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名门公子-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荀攸在一旁也面带和善的笑,说起来,文若确实是个美男子,当年那个狂士祢衡曾在曹cào众手下面前大放厥词,说“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而吊丧问疾的人必定要容貌俊美端庄的……文若那“留香荀令”之名也在士林传为美谈。
荀粲向荀顗使了个眼sè,荀顗会意,他用清脆稚嫩声音背诵道:“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荀彧与荀攸在一边听了连连点头,荀顗虽然贪玩,但确实天资聪颖,这洋洋洒洒一篇古文背下来,竟然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
荀顗此时仿佛思路已经清晰起来,将自己对这篇《邹忌讽齐王纳谏》思考都说了出来,他侃侃而谈道:“我觉得邹忌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拥有卓远的眼光,从这样的小事让齐王领悟到要广开言路、虚心纳谏,让人们敢于说真话,才能做到政治清明,在朝廷上战胜别国……”
荀彧与荀攸对视一眼,都赞赏的点了点头,此时却听荀粲天真的说道:“爹爹,我觉得哥哥说得很对,但是我觉得邹忌这个人却很狡猾,他明明可以直接劝谏齐王,却要耍这样的小聪明来委婉的劝谏。”
荀粲又给荀顗使了个眼sè,于是荀顗很自然的反驳道:“弟弟你错了,我倒是觉得作为一国之王肯定不喜欢听那种直言劝谏,这种委婉的方式比直接的好,你看齐王都采纳了邹忌的观点。”
荀彧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听着兄弟俩辩论,但是慢慢的神sè却变得愈发凝重,继而额头居然出现了一丝冷汗!
荀彧让shinv将兄弟俩带了出去,对一旁若有所思的荀攸淡淡道:“公达,难道顗儿是暗喻我与丞相吗?不过,我yu直谏丞相不晋封魏公,他是如何猜到的呢?”
荀攸抚手而赞道:“此子真是天纵奇才啊,如果这书上的注释也是他故意为之的话,那么可真是步步设计,循循善you,可谓一片苦心,文若,你真的还要这样固执吗?汉室已衰矣……”
荀彧与荀攸都在赞叹荀顗的心机,但却不知道这全是荀粲设计的,至于那书上的注释倒只能算是巧合,荀粲只是根据这个突发事件来稍微给父亲提个醒罢了。
荀彧听了荀攸的一番话,脸上yin晴不定,他心中那种直谏的想法已经慢慢动摇了,可能真的会如同顗儿所说,既达不到效果,又遭到丞相猜忌,但是他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他无法让自己恪守的东西遭到玷污!
荀攸见荀彧陷入深思,也不打扰,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书籍上的注释,心中愈发喜爱荀彧的六子荀顗,荀攸长子早夭,次子愚钝,不得他喜,如今碰到一个好苗子,真的很想让荀顗继承自己衣钵!
就在二荀秘密商谈之时,这一年却发生了许多大事,南楚大都督周瑜在nv儿周彻出生之后,觐见丞相孙权,请求发兵取蜀,孙权同意,周瑜却在去蜀途中病逝于巴陵巴丘。南楚素服举哀,甚至有无数痴情于“顾曲周郎”的nv孩为其殉情,一代英才英年早逝确实令人唏嘘不已。而后鲁肃代周瑜领兵。程普代领南郡太守。
荀粲从哥哥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时,不由感叹不已,他原本还觉得这是个与原本那个三国不同的世界,却不想这美周郎还是英年早逝了,不过说起来,若是这英姿勃发的周郎不英年早逝的话,或许也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叹息,毕竟这周瑜可是一把火救了整个江东啊。
不只是南楚发生了大事,北汉丞相曹cào同样干了大事,他下令:“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yu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这一年冬日,在邺城作铜雀台,邺西三台,中曰铜雀台,高十丈,有层百一间。
比起铜雀台,唯才是举令才是最引人注目的,看起来曹cào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削弱世家mén阀的力量,先唯才是举,而后再进一步真正的采用南楚的科举制,要知道,南楚的科举制可是遭到江东世家大族控制的,是虚的,而曹cào却有真正采用科举制的野心。
而作为颍川名mén荀家的家主——荀彧,却需要真正做出选择了。
第八章 归隐之心
自曹cào颁布唯才是举令以来,在北汉引起了寒mén人士的热烈称赞,而世家大族却齐齐沉默了,各个世家的掌控者却不敢有什么异议,只因曹cào积威已久、战功赫赫,又把持朝政,不仅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同样可以凭借强大的个人威望压制世家大族。 曹cào见到自己的威望是如此巨大,野心也不由膨胀起来,进封魏公的意愿更加强烈。
此时已是建安十五年末,正是深冬时节,大雪纷飞,寒风凛冽,清晨,荀彧独自一人站在尚书令府的院落之中,面对那枯藤老树,形容枯槁,面带忧sè,他的心真的很累,丞相果然还是踏出了这一步,唯才是举令可以大大削弱世家大族的力量,然后再凭借着寒mén子弟的支持,迈向更高的地位……
荀彧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直言进谏,怕是丞相也不会听了,就在这时,被裹成小粽子一般的荀粲又蹦蹦跳跳的来到荀彧面前,用那nǎi声nǎi气的声音道:“爹爹,你看那树上的雪,可真是漂亮呢!”
说着,荀粲捧起荀彧那冻得僵硬的手,使劲呼出热气来温暖自己的父亲,荀彧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幼子那可爱的面容,以及孝敬自己的举动,不由心中感动,他对政务的疲惫之心也愈发强烈,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荀彧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祥的笑意,抱起荀粲那粽子一般的身体,耐心道:“粲儿,你不是陪着你娘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荀粲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nǎi声nǎi气道:“娘总是要检查我的功课,一点也没有爹爹温柔,所以粲儿喜欢和爹爹在一起。”
荀彧嘴角chou了chou,抱着荀粲走回温暖的屋子,心中却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慈祥了一点……不过唐氏可真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对孩子确实非常严格,若不是有唐氏在,说不定荀彧的这两个最小的儿子都会变成纨绔子弟。
荀彧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这样温润如yu的气质确实令人亲近,他淡淡道:“粲儿,你娘考你什么功课啦?”
荀粲答道:“娘让我背《论语》,不过我都记在脑子里了。”
荀彧的笑容愈发温柔,他很相信这个天资出众的幼子的话,荀粲几乎是他几个孩子中最乖巧听话的,最叛逆的当然是长子荀恽了,出生书香世家,却硬要去学武,在荀彧看来他的这个长子是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
荀彧的六子荀顗已经正式拜了荀攸为师,深得荀攸的喜爱,见荀攸都有了自己的衣钵传人,荀彧自然不想落后,于是他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幼子身上,在荀彧看来,荀粲的可塑xing比荀顗更大。
荀彧望着屋子外的鹅máo大雪,随口道:“粲儿,你可会用这白雪来作一首诗?”
荀粲想了想,既然父亲不惊讶自己的诗才,那么自己就彻底表现一番也未曾不可,于是他在荀彧很感兴趣的注视下非常淡定的叉了八下手,便得了一首,yin道:“画堂晨起,来报雪huā飞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sè远mi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yu佩。应是天上狂醉,luàn把白云rou碎。”
荀彧啧啧赞叹,他只知南楚多才子,却不想自家孩儿真的是天生的诗人,荀彧脸上红光满面,他拿来一张纸,让荀粲将诗句写在上面,荀粲对máo笔的使用不甚jing通,只能歪歪扭扭的写了上去,旁边的荀彧面带惋惜之sè,显然觉得一首好诗没有好字来匹配的话,那真的是一个悲剧。
就在此时,却听下人来通报,说是陈群与钟繇来拜访荀彧,荀彧稍一思考,就明白这两人来这里的用意,陈群是陈氏族人,而钟繇这是钟氏族人,陈氏、钟氏皆为颍川大族,如今两人前来,自是来询问荀彧到底怎样应对曹cào的唯才是举令。
钟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颍川钟家是可以与荀家媲美的大世家之一,钟繇的年纪比荀彧还要大个十多岁,在原来的那个三国中,他是著名的书法家,据传是小楷的创造者,在书法界与东晋王羲之并称“钟王”。
不过此时进入房屋的钟繇却显得有些忧虑,显然是曹cào的唯才是举令让同为大世家的钟家也忌惮不已,但是当钟繇看到纸上的那首诗时,不由眼前的一亮,但看到字时,不由lu出惋惜的神sè。
钟繇与陈群首先向荀彧问候了一下,然后房屋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钟繇忍不住指着纸上的诗余说道:“字不配词,惜哉。”
荀彧见钟繇说自己的幼子字差,不由腹诽,这才三岁呢,能认识这么多字就不错了,还能要求他把字也练好吗?
于是荀彧略带矜持道:“元常,若你知此诗乃我家三岁小儿所写,就不会这么苛求了吧?”
钟繇听后不由大吃一惊,再看看安静的站在荀彧身边的荀粲,而后又看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说起来,这字虽然歪歪扭扭,但让人一目了然,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可是一个三岁小儿所写……
荀彧见钟繇吃惊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意,大抵有点望子成龙的意思,他对钟繇说道:“元常,让粲儿与你学书法如何,我知你在书法上造诣很深。”
这话可谓正中钟繇下怀,既可以拉进与荀家的关系,又可以培养出一个书法大家,于是他当即答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荀粲用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钟繇,说起来,学书法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如今可以在三国第一书法家钟繇mén下学习,他感到无比幸运。
于是他马上向钟繇行李道:“弟子拜见老师。”声音虽然nǎi声nǎi气,但令人听起来却格外真诚。
钟繇抚须轻笑,宠爱的mo了mo荀粲的头,此时却听荀彧淡淡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既然丞相这么想要削弱我们世家,那我就随他的愿吧,我准备致仕。”
钟繇与陈群脸上齐齐变sè。
求收藏啊求收藏~~~
第九章 功成身退
陈群连连摇头,反对道:“令君此言差矣,我世家利益因为有令君在,丞相才不敢大肆削弱,若是令君致仕的话,可谓群龙无首。//”
钟繇也十分赞同陈群的观点,不过一边的荀粲心中却非常高兴,他觉得父亲致仕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荀彧的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他叹了口气道:“如今的丞相已不是当年的丞相了,北方已定,代表着北汉的根基已稳,只有西凉韩遂、马超等负隅顽抗,西蜀刘璋怕是要被大耳贼算计了,而后天下三分,统一天下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荀家势大,可谓锋芒毕lu,去年过世的堂兄仲豫又被汉帝器重,为丞相所忌,此时我不归隐,更待何时?”
钟繇面sè凝重道:“令君莫非放弃这汉家天下了吗?”
荀粲此时在心中大骂这个便宜老师,眼看父亲就决定归隐了,你还在这里捣什么luàn啊。
荀彧此时脸上出现了轻松的笑容,仿佛如释重负,他淡淡道:“我岂不知元常在想什么,如今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想说的是,在我们大世家眼中,谁当皇帝不都是一样的事情,管他汉室天下还是曹氏天下,谁更在乎我们大世家的利益,我们就支持谁,不是这样吗?”
陈群与钟繇都惊讶的望着放下一切的荀令君,此时的荀彧身上在也没有那种刻意的伪装,卸下一切的他用最潇洒的姿态来面对人生,陈群叹服道:“想不到令君心中却是这样的想法,可怜那些腐儒都被令君庄严正直的模样给骗了,不知令君以后的安排是什么?”
陈群与荀彧关系很不错,所以他在荀彧面前说话非常随意,而荀彧显然也不在意陈群那近乎调侃的话语,反正他是执意要ji流勇退了,还在乎这世间的名声干什么,于是荀彧淡淡道:“长文不必忧虑,在我之后公达可为尚书令,我yu自任颍川书院院长。”
陈群疑huo道:“院长?请令君赐教。”
荀彧的脸上挂着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微笑,放下一切的他,对许多东西都有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