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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节

毒清-第5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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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了黄鄂二州江面上的情形,曾涤生后悔也晚了,悔不听左季高的建议,匆匆的攻打九江,若是合兵一处,步步为营,说不得九江可下!

    越往前走,两人越是吃惊,一座座木制的军寨,也在黄州城外建起,看到这个,曾涤生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不是石达开那贼厮鸟,对付自己的手段吗?

    军寨与城池相呼应,端的是难打,打城,军寨的人马抄你后路,打寨,城池那边也是一样,两路并举,这人马的数量还不够,塔齐布疲累而死,这城寨相连,也是罪魁祸首。

    移驾黄鄂二州的杨猛也有些无奈,先是赵如胜,后是曾涤生,这两人,起码送了太平军一千多门几百斤的火炮,石相公手里的兵员,如今怕是也有五六万,他要是硬捍武汉三镇的话,自己的两万人马,加上新到的十条铁壳翻江龙,或许可胜,但损失必然不小。

    汉口、汉阳城小好守,可武昌城防却是难守,一旦五六万大军,上千门火炮,齐聚武汉三镇,杨猛估摸着,不损失三成人手,很难守住武汉三镇,攻城战,可不是野战,出城打,又怕中了石相公的圈套,一旦失了城防,这仗就不好打了。

    而且,黄鄂二州的矿冶基地,也建起了框架,几十船的机器设备,刚刚运抵,万一让石相公破了黄鄂二州,他杨猛找谁去哭诉呢?

    朝廷有令,他杨老三要驻守武汉三镇,但战事紧急,杨猛不可能让黄鄂二州就这么丢了,那边的练勇虽多,怕是难以挡住石相公的兵锋,无奈,只能抗旨不尊了。

    到了黄鄂二州,遇上的也是麻烦事儿,这两个州城,除了个城墙,根本无险可守,而且那城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低矮不说,还千疮百孔,分兵固守,还是要损失人员的。

    石相公设套准备打掉曾涤生,想必是动了狠心,自己可不能盼着石相公回心转意,有些时候,对上那么一两场,也能增进兄弟感情不是?

    设置木排水城,杨猛是学了太平军在田家镇的手段,至于横空的铁索桥,主要是为了黄鄂二州的交通,战时,也能在铁索桥上架设火炮,以散弹攻击下方的船只。

    建这三座横空的铁索桥,杨猛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前后用了百万人,洋灰从云南调了几十船,这三座铁索桥的锁链都是固定在一个个巨大的混凝土桥墩上的。

    而这些桥墩,就是构成两道城墙的基础,这三座铁索桥的桥墩,是杨猛仓促之间弄出来的,也是云南迄今为止最大的混凝土工程,这桥即使出了毛病,杨猛也不害怕,权当是试验了。

    黄鄂二州,江面的宽度可是不小,一公里多,虽说杨猛把桥墩推到了滩涂上,可铁索桥的跨度,依旧有九百多米,建这么个物件,西山也是头一次,在云贵川藏等地,他们建的最长的铁索桥,也不过三四百米,这么个物件弄上去,不是不成,就怕铁索的重量太大,拽开了锁扣。

    虽说这两年,西山架铁索桥的水平越来越高,但杨猛的这个主意,确实有些扯淡了,但为了转运军马方便,防着石相公断了黄鄂两州的交通,杨猛一句非建不可,西山的人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铁索桥建好之后,杨猛差人试过,一次走个三五百人不是问题,三五辆载重的马车也成,但再多,谁也不知道了。

    若是在江中建几个大桥墩也成,但时间却是不允许的,这些只能留着以后办了,其实杨猛最想建的还是钢架桥,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

    对付石相公,杨猛也不敢轻敌,还是那句话,军队的战斗力再强,也得有个差不多的将帅,一旦昏招频出,新军再厉害,也得吃败仗啊!

    如今的杨猛前有黄鄂二州,后有武汉三镇,这些都是自己的地盘,石相公就是没家没业的光棍,自己处处漏洞,石相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除了用笨办法死守,主动出击,杨猛现在还真不敢!(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屡败屡战(四)

    跨江的铁索桥,对杨猛来说只是个好玩的事情而已,试一试嘛!现在这时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胜了要总结经验,败了也要总结经验。

    总起来一句话,杨猛有胡作非为的实力和本钱,即使这座铁索桥垮了,杨猛依旧可以在江中,建造两三座桥墩,把他链接起来,无非花费的只是时间和气力而已,时间对杨猛来说稀罕,但对湖北前后弄来的数百万百姓来说,时间和气力,在有吃有喝的前提下,他们都不缺。

    等到枯水期,建造三五座石质的桥墩,也不影响航道的通行。

    杨猛从武汉三镇带兵跑到黄鄂二州,武昌的官员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如今的湖北,全赖这杨老三驻扎,相比于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离着长毛贼最近,但却是最安稳的。

    除了田家镇等地在长毛贼的手里,湖北的其他地方还是很完备的,现在朝廷无处不缺疆臣,从湖北到别的地方任职,也是许多官员不错的选择,现在湖广总督和湖北巡抚任职,都要去拜会杨老三的。

    谁也不想跟台涌那厮一样,因为开罪了杨老三被朝廷闲置。

    杨猛找曾涤生,也是有目的的,自己进驻黄鄂二州,那是抗旨不尊,现在石达开得挡住,自己来黄鄂二州的事情,还得由曾涤生向朝廷分说,不然总是戴罪立功,自己的品制什么时候上的去呢?

    黄州城外建的风风光光,可黄州的州府,就有些破败不堪了。之前长毛贼曾攻下过黄州。这州府自然也遭过殃。烟熏火燎之色依旧,只是整修了一下残破不堪的地方而已。

    州府的大堂之上,桌椅板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用了很久的玩意儿,杨老三正坐在一张粗鄙的椅子上听着手下人汇报军情呢!

    “杨军门!”

    “杨军门!”

    “曾夫子来了,罗先生也来了,先坐,喝茶。我听完了军情再说话!”

    古雅月报完了石达开大军的消息,杨猛也有些皱眉,又是水陆并进,三万水营,四万陆师,如今这两路大军,正在田家镇附近休整、筹粮,怕是最多半月,自己这边就要开战了。

    “劈出四千水师团练,分两拨各驻黄鄂二州。让他们各带本地民团五千人,预备上半月的粮草随身携带。让他们随时准备截击长毛贼的偏师。

    石达开用兵惯于取巧,知会将官们,即使追击也要步步为营!

    派出五百探马,只要石达开的人马分兵过百人,老子这里都要有交代,再次提醒各军,切勿轻敌出战,咱们以守势为主!”

    杨猛的一番交代,是实实在在的军情,可这对曾涤生来说也不啻于面对面的打脸,自己那时候可没杨老三这般谨慎啊!

    “曾夫子,接下来你待如何?”

    古雅月下去之后,杨猛抿了一口茶汤,冲着同坐在堂下的曾涤生问道。

    “整军再战!”

    若这杨老三说些软话,或许曾涤生也会软一些的,但他杨老三的手下跋扈,杨老三更跋扈,全然不照顾自己这个败军之将的心情,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整军再战?倒是韧性十足,此次你兵败九江,老子不得不兵出黄鄂二州,朝廷那边不好交代不说,为了整顿黄鄂二州的防务,老子这边砸了二十多万银子,这事儿你总要给朝廷回个话吧?

    你若是不想老子动手,老子直接就把黄鄂二州的地盘交给你,如今石达开的兵锋锐利难当,七万大军可都是经历过战阵的,你那五千多人,守一城可以,但分守黄鄂二州必败无疑!”

    曾涤生是个犟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这脾性不好但他的韧性不错,看来这次败得还是不够惨,不足以让他支持自己办洋务的事情。

    “此事涤生自当向朝廷领罪,湘勇新败,不足以守护黄鄂二州,这差事还是杨军门接下吧!”

    杨老三说话如此直接,又伤了曾涤生的颜面,好在堂上只有三人,罗罗山也是个维护自己的,倒不虞丑事外传。

    “领罪?怎么个说法?”

    曾涤生本就气恼,杨老三有死揪着战败之事不放,可真有些不讨喜了。

    “如实禀报!”

    冰冷冷的一句话撂下,曾涤生也抿起了嘴唇,显然是真不高兴了。

    “如实禀报?你就不怕朝廷削了你的团练大臣?如今的两湖,湖北有我的水师团练,湖南有左骡子的楚勇,你这九江大败,折损七成人马的折子上去,朝廷怕是会立马削了你的团练大臣之职,剩下那五千余湘勇,怕是要就地散去了,你这是何苦?”

    曾涤生与左骡子相比勉强算是个实在人,只是有些认死理,不怎么讨喜,朝廷要是削了他的团练大臣职务,这曾涤生怕是就要回家守制喽!

    杨老三的这话一说,曾涤生的脸上也有些惨然,他虽有再战之心,只怕朝廷不想再用他啊!再大的心气,没有朝廷的支持,这心气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

    “杨军门,涤公该当如何上报呢?”

    曾涤生陷入了沉默之中,罗泽南可不能眼看涤公失势,听杨老三的话语,怕是话里有话,这位多半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屡败屡战而已!曾夫子岳州之会,我与你说过这话,曾记得,你当时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何苦亲临战线呢?

    老子与你的书籍,里面本就有这次的应对之法,九江一败,败在你曾夫子刚愎自用上了,这词儿不用老子给你解释了吧?

    这虚怀若谷之类也不用老子说了,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这是你在九江的战报,经战争论分析了的。回去好好瞧瞧自己的得失。

    弟兄们跟着你出来打仗。虽说死伤一些难免。但这么个死法,未免有些不值当了!

    至于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再一再二不再三,还有一次机会呢!但这次救你也是有条件的,我在湖南办理教书院,你不得插言,这就是条件。”

    屡败屡战。可不同屡战屡败,或是大举溃败,虽说都是四个字,但朝廷那边的处理态度却是不同,大举溃败,那是官员无能,理应裁撤。

    屡战屡败,其心可嘉,但才具不堪,不当大用。屡败屡战,再加上长毛势大。所谓忠臣不过如是,虽实力悬殊,但我自不惧,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的满腔热血溢于言表啊!

    朝廷认识一个官员,是看面相,还是看才具?都不是,无非就是科考时的文章,以及平时的奏疏,官员的功绩靠什么来表述,还不是奏疏?

    这奏疏,一要字好,所谓人如其字,写的一手狗爬,人也强不到那里去;二要文采,平铺直叙,那是城府不够,城府不够如何当得大任?三要文过饰非,对与错、好与坏,全在字里行间之中,平铺直叙不是好事儿,百转千回坏事儿变好。

    向荣如何?败保如何?自打平贼以来,向荣是连战连败,败了就追,一路跟着长毛贼吃灰吃到了江宁城,从广西到江宁,千余里的路程,这太平军留下的征尘,怕是也成山喽!

    败保,更是不堪,从江南到江北,从天京到京畿,他可曾有过正理八经的一场大捷?若是有的话,败保之名何来?

    打静海,屡战屡败,回身战北伐军的山东援兵,还是屡战屡败,但人家的笔杆子耍的溜,废物一个至今握着南方大营的兵权。

    朝廷平匪,屡屡战败,朝廷的原因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下面官员的折子水分太大!百余长毛贼过境,能说成数千数万,一战不利,就是长毛贼铺天盖地,朝廷不能准确的把握长毛贼的动向,剿匪自然不会有什么胜算。

    按兵力来说,朝廷至今动用了,没有百万大军,也得五六十万,从云贵到伊犁,西北西南;从京畿到江南,一南一北;绿营兵、八旗兵,动用了无数。

    可对于当初区区数万的太平军,就是无可奈何?太平军的战力真是那么的恐怖吗?那湘勇又如何能转战千里未尝一败?就是这绿营兵、八旗兵废弛的再厉害,不是还有蚁多咬死象之说吗?

    杨老三的四个字屡败屡战,也正是曾涤生的作为,湘潭大胜、靖港大败、田家镇大捷、九江丧师,这屡败屡战四个字,就跟谶言一样,一直伴随着他曾涤生。

    听了杨老三的话,罗泽南也是深有感触,没想到这杨老三用兵如斯的厉害,当年在岳州城就预示了曾涤生的现在。

    想来,那左季高八成真是投到了杨老三麾下,这么一想,左季高的那一封封书信,涤公实在是不该置之不理呐!

    田家镇一役,涤公听了左季高的话,步步为营,大获全胜!九江一役,涤公一意孤行,却是闹得损兵折将。

    左季高的才具,罗泽南佩服,但佩服也有个限度,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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