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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狼情肆意-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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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撑不得,老天……老天就先收回去。待那做娘的……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娃娃,就……就再还给她。所以……当娘的,最当紧的就是不能哭。你若是哭……如何,如何护得孩子……”
  颤抖的手没了把握,他狠一用力险些将那把柔弱的骨头捏碎在怀中……
  “……老天,老天当真把景同还给了嫂嫂……你说……你说他会还给我么?我的……孟和……”
  “会。怎的不会?……这世上再没有比我的鱼儿更撑得的娘。”
  “真的?”他的话在她心中向来就仿佛天神御令一般,他说会就一定会!兴奋的人儿苍白的腮上竟是泛起了薄薄的红晕,紧着逼他问,“你说……那是什么时候?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很快他就回来了。”
  闻言她微微蹙了眉,“我……我是想求老天早点还给我,可……可我没力气……我,我如今都……都坐不起来……”
  “放心,有我呢。身子一定能养好。”
  “嗯,赛罕,我……我不怕苦,我能吃药……”
  “好。乖。”
  她笑了,蹭在他胸口,“往后……你多娇着他。”
  “嗯?”
  “就是……多疼他。”
  “……好,多疼他。”心如刀绞,牙关一咬再咬,再也遮掩不住,慌乱中他只有低头将她吻住……
  柔软湿湿的小舌香甜依旧,带着她的体温和味道轻轻缠绵,任他的狂乱无措在那温暖细嫩之处慢慢平复,仿佛舔舐在他滴血的伤口,疼痛变成热烈,悄悄愈合……
  慢慢分离开,看她涨红了脸喘在他怀中,才知这一刻如何为难了她,只此刻,他的心终于定……
  “你说……再来了,他是个小子还是……还是丫头?”
  “我猜,是个丫头。”
  “若是……丫头可取什么名字好?”她嘟了嘴,好容易想出孟和的名字的。
  将她搂在心口,轻轻吻吻她着的额,他微笑着轻声道,“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都叫孟和。”
  “嗯……也好。”
  窝在他怀里,一时觉得胸口的气竟是强了许多,用力的吸了几口,他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项目上忙,累得稀里哗啦。往后尽力。抱。
  谢谢亲爱的亦之狐,手榴弹收到!

☆、第72章

  今年的雪姗姗来迟;将进腊月才结结实实地下了两场。没有恶风侵卷,洋洋洒洒;白茫茫的覆盖遮掩住牧民们一年的奔忙劳碌;也遮掩住丰收后那热闹欢腾的储备。冬日安详;日头下,干净清凉,一片晶莹耀眼的天地。
  撩起棉帘,凉沁沁小风扑面,雅予不觉缩了缩脖儿,却并未因而退却;欣欣然跨过门槛;踩在厚厚绒绒的雪上。几步外的朱漆廊柱,日头映雪越发光泽艳丽,举目眺去,青石院落,九重飞檐,五彩琉璃宝顶;抄手廊精雕细刻,婉转迂回连去前庭后院;更有点点红梅绽枝、雪中斗艳,将这四方呆板跳脱得趣致盎然。四进三院不可谓大,却不亚于当年肃王府的大气、不输于江南庭园的精致。眯了眼睛恍惚身置隔世,只是耳边迎风簌簌的风马旗色彩如此绚丽,独特的异域之风让人不得不醒觉此处并非离魂难去的故土,而是瓦剌汗国当朝太师的府邸。
  从喀勒到左翼大营,印象中的草原是凶恶是温暖,总是帐篷连着帐篷,马儿肆意、牛羊成群,人与畜都是野生野长,到处洋溢着一股豪爽却也蛮荒的味道,实在是难承“精致”二字。纵是自己一日一日消磨在其中,享受在其中,叹服那力量与豪情,可偶尔雅予还是会想起曾经老爹爹口中于胡人的贬斥,再严峻的边疆局势也是不屑,似总脱不去一个“匪”字。数月前一场劫难,死而复生之后随他押解回营,来到这叫库仑的地方才真正知道一直以来他们口中的金帐是何等所在。
  这里俨然是国之京都,仅是金帐殿一处就占地百亩,气势庄严、富丽堂皇,是为大汗日常坐殿理政、后妃起居之宫殿;围拢金帐殿横平竖直向四面铺开,千亩之地称为帐殿,是各汗庭公务衙门的所在,每日准时开衙办公,井然有序;帐殿外围称为中城,是各王公大臣、贵族们的府邸。与中原的皇宫京城相比,这里分明是小了许多,可同样的红墙碧瓦、气势巍峨,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显得分外高大、恢宏。直看得雅予目瞪口呆,心中惊叹,原来这“汗国”果然已成“国”之势!
  中城之外百里浩荡,望不到边的帐篷扯起飞扬的风马旗,仿佛千军万马簇拥着主帅征战而来,气势磅礴。早就佩服马背族人的骁勇善战,可雅予内心那中原大国的骄傲从不曾当真与他们平等而视,如今看来,这哪里是边疆匪患,分明是一个蒸蒸日上,逐渐雄起之国!想那鞑靼占据了比瓦剌更有利的地势与水草,此时两方的力量虽都不足以独自与中原抗衡,可一旦联合,猛虎之势断不可小觑!而这兄弟六人一心的目的就是要统一草原,如此一来,那庞将军的暗中佐助、安抚之策是否果然妥当?如何能确保日后不会养虎为患?想起千里之外的金銮殿中贪杯好色、不思忧患的皇帝表哥,雅予不觉蹙了蹙眉头,或许,庞将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赌的竟是这六兄弟的性情么?
  一倏尔闪念,雅予轻轻握了拳,望瓦剌、鞑靼水火不容、永世不相合,望他兄弟大业无果而终……
  “哎呀!主人!您怎的不等奴下就出来了,要受风了的!”
  人尚不见,就听得尖尖的小声儿从身后蹿了出来,不待雅予回头,一件狐皮大氅已是暖暖和和地披在身上,转身绕过来个小丫头踮了脚轻轻给她把帽子带好,系好带子。小丫头名叫拉嘎,十三岁,是娜仁托娅送给她的小家奴。原本还要再多几个,可雅予不肯,这家奴的意思可比不得曾经的使唤人,除非被主人卖掉、打死,否则一辈子都要跟着她。她哪里敢受这许多,只挑得这一个,小丫头模样周正、手脚利落,最当紧的是那双眼睛清灵灵地透亮,看着就人莫名贴心。
  “主人,身子才好些,这么不当心着,再病了奴下可该死了。”看主人面上含笑根本不当回事,拉嘎有些不乐意。
  “小小年纪总是病啊死的,”雅予戳了戳小丫头的额,“多不吉利。”
  “是是,奴下该……”想赶紧应下主人的话,可“死”字没出口拉嘎就咽了回去,憋了脸。主人什么都好,人好看、脾气也绵和,从不训斥人,只一条规矩:最讲吉利。在她跟前儿是说不得天阴日子沉的话的,每日都要高高兴兴的,都要说好。下雪有下雪的好,刮风有刮风的好,不能说难,不能叫苦。刚见着她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每日除了药也吃不下什么,可那脸上却总是带着笑,有点精神就想撑起来走,一天到头总像是盼着什么,一个人养病的日子也过得急急的。说来也怪,许是老天神佛当真应了这吉利,眼见着就好起来。这可不就是奴仆们的福气?遂搀了雅予的手臂,虔虔诚诚的,“主人,奴下往后再不敢了!”
  雅予笑笑,“走,今儿不歇晌了,咱们往前院儿给夫人请安去。”
  “是!”
  主仆二人出了小院拐入甬道一路往前去,雅予住的是府中居留客人的小院,虽说是客房实则是娜仁托娅特为从鞑靼远道来探望的亲人留备的,卧寝更是她为自己的额吉精心布置,虽是从未迎得母亲大人驾到,可一应铺盖使唤都是常换常新。两边的青砖墙高高矗立,墙那边安安静静的,这里是乌恩卜脱的书房,据说整个院子堂屋、厢房藏书无数,是太师处理公务、与心腹议事之所。午后的日头正,投下的影子短小依旧将甬道遮得有些阴,笼在身上冷冷的,雅予不觉加快了脚步……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看不得人深浅的,一眼瞧过去,总是武断而又任性地觉得好或是不好。可于乌恩卜脱这个人,雅予至今仍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从北山回来的路上,他亲自迎出了百里之外。听说这传奇之人驾到,于情于理雅予都想挣着起身,可赛罕不许,没让她动。隔着厚厚的皮棉帘,听到他兄弟相见。险是生死之别,兄弟三人自是感慨,那语声入耳,深沉温和少是波澜,虽是蒙语,雅予却莫名地觉得熟悉,脑子里不觉就把他与沉稳持重的大将军素海做了重合,一张脸不过是略年纪轻些。
  谁知待日后见到真人,病榻上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长身玉立,风度款款的男子,半天不知动,若非赛罕一把遮住,她真不知要如何失态……
  见过了大将军素海、二将军蒙克,更与那钦相近,与赛罕相亲,这一众兄弟虽说模样不尽相像,却都是魁梧挺拔、气势凛冽,一眼看去即便是以仁和著称的素海都带着杀伐征战的英武之气。多少年的厮杀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留下了难以磨去的煞气,尤其是赛罕,眼神厉,周身阴冷,没有笑容之时,让人根本就不敢靠前。可这位大名鼎鼎的三哥、这六兄弟成其势最关键的决断人却是举手抬足间一股儒雅淡然之气,仿若游山走水、墨写人生的名流雅士;一样的高鼻凹眼却没有那异域的颜色,面色白净,风采俊逸,言谈笑语温润谦和,让人如沐春风,暖化心肠,真可谓一位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眼前是一介书生儒雅,身处血腥争斗的汗庭中心,从容似野鹤闲云之淡,哪里有丝毫的杀戮之气,哪里寻那狠绝与力量?可纵是眼前迷惑,雅予也知道那些掌控大局、或力挽狂澜、或阴暗狡诈的谋略与招数都是从他而来。赛罕已然是谋略胆识过人,却是随身珍藏着三哥手记,足见其心胸与城府。且此人才情极高,蒙语之外又通波斯语、罗刹语,精晓各地方志;说起汉话标准的京字腔,连雅予这带了吴越口音的道地中原人都自愧不如。
  是亲,是友,又或是国之大患?眼中看不透,心里存着疙瘩,每次看到那如安哲哥哥一般温暖的笑容,雅予不免就生出怯意。是以在府中住了数月之久,依旧对这主人把不好分寸,总不知如何面对。
  不知觉已是来到太师夫妇日常起居的正院,看到门口候着乌恩卜脱贴身的两个家奴,雅予的脚步不由得便犹豫了一下,却不待她往转回,常见她往来的仆人们已是往里通报去了。
  留下拉嘎,雅予被领进堂屋,正看见乌恩卜脱从卧房中出来,雅予赶紧俯身行礼,“雅予见过太师。”
  乌恩卜脱虚手扶了,“不必多礼。”
  听这语声比平日又低柔了几分,安静的房中似是耳语,雅予心想定是他俩那宝贝娃娃睡了。那小东西打娘胎里出来就日夜颠倒,百日之内没让他阿爸额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刚七八个月就精力十足,小嘴儿整日咧着咯咯地笑,一点动静就要起来扑腾,能让他多睡一会儿简直就是娜仁托娅的头等大事,这可真真来的不巧了。
  见乌恩卜脱微笑着冲她摇摇头,伸手往里屋示意。雅予有些难为情,自己这一点心思也都露在人家眼里,不好客套,只得低头还礼,轻轻抬步。
  往里去穿过小隔间儿,再挑起撒花帐帘,融融暖香里带着甜甜的奶味扑进鼻中,雅予顿时软出一脸的笑容,将才的尴尬与计较都不见,顾不得与娜仁托娅行礼就垫了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探头看向里头那棉花堆儿里白白胖胖、睡得酣呼呼的小人儿,小心翼翼地嗅着奶娃娃香甜的味道……
  瞧这丫头的眼睛又直,一颗当娘的心都似要扑了出来,想起那狱中人的嘱托,娜仁托娅心里笑,这两个各有各的盼,一个比一个急,都是不知臊的。起身拉了雅予的手扯着她一起出到隔间儿里,落座在南窗下的暖榻上。两人如今亲近,也都不客套礼数,雅予任着仆女给她脱了靴子裹了绒毯子,彼时娜仁托娅早已适宜地靠着厚厚的软垫闭上了眼睛。
  金丝绣的软垫上懒懒铺散着乌黑的发辫,一缕细细的银钮链从发后束过悬下一颗红宝石正点在眉心,晶莹透亮,柔柔朱红的光芒将那张美丽的脸庞衬得白皙细腻、眼鼻越发精巧。只是精心的妆容依旧掩不住疲惫,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绒绒的睫毛铺盖下一圈淡淡的黑晕。身为太师夫人,手边不知有多少奴仆可用,她却偏要亲自带娃娃,汗庭上、家宅里,多少事又如何放得下?人人都劝她把娃娃给奶娘,可唯独雅予从不曾劝。她知道这女人的心,多少年求子不成,如今旁人眼中的苦正是她求之不得、最甘心的甜,如何舍得放手……
  雅予抬手轻轻用帕子沾着她额头的汗,娜仁托娅不遮掩任她擦,口中喃喃地念道,“这小东西真不知哪里来的劲头,整闹了一宿、一前晌。”
  “那可辛苦你了。”
  “哪里是我?一直都是他阿爸哄着。”
  雅予抿嘴儿笑,这可是嘴硬,乌恩卜脱不睡,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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