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十三燕-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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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一家宅院。宅院的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吃惊地看着他们。那辆黑色的轿车的车轮飞速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很刺耳的声音,一下堵在门前。从车里跳出三条大汉,一脚将门踢开,对着房间扬手就是几枪。有颗子弹从赵斌的头部穿过,打在大厅正中的自鸣钟上,发出了“铛铛”的响声。
赵斌顺手从桌上摸过一把剪刀,一脚将一把椅子踢向门口,同时将那把剪刀射了出去。剪刀扎在了一个大汉的胸口上。那大汉呻吟着倒了下去。但这时有一颗子弹射中了赵兵的左腿,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赵兵一个滚身躲在了大衣柜后。两个大汉狞笑着逼上前来。姑娘和那宅院的主人哆嗦着挤在墙角。
那两个大汉又是一阵猛射,大衣柜被打出了一个个铜钱大的破洞。这两个大汉的手枪都装着消音器,是那种二十发弹匣的德国造快慢式手枪,可以连发,像挺小机关枪,近距离杀伤力很大,只不过震动力很大,使用的人须有一定的手劲,赵斌对它的性能很熟悉。
那两个大汉从左右两边逼到大衣柜前。赵斌掏出了藏在腋下的三把薄薄的柳叶飞刀,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他咬紧牙关,眯起了双眼,这三把柳叶飞刀已跟随了他三十多年,是他的师傅“神刀燕子飞李三”送给他的礼物。这三把飞刀已饮过了很多敌人的血。三把飞刀成品字形齐射是师傅传给他的绝技。单练一掌发射三把飞刀他就练了三年。他侧耳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的腿受伤得不轻,子弹把膝盖骨也打通了,鲜血顺着红色的地板流淌了开去,只听“噗噗噗”又是几声枪响,但他感觉到子弹不是在射向他,而是大衣柜钱的某个目标,子弹的呼啸声也不如以前的沉闷,而是很尖锐,是把短射程小口径的手枪。难道是这两个毫无人性的杀手将姑娘和那宅院的主人打死了?赵斌一阵悲哀。他连累了那位善良的姑娘和宅院的主人!他要为他们复仇!
隔着大衣柜他听到了两声沉重的身体倒地声,接着便是死一样的寂静。这不会是姑娘和宅院的主人受伤倒地的声音,那位姑娘和宅院的主人没有这么沉重的体重,听来却像是那两个大汉倒地的声音。他们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道被人打死了?而又有谁能在一瞬间把他们两个打倒了呢?难道外面又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但这股神秘的力量为什么要救他呢?他分明没有听到别的脚步声!他很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练武之人,听觉一向很敏锐,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膜。难道会是那位姑娘和宅院的主人?姑娘看来像是个洋学堂里的学生,而宅院主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枯槁老头,他们能在一瞬间击倒两个彪形大汉吗?
第一章亮剑上海滩
更新时间2010…12…6 21:51:15 字数:5248
赵斌被可以说是神出鬼没而又无处不在的追踪弄得恼火透了!即使在人流如潮的南京路,他也本能的感觉到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像幽灵般盯着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颗装有爆炸弹头的无声子弹就会穿透他的心脏!他的脊背发冷。
他虽然是个军人,但并不娴熟暗杀或反暗杀那一套;但是,求生的欲望使他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
赵斌是1932年在江西瑞金参的军,入伍以来就在中央苏区保卫局工作,一直战斗在谍报前线,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但这次工作性质的重要和机密使他犹如在怀里放了颗已拉开引线的炸弹,他已寸步难行。
南京路是上海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有很多著名的商铺都在这条街上,象外滩一样很有名,如果你到上海,不去外滩和南京路走走,上海人会有个很偏激的说法,说你根本没有到过上海。傍晚的南京路熙熙攘攘,人流、车流更显拥挤,夕阳的斜晖像一把古老的木梳,将房屋、街道和人群笼在一层金黄色中。街道两旁那些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的叶瓣更像涂上了淡淡的一层金粉。有几家店肆已经在暮色中亮起了美丽而晕黄的灯,四月的清风中更飘弥着不知从那条石库房长弄堂中传出的悠扬而妙曼的歌声,还有小贩极富诱惑力的吆喝声和一缕一缕的炊烟。
这样优美的景色如同一幅油画,尽管赵兵平素也很喜爱绘画艺术,但此刻一点闲情雅趣也没有。他忘不了那双窥伺的眼睛。从旅馆出来的时候,他作了一些伪装,但最高明的化妆也难保不被人识破,尤其是对于那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他必须十分巧妙地离开,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一个能掩护他的人。
他的身旁前后左右都是人,天南海北讲着各种地方语言的人。上海不愧是中国大陆最大的移民和旅游城市,在她的街市上几乎全国每一个行政省市的人都有。赵斌用悠闲的神态观赏着橱窗里陈列着的玲琅满目的商品,借助明亮的橱窗玻璃,他不动声色地物色着可以用来掩护他自己的人。但他失望了,以他的经验判断周围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掩护他的人。
时间在慢慢流走,赵斌的额上沁出了冷汗。也许跟踪者现在还不一定能确认目标,但他如精明的猎人一样一定会捕捉到猎物;时间每过去一秒,死亡就逼近赵兵一步。赵兵紧张得几乎要窒息了!呼救么?叫警察么?但他能指出杀手是谁吗?而且也根本不会有一个行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能暴露自已的身份。在紧贴着心脏的内衣口袋中,就藏着那份比他自已的生命还重要的文件。
他感到一种恐惧的干渴,即使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恐惧。死神快要降临了。忽然,他的心剧跳了一下,全身也因此微微一抖。他看见前面不远的一盏路灯下站着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静静地在灯光下站着,犹如一尊雕像。她大概二十四五岁,脸上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长长的眉梢和睫毛下,那双黑黑的眼睛似乎蕴含着深沉的怅惘和忧伤。
对她的观察和判断,仅是一瞬间的事。但就是这一瞬,赵斌已感到这个姑娘可以信赖,说不上任何理由,或许是她的那种恬淡而坚毅的神态打动了赵兵。
赵斌拿出钢笔和笔记本装作抄写橱窗里的商品名称和说明词,飞快地写了一张小纸条:
“我遇到了危险。若你相信我,请趁着混乱,掩护我逃走。‘‘
路人像川流不息的水一样在涌动。赵斌若无其事地接近了那个姑娘,摸着下巴的手往下一放,似乎无意中碰了她一下,那张纸条就悄悄而又准确地落到了她的手中。他往下放的手很自然地插进口袋,像要掏东西。这一刹那,赵兵的心紧张得像要从口中蹦出来:他相信她,可她凭什么要相信他?
有个路人撞了一下赵斌的肩。赵斌一阵紧张,不由握住了藏在风衣口袋中的手枪。这时,只见那位姑娘斜睨他一眼,看了一下手中的小纸条,神情仍是那样恬淡,没有显露一丝异样。
赵斌的心踏实了。这姑娘看了纸条没有声张,证明她无伤害他之意,换句话说,她愿意帮助他!
赵斌恢复了镇定。但同时他感到危险又逼近了一步!是的,人群中有一双阴狠的眼睛已注意到了他,那藏在衣袋里的手枪正在调整射向。。。。。。刻不容缓了!他掏出一根烟,一手握着打火机,慢慢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仰起头将烟徐徐吐出,突然,他闪电般地将燃着的烟和打火机向人群一扔,随着某个女士的一声尖叫,街道顿时乱成一团。赵兵早就观察到了距他不远有个公交车站,那里正停靠着一辆乳白色的公交电车,候车的人们正挤着上车。他一把拉起那位姑娘,向公交车奔去。边跑边甩掉了那件米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褐色的夹克,他又把一副墨镜架到了鼻梁上--这些都是离开旅馆时为应付紧急情况而准备的。
那个姑娘好像对他的举动并不感到惊诧。她傍着他急跑,其镇定的神态使他深深佩服。他和她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公交电车前,正要挤上车去,突然,一个正在候车的大汉一拳向他脸上击来,赵斌一矮身,一肘打在那个大汉的裆部,紧接着重重一拳砸在那个大汉的鼻梁上。他拥着姑娘准备上车。但就在这时,公交车突然启动了,原来是那个怕事的司机怕惹上麻烦将车开动了。
赵斌见机不妙,赶紧拉起姑娘的手跑进路边的百货大楼。因为车一启动,站在空地的他会成为那些杀手枪的靶子,只有挤进人群,他才有可能趁乱逃离。
终于安全了,赵斌嘘了一口气,他和那位姑娘从大楼的边门转了出来,这时的街上,已是华灯初上,天幕灰蓝。赵兵刚想和姑娘说声谢谢,没防姑娘忽然一个巴掌响亮地抽在他的右脸颊上,赵兵一惊,不由退后两步,这时只听“噗噗噗”一阵响,身后的墙壁飞溅石屑,那是装有爆炸弹头的子弹打在墙上。这种子弹的穿透力很强,如果打在一个人的身上,连骨头也能打断,而且不易治疗。赵斌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转首看到对面马路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车窗里正伸出一支小口径手枪蓝幽幽冒着白烟的枪口。瞬间他就明白了姑娘打这一巴掌是为了救他。他猛一蹿,连滚带爬地闪到一棵树后。姑娘也十分伶俐,紧紧跟着他。两人一口气跑进了一家宅院。宅院的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吃惊地看着他们。那辆黑色的轿车的车轮飞速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很刺耳的声音,一下堵在门前。从车里跳出三条大汉,一脚将门踢开,对着房间扬手就是几枪。有颗子弹从赵斌的头部穿过,打在大厅正中的自鸣钟上,发出了“铛铛”的响声。
赵斌顺手从桌上摸过一把剪刀,一脚将一把椅子踢向门口,同时将那把剪刀射了出去。剪刀扎在了一个大汉的胸口上。那大汉呻吟着倒了下去。但这时有一颗子弹射中了赵兵的左腿,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赵兵一个滚身躲在了大衣柜后。两个大汉狞笑着逼上前来。姑娘和那宅院的主人哆嗦着挤在墙角。
那两个大汉又是一阵猛射,大衣柜被打出了一个个铜钱大的破洞。这两个大汉的手枪都装着消音器,是那种二十发弹匣的德国造快慢式手枪,可以连发,像挺小机关枪,近距离杀伤力很大,只不过震动力很大,使用的人须有一定的手劲,赵斌对它的性能很熟悉。
那两个大汉从左右两边逼到大衣柜前。赵斌掏出了藏在腋下的三把薄薄的柳叶飞刀,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他咬紧牙关,眯起了双眼,这三把柳叶飞刀已跟随了他三十多年,是他的师傅“神刀燕子飞李三”送给他的礼物。这三把飞刀已饮过了很多敌人的血。三把飞刀成品字形齐射是师傅传给他的绝技。单练一掌发射三把飞刀他就练了三年。他侧耳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的腿受伤得不轻,子弹把膝盖骨也打通了,鲜血顺着红色的地板流淌了开去,只听“噗噗噗”又是几声枪响,但他感觉到子弹不是在射向他。难道是这两个毫无人性的杀手将姑娘和那宅院的主人打死了?赵斌一阵悲哀。他连累了那姑娘和宅院的主人!他要为他们复仇!
隔着大衣柜他听到了两声沉重的身体倒地声,接着便是死一样的寂静。这不会是姑娘和宅院的主人受伤倒地的声音,那位姑娘和宅院的主人没有这么沉重的体重,听来却像是那两个大汉倒地的声音。他们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道被人打死了?而又有谁能在一瞬间把他们两个打倒了呢?难道外面又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但这股神秘的力量为什么要救他呢?他分明没有听到别的脚步声!他很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练武之人,听觉一向很敏锐,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膜。难道会是那位姑娘和宅院的主人?姑娘看来像是个洋学堂里的学生,而宅院主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枯槁老头,他们能在一瞬间击倒两个彪形大汉吗?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赵斌的上眼皮条件反射性地跳动了一下。他把手中的飞刀攥得更紧了。。。。。。
“没事了,请出来吧!”只听那位姑娘轻轻的叫唤。
不知出于什么理由,赵斌对这位姑娘很信任,尤其是经历过刚才那一段逃亡,他知道那位姑娘绝对不会害他!但他的腿伤很严重,脚一挪动,便会扯动全身的神经。赵斌的额上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他不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听到他的呻吟,姑娘迅速走了过来,手上提着把很小巧的手枪。看到赵斌探询的眼神,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是中国人!”她俯下身察看了一下赵斌的伤势,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要不然鬼子会马上赶来。”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瓶伤药,敷在赵斌伤口上,随手扯下一块白色的桌布,包扎在赵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