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了了-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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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山里怪鸟的叫声,我心里一阵起毛。
阿七轻笑了一声,笑声在这寂静的地方听着特别的清楚。
他说道:“现在在后面的人好像是你,就算要捅刀子也应该是你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连连摆手,也忍不住的笑了,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坚定的说:“阿七,你放心吧,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这背后捅刀子的事我只会对我讨厌的人做。”
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密密麻麻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我密密麻麻的心事。
我咬着牙齿,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将厉鬼捅给我的这一刀朝他捅回去。
“那你这是间接的喜欢我么?”他轻佻的问。我的脸突地红了,他又说:“最好不要……”
“你少臭美不要脸,我喜欢你?”我激动的朝他的后背打了他一巴掌,本来就有伤,痛的龇牙。他报复的粗手在我伤口上蹭了一下。我气道:“好痛诶。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秦颜就算是喜欢猫猫狗狗,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会挖坑,会背叛,的人或者鬼。”
他不以为意,说:“其实只要你带眼识人,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那你教教我怎么带眼识人?”有道是防不胜防,人家存心要害你,你就算是戴着眼镜又能怎么样呢?“你那么厉害连地府都闯,也没见得你认的人就是十成十的好人啊,徐雯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那是一份责任。”他说。“我答应过老罗要护他们周全,就不能对他们置之不理。”
“好吧。”他既然有他的责任我能说什么?“那你现在怎么办呢,徐雯雯借了清芷的肉身,还有机会夺回来么?还有啊魏东已经死了,陈靖说他被一个天聋地哑但是鼻子特别灵的女人缠上了,这些都是你的责任,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阿七稳健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过了几秒,又大步的开走,刚才短暂的停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望着一望无际的树林子,月光从树缝里洒落在我们的身上,无话可说,我只好试着寻找话题,问道:“阿七,”他嗡了一声。“你明天生日啊?准备怎么过呢?”
“你怎么知道的?”问完,他一定是想到了蜡烛,只说:“我几乎忘记了。”
我心里一酸,如果初雪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就一定不会忘记的吧?
“阿七,你喜欢什么东西,我送你一样礼物吧。”貌似这样送礼物一般都不会成功的吧,有道是要送什么直接送好了,问什么。关键是阿七不是别人,我真怕送错了东西。
他似在思考,我赶紧补充:“当然明天肯定是送不了的,得等到我回到安悟之后。”
阿七摇摇头,“不必。”
“是不必送礼物吗?”他果然是不在乎的。
“我的意思是不必等到回安悟,你现在就可以送给我……”
我紧张的将头往前面伸过去,太黑了,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表达个什么意思。
“什么礼物啊?”我没有底气,生怕他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唱首歌给我听吧,当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就这么简单啊?”我不大相信。
他强调:“就这么简单。”
“那好吧,就唱生日快乐歌。”我清了清嗓子,他也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那我唱了哦,一会唱的不好听,你不要怪我。”
他点了点头,我蠢蠢欲试,其实唱歌这事难不倒我,我以前在学校参加歌唱比赛还拿过奖的。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太俗了,换一首吧。”他居然还提要求,刚才我跟他报歌名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说俗呢?
我在他胳膊上揪了一把:“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啊。”深更半夜在这么个鬼地方唱歌,我可是冒着招鬼的风险哩。
“终究是没有诚意的。”他叹道。我整张脸涨的通红,谁说我没有诚意了,我诚意可是大大满满的好不好!
“好吧,好吧,换一首就换一首,谁叫你是寿星呢。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以后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得给我唱歌,不然就该是你没有诚意了。”我这话说的好像他百分之百会参加我生日似的,说不定他心里正在想:谁要去参加你生日了?
“别想那么多,赶紧唱吧。”他催促,夜风一阵一阵的,他浓密乌发间的青草香味轻轻浸染着我的鼻息。
我微微晃神,“让我想想唱什么好,稍微等一下。”他也就不再催我,我感觉他迈动的步子慢了些。
虽然是在荒山之中,四处又这么的漆黑静谧,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阿七总能给我一种很踏实安全的感觉。
该唱什么歌给阿七听呢?不知道为何突然的就想到了之前在电台听到的点歌节目,当时有个点歌环节让我挺印象深刻的。
因为当时点歌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的新婚妻子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离世了,妻子临死之前告诉他要好好乐观的活着,将来会有天使替她来爱他的。
当时那个年轻男人点播的歌曲就是“天使的翅膀”,我也想唱这首歌给阿七听,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天使代替初雪来爱他的,一定会有的。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身影,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每一首情歌,都有它想要表达的情感,这首歌想要表达什么其实在听那段广播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
在这种时候,对阿七这样的人唱这样的歌,可能也是不合时宜的,可是我虽然听了歌曲千百首,却实在也想不起其它的歌曲了。
我继续唱,“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休扑医才。
阿七因为在前面,我也看不见他的反应,他也没有打断我,更别提是发表什么意见了。一首歌唱完了,我才发现原来他站在山坡上根本没动,仰着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失落忧郁像是一个心如死灰的人。
他一定是又想起初雪了吧?
“初雪她一定不会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我试着开导他,反而想到了厉鬼,自己心头一疼给陷进去了。
“初雪死的时候,就已经带走了我最好的样子!”阿七懊恼的朝着面前的大树踢了一脚,我把他抓的紧紧的生怕他一个松手,我又要跟大地亲密接触。
090 捉的了鬼,熬的了汤
他愤怒的冲着天空吼了一嗓子:“所以我才会找不到她!才会找不到她!”撕心裂肺的长长回音就像是巨石激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了开去,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阿七……”看来我是又惹祸,好好的招惹他的心结做什么?我懊恼的咬着嘴唇。心里一片的混乱。“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
我很想说他这样真的很可怕,尤其是这么个地方,可是又怕说多错多。
两厢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也渐渐恢复了冷静,说:“你的声音很好听。”用一贯冷漠的语气将这份礼物一句话带过了。
“嗯。你要喜欢听,以后我再唱给你就是了。”我小小声,生怕又惹到他。
“不必了。”他斩钉绝铁的回答道。
我恼的抽了自己一嘴巴。真是自己自找没趣。而阿七却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的奔跑了起来,山林间的树木就像是布景图一般急速的倒退。
我被迎面的劲风吹得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我死命的抓住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阿七一口气奔出了很远很远,停下来之后居然还不带喘气,我这边真是佩服的无以复加,他为什么不去当长跑运动员,我保管他拿银牌绝对的没有人拿的了金牌。
“怎么、怎么又是这个地方啊?”我慢慢睁开眼睛来,让眼睛适应当前的环境,看见的却是当初我们来过的那个小寨子。
熟悉的地方,心境已经是截然不同。
阿七没有说话,我也习以为常了。我瞧见蜡烛从寨子里飘了出来,它对阿七说:“人去屋空,整个寨子都是空的。不知道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这些民众一定是被庄以诚抓去喂丧尸了吧?如果陈靖的话可信。
“知道躲是好事,”阿七说。“不然阴谷里的怨灵会更多。”
难道这里的民众跟东华镇上的民众,其实他们不是死了。而是跟躲鬼子进村一般的躲到什么地道之类的地方去了?
庄以诚啊庄以诚,瞧他干的好事,也不知道他做这些是图什么?
“是啊,那家伙简直就是疯了!”蜡烛轻叹,心里也是怨恨庄以诚的吧。“也不知道他把那些丧尸藏在了什么地方,不然非捣了他的老巢不可。”
蜡烛落到我肩膀上。温和的问了一句:“你伤好点没有?”
“多谢关心,好像没那么痛了。”那么重的伤一天半日怎么可能会好。我不想它白白担心。
“既然不痛了你干嘛不自己走,干嘛要让鬼少背你啊?”我没想到蜡烛会话锋一转来责怪我,抽抽嘴巴,瞪了它几眼。“你看把他累的满头大汗的,别人家的男人你就不心疼了对吧?”
“喂!”我被它抢白的脸红脖子粗,忍无可忍,我朝着蜡烛窜动的火苗掐过去,“你这个蜡烛真的好讨厌!”
阿七姿势一转,将我和蜡烛的距离拉开,我懊恼的朝他的肩膀捏了一把,“坏家伙!叫你们两个合伙来欺负我!”
阿七不知道痛似的,反而做起了和事老:“阿萝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他分明是偏着他自己的人。
蜡烛喜滋滋乐洋洋,我张牙舞爪气的牙痒痒怎么也打不着它,闹腾间我们又来到了那晚那个老人家的屋里,家里空落落的,院子里也长满了杂草。
“看来你养伤的这些天,我们都只能住在这里了。”蜡烛说着,先飘进了屋。
阿七扯开家里昏黄的电灯泡,我瞧见家里还挺干净的,跟住了人似得,好奇问:“你们是不是又来过这里啊?”
“反正空着,不住白不住。”蜡烛说的理所当然。
阿七将我放在干干净净的椅子上,自己挽着袖子往后院去了。
“他是准备做饭吗?”我纳闷,捂着肚子幻想着能够饱饱的吃一顿。
蜡烛无所事事的在屋里飘了一圈又一圈,提醒我:“秦颜,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哦。”
“知道知道。”她还好意思提,我问她的问题也没见她正儿八经的回答我。“你记得一定要安置好我的生魂啊,不然我要是被勾到地府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嘻嘻笑:“你才进不了地府呢。”
“你老实说,你为什么非找我借肉身,依照你的本事,你应该可是随便去外面抢一个啊,跟徐雯雯一样。”我瞧它又像是使坏,心里不踏实。
“你可不要多想啊,我找你是你合适,我们又正好认识。”它说的十分的诚恳。“你千万不要告诉鬼少啊,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允许。”
我抿嘴,“拿你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
心想如果蜡烛是个有肉身的姑娘应该会很不错的,她与阿七一个德行,又有阿七没有的热情与开朗,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弥补该是相当完美的,可惜她为什么偏偏是蜡烛呢?
“蜡烛啊,其实你做个鬼也好,为什么偏偏要做蜡烛?”我无限感叹。
而蜡烛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悻悻的往屋外面飘,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你要是鬼的话,那跟你家的鬼少不就是正好了么?”
一时间,我居然幻想起蜡烛跟阿七在一起的样子,只要阿七能够打开心结……这心结怕是不好打开吧,解铃还许系铃人,也不知道三界之内还有没有可能找到初雪?阿七既然找了她七年都没有找到,想必是有些困难的吧?
“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阿萝呢?”阿七端着一个小瓷碗过来。
瓷碗里盛着汤,瞧着色泽不错,像是鸡汤,闻着香味也还不错,真瞧不出来他不但捉的了鬼还熬的了烫,不错,不错。
我好些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顿饭了,馋的差点流口水。偏偏手上有伤绑着布条伸不直,想一把接过来也根本力不从心。
“我不知道啊,刚才还在的,然后就不见了。”我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碗汤,恨不得一口就喝完。
阿七转头朝着屋外面瞅了瞅,一片夜色,根本瞅不见蜡烛。
我盯着那碗汤舔了舔舌头,弱弱的说:“阿、阿七啊,我……我好饿啊。”
他转过头来“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汤碗放在小木桌上,把我连椅子搬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