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休妃1-517(含番外)[1]-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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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翘楚静静卧在床上,听得外面女官和人争执,心想,上官惊鸿总不至于太绝情,将女官们也撤走,这些女官惯见宫中风月,难为亦仍心善,这种时候还维护她,和某人吵架。她一笑,对旁边怒红了眼,若非被美人死死按住已经窜出去赶人的四大道:“让她进来。”
痛打落水狗是沈清苓的拿手好戏。
翘楚鉴于流血事件发生,让四大和美人出去。
四大急了,迭声道:“主子,我和美人留在这里。”
翘楚轻轻一瞥美人,美人一咬牙,擒住四大便往外走。
沈清苓也让随行的内侍出去。
内侍不肯,翘楚淡淡道:“沈妃的内随倒是尽忠尽责。”
沈清苓脸色一变,内侍永随她出入,这是上官惊鸿下的旨意。
她随之低低笑出声,“无妨。”
翘楚想了想,对正要退出的美人道:“将他们领出去。”
“翘妃娘。娘,这是陛下的圣旨,你不能这样!”为首一名内侍一惊,立刻严厉出声阻止。
翘楚低声咳嗽,她扶着床。栏坐好,血沫从唇边缓缓沁出,她也不揩抹,摆手止住回奔的四大,道:“美人,将他们带出去。你们都退到外殿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我有事和沈妃娘。娘说。”
这一下,沈清苓和众内侍都是一惊,看她气色败坏,分明已是颓败之像,话语里却自有一股威严,便像她还是那个备受王宠的娇贵女子。
众侍却绝是不从,美人眉眼一冷,三两下将几人放倒,唤了一众婢女进来,让她们将人弄出去。
婢女们虽目瞪口呆,还是乖巧的依言办了。
门缓缓掩上,翘楚看向沈清苓,道:“思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只管说。”
沈清苓盯着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眸光一动,缓缓笑道:“海蓝,你和秦歌的感情,或许说翘楚和上官惊鸿的感情,翘若蓝和飞天的感情,从来没有你想的牢固。你知道吗,这些天,他都到了冷宫去找郎霖铃。昨晚,你那个小孽。种哭个不停,他烦了,出了皇后的住处。阿秀说得对,只要我不放弃……我这些一直在外面等他,他看到了我,后来……到了我那边。”
她留意着翘楚的神色,见她在听到末句时眼中极快闪过恸色,低头猛。烈咳嗽,心里多日来的愤恨方稍平,嘴边笑意见绽,“若支撑不住,何苦留我在此,我替你说出你的心思罢!你想从我口中听听他的消息,有些事你的婢子怕你伤心,只怕不肯对你说。海蓝,这样不可怜吗,要从别的女人口中探听自己男人的讯息?我早说过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我不怕将情况如实告诉你,他虽是因你的小孽。种才进了我的屋门,但我终是拿到了机会,你呢……你便在这里等死吧……”
“思微,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满意地看着翘楚抚紧心口,剧。烈地喘着气,她一笑走过去,方近,脸颊却教一股厉风扫中,火辣疼痛。她捂住脸,又惊又怒地看着翘楚,她竟打了她?!
翘楚一掌之下,情况比她更糟许多,双手紧攀床。栏,血水又从嘴角溢出,沈清苓气不可遏,再不去顾忌其他,举手便往她脸上打去。
翘楚避不开这一掌,一口鲜血喷出,溅了她一身,沈清苓一惊,但到底怒气压过惊惧,心想,只要她不将她弄死——怎么都行!
她冷冷一笑,一掌又往床。上满脸血污、眼睛大睁、身子却已半歪向一侧的女人打去。
只是,这掌最终却没能落到翘楚脸上。
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攥着。
她心头怦跳,惊栗一刹从心底深处漫出,将四肢百骸浸得沁凉,是美人那婢子来了吗,这般无声无息。
她方想回头,来人已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掼摔出去。
背脊狠狠撞上桌沿,她痛叫一声,惊恐地看着床。畔的男子。
这人一袭白衣如雪,脸上覆着一张铁面。
翘楚咬牙撑起身子,轻声笑道:“你终于出现了。”
“你做了不少事吧?”男子微一沉吟,问道。
“嗯,我吩咐女官买通在冷宫服侍的宫女,让宫女们私。语并教阿秀听到,皇后养育着宝宝,小孩子哪有不吵闹的,皇上到那边过夜,必定会厌烦,暗示那便是她们沈娘。娘的时机,阿秀对清苓素来忠心,必定会告诉她,她每天在皇后殿外等,他既憎恶我,清苓每天的痴心守候,总能有些什么结果,即便没有,以清苓的性。子,总会来‘探望’我的。”
“你不肯治病,并不是为了和他怄气。”
“是,自中秋那晚开始,我就对自己说,纵使再多变幻,除非他先放开我,否则,我绝不再放手。”
男子微微一震,随即亦轻声而笑,“可惜,他终是先放开了你。他的绝情不假,你的病更不假,你病痛至此,只为将我引出来,如此代价真值得吗,翘楚。再说,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又真的了解吗。”
466 何处是归鸿:大结局(十)
“你今天能出现我就值得。惊骢,你脸上的伤,可以让我看看吗。”。
男子明显一怔,盯着床。上的女人,她眼中神色很是柔和,声音却那般郑重,他失神了半晌,终于低声笑问,“我的伤,你不会愿意看到的,我亦不会让你看。翘楚,你怪我吗?”
“怪,但更怕你出事,现下终是放心了,也可以去继续追我想要的东西。”
将摊开的手掌慢慢合拢,就像抓住了一些东西,翘楚闭眼笑了笑硫。
“你信他?”
“我有过思疑。”
“但最后终是选择相信?”
“是。”
“为什么?”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鹧”
“最重要的朋友?”
“是,谁也不可以代替。”
上官惊骢浑身一震,他盯着她深深的看,眼光忽而锐利嘲刻忽而深邃如思,良久,他负手哑哑笑出声来。
翘楚却微微一颤,他的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恸。
她蹙眉看他。他眼里的光芒开始一点点的变化,最后全部变成爱怜,不复之前半分恨意。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低声道:“翘楚,若你不恨他,我又怎能再恨你,其实,我即使再恨你,我也不会伤害你。”
“今日我在这里出现,似乎证实了你所有的猜测。在你心里,是我故意布下疑踪让他与你反目。可真相……确实不是如此。你以为上官惊鸿夜宿冷宫、这般对你是因为生你的气,所以将一切做给你看。不是的,若果真如此,他这个气未免生的太大,事关你的命,不管难产还是伤病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翘楚,我带你去看看,看看真正的上官惊鸿。”
翘楚一怔,她心情激。荡,又猛。烈咳嗽起来,上官惊骢想起什么,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枚药丸,递到她唇边,“虽比不得狐丹、百草丸,但这是夏家的药,对你的伤病大有好处。”
翘楚没有犹豫,张嘴吃下了,身。体的痛感果然缓和不少。
最后,他朝她伸出手。
“便当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可好?”
她微一抿唇,将手放到他的大掌上。
他一用力,将她搀起。
经过沈清苓身边的时候,翘楚不予置理,上官惊骢却一脚将她踹翻。
沈清苓抚住心口,一口浓稠红沫吐出,她浑身打颤,却犹自冷冷笑着,也没有喊饶,只死死盯着两人。
翘楚微微一怔,为沈清苓眼里一闪而过宛似绝望的痛苦。
上官惊骢却不给她太多思虑的机会,伸手一点,将沈清苓的穴道封住,淡淡道:“茯苓,你以为我会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他说着又对她道:“你自是不希望教人看见的,我们不从门口出去。”
可这要如何出去?翘楚正疑惑,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她只觉景物瞬间变换,怔讶之间,却见他们已置身在一个废置的宫殿外。
她又惊又喜,“你的术法恢复了?”
上官惊骢不置可否,只低道:“跟我来。”
翘楚越发惊疑——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不远处,小宫女和内侍调笑的声音传来,上官惊骢将她往怀里一带,提气一纵,跃进殿内。
这里的格局有点像常妃殿,常妃殿给过她死亡的记忆,上官惊灏虽已身死,翘楚仍忍不住格格打颤,上官惊骢摸摸她的发,柔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语气里的坚定让她稍稍镇静下来。
穿过凋零的庭院,走上台阶,前面是一间厢房。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停下了脚步。
他松开她,将窗纱轻轻戳破,示意她看。
翘楚心中越发紧张,屏住声息,缓缓俯到小孔处。
仅一眼,里面的情景已让她全身的血液冻结起来。
里面那个盘腿坐在榻上的男人——
他虽眼睛微闭,安静吐纳气息,但那如山眉宇,翩翩若矫,是他。
不,不是他。
他一头青丝早已薄暮成雪。
这人,黑发跃扬。
那一模一样的容貌还能是谁?
是他的……哥哥。
上官惊灏还没死。
他骗了她!
仿佛感觉到窥探,男子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凶狠残佞,嘴边抹过喋喋笑意。
翘楚大骇,上官惊骢紧紧搂着她,压低声音道,莫怕,他并没有发现。
不知道是怎样被上官惊骢带到莫愁湖的……翘楚怔怔看着碧波粼粼,眼前却一片昏黑。
她当时只想求个安心,他却发了脾气。
然而,哪怕发了脾气,他还是做了一场戏。
他果真骗了她。
翘楚双手紧握,猛地看向上官惊骢,低吼道:“假的,你骗我……”
上官惊骢自嘲一笑,“我亦希望都是假的,我亦希望一切可以重来,然而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的。我们总以为我们改变天地,但到最后被改变的往往是我们自己。”
“我一直藏在宫里暗暗守着你,若非今日看你被沈清苓欺。侮,我暂时是绝不会出来的。上官惊鸿……要杀我。我的术法已恢复一部份,我受伤那天,想看看你,便用了玄光术。哪知却让我发现,上官惊鸿在你熟睡后,去作了一番布置,他翌日杀死的人根本不是上官惊灏。”
467 何处是归鸿:大结局(十一)
“那时对你……没有办法放手。想起前生的承诺,我不甘心那样的结局,写下那封信,确是要引开上官惊鸿,只有他不在,我才能在宫里活动,将上官惊灏的所在找出来,好让你知道,他欺骗了你。他当时在围场很生气吧,他必定猜度我会将上官惊灏放了。要囚上官惊灏不易,他用了结界,但有我相助,上官惊灏便能打开结界。将上官惊灏囚着,他们互助修炼,对他来说是利;上官惊灏一旦离开,对他来说则是祸患。”。
翘楚一字一字认真的听着,至此,围场里上官惊鸿的怒气和杀意一点一点和上官惊骢的话重合,她终是明白他当时的情绪和左兵等人的反映。上官惊骢没有赴约,紧跟在上官惊鸿之后,左兵和宗璞这两个聪明的男人都第一时间想到了上官惊骢的目的。冬凝佩兰她们不知真相,但作为上官惊鸿的亲信,宁王他们早便知道并配合出演了杀死上官惊灏那场戏。勿怪当她担忧上官惊骢时,他会那般怒恨。上官惊骢给他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她却为上官惊骢担心并疑虑。
她确实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上官惊骢的信不在言和,上官惊鸿心里也有鬼。
心里几近麻木,不痛不悲。
将三界握在手中,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
重要到明知上官惊灏对他们的前途来说意味着凶险,他也要留下?
甚至骗了她。
当然,三界,并不是他放开她的理由。
否则,他不会去演那场戏。
他们曾经几度死生交缠过,他可以为她生死,却终是容不得她为上官惊骢而对他责难,他要的是她对他完全的依从和爱,不掺其他一丝人和事蓝。
但她做不到。
所以,有了他们的今天?
所以,他宁愿舍。
他的心,真的狠。
一切一切,她的信仰便似被铲子一铲一铲铲去桩基,开始层层崩跌。
上官惊骢伸手向她脸上抚去,想替她擦掉眼泪,她避开了,紧紧看向他,“惊骢,玄光术,让我看一看他。聋”
“让你看,你又能看到什么,看到颜容能看到心吗?画皮画骨难画心。”
他虽这样说着,仍是低声念诀,一手往湖面轻轻抹去。
……
那是御花园的亭子。
亭中放了张精美的摇椅。
椅上有檐,将孩子的脸蛋掩住,小家伙似乎在椅中沉睡着,微蜷的手足偶尔踢蹬几下,并没有吵闹。郎霖铃坐在旁边,看了看小家伙,随之缓缓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正与人交谈着。
对方是一名布衣男子。
翘楚一凛,是吕宋?
吕宋呈上手中的东西,“佛主嘱咐,吕宋幸不辱。命。等了多天,无霜殿下和琳琅姑。娘终是过来了。”
吕宋给上官惊鸿的是一本札记?琳琅?翘楚苦涩一笑,琳琅担心她,又到人界打探她消息了吗。
上官惊鸿伸手接过,“先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