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三一起穿越-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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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禁一阵悲凉,果然帝王家最是无情,元奕始终容不得我。
没想到,我最后竟会葬身此地。
我强忍住喷涌而上的眼泪,“把毒酒拿出来吧,本宫二十年后还是个好汉。”思及都要是快死的人了,干脆死的骨气点。
小李子面露疑色,随即一逝而过,笑嘻嘻地让后边的人把饭食放下,“奴才告退。”
我随意扫了一眼旁边的饭食,今日的饭菜都是都是新鲜的,不是吃剩下的,可是竟然除了白菜就是白菜,还不如拉去砍头呢,我在心里把元奕加上他祖宗是一代全骂了个遍,人都要死了还这么抠门。
泪水还是忍不住泛出,端起饭碗,哇的一声抱住青菊哭出来。
“燕来姐。”青菊被我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跟着我哭了起来,“我都说了不要了,现在怎么办啊?”
坐以待命不是我的style,说不定这次也能逃出生天,一把擦干眼泪,“青菊,咱们逃吧。”
“逃?”青菊吓懵了,“那可是死罪啊!”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我咬紧牙,放开青菊。
“嗯。”青菊虽还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随意扫了眼四周,定留在送来的饭食上,我走上前把碗端起朝地上一摔。没有武器,只能把碎了的瓷片当来防身。
捡起一片碎片,藏好于胸,手不小心拨弄到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饭食里,顾不上脏,竟然是个微型的锦囊。
“这是什么东西啊,燕来姐?”青菊停止了哭泣,好奇地走了过来。
拿在手里有些重量,这么隐秘的藏在饭食里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毒虫吗?
我立马联想到一起那看到的一些鬼神之类的小说,传说中只要打开袋子毒虫就会漫天铺地的飞出来,而一旦碰上它们,必死无疑。这里是不是也好是毒虫?
不管了,好奇心杀死猫,反正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狠下心,一咬牙,一跺脚,松开锦囊,微睁开眼。
里面竟是,不禁欣喜大跳,是种子,“青菊。”我高兴地抱住青菊。
“可是我没有和李公公说啊。”
“没事。”这种事,不用想,也不用告诉青菊,毕竟青菊才十四岁的懵懂少女。玉蓉肯定认识李公公,说不定是老乡,也说不定是那种关系。青菊找到玉蓉,玉蓉进不了冷宫,只好找内务府的李公公帮忙,顺便把东西放在饭食里带了进来。难怪他说给我带东西来了。
不由拍了下脑袋,真是笨!
“好了,开始干活吧。”我拿着一包种子,跳过青菊身旁。
以后,这些种子会发芽长叶开花结出果实。不用来年,就会果实累累,那样,我们就不会再为吃的东西愁眉苦脸了。如果收成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偷运出一批赚些外快。
现在李公公也是我的人了。我不由掩嘴偷笑,“青菊,干活啦!”青菊那傻丫头还愣在那。
“别想了,玉蓉和李公公认识,托他带来的啦。”
“哦。”青菊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我兴奋的在土地上跳来跳去,规划哪一块中白菜哪一块种向阳花哪一块又可以搭凉棚。
许是真的兴奋过头了,根本没有听到青菊在后面嘟囔了句,“可我昨天没找到玉蓉啊。”
14。…君知妾有夫
月明星稀,淡淡的云漂浮在黑天鹅绒的夜幕上,从一点游离到另一边界,有几只夜猫子叫过几声,桀桀声响过空旷的草地,只有一两只萤火虫飞过眼际,形影单只。
我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百九十九,两百,两百零一·······”还没有来,楚烨他还没有来,已经二更天了。
哎,不由叹口气,今夜比往常似更有点冷了。
一层单衣,已挡不住今夜露水的沁凉。裹紧衣服,远方,仍旧是一片茫茫。绣鞋鞋间已经湿透,从微麻的脚尖传来的冰冷往上流通渐至柔软的心脏处。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生气,愤怒,还有不知从哪袭上心头的一丝失落。
破碎在凉风中的叹息声,丝丝缕缕,扯不断,理还乱。
接连三日,楚烨都没有来。
我端着个青瓷碗坐在凉棚底下,悠闲地喝着井水,冰凉沁人心脾。来吧,让烈日来的更猛些吧。冷宫什么都怕,就不怕热。望着头顶上那轮火球,睡意渐渐将至,就在即将跨出见周公的第一面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我。
“又出什么事了?”青菊跑过来,一把把她拉进凉棚。
“不知道。”自从发生“锦囊”事件,我和青菊对这些穿太监服的太监们心生敬畏,又是爱又是恨,“又给咱送菜籽来啦?”
瞅瞅前些天刚种下的白菜籽,没点动静,梦想中的一畦白菜依旧是黄土朝天。
为首的太监,不,应该是侍卫。
“搜!”为首侍卫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立即分散开来。
我拉了拉青菊,示意她坐下,搜吧,让他搜吧,反正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我已经将那些金子手链玉器贴身藏着。
青菊现在倒也变得安定,学着我的样子,在我旁边坐下,拿着扇子在一旁给我扇风,“燕来姐,你说他们来干嘛的啊?”
“只要不是来要咱们命的,随他们来干什么。”微闭着眼,只留下一条狭小的缝,“你把东西藏好了吗?”
“我天天放身上,睡觉也藏怀里呢。”难怪我说这丫头怎么晚上睡觉都蜷缩成一团,以前都呈大字型。
“没有搜到。”侍卫们空手而返,这是意料中的事。想蹭点喝酒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有银子还等着他们来翻箱倒柜?
“这是什么地方?”为首的侍卫问旁边的太监,眼睛还有意无意瞟了我几眼。
为首的太监是上次送我来冷宫的那个,“回大人,这是冷宫,那位是被废弃的燕美人。”顿了顿,他压低声音,“就算这儿死了人,皇上也不知道,也没人管。”哈下腰一脸的谄媚,“王大人,天这么热,这地方晦气,咱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王大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下身旁的太监,“走。”
什么事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虽然没有居住证,虽然说不上是暂时居住还是长期占有,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连个口头证明也没有搞得鸡飞狗跳吧。
我紧紧捏着青瓷碗的一边,指节发白。
“燕来姐。”青菊忙扯开我的手。
“没事。”我挥挥手,“我不生气。”
“不是,燕来姐,这可是唯一一只没有破的碗。”说完,她心疼的抱起碗,检查有没有破损。
“你。”一时气结,算了,睡睡吧,养足精神,晚上再去看看楚烨有没有来。
悄悄起身,青菊已经睡熟,蜷缩着身子保护着她所珍惜的东西。给她拉了拉被子,之间不经意碰见她睡熟的脸。
稚嫩的脸庞,鼻翼一扇一扇,轻微的呼噜声。
她才不过十四岁,却要跟着我在冷宫,如此美好的年华,却挥霍在这无人烟破败萧索的冷宫。也许,一辈子,都要在此了过残生。
夜阑天静,悄声爬下床走出门外。
山岗上一轮明月静静悬挂,今夜竟是满月。站在山岗上,月色清朗,如水般的澄明和洁净。心头的忧郁也似乎被如水的月色洗过,一片清明。可是,一阵风吹过,惊起一丝波澜一许伤感。
今夜,或者明夜,或者说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不会再来了吧。
他是堂堂大将军,而自己只不过是个被废弃的妃子;他有着锦绣的前程,而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还是茫然一片;他,楚烨,怎么在意一个被人遗忘被冷落被抛弃的燕美人。
燕美人,真是可笑。弹指间,不过红颜枯骨而已。我在心里一阵冷笑。
“王八蛋楚烨,楚烨王八蛋。臭楚烨,王八蛋!”踢着脚边的一颗石子,嘴里不停地咒骂他。
“簌簌簌”压过草地的声音,后面似乎有人跟着。
楚烨!一定是他,我回过头。
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躲在草丛间,我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草丛间一种野兽发出的声音。我定在原地不敢动,生怕一乱动,它就迫不及待扑上来。猛然间,突然记起今早他们来搜院子的时候,偶然间模糊听到些许的只言片语。
“你说要是真找到了,咱跑还是不跑啊。”
“废话,你不要命啊。你没听说啊,已经饿了三天了,饿了三天的恶狼啊,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啊,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呢。”
“······”
狼!是狼,饿了三天的狼。
我顿时慌乱起来,手心浸满了汗,不敢回头,不敢大叫,不敢乱动。
草丛间的狼突然起身,跳出草丛,在不足我十米的距离停下。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散发着攫取的光芒,是贪婪,是杀戮,是饥饿,还是血腥。
脑子里混乱一片,想叫青菊,可是隔着这么远,而且青菊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动。怎么办?棍子,忙瞧四下,什么也没有,连树枝都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有。金子?我竟然忘了披上外衣,只有一件单衣。
我绝望了,手脚发麻,冰凉,似乎已经闻见死神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心脏一阵紧抽,像是无数根针插在最柔软的地方一样。
没有想到,我竟然不是老死冷宫,而是葬身狼腹。
该死的元奕,好端端的饿一只狼干什么。如果喂饱了它,说不定它怕撑着了就不想吃我了。该死的元奕,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看斗兽。该死的元奕,连个狼都看不住当什么皇帝,我要是能活着,我端了你窝让你下台。
恶狼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匍匐着身子,随时准备做最致命的一击。
我已经彻底的绝望了,明天的太阳,再见!
手冰凉,脚冰凉,额头上一层层密集的汗珠滴落,我甚至清晰的听见汗水滴在绿叶上的滴答声。
这是不是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我闭上眼,希望痛的时辰能短一点。
15。…恨不相逢未嫁时
那时的楚烨一定是黑衣飘袂,剑气凌然,长长的墨玉色黑发被风吹起宛如从天而降,幽暗的夜空因他银色的剑光而霎时明亮,只不过所一眨眼的功夫,疾如风,那柄发着泠然的长剑插入狼腹。顿时,鲜血喷涌而出,飞落到绿莹莹的草地上染出点点红梅,像是绿叶开出花朵。
我猜想昨晚出现的楚烨一定是那样子的。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我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昨晚的一幕在梦中再现。
“燕来姐,你怎么了?”青菊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神色匆匆。
“没事。”我抹了一把汗,“你给我倒碗水来。”
喝了几大口水,才缓过劲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那只饿狼,那片幽暗空旷,那个宛若驾着祥云而来的男子,那情那景,不是梦。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很久没有动静,我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时刻,手心沁出冰冷的汗,这个人像是站在冰冷的海水中,心惊胆战。许久,只听风在耳边呼呼响。睁开眼,落进一双如夜般漆黑的深眸中。
黑色水晶的澄澈,缭绕着意味不明的颜色,瞳孔里有平静,有果断,还有担忧。
“楚烨。”我努力挣扎起一个笑容,但是腿脚一软,我想每晚八点播出的偶像剧里那些女主角一样,眼一闭晕了过去。
昨天是楚烨救了我。
好不容易将脑里德碎片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楚烨持剑而立,前方一只倒地。
我急急下床,想确认昨晚发生的是一场梦境还是事实。
“燕美人。”刚打开门,只见一群侍卫站在门外,为首的一个上前抱拳,“听闻昨夜饿狼袭击,不知是否属实?”虽然口口声声燕美人,眼里的鄙夷之色显而易见。
是真的,原来,那不是一场落英缤纷的美梦,而是依然沉淀为记忆最美好的画面。
一剑穿心,饿狼倒在草地上,眼睛睁得如铜铃,我不忍心看下去,急忙将头瞥向一旁。几个侍卫动手把饿狼扛起。
“大人。”我叫住将走的侍卫,“大人是如何得知昨晚饿狼一事?”
“禀娘娘,是您的侍女青菊前来通报的。”
青菊,她?
“燕来姐,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吓死我了,我本来去看看菜地,看见不远处躺着什么东西。一看,竟然是只狼、”青菊边说手边晃,有点兴高采烈,也有些劫后余生,她摸了摸胸口,“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