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碗内牛满面-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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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不合适就把我们大学四年的情意一笔勾销,绝情如此,现在又作出这般深情的样子,真叫人看了恶心。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他不过是得了陇望着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来是当初心中牵肠挂肚魂萦梦绕令他如痴如狂不顾一切的朱砂痣历经天长日久,也成了现在墙上暗淡无光的蚊子血,于是他便开始惦念回望那份清凉的白月光。
劈腿这事,他向来做得情深款款,理直气壮。
无论是半年前,还是现在。
我顺手捞起电脑旁边的苹果,噌的咬了一口,他要表演深情,我会奉陪到底,我一直是个有耐性的人:“很晚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丫丫,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电话中的男人声音让我感觉挺陌生,这个人,真是我喜欢了整个大学时代的崔南么,“我今天又去学校里了,这段时间我经常回学校……”
“没啥对不起的,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女朋友,我说不定现在还待业在家呢。”我冷冷地打断了崔南的话,你回不回学校跟我有什么关系,敢情你大少爷睹物后开始思人了,可关我屁事,你怎么思咱都不稀罕,你自个儿一边思去吧。
“丫丫,你别这样,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伤了你的心,”崔南在电话中动情地说,“大头他们说你还是一个人,我想——”
我热血了,一个人怎么啦,一个人怎么啦,我现在是一个人过,但我照样过得好好的,只要你别来烦我,我过得不知多舒坦,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对你念念不忘,为了你才保持单身。
还你想,想什么想,你不就是想回头么,没门!
“崔南,你听着,”我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说她是你最爱的人么,那就一直最爱下去吧。”
崔南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急急地在那边澄清,“丫丫,你一定还在怨我,是我不好,那时我不知怎么迷了心思,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其实我……”
“其实你最爱的是我,是吧?”这样的男人,当时我是怎么瞎了眼迷了心的,我无语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到近乎无耻的,“对不起,现在我不爱你了。”
“要劈腿你就一心一意地劈下去,这样子劈过去又劈回来,你以为你有几条腿可以劈啊。”我的耐心终于耗尽,愤愤地按下了挂断。挂了他的电话后,我明白了一件事,跟一个火星人讲道理是多么地浪费口水。
唉,不是我想发火,大家都看到了,我是如此冷静如此有耐性的姑娘,全是那个无耻的火星人逼的。
我关上手机,拔了电话线,明天是周六,后天是周日,能躲两天是两天。
喝杯茶顺了顺气,我重新回到了电脑边,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可不能为了一个无聊的人给毁了,可爱的人衣哥哥,彪悍的十次哥哥,我回来啦啦啦啦……
凌晨三点,我头晕脑涨地从网上下来,趴在床上正要呼呼,突然记起了下午下班前楼下的小美曾经打电话给我,向我羞答答地讨要我们单位一个帅哥的电话。
我答应了晚上找出来给她的,结果光顾着玩儿了,唉,我这记性。
为了防止明天再忘了这事儿,我忍住强烈的困意从床上爬了起来,找出纸笔,刷刷地写了个备忘录放在床头,顺便打开手机开始翻找那哥们的电话号码,还没等我找到号儿,一个短信就哔哔地进来了:“我知道你的痛苦和矛盾,丫丫,对不起,请再相信我一次。——爱你的南。”
OhMyGod!这个火星人!
第三章
从小我就整一个倒霉孩子,出生时,我爸喜欢儿子,结果偏偏我投胎时心急了一点,没把那个关键物品随身带来,让他的愿望落了空。病房中的新爸爸们个个笑逐颜开,唯有我爸愁眉不展,我爸那本用来准备取名的新华字典从此再无用武之地,他没心思给我取名,就直接以我的性别来称呼我,——丫头。小时候我住在乡下奶奶家,院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丫头,比我大一岁,大人们为了区别我俩,叫她大丫,叫我二丫,她后来在上学时把改成了美美,我却一直顶着二丫这个名字。
一直以来我都特别感谢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如果不是政策规定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娃娃,指不定我就会被我爸取名叫作“招娣”“领娣”“金娣”。还好,还好,还有计划生育这个大神罩着我,二丫这名儿土是土了些,但好歹比啥啥娣好听。倒霉孩子嘛,叫叫二丫,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上学了,我发奋图强,死记硬背,生搬硬套,吭哧吭哧累个半死,才在学校中保持了优等生的地位,没想到一高考,临场发挥失常,只考出了二本的分数,二本就二本吧,可我还好死不死地听了我家二叔的话,对自己过分自信,非常亢奋地跑去报了个二本中的战斗机,某X大学。最后的结果就是惨遭淘汰,沦落到了三本中的一座不入流的学校。我是倒霉孩子,三本也罢,咱不信凭自己努力闯不出一片天地。
在大学中,凭我之前扎实的基础,我如鱼得水,对付那些功课绰绰有余,不费劲就混了个优秀毕业生,本想着上了工作岗位后大干一场,可没想到一毕业就遭遇金融危机,大把名校毕业生都找不着工作,我这个不入流的学校文凭根本让人连嗅一嗅都不愿意,哪怕我是优秀毕业生,哪怕我双学士,哪怕我六级考了优秀,哪怕我社团工作经验丰富。我是倒霉孩子,我不失业才是不正常的。
待业家中,我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至少我还有崔南,一个对我好到天怒人怨的男朋友,从大一开始就一直对我穷追猛打围追堵截了两年最后终于和我双双对对的崔南。我没找着工作苦恼,他便搂着我说,“有我呢,我养你。”我成天在家中腻烦,他便央了他的青梅帮忙,一家一家地找,务求帮我找一个舒服稳当的工作。
倒霉孩子长大了,我以为我终于不再倒霉了,没承想这最佳男朋友与他青梅日久生情干柴烈火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地来了一次真爱无敌。他冲破种种阻碍排除万难终于捕获青梅芳心,用他那感天动地的真心解除了心地善良的青梅对于夺人所爱产生的愧疚心结。当他带着青梅远走高飞时,人人都说他做事厚道,虽然有了新女朋友,到底还是不忘旧情,帮助旧女友找到了工作。
好吧,我又被打回原型,我还是那个倒霉孩子。
我认命,倒霉就倒霉吧,至少我比别的弃妇好点,我还捞上了一份工作。相对于男人,还是工作靠得住,如今这社会,男人忒现实,谈朋友也一样要看对方条件。没男人,一样可以好好工作,没工作,大多数找不着好条件的男人。
为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失去一个花心的男人,想来还是我赚了。所以尽管失恋了,尽管我没出息地哭过,尽管我愤愤不平地诅咒过,但我还满怀信心充满热枕地努力蹦哒着使劲生活着。
可是,这倒霉孩子就是倒霉孩子,连这样自愉自乐的生活都是奢望。你说这分手分得好好的,那么义无反顾果断离开的男人咋就不能一直果断下去捏,让我一直就这样欢乐的自生自来着多好。
我自认自己是匹好马,可人家咋就认定了我会吃他那棵不咋香的回头草捏。想不通啊想不通。
没等我想明白,更让我烦恼的事来了。
我以为我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远在上海的崔南便拿我没办法了,至少是这周末拿我没办法了,可是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啊,我怎么能忘了他的火星人体质呢,丫的,四年大学共处我咋还会没想到呢,在追女人这事儿上头,人家办不到的事,于他崔南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在我以为可以逍遥自在的时候,他来了。
那是周日的下午五点,我正篷着头,垢着面,一边调戏着“善解人衣”,一边守候在人衣哥哥家菜地,随时准备着去染指他家那几颗即将成熟的番茄。正在我忙活的时候;家中的门铃骤然响了。
一定是我叫的外卖到了,我胡乱披上一件家居服,趿着我那双大头拖鞋,叭嗒叭嗒地跑去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崔南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这半年不见,他到是越发的丰神俊朗了,简单的白衬衫都被他穿出了潇洒不羁的风流样。
门外,他英俊迷人,门内,我邋遢憔悴。
第四章
他站在门外,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电我,声音中有些亲密的味道,“让我进去,丫丫。”
“进去不必了,你到底有啥事,现在就在这儿一次说完。”我顶着一头乱发,站在门口,巍然不动。想进就进,你以为你是谁啊。
“丫丫,”崔南有些无奈地轻声唤我,这样温柔的的声音曾经让我无法自拔的沉迷,可现在我只感觉全身毛孔在收缩,恶寒。又想电我,不知道我现在练成绝缘体了么。
他的眼中渐渐有了些叫做痛苦的东西:“是我错了,丫丫,这些天来我一直想着我们的过去,我真的是昏了头了,丫丫,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会一直对你好,再不会让你伤心了。”
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傻啊。我平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追悔莫及的男人,英俊的眉眼有些纠结,但仍很有男人味,当初年少无知的我就是被这等男色晃花了眼,白衬衫有些微微的皱痕,显得他有些落寞神伤,当初他也是用这种失魂落魄让我迷惑了心,最后我的眼神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外卖盒,这个外卖盒我很熟悉,那是我们学校旁边的一家清真饭店的小吃点心外卖盒,大学四年,他曾无数次提着这种外卖盒站在宿舍楼下等我。
我的眼角狠狠地跳了跳。NND,明知是假,我的小心脏还是被那么极微小极微小地打动了一下。
那四年,那四年是我生命中最好的年纪啊。
崔南上前一步,轻松地推开门,我清醒过来,一把拉住门把手,重重地说:“崔南,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现在看来不得不说。”
我停了一下,对自己有些不满意,竟然还会感叹,竟然还有伤感,那些象烂狗一样躲在家中独自舔伤的日子都忘了吗,我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凭什么啊,当初你怎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试试?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以为人人都会在原地等你吗?”
崔南不防我的激烈反应,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从我话中开始猜测:“丫丫,不等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好吧,如果这样能结束他无聊的纠缠,我认了。
“有了。”我抬抬眉,干脆地承认了下来。
他后退一步,面上的表情开始变化莫测,大概是没想到一直在他身后的我会忽然站到别的男人身边去,沉默了一会儿,他倏地抬头,咬着牙说:“我不信,大头说你是一个人。”
这个死大头,搞什么搞。我心中恨恨地咒骂了一句,面上却平静无波,不想再这样与他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拉了拉身上歪歪斜斜的家居服,我潇洒回身准备进屋:“大头都半年不见我了,这事儿信不信由你。”
我的手被猛然拉住,身后传来崔南痛苦的声音:“丫丫,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甩手,回头:“放手。你怎么样都成,只要不再出现在我眼前。”
“不行,”他断然回绝,他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不去理会,“我不会这样放弃的。”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颇有崔南打电话之风格,他的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去按手机的拒听键。
快餐店送餐人员蹭蹭地走了上来,我接过外卖,趁机抽身入屋:“随便你,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关上门,隐约还听见他的铃声连续不断地在响着,我摇了摇头,几曾何时,我也曾这般反反复复地拨着他的号码,一遍一遍地听着话筒中绵长绝望的嘟嘟声无法入眠。
果然,做人女朋友的不如单身的自由自在,无牵无挂。我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痛快,哈哈,我不是好姑娘,我爱幸灾乐祸。
该说的都说了,再纠缠下去还是那几句话,我甩甩脑袋,无视一遍一遍唱歌的门铃,快步走向我的男朋友,——俺的宝贝本本。
书香群中,依旧热闹非凡,今天的群中群英荟萃,所有话唠全聚齐了,刷屏刷得那个飞速啊。
当前话题是枝枝妹的粉红恋情,大家都在逗着“桃枝枝”说她和她男朋友的奸情,枝枝妹好纯洁,被十次哥一逗,啥都交待了,我正看得开心,好友一栏崔南的头像忽然闪烁起来。
我内心的小宇宙开始腾腾燃烧,这也太太太阴魂不散了吧,我当初怎么会没下决心把他删掉呢。
我无视,不理,继续哈皮,逗着枝枝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