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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二根肋骨-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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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梁夏末照旧让她背对着自己搂进怀里,手掌罩在胸前流连。他一直对她胸前的这片黄金地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必须把它们放在手里把玩,看电视时,闲着时,总把迟冬至拉进怀里,手才有安放的位置,然后看它们在自己手里变幻出各种形状,绝顶美味。

  迟冬至像是全身松软下来的猫,整个人埋进梁夏末怀里,身上酸痛的零件被揉的很舒服。梁夏末懒洋洋的啃了会儿她的肩膀,又翻身罩在上面,目光盯着她,有灼灼的味道。然后低下头,一点点延着轮廓啄吻,嘴唇柔软的不可思议。

  “冬子,咱们生个孩子吧,咱们的,以前怕你伤心一直不敢提,我真特别喜欢孩子,像你小时候一样傻乎乎的多好,我把你和孩子都放在心窝里疼,答应我吧,行吗?”

  梁夏末变了,虽然不明显,但可以感觉出他一点点艰难的长大,迟冬至没有嘲笑他的将近失去才懂的珍惜,而是有种我家男孩儿终于长大了的喜悦感。或许她也应该反省一下,过去的二十几年,是不是太放纵宠着他了,如今一转头就想离开,逼迫他扒筋挖骨扔掉本性变的成熟。

  思索间,梁夏末又一次把自己安放进她的身体里,怎么要都不够,天生就契合,好像本来他就应该安扎在这里。

  “你轻点儿,该吵醒妈了。”

  “不会的,妈会跟着高兴的。”

  这一夜过的糜|烂,好像时间没有尽头,梁夏末变换各种角度要她,大起大落的幅度,全面退出,再整根没入,一下一下又深又狠,表情严谨专注,像是在拆除最精密的弹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哪怕此时天下红雨,也不可能阻拦他继续。

  做的时间很长,直到看见她的眼神开始失焦,知道她差不多快到了,梁夏末宠溺吻着她的唇,猛的加快速度,巨大的拍打声里夹杂着细微弱小的水声,然后在她窒息的绞缠里喷|射出来。

  一夜欢|爱,释放的不仅是欲|望,貌似很多冰雪在溶化,固执也在坍塌。

  纵|欲的后果,腰酸背痛是必然,却面若桃花,谷子打趣她,师公体力好啊,瞧把师傅伺候的这个美。迟冬至扑上去跟她疯闹成一团,抬头看见朱染在旁边,尴尬的坐立难安。这叫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风水轮流转?古时候是男人调|戏女人,那叫耍流氓,现在整一个颠倒过来了,不过不叫耍流氓了,叫腐女。

  “师傅,朱染有情况。”谷子凑过来小声说。

  “什么情况?”

  “肯定是恋上谁了,要不怎么老跑神儿呢。”

  迟冬至也在想这个可能性,“那是谁呢?你?”又怀疑的看她一眼。

  谷子连忙摆手,“可饶了我吧,让我们家小民警哥哥听到又该不理我了。”

  “你这出息。”迟冬至笑骂她没出息,手指一下下扣在桌面上思索,“不是你是谁呢?别的组的,还别的部门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没见他往别处跑啊,兴许恋上师傅你了呢。”

  “闭嘴。”

  谷子乖乖闭上嘴了,没忍一会儿就又张开,“师傅,我说着玩儿呢,你可别当真。”

  “我是你吗?”

  这一页就在她和小谷子的玩笑里翻过去了,可迟冬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天的无意的咒语竟然成真,朱染的爱情,卑微的让她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白天有工作,半夜里更了吧。。

  另外,周日休息,周一下午入V(18章开始),当天三更。。再不能拖了,编编发通知了,不舍得跟大家告别呀!!老规矩,25字以上留言送积分,长评优先。。目目很勤劳哦。。。。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二十七岁的迟冬至不再是十八岁的迟冬至,她已经没有热情再去逼梁夏末非得说出一个爱字,曾经一如继往沸腾的棱角也被生活的平淡磨的光滑,半生求而不得换来现在得而不惜、舍而不能。每每深夜失眠,她一遍一遍拷问自己:他服软了,你心软了吗?你要孩子吗?

  一室清冷回答她的是:要,她要孩子,她想要梁夏末的孩子,行至山穷水尽,早就已经不再奢望还能爱上别人,哪怕今后不再有他,权当为今后的心找一处安放的地方。

  冷静半个月之后,最终给了梁夏末满意的回复。

  生活与爱情,充满妥协,谁先沉入谁先输,有的时候,你必须向它俯首称臣。而她迟冬至想要个孩子,却不是因为纠结她半生的爱情,只是为了那样一个念头,支持她仍能坚持生活的念头。

  梁夏末知道她考虑的结果后,舒展开眉眼,满脸都是没心没肺的笑,发自内心的满足,却破天荒的没有恃宠而骄,一再反反复复真诚的强调,爱你爱孩子,把你们放在心尖儿上。

  他一向甜言蜜语会说,推心置腹无能,现今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成长,这个过程算得上心酸。这是她从小爱到大的男人,她有着全世界最坚不可摧的情感,如果时间倒回几个月前,如果他从来都表现的世界满满唯有她一个,迟冬至很愿意一辈子把他当孩子宠,可这一切假设必然不可能成立。

  最后梁夏末还大笔一挥,擅自做出决定,咱们约会吧!

  转变太过惊人,迟冬至有些不可置信,咱们去约会,妈怎么办?

  梁夏末很自豪,妈让的。

  迟冬至笑容尽失,转而又失笑,她怎么能跟这种心粗脑容量低又大男子主义的人计较呢?他能想到请教别人,并且没有勉强接受王淑贤的建议,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了。

  梁夏末说到做到,晚上就买了电影票,黄金时段,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进场前,他又折回去买了不少吃的东西和水,然后在电影开场后,一样一样打开给她吃。

  梁夏末一向热衷于把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推销给她,一股作气塞|进她嘴里,也不温柔也不急切,更不做作,就像很多父母把家里好的东西留给孩子一样,理所当然,而她也接受的心安理得,谁都没有从中去深深体会每一个小细节所包含的自然是什么意义。梁夏末对迟冬至的好埋藏在每一个小细节里,与生俱来,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过。

  所以说梁夏末习惯接受并且忽略迟冬至对他的爱,那迟冬至何偿不曾忽略他对她根深蒂固的好呢?

  看迟冬至吃的差不多饱了,梁夏末才开始收拾残局,极有速度的消灭干净后,又拧开水,很自然的先递给迟冬至,做这一系列动作时眼睛半分都没离开电影里的节目,该点评的地方照样点评,一点都没客气。

  就这如过去二十几年里每一个相处的片段一样,并不能激起彼此心里的一点异样,只是过去梁夏末不爱来电影院,宁愿在家里看,兴起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电影院就不行了,放不开手脚。

  散场后,外面下起了小雨,迟冬至皱眉头,她最讨厌雨天,连心情都跟着压抑,以前梁夏末就打趣她,说要是雨天赶上来了大姨妈,那家里的火药味儿比他们拆弹所还浓,绝对不能呆人。

  梁夏末见状,跑去路买了把雨伞,大半面都遮在她身上,没一会儿,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辘辘的。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细心?”

  梁夏末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对你细心了?……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对你不细心了?”

  迟冬至指指罩在自己这边的雨伞。

  “哦哦。”梁夏末笑了,“以前不是没什么机会嘛。”

  以前确实难得安安静静的走在一起,迟冬至说,“把自己罩严实了,省得感冒,我可不照顾你。”如果两人之间有一个人生病,迟冬至希望是自己。

  “你当自己是金钢啊,我一个大男人,这方面你不用老这么宠着我。”想到以前对这些总是接受的心安理得,梁夏末忍不住老脸一红,笑嘻嘻捏了她脸蛋儿一把,这是他最爱做的亲昵小动作,一控制不好力度,迟冬至的脸上都是淤青好几天。

  “再说了,你现在是咱家重点保护对象儿。”梁夏末摸摸了她的肚子,忽然弯腰把脸贴在上面,神秘兮兮的说,“说不定已经有了。”

  “见鬼吧你。”甩开他的手,脸上有微微热度,迟冬至转身就走。

  “哎,别走,等我一会儿。”胳膊被他拉住,迟冬至不算矮,两个面人对面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养眼,曾经秦清打趣说过,这两人的身高差正适合接吻。

  “冬子,我跟你说,要是怀孕了你得早早告诉我,这回我一定寸脚不离守在你身边,我发誓。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上次……我自责了好久。”

  “你自责什么?”

  梁夏末没有开口,眼底迅速飘过一丝疼痛。

  这是他永远的遗憾,她怀孕,他比任何人都高兴,然而除去准爸爸和一个军人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又粗心大意的大男孩而已,况且迟冬至比一般女人强悍的多,他甚至相信她无所不能,几乎忽略掉那个时期的迟冬至其实也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孕妇。

  后来听王淑贤说,那天下大雨,她一个人去医院,手里还拎着顺便给王淑贤买回来的中药,被人绊了一下而已,便流产了,他觉得对不起孩子,不敢回家见她,一见到她便不可避免的想像孩子的脸,于是每天逃开避在部队。可是梁夏末至今没有想明白过,不敢见她是为了什么?是愧疚是愧疚还是因为……愧疚?

  梁夏末最后也没告诉迟冬至他自责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他来说,一句解释比一百话甜言蜜语更难为人。

  晚饭是在离家不远的川菜馆解决的,一大盆水煮鱼几乎全被迟冬至消灭了,最后还嫌不过瘾,喝了两口飘在汤上面最辣的红油。梁夏末看的脸都皱起来了,“你这么吃辣,早晚胃得毁了。”

  “过瘾啊。”迟冬至又夹了一块鱼肉啃起来,“你多少吃点啊!”

  某人翻白眼,“我吃我的肉丝面,这待遇差别,你什么时候能顺着我一次,咱吃顿不辣的成吗?”

  “在家里不都顺着你嘛,啊,我吃回辣的还得偷偷摸摸的。”

  他吃不了辣,迟冬至还非较上劲儿了,夹着一块干辣椒非让他吃不可,梁夏末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惯着她的,两人恨不得撕巴到一块儿去。

  正疯闹间,一道声音斜插进来,“师傅。”

  迟冬至抬头一看,是朱染,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警服的大小伙子,脸孔挺生,应该不是他们队里的。

  “朱染啊,怎么跑这儿吃饭来了?”

  “同学生病了,就住在这附近,我们来看看他。”

  两人的手还撕巴在一起,迟冬至难得的老脸一红,赶紧放开,还不忘瞪梁夏末一眼,介绍说,“那个,这是我丈夫,梁夏末。夏末,这是我们警队的,朱染。”

  朱染轻飘飘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就这么一眼,换来梁夏末看了他好几眼。这刑警队出了个小白脸,肉少狼多,前途堪忧啊。

  照面打完,一群人呼呼拉拉走了,远远还能听到有人嘀咕:少校兵哥哥长成这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梁夏末瞬间就乐了,“哎,他们夸我帅呢。”

  迟冬至从善如流的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一上班,谷子第一时间冲上来,“哎师傅,听朱染说昨天看到你和师公吃水煮鱼了。”

  “他眼神还挺好,吃什么都看清了。”

  谷子兴致不减,特别难得的脸上挂了一丝红晕,“我……我们家小民警哥哥的姐夫也是个少校,听说是特种部队的,超级厉害。”

  “差十万八千里呢,我们家的那个在拆弹所。”

  “喔,专业人士啊,特牛吧。”

  “所以说你别惹我,弄急了我把你身上全绑上雷管,鼻孔里塞上粘合炸药。”迟冬至皱着鼻子一脸认真的吓唬她。

  谷子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师傅啊师傅,你说你怎么反差这么大呢,第一次见到你时真以为你多凶呢,处下来后才发现,嗯,怎么说呢,你就是块油炸豆腐,外面一层金钢不坏之身,里面却是雪白雪白滴。”

  油炸豆腐?!这破比喻,不过还是得庆幸她没在油炸和豆腐中间加个臭字。

  “所以呢。”

  “所以呀。”谷子挑了挑她的下巴,“看着是个女战士,实际上是个软妹子,又香又软易压倒,受与天齐。”

  迟冬至一本子拍在谷子屁股上,“滚去给我整理卷宗。”

  谷子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感染着迟冬至心情也好了不少,虽然不抱希望,可梁夏末的改变仍旧使她惬意,原来生活是这样的,你向它妥协一点点,它总会还你一点点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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