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香途-第4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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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难理解,一个玄明境几乎无敌的剑客,一个玄空境的剑修,放在蓬莱域也没几个宗门能够对付。
十多天没有消息,这个时间不长不短,颇显尴尬。又屡次三番被提及,想来徐寒山有大麻烦了。
“等下还请龟丞相将他们送回去,我有些事需要处理……”唐川并非随便说说,话音刚落他便招呼周小诺过来。
手一抬,他在紫金域的缴获浮现在半空中,银白色的舰身在云层遮掩下多了一丝梦幻。
和青白色的战舰相比,这艘战舰小巧玲珑了几分,就连上面的战争器械都没有什么光彩,一直被封存,从未被拆封。
“这是……”龟丞相大惊,还未说出口中疑问就被唐川阻止。
“这是我的战舰——皎月。”唐川诡异一笑,很多事就算谁都知道,不说出来,就还是秘密。
“皎白如月……好船!”龟丞相赞道,目送唐川上舰离去。
他笃定唐川知道自己的意思,虽这一切未曾摆在桌面上。
算不得宽敞的甲板是由寒铁木铺成,乳白色的波纹在风中不时闪现,被呼呼大风吹动。
“皎月?”周小诺摸着船身,“你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名字?”
唐川嘿嘿一笑:“刚才我随口一说,不喜欢就换一个名字好了。”
周小诺白了唐川一眼:“我听说船在一个主人手上只有一个名字,你叫他‘皎月’他就是皎月。”
“你从哪里看到的?”唐川撇撇嘴,他是不相信这种话的。没了充足的灵气,天道都很少显形,更别说这些没什么卵用的传言。
她行走在甲板上,从舰首到舰尾还没想起。可又一看唐川打趣自己的样子,冷哼一声,“姑奶奶就不告诉!”
“……你什么时候成了姑奶奶了,大小姐、小公举,亲爱的。”
周小诺喜滋滋的看了唐川一眼,最后的称呼让她心情不错:“和你一样,临时起意。”
“蓬莱还有多远?”不远处烟云当空,看不清千米之外的景色,而皎月之快,不亚于月光。
分秒便过千米。
“就在魔都附近。”
“还在三仙山不是都在东海吗?”周小诺奇了怪哉,如果蓬莱是在青城外面,她丝毫不会好奇,但在魔都,地理位置有些不对。
“万物皆生,仙岛是活的……数千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岛屿移动谈不上什么大事儿。”唐川淡淡道。
只有站在时间中,才会发现自己的渺小,渺小到几不存在。
历史长河汹涌而过,顺者成为浪花,消失殆尽;逆者还能留下些许痕迹。
“快到了!”海鸥击空,下一秒,魔都已经在战舰之下。
“有这艘船,是不是到哪里都很方便?”周小诺不停的找着话题,她不想浪费和唐川独处的机会。
“还是不太方便。”唐川摇头,战舰太大,自己一人还好。人一多不论是降落还是别的什么都会很麻烦。
“那送给我吧!我想修真!”周小诺一字一顿,没了刚才玩笑的语气。
唐川不可置否,语气带着怀疑:“真的?”
周小诺使劲点头:“我想跟着你,我昨天问过龟丞相,他说他还能活几百岁,你能够活的更久……”
“我不想被抛下!”
周小诺红了眼睛,白嫩的脸上都是坚毅,不容拒绝的可怜在她口中却是斩钉截铁。
他一直不知道小诺说话还能这样的斩钉截铁。
“其实……”他想说修真不易,不是什么好事,匆匆百年其实就够了,再多就成了负担。
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已经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不许搪塞我,能就能,不能就不能。”
“可以!”唐川没有拒绝。
他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入与不入他都难以决定。他不是战场上的唐川,此刻尽显优柔寡断。
有道是关心则乱。
“小诺,到了。”
那一片是荒涂地,没有什么植被,也没有鸟雀走兽。
“这就是蓬莱域?仙岛就这样?”周小诺看着荒凉的景色,嘴里说不出的怪异。
唐川摇头,拉住她的手,收回战舰,踏入虚空。
上一秒的滩涂,下一秒的草语花香,青藤缠树而上,枝枝蔓蔓上面站在一只画眉,惊飞而走。
“这里就是蓬莱域?”周小诺瞪大了眼睛,用手挡住唇。
“算是……真正的蓬莱域还在里面。”唐川指了指隐藏在树丛中的劲柏苍松,那后面就是通往蓬莱域的传送阵。
穿了树丛,一个中年道士抬眼看了唐川一眼:“蓬莱域暂时去不了了,道友。”
“原因”唐川惜字如金。
“没有原因。”那道士摇头。
“十倍通行费!”唐川说。
那道士咽下一口口水,十倍通行费他至少能够落下三成,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两个人的!”他补充了一句。
心中默算,那道士还是回到了现实,苦笑一声,摇头拒绝。
“那就是没得说了?”唐川声音清冷,目光如炬。
“铿!”
长剑出鞘,凛冽的剑气纵横,斩断一棵数人方能环抱的巨木,震的鸟兽飞散。
他掏了一些小东西给那道士,问他:“够了吗?”
那道士眼睛刚才就直了,心道:“这般狠人自己还敢阻抗,那十倍通行费也变成了标准的。”
传送阵开启,那道士也不废话,收好唐川使用传送阵的通行费,送他们到蓬莱域。
“蓬莱,古之仙山,立于东海之上……后被上仙吕祖拘为大域,方有如今……”唐川尽量挑选有用的读给不明觉厉的周小诺听听。
“上仙吕祖是谁?大域都能被拘禁!”周小诺张大了嘴,比之南海龙宫还要光怪陆离的蓬莱域居然是人工制成的。
“上仙是后人尊称,吕祖则是吕洞宾,纯阳真人。在他那个年代,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就已经被他们拘禁差不多,各自化成大域。”
“很厉害?”周小诺只是在电视中见到过吕洞宾,只当是一般的修士。
“圣人方能被称子;于修真者有大功劳,开创者才会被称作于祖。”简单几个字,唐川便解释清楚。
“我也要那么厉害!”周小诺笑嘻嘻的说道,让唐川一阵无语,然后释然。
若是没有比及前人的信心,还当什么修士,不若回家洗洗睡觉。
挑选好的徒弟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将宗门发扬光大,若是没有信心……还不如不挑。
修真一途,自下而上,只有前路,没有后路。
“那你得开创一个自己的门派,威震天下。”唐川出着馊主意。
周小诺给了唐川一个媚眼,踏出了传送阵范围。
刺眼的太阳光毫无遮掩的照射着大地,丝丝凉风中是隐藏不住的杀气。
行了近十里,影影错错的房屋,居所才出现在唐川面前。
“这里也有普通人?”唐川介绍之后,周小诺这个小白不由问道,他对大域的了解仅仅在两个字上面——漂亮。
垂柳下,池塘边,蜻蜓时不时的点水而过,这在华夏不容易见到的场景让人为之侧目。
还有一只只蝴蝶飞过,安静祥和的模样让人迷醉其中,不愿意醒来。
第686章 鹤无道长
若真是安静祥和也就罢了,民屋连绵而去,直接村镇,远处只现轮廓的城池。
“这里好安静……”周小诺也看出来了不对,眉头稍皱,不在留心风景。
“安静的过分……”唐川微微一笑,目光远眺。
走进村镇,一二老人懒懒的晒着太阳,高大的皂荚树下还想贴着一张告示。
“剑修常虎久不听令,又杀玄天门掌门,罪大恶极。蓬莱城令周昂有令:常虎罪无可恕,一经发现……”
冗长的告示唐川只看了一二,都是开头。
其实这类告示只有最前面的一段话算是有用,剩下的都没什么用,都是冠冕堂皇的话。
“敢问老丈可知玄天门?”唐川虚心请教晒太阳的老者。他们是本地土著,对于蓬莱域的门派应该了解。
一个年过八旬,身子依旧健朗的老者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等着唐川的话。
“你们是外面进来的人?”他首先问。
唐川点头。
老者了然于心,笑道:“这玄天门在蓬莱域大算不上大,小也算不上小。掌门周昂却是十年前就被常虎前辈灭杀,玄天门也被一同灭杀。”
“十年?”唐川眼眸中精光一闪。
老者哈哈大笑,似乎不忿:“玄天门被灭了十年,恶名不显。常虎前辈为民除害,却被冠以恶人之名。这世道……”
“这么说来,他们只想对常虎前辈下手?”唐川眉头一挑,他们的心思并不难猜。翻出旧事无外乎是为了常虎,没准是为了徐寒山,乃至于自己。
老者语塞,他乡野村夫,有些见识,却没想的这般详细,只当是那些人想要为玄天门翻案。
唐川拱手谢了一声,得到这些答案已经不错了,他伊始就没想过这位老丈能知道这么多。
在城池北面的平原上,那里绿草如茵,平原的边缘还种着灵谷,是修真者的粮食,在大域中种植的也不多。
在往北,是白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
蓬莱岛四面环海,却只有南北两面有大片的沙滩,其他两处都被大战若击损,只剩下断壁残垣。
沙滩上,徐寒山单手持剑,傲立在半空中,身后绑着一个身形干枯的老者。
若是张道长在这里,绝不会认为那个干枯的身体就是自己的老友——常虎。
人体型面貌习惯都会发生变化,但眼神难以改变。
常虎不时恶狠狠的看着那些乘火打劫的修士,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
逃了一个月,就算吃的是灵谷,喝的是灵酒,也难以恢复精神,劳累二字早已镌刻在他的脸上。
身体的变化只是细节,他最大的变化是疲倦的身心。
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他最鼎盛的时候。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还被无数修士追杀。
从八百里之外的大雪山辗转来到此处,手中长剑饮尽鲜血,都变得钝了。
这不是一开始凑热闹,随大众的追杀,而是门内弟子一时冲动,被斩杀之后,他们也开始拼命。
越是如此,常虎的剑就越凌厉,到徐寒山来,整个蓬莱域几乎都跟他师傅敌对。
“谁敢上前一战!”这不是徐寒山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面对一个玄空境修士的挑战,他们只会用无数飞剑证明自己的勇气。
最初也不是没有玄空境修士帮助蓬莱域,只是徐寒山一剑就斩杀了一位盛名之下的玄明境修士,震慑住了不少人。
后来他更是力战一个宗门的太上长老,玄空境强者而不弱半分。
如此战绩震惊了不少修士,面对强势的徐寒山,和他身后的唐川,不少宗门都觉得骑虎难下。
“徐寒山,你别太嚣张!”有人怒吼,受不了如此寂静,红着脸,瞪着大眼睛。
“过来……一战!”他的回答只有四个字,让无数修士咬牙切齿的四个字。
“你们不敢……那我过来好了!”他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又一步。
“徐寒山,你欺人太甚!”这是一个门派的掌门,花白的胡子被气的乱抖。
徐寒山冷笑:“欺负的就是你!”
话毕,他一剑扫了过去。
剑气呼啸而过,擦着那掌门的脑袋,带走了一束长发。
“啊啊啊!”这比杀了他更让人恼怒,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竟然如此……
深吸一口气,他忍下这口气,还是叫嚣道:“徐寒山,今日之辱,我必将牢记于心……”
徐寒山看着他,长剑遥指。
“滚!”这是他的原话,丝毫不给他面子。
“走!”他倒不恼怒,只是沉着脸,吩咐弟子,竟然走了。
“还要战吗?”徐寒山把目光移到了剩下数百修士身上。
“自然是要!”说话的是一个老道士,他从人群走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豪气。
“你带个废物不是我对手!”他张口就道,引得哗然。
这已经不是打徐寒山的脸了,他顺便还将在场的修士的脸一个个打了个遍。
有人站不住了,怒目而视:“狂妄至极!”
“若这样算是狂妄的话,我还妄想借阁下的人头一用,送给徐寒山当礼物。”那道士笑嘻嘻说话,却抹不尽透骨的冷意。
“你!”他恼怒,却摄于那道士不明的身份又怕他能够战胜徐寒山,却被自己逼走,他还怕死……
“你什么你!你敢如此跟我师尊说话?”那道士身后走出来一个中年道士,虽然他的装束和以往不太一样,却又不少人已经喊出他的名字。
“张道长!”
不知何时起,张道长这样烂到家的称呼也被专属,能被所有人称作张道长的人也就那么一个——和常虎其名,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