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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重生之女土匪-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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琸云抿着嘴歪着脑袋朝贺均平看,只笑不语。贺均平赶紧举手朝吴元娘求饶道:“吴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

吴元娘掩嘴而笑,“我又不是瞎说,你回头瞅瞅,多少人盯着你看。”她指了指贺均平身后,徐雅宁正正好朝他们走这边看过来,手中折扇微微摇摆,显得既妩媚又慵懒。偏偏贺均平却根本就没转过头正眼瞧她,温柔的目光全落在琸云身上,眼睛里闪着爱慕与呵护的光。

徐雅宁狠狠一收折扇,瞪了她们几个一眼,咬着牙转过身去,拧着眉头想了半晌,尔后又快步朝徐侧妃走过去。

不一会儿,便有侍女过来招呼吴元娘,说是徐家三**要与她们斗诗。

“我才不去!”吴元娘气得脸都红了,咬着牙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早晓得我不爱读书,连首打油诗也作不来,竟来邀我斗诗,岂不是故意想让我丢脸。”

“你若不去,她还不得照样说你怕了她。”莫欣一脸担忧地道。

“那你去?”吴元娘瞪着莫欣气道:“你能作得来?”

莫欣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低声喃喃:“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见了书本脑袋就疼,看看话本册子也就罢了,哪里晓得写什么诗。”说罢,又叹了口气,无奈道:“难不成就这么白白地认输?真不甘心。”

琸云笑:“真是好笑了,既然是她说要比试,怎能样样依着她?她说要斗诗,咱们便说比骑马射箭,实在不成,蹴鞠、打马球也是可以的,我听说王妃娘娘年轻的时候便是马球高手,不知元娘可曾学得了一二。”

吴元娘抚掌大笑,“没错!还是琸云脑子转得快,那徐雅宁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老婆的外甥女,也敢在咱们面前人五人六的。我偏不与她斗诗,只和她比骑马射箭打马球,她若不应,那便是她丢脸。”说罢,转身就往王妃面前冲去。

贺均平趁旁人不注意,偷偷在琸云额头上点了点,小声道:“你倒是机灵。”

琸云得意道:“你且看着吧,还有得热闹呢。”

却说吴元娘到了燕王妃面前,斜着眼不屑地瞥了徐雅宁一眼,冷笑道:“徐家三**要与我比试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怎么比还得我说了算。”

徐雅宁冷哼,“你想怎么比都由你,不过——”她语音一顿,伸手朝琸云指过来,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冷道:“她也得上场。”

吴元娘心中暗笑,满口应道:“方姑娘本就与我们一组,自然是要上场。还有莫欣,我们三个一组。不过徐三**可得睁大眼睛仔细挑,我可不记得这院子里还有谁会打马球。”

“什么打马球?打什么马球?”徐雅宁一脸纳闷,完全没反应过来。

吴元娘得意地把下巴一抬,仰着脑袋用鼻孔看她,冷笑道:“不然呢?你说斗诗就斗诗,什么都依着你,你以为你是谁?既然要与我们比,那就比打马球,若是打不来,骑马射箭也是不错的。若这些都不行,哎呀,那我也没辙了,不如就比蹴鞠或是打陀螺……”她看着徐雅宁气得越来越红的脸,愈发地得意,故意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道:“徐三**不会通通都不会吧,啧啧……”

“你……你……”徐雅宁气得直跳,十指颤抖地指着吴元娘恨得说不出话来,罢了又哭着朝徐侧妃道:“姑姑,她欺负我!”

上首的燕王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徐侧妃脸上有些僵硬,轻轻拽了徐雅宁一把,小声道:“别闹,吴**说的也没错。”她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是暗恨不已,吴元娘那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刺得她险些吐血。那吴元娘胆敢这么说话,还不就是仗着燕王妃是正妃,若是……若是……

宁郡公见徐侧妃脸色不对头,赶紧上前打圆场,笑着道:“我这表妹素来被骄纵惯了,很不会说话,还请诸位莫要往心里去。吴**所虑极是,我这表妹自幼学习诗词书画,吴**擅长骑马射箭,一文一武,自然不好比试。不如我们且比些别的?”他不等吴元娘回话,又继续往下道:“但凡是女儿家总学过些许才艺,我听说吴**自幼师从宜都大琴师白珍,想来琴技了得,不如便以歌舞才艺比试内容,吴**这边有莫**与方姑娘,至于雅宁这边有雅媛——”

他话未落音,徐雅宁又插嘴道:“我一人足以,不需旁人帮忙。”说话时,她又恢复了先前那骄傲的姿态,仰着脑袋一脸鄙夷地盯着吴元娘,目中全是挑衅。一旁的徐雅媛脸色微变,但终究没说什么,微微垂下头只当没听见。

莫欣大惊,她心知吴元娘的冲动脾气,正欲开口阻拦,不料吴元娘已经生气地跳起身来,指着徐雅宁怒道:“比就比,谁怕谁?”

燕王世子扶着额头作出一副不忍再看的表情,贺均平也蹙着眉头很是有些担心。

“吴**不会弹琴么?”贺均平见燕王世子这般脸色,不由得有些讶然,悄声问:“宁郡公不是说她师从大琴师白珍?”

燕王世子哭笑不得,“是没错,可是,那丫头学了好些年,却是一首像样的曲子也弹不来,白珍大师气得把琴都给摔了。”他顿了顿,又道:“那丫头嗓子倒是不错,歌唱得挺好。可是——”他抬起头巴巴地问贺均平,“方姑娘可会弹琴跳舞?”

贺均平沉默了好一阵,皱着眉头道:“不曾见她弹过,不过——”他想起先前琸云在益州花魁大赛上大出风头的事,忍不住笑起来,道:“她评鉴的本事倒是一流。”

“那有个屁用!”燕王世子继续扶额,痛苦地呲牙咧嘴,“我那大哥真够黑的,欺负几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这边吴元娘话一落音,莫欣就已变了脸色,徐侧妃连忙笑着插话道:“既然吴**应下,那便比试歌舞才艺。雅宁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

莫欣拽住吴元娘的手气得直跳,小声道:“元娘你怎么这么冲动,竟然着了宁郡公的道儿。回头我们输了,还不得被徐家那小丫头笑话死。”

吴元娘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却已是来不及,咬咬牙,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我都已经答应了。阿欣你不是会弹琴么?”

莫欣面无表情地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上赫然有两道伤口。吴元娘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跟着府里的厨娘学做菜给伤到的,虽然伤口不大,可是——”手指一受伤,自然不那么灵活,她琴技本就一般,如何能再与自幼学艺的徐雅宁相比。

吴元娘都快哭了。

琸云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小声提醒道:“你们俩似乎……把我给忘了。”

吴元娘与莫欣齐齐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傻乎乎地眨了眨,齐声问:“琸云你也会弹琴?”不怪她们不识货,琸云到底是个平头百姓,若说跟着贵人学了武艺倒也罢了,谁能想到她竟会这些?

琸云摸了摸鼻子,很是谦虚地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第六十八回

虽说琸云很是谦虚,但吴元娘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她笃定了今日能让徐雅宁扫尽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很是豪气地定下了三场比试,分别是歌、舞、琴,上首的燕王妃哪里不晓得她几斤几两,不住地朝她使眼色,吴元娘浑然不觉,拉着琸云和莫欣去了旁边的偏院准备。

琸云的琴技不差,作为小红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学,只不过她的舞技要更出色罢了。因益州花魁大赛她帮着云梦说话的缘故,二人颇有些交情,事后还曾探讨过一番琴技,琸云自觉收益颇丰,虽有小半年的时间不曾摸过琴,但一上手,手感却还不曾生疏。

她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一旁的莫欣顿时睁大了眼睛,讶道:“琸云竟是个中高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莫欣到底自幼学琴,琴技虽不高超,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一见琸云这闲适淡然的姿态便晓得她先前所言的“略懂”实在是谦虚之语,不由得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抱着吴元娘喜道:“一会儿看那徐雅宁怎么丢人!”

吴元娘得意地直笑,“我就晓得琸云深藏不露,要不然,怎么敢答应跟徐雅宁比试。今儿不输得她哭鼻子,我就不是吴元娘!”说罢,她又贼兮兮地凑到琸云耳边道:“阿云你也会跳舞吧,会吧,会吧。”

琸云微笑颔首,伸展四肢很随意地在屋里翻了两个跟斗,罢了神清气爽地站直了身体道:“许久不曾跳过了,倒是有些生疏。”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在原地连转了好几个圈,身姿潇洒矫健,吴元娘和莫欣顿时两眼放光。

前头大厅里,徐侧妃假惺惺地朝燕王妃建议道:“若说琴技,王府里头还属王爷为第一,不如请了他过来作评,一会儿无论谁输了也都心服口服。娘娘您看?”她心里头琢磨着莫欣也是自幼学琴,琴技虽不算高超,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会儿双方若是势均力敌,相差不太悬殊,燕王妃说不定要拉偏手,不如请了燕王爷过来公断。燕王爷虽宠信王妃,但处事一向公正,断不会有所偏倚。

燕王妃虽然不欲让燕王瞧见自家外甥女输得惨烈的模样,但一想到吴元娘那冲动的性子,便又有些头疼,仔细一琢磨,倒不如让她尝一尝苦头,省得她日后还是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性子,遂又张口应下,唤了下人去请燕王过来。

不一会儿,燕王竟领着一大**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外,竟还有六七个朝臣,燕王妃顿时有些头疼,徐侧妃则暗暗心喜,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方才那丫鬟说的不清不楚的,什么才艺比试?谁跟谁比?”燕王一进院子,便笑着高声朝燕王妃问。燕王妃无奈苦笑,起身应道:“是元娘与徐家三**,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竟要与人家比什么歌舞才艺。”

吴元娘是什么底细燕王焉能不清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回头朝身侧的吴申看了一眼,忍俊不禁地道:“元娘那丫头最近本事见长了?她若是跟人家比个骑马射箭倒还不稀奇,怎么跟徐家三姑娘比起歌舞才艺来了?”

吴申没说话,目光在徐侧妃与宁郡公身上一扫而过。徐侧妃赶紧上前笑着解释道:“元娘还有帮手呢,莫家二**也是打小学琴,琴技不俗,雅宁哪里比得过她。再说,不是还有方姑娘么。”

“方姑娘?”燕王皱起眉头,一时没想到宜都哪个姓方的官员与吴家走得近,“是哪家的**?”

燕王世子苦着脸上前道:“父王,是救过孩儿的那个方姑娘。母妃特特地给她发了请帖,儿臣见她与旁人不熟,便引了她与元娘一起。”

燕王的目光在贺均平脸上扫了一眼,见他也是一脸菜色,心中顿时好笑,一面走到上首的位子上坐下,一面挥手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小姑娘们玩笑一场,我们就随便看看。”

徐侧妃又哪里肯,强笑着插话道:“既是比试,好歹得有个彩头,也不枉这几个小姑娘们一番准备。王爷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燕王不自觉地朝燕王妃看了一眼,见她脸色并无不对,这才笑道:“说得有道理!如此,石大同你去书房把本王那把绿桐古琴拿过来,就当是今日胜出的奖赏吧。”徐侧妃闻言心中暗喜,那把绿桐古琴是燕王的心头好,不想今日竟拿出来作彩头,想来他对徐家也是多有看重的。

燕王妃斜睨了燕王一眼,不欲让他专美于前,也开口道:“既然王爷如此大方,我又怎能落后。”说话时,她解下腰间的蝶恋花玉佩放到桌上。众人见那玉佩碧绿通透,一看便知绝非凡品,纷纷悄声议论。燕王世子揉着太阳穴呲牙咧嘴,小声暗道:“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贺均平不解地问:“怎么了?”

燕王世子小声回道:“那枚玉佩本是先皇御赐给父王的,后来又由我父王给了母妃做定情信物。没想到她今儿竟把它拿出来作彩头,啧啧——”他说话时,又悄悄打量燕王的脸色,见他一脸紧绷,面上山雨欲来,便知他已经生了气。

贺均平心中微动,顿时明白了燕王妃的用意。一会儿徐雅宁便是赢了也讨不着好,她不明就里地拿了燕王与王妃的定情玉佩,燕王岂能欢喜,不定怎么恨她呢。可笑徐侧妃还暗暗欢喜,只当自己已是胜券在握,却不想无论徐雅宁是胜是负,徐家终究讨不着好。

燕王沉着脸坐在上首,时不时地朝燕王妃瞟一眼,脸色不虞。徐侧妃与宁郡公察言观色,心中惴惴,不晓得他为何忽然发起火来,偏偏不敢上前问,只得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地坐在下首,暗暗交换眼色。

这厢徐雅宁已经抱着琴缓缓走了出来,这才一炷香的工夫,她竟已换了身簇新的衣衫,袅袅婷婷地朝众人行了一礼,尔后不紧不慢地落座,手指微动,琴音便从她指尖倾泻而出。无怪乎徐侧妃对徐雅宁信心十足,这徐家三**性子虽傲慢,却还是下过工夫学习歌舞琴技的,这一首《秋水》弹得甚是流畅,从头至尾没有半分错漏,琴音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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