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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毕业八年,我重逢了高中的校花-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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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赞同道,就是说啊,我最想吃牛肉丸汤河粉了,老街口的那一摊。
  我笑着说,哈哈,我最怀念地胆头鸡汤,我妈炖的……
  叶子薇打断道,云来云来,求求你别再说了,今晚我要饿得睡不着了。哦,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本来周末要去深圳一趟的,可是公司的车又坏了。
  我心里不禁有点失望,还以为这星期能见到她,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她却说,所以我自己坐火车下去。星期六你忙吗?如果请你到火车站接我,再当一早上司机,会不会很过分呀?
  我心头狂跳,按捺不住满腔欢喜,连声说,不忙不忙,不过分不过分,很荣幸很荣幸。
  叶子薇说,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也挺想见你呢。那,明天再跟你定确切的时间,现在先晚安了哦。
  挂了电话,我滚上床垫,却没办法入睡。到底怎么回事?是我的心在往上飘,还是地板在往上飘?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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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跟你结婚(3)
人一旦有了期待,时间就过得很慢。
  好容易熬到了星期五晚上,又是我们几个的聚餐时间。店还是那家店,人还是那些人,我,小川,南哥,只不过今晚他老婆没来,说是给学生补习去了。
  才喝了几杯金威,南哥的情绪就上来了。他把玻璃杯啪一声敲在桌上,故弄玄虚地说,云来,小川,我给你们出道IQ题。
  我们早就习惯了他这一套,一边吃菜喝汤,一边敷衍道,好啊好啊。
  他用手梳了梳头发,很有台型地问,你们听好了,为什么穿山甲老是在挖洞?
  小川说,怕给人抓去吃。
  我说,葫芦娃被蛇精抓住了,穿山甲要去救。
  南哥的眼神在我们脸上巡视了一阵,确定我们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就得意洋洋地笑,嘿嘿,你们都猜不出来。为什么穿山甲老是在挖洞……
  他又梳了一下头发,脸一甩,眉头一扬说,因为它在找穿山乙!
  我一筷子牛肉差点掉到桌子上,只觉脑后阴风阵阵,鸡皮疙瘩一身。他一向爱讲冷笑话,不过今晚这个,真是冷得过分。
  南哥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大拍桌子,我和小川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我们缺乏幽默细菌,还是该说南哥的笑点太低,比这个城市的海拔还低。
  一顿饭吃完了,又是南哥埋的单。跟他俩一起出门,我很少有掏腰包的机会。南哥一边剔牙一边说,怎么样,是先去KTV喝酒,还是直接杀上东莞?
  我说,今晚就算了,明早还有事呢,去火车站接个人。
  小川马上就猜到了,问,叶子薇?
  一听这个名字,南哥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叶子薇?校花?你泡上校花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其实男人都是虚荣的,就跟女人一样;脸上却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说,吃个饭,叙下旧而已。
  南哥一脸的亢奋,靠,云来你行啊。不过她那么漂亮,不可能还没嫁吧?
  小川也表达了同样的疑问,他说,去年听人讲起过她,跟一个广州电视台的男主持人拍拖,都快结婚了。
  我掏出一支烟说,嘿嘿,你们都说到哪儿了,老同学见面而已,管她结婚没结婚。不过……
  南哥身子前倾,追问道,不过怎样?
  我说,不过我问了她,确实没结婚,而且还是空窗期。
  南哥靠回椅背上,表情夸张地说,靠!你小子捡了大便宜。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结婚咯。
  他又干了一杯啤酒,感慨万分地说,娶老婆,还是得娶老家的女人啊!像小川两公婆那样,多好。
  南哥的老婆,小张老师,是哈尔滨过来的美女,有一点俄罗斯血统,高头大马的。两人是通过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南哥就被小张老师的异国风情吸引住了。小张老师对他也挺有好感,两个人迅速确定关系,不到半年就结婚了。
  不幸的是,按照南哥的说法,这是他一辈子最错误的选择:生活习惯不同,饮食习惯不同,更糟糕的是小两口打起架来,南哥不是小张老师的对手。
  南哥爱玩网络游戏,他总结道,这牛头人女战士很强力呀。
  南哥强烈要求明天一起去接叶子薇。我说,那也不是不行,带上你家小张老师,我们刚好两对,也能打打麻将什么的。
  南哥沉思良久,最后梳了一下头发,叹道,唉,算了。
  今晚既然不能去夜生活,我们也就散会了。在停车场里,小川拍拍我肩膀说,云来。
  我回过头去,问,咋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打算跟叶子薇发展?
  我皱起眉头道,嗯,你想说什么?
  小川笑了笑说,没什么,你这家伙,别糟蹋了人家。
  他钻进了雷克萨斯,隔着车窗挥手道别。看他那样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二十七岁还没嫁的美女,身边不可能没有故事。再说了,我又不是打算娶她,想那么多干吗?
  回到家,又看了会儿小说,然后我就上床睡觉了。还担心会兴奋得失眠,实际上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被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问,谁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我。
  我下意识地问,子薇?
  那边静了一会儿,吐出一个字,Cat。
  我打了个哈欠道,哦,Cat。怎么啦?
  她说,我在玩扫雷,就快赢了,剩下最后两个方格算不出来,只能碰运气。你觉得哪一个才是雷,上面这个,还是下……
  我啪一下挂了电话,顺手关机。这婆娘,疯疯癫癫的。
  
四 男士楷模(1)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说好十点钟见,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火车站。
  这里的停车场位置独特,把车子开上水泥桥,然后泊在一排房子的天台上。从通道走楼梯下去,是一间形迹可疑的按摩院,再往下一层,才是往火车站的通道。
  这鬼地方像个迷宫,幸好我之前来过,要不然一时半刻的,未必能找得到。
  叶子薇坐的是广深线,和谐号,她发短信给我说,最多十五分钟就到了。如今我守在地底下的出站口,周围人来人往,混乱不堪,吵得像个菜市场。我找了一个人少一点的角落,背倚着柱子,打量着过往人群。
  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自欺欺人。八年没见了,当年的校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没那么漂亮了,还是更漂亮了?
  人一紧张,就想上厕所。在火车到站前的这十五分钟内,我去了三次,还是四次?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前列腺?
  刚擦干双手,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叶子薇说,云来,我下车了。
  我走到出站口前,不断调整呼吸,平静心绪。这里暂时没人,呈现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操蛋,膀胱又开始麻痒了,我说,争气点好吗?
  这一批的乘客出站了,栅栏里人头攒动,像是一锅沸粥。叶子薇出来了吗?是左边那个吗?天哪,不会是前面那胖女人吧?还是头发像鸡窝的那个?呼,幸好都不是,那……
  难道说,我已经认不出她了?
  嗨嗨,邓云来!
  在这一瞬间,世界变得悄无声息。八年的光阴,与灰色的人潮一起褪去,只留下她站在原地,像一支出水的芙蓉。
  咚咚,咚咚。
  叶子薇笑了起来,眉眼生动,光彩照人。突然之间,许多回忆涌上心头,尘封的一切都被再次提起。那多年以前的记忆,当我还是一个少年。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嗨,叶子薇,好久不见。
  她走上前来道,喂,你不会认不出我了吧?
  我笑着说,是有点认不出来,你掉进时光隧道里了吗?怎么比高中时还年轻了?
  她对我的恭维很是受用,笑道,少来了你,就会哄人开心。
  我把手捂在心口,向毛主席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子薇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我,她说,云来,你也没怎么变呢。
  与此同时,我也好好打量了她一回。她穿着一条灰色短裙,肩上挎一个大号的Neverfull手袋。重点是她的上衣,藏青色,深V,胸口那一片雪白,令人惊心动魄。
  更加要人命的是,她的领口本来就够低了,还要在正中间夹一副太阳镜。而且,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使没有那件上衣,太阳镜仍然可以夹在那个位置。
  胸花这个外号,绝非浪得虚名。
  出站口是建在地下的,所以我带她上了电梯,回到地面的广场。
  我问,是先去吃饭呢,还是先送你去那家公司?
  叶子薇抬腕看了看手表,说,先去客户那儿吧,办好事情,我再请你吃饭。
  她的手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欧米茄?雷达?一万还是两万?再加上她那个LV的手袋,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俨然一个小富婆。
  我领着叶子薇,钻进按摩院,上楼梯,来到天台的停车场。她掩着胸口,指着下面说,哈哈,还以为你要把我卖掉呢。
  我说,我怎么舍得,要也是留来自己享用。
  我们一同钻进了普桑,在这闪闪发光的大美人的映衬下,这烂车更显得寒酸。不过,她脸上倒没露出嫌弃的样子。
四 男士楷模(2)
叶子薇从手袋里翻出一张卡片,说,这是客户公司的地址,你认识路吧?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在我打火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太好了,我最喜欢识路的男人,有安全感呢。
  我踩下油门,一本正经地说,实不相瞒,我刚获得深圳市妇联颁发的锦旗,上面八个烫金大字,“男士楷模,妇女之友”。
  车子在深南大道上走着,叶子薇望向窗外,感叹道,深圳多漂亮啊,空气又好,广州就差远了。
  我说,这里节奏太快了,压力大,还是广州好,生活气息浓厚,适合居住。
  叶子薇说,其实都一样的,在哪儿没有压力呢?我这次来深圳,就是催货款来的。本来说好是老板自己来,突然又跑到澳门赌钱去了,真拿他没办法……
  我心里想,这样看来,她待的也不是什么大公司。
  我们聊得还算投机,并没有久别重逢的紧张。不多久,就到了她客户的楼下。我问,要陪你上去吗?
  叶子薇说,不用了,你在这儿等我就好,半个小时。
  她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说,千万要等我哦,中午请你吃好吃的。
  我把车子开到路边的树荫下,打开车窗,翻起随身带的小说。过了一会儿,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眼镜男,走过来问,师傅,去南山走不走?
  这家伙把我当成野鸡车了。这也难怪,我的车跟人都貌似。我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在等人。
  又过了好久,叶子薇终于下来了。她吐着舌头说,对不起对不起,这客户太八婆了。
  我问,那事情办成了吧?
  她点头说,算是。
  我启动车子,笑道,好,那我们吃饭去吧。
  从漂亮的深南大道下来,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不那么漂亮的城中村。这里破破烂烂的,跟我们老家那个小镇,倒有几分神似。
  叶子薇惊讶道,深圳也有这种地方啊?
  我们在一条狭窄的小路停下,幸好我技术了得,才能把车挤进一个墙角,停好。
  我对叶子薇说,喏,中午请你吃这个。
  她抬头看看招牌,念道,雄记牛肉汤粉。
  我们进了店里,找一张桌子坐下。我对叶子薇介绍道,你不是说想吃老街口的汤粉吗?这家算是深圳分店了,两家的老板是亲兄弟来着。
  叶子薇表情夸张地说,哇,云来,你对我真好。
  服务员这时走了过来,开始写单。我问叶子薇,中午要喝什么汤?
  她却狡黠地一笑说,不用叫汤了,我自带着呢。
  然后她从那个巨大的手袋里面,拿出一个子弹头的保温壶。
  我心想,不会吧?
  她拧开保温壶,证实了我的想法,她笑盈盈地说,地胆头炖鸡汤。难喝也不许说出来哦,我早上六点钟起床煲的。
  叶子薇把汤倒进壶盖里,我用双手接了过来。
  她说,快试试,我没放多少盐,不知道会不会太淡。
  我像喝茶一样抿了一口,细品这随身携带的关怀。感动吗?有点。
  叶子薇期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一口把壶盖里的喝光,抹嘴道,滴滴香浓,意犹未尽。
  两个人都笑了。
  这时候,我们点的菜也陆续地上了。这里虽然打着河粉店的牌子,其实菜式挺齐全的,都是纯正的家乡风味。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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