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这混帐的爱 作者:苯苯凶狼-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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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雷卷重重叹了口气道：“算我拗不过你……我答应了！”
“万岁！！”戚少商一蹦三尺高，快乐得象个孩子：“卷哥我爱你！！”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沈边儿疑惑地看向雷卷，不明就里。
雷卷给了她一个释然的笑容，抿了口茶道：“小辈们的事情，随他们去吧……”
顾惜朝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很没形象地仰在急诊室医生休息处的椅子里。忙了整个上午，是该歇一会儿了。
真搞不懂现在的香港人都在琢磨什么，家庭暴力、自杀、吸毒、酗酒……。宝贵的生命就被他们用来干这些事情？！
算了……自己是医生，不是上帝……。尽自己的本分就好，凡事不要强求……。
“顾大夫，顾大夫？”一个小护士轻声招呼着。
“恩？什么事？”顾惜朝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其实自己在索马里期间得了感冒，拖了一段时间才痊愈，工作久了，身体容易疲劳。只是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做了些蛋糕，您尝尝好不好吃？”小护士一脸期待，将盒子推到顾惜朝面前。
“恩……味道不错！”手艺虽然有待提高，不过能吃出满满的心意……。
“真的吗？太好了！！”小护士喜不自胜：“JOHN他一定会高兴的！”
顾惜朝凝视着小护士发自内心的笑容，眼前又闪过了晚晴的影子……。
“当初我的手艺可糟糕了，Dr戚最先试吃的几次，他的脸都在抽搐呢……。”
怎么听到了这个人的名字？他不是对女人“来者不拒”的么？他能有如此好心？！
闲事莫理，我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顾惜朝摇头失笑，站起身来，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Dr顾，听说您那天在ICU表现太帅了！！”另一个小护士兴奋地道：“当时值班的护士说，凭您的水平，待在急诊室太委屈了……。”
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自从知道了我的过去，每个人都认为我“应该”回心外科，“应该”更出色，“应该”这个、“应该”那个……
“委屈不委屈，是我自己的问题。”顾惜朝寒了脸，扔下话，转身就走。
屋里，一众人等噤若寒蝉……。
顾惜朝心绪烦闷地路过总咨询台，就被当班的护士拦了下来。
“顾医生，雷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雷卷？三年来我跟他之间相安无事，怎么现在连他也找上我？嫌我不够烦吗？
戚少商，都是你搞出的事情！你真是我的“克星”｜｜｜……
顾惜朝恨得暗暗咬了咬牙，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了，便向行政总监办公室而去……。
五
行政总监办公室门外，沈边儿笑吟吟地将满肚子疑问的顾惜朝带到了雷卷的面前，便转身出去了。
小老幺，你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啊｜｜｜……。
雷卷一边喝茶，一边暗暗打量顾惜朝，他清楚顾惜朝同样在揣测他的心理。
看雷卷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顾惜朝狐疑不已。但雷卷这个老滑头明显不会先开口，屋里气氛诡异得不行｜｜｜｜……。。
没办法，顾惜朝毅然决定“自救”！！
“恩……雷先生，”顾惜朝采取了“先下手为强”的方针，“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顾啊~~~~~”雷卷半睁半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打起“太极”来：“要论辈分，你也算是我师侄。不用叫这么见外，跟少商一样喊我‘卷哥’好了！”
香蕉你个菠萝的！！居然跟我充起大辈儿来了！！我××你个×××~~~~~~~
顾惜朝拼命制止住腹诽，很老实地改了口。开玩笑！老板给的面子能不要么？他顾惜朝还不想当“赤脚医生”呢……。。
在尽情地耍弄了顾惜朝后，雷卷好整以暇地递过一份病历来：“我想让你看看这个。”
“卷哥，”顾惜朝并没有马上打开病历翻阅：“您打算叫我做什么？我现在只是急诊室里一个普通医生，病人的病历没有必要给我看。”
“小顾，先别忙着把自己摘干净。”雷卷平心静气地道：“你看完了以后再答复我。”
顾惜朝无奈，惟有老老实实地阅读起雷卷交给他的病历来：台湾某跨国集团总裁的独生子，集团驻上海分公司董事长，赫连春水；家族性遗传的动脉血栓，曾经在十年以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当时主刀的正是顾惜朝的导师！
即使再怎么合理的控制饮食、适当锻炼，积极治疗，一条桥的有效使用期通常不会超过十年，那么赫连少董心脏上的这条回旋动脉，现在是积满了厚厚的血栓吧。
“他半年前发病，情况恶化得很快。”雷卷在一旁淡淡作着补充：“不久之前他转到咱们医院，就是希望能够比较妥当地解决他心脏的隐患。顺便给你提个醒，你那天在ICU救活的病人，就是他。”
“我是医生，救他是应该的。”顾惜朝受不了跟雷卷打哑谜，干脆挑明了说：“您到底想要问什么？”
“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连云医院的行政总监，”雷卷不慌不忙说明道：“我得尽一切努力为医院获得最大的利益。那么……。”
为了医院的声望和赫连家未来的支持，赫连春水的手术就必须成功！！
聪明！！雷卷见顾惜朝眼中了然的神色，心中暗暗赞许：果然是聪明人，不用多说话。
“你曾经是心外科最优秀的医生之一，我相信你虽然放弃了心外科医生的资格，但没有放弃过对这个领域的关注。”不然你能对小老幺的底细知道得那么清楚？！
“您想听我的意见？”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是的。为了集思广益，使治疗方案更合理。”
“鉴于赫连先生已经做过一次心脏搭桥，况且他将来要负担整个集团，”顾惜朝知道今天不说出个五六来，雷卷肯定不能轻饶了自己，索性豁出去了……。
“赫连先生，我叫戚少商，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想跟您谈谈关于您的治疗计划。”戚少商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面目英俊，气质高雅，虽然现在脸色苍白，还隐隐透出紫气，但嘴角时常显现的那丝邪魅的笑容，更给他增添了迷人的风度。
前几天，他在夜间突发心脏骤停，经过自己和顾惜朝的全力抢救，总算是心肺复苏成功。经过精心护理，人也从深度昏迷状态苏醒过来，恢复了意识。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他的生命依旧危如累卵！如果不尽快手术，他还是……
“戚少商，”赫连春水说话了，尽管有点带喘：“‘九现神龙’戚大夫，就是你吧？！”
“是的。”戚少商有点纳闷，不过继续尽职地解释道：“关于您的手术方案……”
“我不是来治病的！”赫连春水毫无预料地扔下一颗重磅炸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戚少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好象并不认识您吧？！您不作治疗的话，特意来香港，住进我们医院，为的是什么？”
赫连春水笑了，笑容有些落寞、哀伤：“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认识你了。我来，是为了把红泪还给你，她是好女人，你要一心一意对她。”
“……这么说，在上海，对红泪百般照顾，呵护倍至的人，就是赫连先生你？”戚少商哭笑不得，这个赫连春水病得脑袋坏掉啦？拖着这么个破身体，大老远的从上海跑到香港，就是为了把女朋友还给情敌？！
他比大鼻子情圣要伟大多了｜｜｜……。。
“是啊……。”赫连春水苦笑了声道：“我对红泪是一见钟情。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对自己的事情说的并不多。我旁敲侧击了好久才知道是你让她如此伤心，当时我真想杀了你！后来，红泪渐渐放下了心事，开始有了真心的笑容，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是个混帐，”戚少商点头承认：“红泪很出色，是我辜负了她。”
“半年前，本来我准备向她表明心意的，可是我的病突然发作了，身体垮掉的速度快得令我难以想象……。”赫连春水叹了口气：“我以前做的那条桥算是报废了。”
“赫连先生，您不要轻易放弃，”戚少商安慰道：“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先进的……”
“用不着安慰我，”赫连春水打断了戚少商的话：“你看我这个模样，能支持多久？！难道要我再搭一条桥，揣个定时炸弹在胸口，等上几年，报废以后再上手术台挨刀子？！兄弟，我接受不了！我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红泪，她心里一直忘不了你，你答应我，好好爱她……”
“赫连春水！”戚少商忍无可忍了，堂堂的赫连少董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你不要当自己是快要死的人，到我面前演什么‘托孤’的戏码！！是男人，就用你自己的手来保护心爱的女人！！把你满肚子的甜言蜜语，留着跟红泪当面说去！！我明白告诉你，我不爱红泪了，我不爱她了！！我本来想等休假了就找机会和她说清楚的。你最好积极配合治疗，要不然，红泪的幸福就泡汤了！！”
“你是认真的？！”赫连春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拜托！！我骗你干什么？”戚少商语气诚恳：“你别放弃追求红泪啊~~~~~~我很看好你的！！”
“我也不想放弃啊……”赫连春水脸色一黯：“可是我实在不想再做那个该死的心脏搭桥了……。”
“别担心！！”戚少商大手一挥：“我来给你说说我的治疗计划，手术成功了，包你生龙活虎……”
“用V架。”顾惜朝对着雷卷深藏不露的眸子道：“不会积血栓，即使积了，插根导管进去清除就能解决问题，而且不必担心会伤害到血管壁。金属的V架可以使用终身，好处多多。”
“可是成功率……。”雷卷有些犹豫，V架对医生的要求很高，速度是关键，还要考虑并发症的问题……。
“搭桥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险。”顾惜朝挑了挑眉，冷冷地与雷卷对视，寸步不让。
诡异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涌动……。
“好！！”雷卷少见的露出了笑容：“不愧是‘玉面修罗’！有胆量！我决定这个手术就由你跟戚少商负责了！！”
“我没听错吧？！”顾惜朝愣在原地：“我有多长时间不做手术了您应该清楚！您让我上，不是草菅人命吗？！”
“用不着谦虚，”雷卷静静地饮了口茶道：“在我询问过的心外科医生里，只有你和戚少商选择了V架，而其他人几乎都倾向于心脏搭桥。少商的速度和你的胆识，足以保证手术的成功。”
“况且……”雷卷卖了个关子：“你削苹果的技术，现在全院都知道了。你还想推辞吗？”
顾惜朝不得不承认，他被雷卷打败了……。。
六
“是真的吗？”赫连春水简直喜出望外：“用了你说的那个什么……V架，我的身体就能恢复健康？”
“当然！！”戚少商一脸自信，酒窝深深：“相信我，这个手术不用开胸，创口小，容易恢复。只要不出现意外和并发症，我包你长命百岁！！”
“好！！就冲你关于红泪的事能跟我说实话，我把这条命交到你手上了！！”赫连春水索性豁出去了，赌一赌，大不了是个死，万一成功了，也是赚到了。
“喂！！喂！！我都说了，你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算是怎么回事啊？！”戚少商两手一叉，轻松写意地道：“常言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戏。’你我从今起就是好朋友了，我当然要全力以赴挽救你的生命啦！红泪的幸福可着落在你身上呢！！”
“没问题！！”赫连春水被戚少商的乐观自信感染，兴奋地道：“等我病痊愈了，把红泪追到手，一定请你去喝我们的喜酒！！”
“哈哈哈哈~~~~~~~”一阵愉快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
嘎｜｜｜……。两人突然间笑不出来了……。
私家病房门口，一位明眸浩齿、姿容绝世的丽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熊熊的斗气，犹如亚马逊女战神一般，轻轻冷笑着盯住了屋内的两个男人……。
呜哇~~~~~戚少商和赫连春水对看一眼，嘴角都在抽搐：不要啊——美女蛇红泪姑奶奶，饶了小的吧~~~~~~~偶们不想当青蛙~~~~~~~~
气昏头了，是顾惜朝眼下最切实的感觉。
他不聋，更不傻。雷卷跟戚少商是什么关系，他心里清楚得很！！
雷卷莫名其妙地询问，霸王硬上弓地要求自己协助手术，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来，肯定是戚少商在背后搞鬼！！
应付完了雷卷，顾惜朝几乎是夺门而出，揪住一个护士问明了戚少商的所在，龙卷风过境般直接“杀”奔赫连春水的病房！！
他要问个通透，戚少商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跟门外的护士打了个手势，才想迈步进门，顾惜朝就被屋里的场面惊得愣在原地……
“继续聊啊，继续乐啊，”息红泪笑吟吟地逼近病房里的两只正在簌簌发抖的“田鸡”，语气越来越森冷：“没料到你们谈得如此投契啊！啊？！是不是嫌我来的不是时候？！”
兄弟，救命！！瞧我这身子骨，在女王陛下手上一回合都挨不了！！就得靠你了！！
赫连春水朝戚少商猛使眼色。
OK！！你放心吧！！待会儿我来吸引“火力”，当沙袋！！怎么着也得让姑奶奶先消气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