咬了咬牙道:“爷如何知道的绝颜丹?”
睿王伸手掬起她的一把发丝,把玩着。
“才智尚可靠后天塑成,这容貌却是天生的,我虽已记不清你少时的容貌,但印象里娇艳美丽,和现在相差远了去。”
“绝颜丹是远古苗黎一族至宝,改变美貌不啻于改变容貌,这容貌一变,身份也变了,可比易容术厉害百倍。可惜这药和解药的方子都已失传,即便是苗黎本族也只有数枚药丸和解药传世。青凤大妃是苗黎之后,是你告诉本王的。
她听他细细道来,知他涉猎极广,微微心惊,只道:“莫非爷要制将绝颜丹的解药制给翘楚?”
睿王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微讽道:“莫说这解药难配,即使我能将解药制出来又如何?你美得过翘眉?”
她腹诽,拽什么拽,你不去做倒好!
只是,他说起翘眉——她突然有种感觉,他似乎对翘眉甚是熟悉
她正疑惑,门外传来响声,睿王飞快将她抱起放回床~上,瞥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裳,大手一扯,扯下帐子,方走了出去。
她躺在床上,听到两个人进来,似乎就是老铁和景平。
她心里一动,将帐子撩开了丝细缝,看到景平手上拿着一个铁面。
正文 116 公主的骑士(10)
只听得老铁禀道:“爷,那两个人还是出来活动了,但动作不大,只是在王府四周走走。”
她赶忙放下帷帐,却感觉到睿王的目光落到帐上,他的声音淡淡而来,“那两名内侍不会做些什么,但以策万一,景平今晚必须在这里留一晚。”
她应了一声,虽然她来自现代,但也不代表她习惯半夜里和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呆在一室里。
但她明白他的心思,若夜里出了什么事需要睿王出面,这个房里必须要走出去一个“睿王”。
恳“铁叔,我那件白色袍子”
“爷,铁叔最知你心意,知道那是清苓小姐喜欢你穿的,早便放在马车里了。”
答话的是景平,语气恭敬却又分明有一丝笑意。
让“放肆。”睿王低斥。
声音里却无丝毫斥责之意。
翘楚笑了笑,心里仍是微微黯了,她没想到从这个男人口中也能听到这样的话。听去竟似隐隐带着一丝卑微。
他原来也会在意这些,在意那个人喜不喜欢只是,清苓为什么会避着他呢?
她心里微微一疼。
“上官惊鸿。”听得脚步声往门口而去,她突然叫住他。
“有事你可以吩咐景平。”
他的声音有丝不耐,脚步声没有停歇。
她淡淡道:“这事只能跟你说。”
“爷,”老铁低声道:“姑娘和都在等着。”
翘楚并没有听清老铁说的是和谁在等着,他压低了声音来说,她听不清。
但她很清楚,他们并没有把她当自己人。
苦笑之间,听到睿王淡淡道:“翘楚,半盏茶时间。”
“嗯。”她应着,低道:“爷,那是一个小故事。”
帐外,睿王似乎一怔,冷笑道:“抱歉,本王无暇听公主的故事。”
“只需四分之一盏茶时间。”
“翘主子,不若奴才代爷听着,爷回来奴才禀给爷——”景平轻声进言。
“上官”
“说!”
睿王冷冷打断她,声音有抹紧绷和怒意。
“是公主和士兵的故事。”
翘楚睁眼望着帐顶,想了想,将那个故事简化了,道:“从前有一个士兵爱上了美貌骄傲的公主,他向公主示好,公主说,若你能在我屋外站岗,日日夜夜站上一百天,我便是你的了。”
“士兵很高兴,虽然这并不容易,但他毕竟拿到了机会,他日复一日在公主屋外守着,站着,日晒雨淋,不眠不休,无论多累多痛苦,他都坚持着,这样一直到了第九十多天,公主每天每晚都会看他一眼。”
她顿了一下,听到他冷硬地问,“后来呢?他站上一百天,得到了他想得到了的?”
帐外,他微讽的声音落下,变得格外沉静,只有几道微促的呼吸声。
“没有,在站完第九十九天的岗,他离开了那里。”
“不是只还差一天吗?”
出声的是景平,他突兀便道,声音里有抹愕然和震惊。
“是啊,只还差一天了。”她笑了笑,“爷,故事讲完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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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飞天寺。
这间供奉着万佛之祖的寺庙,香火一直鼎盛。
它毗邻的大街上有着夏、宁二王府和秦将军府。
几个做完晚课的小沙弥,从主殿庙堂后院走出,却随即被门外两个师叔推回庙堂里,锁了后殿大门,引着几人走回前殿,低声吩咐,说今晚有贵客到,切莫出来扰了清净,从前院绕回自个寝室便可。
于是,后院庭院,数枝冬树,一张石桌,数张石椅,静悄悄。
桌上却已备了茶具。有五只杯子。
很快,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响起。
“哟,佛门清净地,两位施主怎可作出亲昵之举?”
两个面纱覆盖的女子,从院子侧方的小拱门走进来。
出声的是其中一个身着嫩黄衣衫的少女,她携着身旁的蓝衣女子往石椅走去。她与之说话的对象却是对面小拱门走进的一双青年男女。
男子俊,女子秀,男子的手揽扣在女子的腰肢上,两人形态亲密。
四人分坐到几张椅上,轻声聊笑着。
过了两盏茶功夫,那个黄衣少女低声道:“八爷怎么还没过来?”
那男子笑道:“他是新婚燕尔,倒是谁出的主意要他今晚出来。”
他身旁的绿衣女子瞥他一眼,掩嘴笑道:“夫君,你这是什么话,你得失了清儿,若八爷怪罪起来——”
她说着看向对座的蓝衣女子,“清儿你可别替他说话。”
蓝衣女子一声轻笑,“当遵姐姐嘱咐。”
男子眸光轻扬,“我倒不信老八心上便只有清儿而无我。”
众女一听,一怔,都轻声笑开,那黄衣少女作势揭开面纱,呸了几口。
众人似乎极为熟悉,调笑几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