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主角有病-第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掌长满的茧子,脸上的皮肤也变得黝黑,没有任何感觉的心脏处隐隐跳动,一丝异样也落上心头,那种感觉她如比熟悉。
朦胧的愫意一点点地燃起,她深皱着眉头嘴角也抿成一条直线,当下就拿一盆冷水将那愫意浇灭,没有犹豫地果断。
黎一季的性格和执拗不是她喜欢的,虽然看到他为了自己付出了许多,可是这些又怎么样?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她也没有给过他什么,每一次和他说话她都是带着虚情假意的,爱一个人并不难,可真心爱一个人却很难,她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海市蜃楼,看得见摸不着……
悄悄发芽的愫意被她连根拔起,远远抛在一边,可是她却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没有种子也能生根发芽,一点点长大,最终破土而出。
每一天都在跟着黎一季,总能看到另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开启,从他研究药物到现在,从学修车到自己尝试改造大货车,一步步琢进,错了又改,改了再深究,将每一件事做的完美,透切。
她好奇地蹲在黎一季旁边看着,看着黎一季满头大汗地摆弄一个漏斗形状的配置,引着路线,安装在车尾的底下和油箱连贯在一起。
她看过黎一季画的车型草稿图,纸上的草稿被他写的寥寥草草,每一个汽车装置都被他标记,哪一个是干嘛用的,哪一个是不需要的,写的明明白白。
只是眼前的这个漏斗形状却没有在他的草稿纸上见过,难道是新想出来的?她狐疑地看着黎一季依旧在执着地摆弄,安上去了又拆,拆了又装,整个过程反反复复,不下二十遍。
耐心甚少的她也不禁心烦起来,眉毛皱的老深,瞳孔里倒映着的是黎一季压着牙,抿着唇的脸。
她正想站起来不再好奇地猜想黎一季这是干嘛,下一刻黎一季的一句嘀咕又将她的好奇心勾起,让她不得不再次蹲着。
“这样就不需要担心汽车有没有汽油了。”
这一句话,是从黎一季嘴里说出来的,话里的意思让人听得意味不明,摸不着头脑,汽车不都是要有汽油才能发动的吗?难道他的车被他改造的不用汽油也能开走……
然而黎一季接下来要做的一幕却给了她一个答案,震惊中又带着不可思议。
她瞪大着双眼看黎一季今天早上从宠物店买回来的几条小蛇,将它们一条条地塞进“漏斗”里,小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依旧在他的手上摆动,撒着“娇”。
小蛇的尾巴还在“漏斗”里面,上身的一部分被黎一季捏在手里,右手控制着小蛇的身体摆动,然后左手再按下一个隐蔽的红色按钮,电路被开启,一阵运作。
“漏斗”的形状却在变化,里面一圈圈的齿状在转动,将小蛇的尾巴切成片,血和肉一点点地顺着着铁管子直通油箱。
小蛇的身体受到生命的威胁,上身不停地摆动,红色的蛇信子局促地吐出,发出惨烈的“嘶嘶”声,随着身体被切成片越来越多,有的小蛇变得不再温顺,张开尖利的蛇嘴咬向黎一季的手虎口,丝丝鲜血从蛇嘴的牙缝里流出。
也许是知道宠物蛇是没有蛇毒的,黎一季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放在手上,依旧专注地将蛇身一点点地送进“漏斗”搅拌器,像榨果汁般将蛇榨成血和肉末,再将咬自己的蛇嘴从手上拿开,就连小蛇的头也一同放进去。
她看着黎一季残忍的举动,心没有一丝涟漪,只好奇这么做是为什么,把小蛇炸成血末,这难道是……
“这不就是有汽油了吗,将动物血全部炸成血和肉末,引变成一种机能,油箱也是经过改造的,慢慢生成汽油,这样车子就能开的动了,在末世,也不需要担心,因为丧尸的脑袋也可以生成,而且比动物血效果更佳……”
黎一季一句自言自语的话竟然无意间回应了她的猜想,如果不是知道黎一季是看不到她的,她还以为黎一季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这,简直不可思议,她讶异地看着“漏斗”里的血一点点地流进里面,齿状的圈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刚小蛇不停挣扎,鲜血横飞的那一切是她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一更,尽量会在二十号前完结,一定(? ??_??)?
☆、番·疯
黎一季,你的一切才能竟都用在了毁世上,她心里的那一股震撼感还余波荡漾,久久无法平复。
那一幕幕还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执意不停地在充斥,那一条条挣扎的小蛇,黎一季残忍中带着冷意的神色,这些,全都是为了她……
她嘴里咬着银牙,唇瓣直直地抿成一条直线,眼里往常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破裂,她看着黎一季欣喜地模样,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完全不是刚刚的那一副样子。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意,地球少了她不会不转,时间不会为她停止,可是,这个世界上却有一个人为了她丧失了自己,迷失自己,像个疯子一样活在她的世界里,顽固地跟着……
厌恶了那么久的人却喜欢着她,爱着她,即使是她快要濒临死亡、变成一个不死不活的人他依旧不舍不弃,细心照顾,向医生学按摩手法,每天都重复那么繁琐无味地生活。
黎一季,你能坚持多久呢?一年?两年?三年?还是无数年?她叹息一声,从她灵魂脱离了自己躯壳的那一天起,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对黎一季说话。
“黎一季,如果你能坚持,坚持到我彻底地喜欢上你,不是因为我感动,更不是因为我内疚,等到那一天,我便会回应你……”
像是风轻轻拂过的声音,又像是谁的呢喃,黎一季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她的方向,随即咧开嘴一笑,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会加油的,相信我,我会做到你想要的样子……
听到黎一季像是回应自己的话一般,她不禁失笑,摇了摇头,怎么感觉黎一季好像看得见自己似的,自己才刚说出那句话,他就接口,而且,他看过来的方向刚好是自己站着的位置。
仿佛是想要证明他自己说得话,朝着她的所想努力着,黎一季也变得更加诡异,加入部队锻练自己的体能,学习枪法和射击、学外国的冒险家贝尔在野外如何求生,生吃一些恶心的动物肢体和器…官。
将自己的身体弄得遍体凌伤,也不折不挠,甚至有好几次都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又继续折腾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命了似的。
她从来就没有看过有谁会折磨拼命,除了他黎一季,一年又一年,做着让别人无法做到,也不敢去尝试的冒险。
在网上先是散播流言蜚语,发帖子说2017年时,世界末日会到来,让人们提前防备,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甚至想要找出他的IP地址,是他让人类陷入恐慌,制造动乱……接着他又看一大推冷门书籍,彻夜不眠,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地自我陷入。
她不知道黎一季会坚持多久,一年年地过去了,社会都在进步中,黎一季却仍然像一个井底之蛙呆在原地,守着她,眷恋着她,不踏出外面色彩斑斓、渲染阑珊的世界,独守着自己的一片天空,背着他的“世界”死守不放。
她将黎一季毁世的过程每一次都看得认真,看他将病毒注入在“斥”的感冒药上,悄悄贩卖给别的厂家,看他如何研究异能,发帖子说凡是能准时十二点钟睡觉,将手机呈关机状态,又能一直维持一个月正常作息的人,就会禅变异能,接着如何在丧尸身上制造弱点,心脏,人类的主器…官,也是人心的质变,毁世却不是一下子淹没所有人类,他给了他们机会,但是机会往往都是由自己争取的。
黎一季啊黎一季,她永远也看不透他,更不了解他,人都有两面性,一面是心一面是脸,可她看清了他的心却看不透他的脸,心最难懂可脸更多变,给人以绝望又给人以渴求,毁世的同时还要将人慢慢地折磨殆尽。
* * *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再见到黎一夏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看哭的梨花带泪的黎一夏,她也没有想过黎一季会做的那么狠绝,仿佛他的心随着自己陷入“沉睡”的那一刻起就死了般,无情又冷血地将黎一夏折磨。
他残忍吗?残忍。
他恐怖吗?恐怖。
他冷血吗?冷血。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的内心,看到黎一季为了她,将黎一夏这个“妹妹”的眼睛戳瞎,手指一根根地锯断,就连膝盖骨也被他用钉子钉进有血有肉的身体里,脚底心也没能放过,这样子的黎一季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施着一场掺绝人寰的地狱酷刑。
这样的黎一季她会喜欢吗?答案是否定的,当初她自己主动搭讪黎一季,看中的就是他的样子,帅气的脸蛋阳光的气质,只是这些全都被黎一季撕裂,里面的黑色图层一点点展示,这些还是她想要的吗?
她却不想,黎一季会有这种局面,全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变得患得患失,因为她变得安全感散尽……
无法确定的是她此时的心境,心潮的波澜动荡起伏,看着不远处三具尸体躺在地上,一个是撞她的司机,一个是推她送到死神面前的路人,另一个则是打电话爆料的中年妇女……
黎一季这么做,都是在替自己报复,慢慢折磨,拿他们三人做实验,注入病毒……一切一切都有原因……
她感到很矛盾,黎一季帮自己实现了,她不是应该感到很开心吗?可是为什么看到黎一季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却没有快乐呢?反而厌恶黎一季那双占满鲜血的双手,冷血毒烈的心?
是因为毁世不是由自己亲手造成的而感觉不到快乐,还是自己把黎一季毁了才没有感觉呢?
答案欲破茧而出,可是她却抓不住,矛盾的相得体,人心的晦暗,道德的游潜,她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是应该好好放纵还是应该及时遏制,她无所适从,却又不想失去原来的由衷,她想她还是她,只能是她,厌世的心仍在,她想开了,黎一季变就变吧,一起毁就一起吧,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看他能坚持多久……
这一刻,她的心终于平静,归于原有的心律,看黎一季把病毒注射到黎一夏的身体里,看黎一夏痛苦压抑的叫喊,再看原本死去已久的三具尸体变成丧尸,慢慢爬起啃咬黎一夏的身躯带着血吞咽在肚里。
这一切,她连一丝不忍都没有,比黎一季更冷的心,更绝的情在吞噬着她。
* * *
她陷入一片中黑暗好久好久,眼睛睁不开,身体动不了,浑浑噩噩意识朦胧,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黎一季崩溃的哭声,从他掀开被子看到她身体上的尸斑时,还是灵魂体的她记忆犹新,他崩溃的模样哽咽的声音,拥抱自己躯壳就像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放手。
他那豆大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衣襟上,久久不能平复,即使坚持的尽头是绝望,他也甘之如贻。
遗失的心似乎自己跑回来了,但是她的灵魂却越来越透明,淡到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她最后看到的是黎一季将带有丧尸病毒的液体注入她的身体里面,随后她便整个灵魂都失去了意识。
旋转,不停地旋转,就像失去了控制不停旋转的旋转木马,她感觉旋转之后身体又猛地往下坠,底下似乎是一个无底深渊,没有停歇没有尽头,而且还有蚂蚁在啃咬她似的,剧痛伴随而来,一波又一波,血管里面的血液也在快速流动,来来回回循环。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却不恐惧,因为死亡不恐怖,但是过程却疼痛不已,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在慢慢变形,皮肤在涨缩,里面的肉也越来越肿大,整个身体不是自己的。
这就是丧尸病毒发作的征兆吗,黎一季这是想要自己死而复“生”,变成丧尸,这样就不会死掉了吗?黎一季啊,你的想法太天真。
她闭上眼睛,感受自己身上的痛,下坠的极速,心里想着的却是黎一季那张悲痛的脸。
该厌恶你多久?
你会坚持多久?
等我醒来时又会是另一个我。
你会依旧痴心不改地继续追着吗?
* * *
肚子传来的饥饿感怎么止也止不住,吃再多的葡萄肚子里也还是感觉空荡荡的,因为她要的不是这些。
眼睛瞄到黎一季耳朵戴着的蓝色耳钉,当时还是灵魂体的她看过黎一季研究发明,这个微小的东西能和自己相连,她要是饿了,黎一季能感受的到,要是遇到危险了,他同样也能,简直就是一个微型的感应器,黎一季的脑子说是天才又不是天才,他能为一件事而刻苦钻研,却又会为另一件事毫不犹豫地散尽弃之。
当黎一季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