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主角有病-第2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朦胧中,她感觉到一个人跑到自己身旁,那人惊声地呼叫,尖锐的声音像要参加飙高音比赛似的,她的听觉全被那人的声音占满,想要隔绝却无能为力。
神识越来越混乱,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睛似乎已经疲倦了一般,沉重地闭上了眼。
人快要死的时候,灵魂会出窍?
脱离了躯壳,飘荡在半空中的她看着躺在血迹斑斑的柏油路面上的自己,她这样想着。
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轻飘地像一缕青烟,飘荡在空中,全身透白。
飘荡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躯不断的溢出鲜血,她竟然没有感觉,看着柏油路面上的自己,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伤痛没有情感。
看着黎一夏跪坐在路面,伤心不已,她依旧是没有感觉的,灵魂离开了躯壳,是不是人情六欲也不在并存了呢。
她不知道。
黎一夏哭的满脸都是泪,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看到黎一夏想要碰自己又不敢碰的模样,似乎被吓坏了,颤抖的手抹去眼里的泪水,看黎一夏作似慌乱的翻包包却假装找手机的模样,她无声地嘲讽一笑。
做戏也要演的真实一点嘛。
围观的群众很多,她看着他们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阵营,她苍凉一笑,接着又看到黎一夏在打电话,叫着“哥哥、哥哥……”
这人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打电和给黎一季,呵,黎一夏这是在拖延抢救时间呢。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她也只能在这里等着,等啊等,原本还湿…润的鲜血已经干了,太阳变得更炎热了,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那人,也来了。
她远远地见到那人远远地跑来,急匆匆的样子,修长的腿踩在坚实的路面上,好几次都看他差点崴到脚,跌倒在地。
那人依旧是穿着淡色系的衣服,给人一种阳关暖男的味道,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人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是个假面狐。
看着他用手拨开一群群阻碍他的人,看着他焦急满是慌乱的脸,她……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谢谢……”
她听到男人的声音是哽咽着的,以前从来就没有看到他哭过,还哭的那么伤心欲绝,仿佛整个世界塌了般。
黎一季,原来你也会哭啊。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处,那里还是感觉不到任何心跳,她看到黎一季颤抖的手无措地停在半空中,看到黎一季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应该是在看救护车有没有来吧。
他似乎是感觉不到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躯壳上,眼睛死死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紧接着她看到黎一季又将自己抱了起来,拼了命地朝人群外奔跑,而她的灵魂就像一块磁铁似的,紧紧地吸附在黎一季的身旁,不能远离。
看着黎一季急促地抱着自己的躯壳朝医院奔去,看着他路过一个中年妇女时,停下脚步听到中年妇女在爆料新闻,那一刻,黎一季的眼神是骇人的,眼神里迸发的杀意突显,没有隐藏,嫉恶如仇地看着中年妇女的脸,仿佛要永远地将她记住。
中年妇女完全被黎一季眼睛里的某个含义给吓坏了,手机依旧拿在耳边,只是妇女的脸却是一片惊慌失措的,像做贼被当场识破的人,嘴无声地张启,木纳地看着黎一季。
而黎一季的那个眼神,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或者是说从来就没有留意过,黎一季看着自己的时,哪一次不是温柔带水的?黎一季每一次面对自己的时候都像猫收了利爪,将他的温柔无害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面对别人的时候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自己真的没有了解过这个人,如果不是灵魂飘荡在一旁,如果不是作为“第三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是不是就永远也不了解这个人?这个人真实的一面,阳光深处无人知晓的阴暗。
黎一季就像是在和死神赛跑,抱着她的躯壳一步步地跑着,一刚来到医院就逮着一名男医生就急切地恳求,言语急躁地让男医生赶快抢救自己,甚至还下跪,话里的威胁带着无助。
随后她又看到黎一夏也尾随在后面,看到哥哥黎一季在地上恳求医生,黎一夏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恳求,说自己对黎一季的重要性。
男医生对黎一季的威胁丝毫不在意,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看了一眼黎一夏的脸蛋,随后才点了点头让黎一季跟着他一同来到抢救室。
医院,一个有生有死,生命轮回的地方,她闻不到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也感受不到医院那种压抑的氛围。
她看到黎一季失魂地趴在抢救室的窗边,看着自己的身体插满了管子,躺在手术床上,白色的床布染成了红色,医疗器材发出“滴滴”声,医生和护士默契地交换着手术刀,里面压抑紧张的气氛比外面还要严重。
里面躺着的明明是自己,她却一点也不渴求能活,看到手术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神情异常平静。
“黎一夏 ,谢谢她为什么会被车撞,你当时不是也在她旁边吗?为什么受伤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
一声怒吼在耳边传来,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黎一季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着黎一夏吼道,狰狞的表情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看向黎一夏的方向,被黎一季触不及防的质问,黎一夏顿时就被吓得一个激灵,身子抖嗦了一下,哆哆嗦嗦地将所有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然而黎一季却并不相信,他的质问一句接着一句说出,直把黎一夏逼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味地埋头哽咽哭泣。
她皱着眉毛,看黎一夏的眼神都变了变,原以为黎一夏只是一个被嫉妒侵袭了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还起了杀心。
自己从来就没有和她争过什么,更别说夺过,至于黎一季,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他。
黎一夏从来就是一个被嫉妒心蒙了眼,被恨意侵蚀的可怜人而已。
她不再理会黎一季兄妹二人的一个质问一个不知所错,扭头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心里感受不到一点惶恐。
自己能不能活,她无所谓……
门,被打开,一群医生护士从抢救室走出来,只是脚步还没完全都出来便被黎一季半路拦截了。
手也直接拎着医生的领口,急切地寻问状况。
然而医生给出的答案却是不容乐观的,她眼实耳切地听到男医生的话:能过来的机会渺茫、几率很低、脑坏死、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却不是植物人……
这些话一句一句地从医生的嘴里无情地说出,每说一句黎一季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不知道做何感想,听到这样一个不幸的消息,她没有任何感觉,仿佛置身事外,心中的痛过递到黎一季身上了一般。
她看到黎一季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这四个字,听到医生给的答复不是自己想要的,整个人崩溃了般将医生一阵咒骂,又将医生们全部推倒在地,跌跌撞撞地跑进手术台,看着躺在冰冷的床上的……自己。
作为“第三者”,她看到黎一季这样却不是很乐意,不乐意看到黎一季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模样,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感从黎一季的身上散发出来,透着诡异和绝望,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般。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灵魂,她不想跟在黎一季的身旁却离不开,透明的身躯就这样对着自己的身体看着,看着黎一季一点一点地抚摸自己的脸、将自己指甲上的鲜血抹去、听着黎一季诉说着他的心里话。
她望着黎一季的脸,一抹意味不明地神色袭上脸庞,眼睛里闪烁着晦暗的橘异。
变了的人其实不只是黎一季一个人,同时在变的还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中的“她”指的是女主。
“自己”同样。
看文的亲们别理解错了哦~~~
☆、番·傻
她跟在黎一季旁就这样一直飘着,不能回到自己的本体,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困,整人灵魂都没有任何感觉。
低头看着黎一季尾随一名医生走进药库,他挑挑拣拣地分类着药材,灯光打在脸上晦暗不明,只是在任何人察觉不到的时候,他却以及快的速度偷拿了几块药片,手指灵活地将药掩藏在自己身上。
她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黎一季,这是要干什么……
从她被车撞了之后,灵魂脱离了躯壳她就只能跟着黎一季,像个形影不离的影子,离不开半步,仿佛此生的命运永远地和他蜀伴一起就像一根分不开,剪不断的绳子。
跟在他旁边那么久了,她还是不知道黎一季为什么要做这家医院的护士,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偷要吗?还是这些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成功偷到药之后,黎一季又借口说去帮医生拿东西,谎话一溜嘴的说出来,脸也不红一下。
她看到这里,不禁手抱了抱胸,扭头嘲讽一笑:黎一季,原来你也会说谎啊。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听到这句话,她压根就不敢相信黎一季还是个会说谎的人,老天让自己的灵魂跟着他该不会是想要自己更加了解他的?
了解他未知的本性,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的情感?
她看着黎一季穿的一身白色护士服,不得不承认黎一季真的很帅气,人也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如果他不是有这一副好皮囊,自己当初也不会去招惹他,在咖啡厅故意搭讪……
她边想边跟着黎一季来到一间病房,里面的电视声被开的老大,猛地将她拉回了神。
电视播放的是一道新闻,病房里还有一个老太太,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她看着电视里面的内容,入目地是主持人在报道一个植物人苏醒过来的过程。
看了全部过程的经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黎一季却看的格外有神,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看,老太太却不乐意了,生气地将黎一季赶走。
就在她的脚快要踏出病房时,耳边却传来老太太说出的两个字:有病。
呵,她不以为然地一笑,黎一季有没有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想到黎一季真的病的不轻。
竟然学着中午电视里的那个护士,拿一百块钱放到她的鼻子里,企图用这个方法唤醒,真傻。
她静静地侯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黎一季像个傻子一样,一会拿一百块钱在自己鼻子上,一会将钱使劲地揉了揉,颤抖的手发红的眼睛,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她都无动于衷,灵魂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唤不行,叫不动。
只能就这样干眼地看着黎一季崩溃的抽泣,像个女人一样无助。
在这一刻,她竟然感到一丝不忍,不忍看黎一季这副鬼样子,不人不鬼,少了生机颓废的模样。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的眉骨高高地耸起,脸上的神情凝重,漆黑的眸子晦暗着莫名的情绪,垂在腰间的手也不由地握成拳。
* * *
时间过得太快,快的让人心生害怕,她抬头看着天空灼热的太阳,直挺挺地暴露在阳光底下,没有一丝异样,身上也感觉不到疼痛,电视上说幽灵、灵魂怕阳光都是假的。
黎一季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辞掉医院的工作彻夜不眠地拿之前从医院偷来的药片研究,一点点的粉末全部均匀分开来,里面混杂着各种颜色颗粒,神情紧张地盯着。
她想不通黎一季这是在干嘛,每一次黎一季都会拿着各种量计管子和针筒在捣鼓,拿自己做实验,注稀那么粉末液体,面目狰狞神色阴厉。
这个实验一做就是好几年,她从懵懂到通透,直至后来她终于明白黎一季这个要干嘛,彻夜不明不肯放弃,就为了毁灭这个和平的地球,制造一种致命的病毒。
她却不恨,不恨黎一季,作为第二个知道这个事情经过的人,她不仅没有害怕,没有惊恐,因为这些都是她想要的。
黎一季完成了她的所想,他知道她是一个厌世的人,从他偷偷地看了她的日记起,他便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她是一个变态,厌世,像恐怖分子厌恶这个世界一样想要破坏,制造社会动乱的变态,而黎一季是因为自己才这么做的,不顾后果不顾一切地帮她实行,没病却因她的了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转眼间便又是一年,她依旧是当初的模样,黎一季心思却越发成熟,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借高…利货、购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去汽车店学修车、全身上下弄得脏兮兮地,人也变得阴晴不定,但是每一次回到家,面对躺在床上的自己时,他又恢复原来的样子,阳光的姿态将晦暗的一面消去。
她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掌长满的茧子,脸上的皮肤也变得黝黑,没有任何感觉的心脏处隐隐跳动,一丝异样也落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