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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节

毒清-第4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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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军容强大的长沙城也变得有些冷清了,鲍起豹率领的四五千城防军,虽说驻在了长沙城周边,但这四五千人,是个什么操性,巡抚张亮基还是比较清楚的。

    大半的绿营兵。小半的练勇,这些人的战力一塌糊涂。但祸害百姓的本事,却大得很!长毛贼围了长沙八十一天,在这八十一天里,天天都有城防军,抢劫财物祸害民女的供状,送到巡抚衙门。

    但守城是第一要务,这些状子和苦主,大多都被压了下去,攻城期间,多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也在情理之中,但自打长毛贼撤出长沙城,这样的事情越发的多了,长沙城周边的许多百姓,没有受到长毛贼的侵扰,反而被绿营兵和练勇们祸害的不轻。

    据下边的禀报,因为这些官军祸害乡民的事儿,激起了不少百姓拖家带口的追逐长毛贼,人数不少总数有个千多人,要是再这么放纵的话,只怕长毛贼一个回师,这长沙城就保不住了。

    “季公,虽说长毛贼离开了长沙城,但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只怕再次回攻长沙啊!

    绿营兵将,朽烂不可用,练勇更是些泼皮无赖聚集的地方,如今长沙城的危机虽解,但仍是不容乐观呐!

    季公有何治理长沙的妙计,说来听听可好?”

    各路援军离开长沙之后,巡抚张亮基的心里一直都不怎么安稳,长毛贼的威胁太大了,要军容有军容,要军纪有军纪,打仗也是敢打敢拼,而且还不怎么扰民。

    相比于官军,太平军倒是更像正统的军队,这次亏得请来了左宗棠,不然的话,这长沙城怕是要难保的。

    太平军在广西肆虐了一年又四个月,在湖南不过半年多点,若是再打八个月,指望这绿营和八旗,只怕到时候,自己也免不了跟着那群废物吃瓜落。

    “抚台大人,您看胡林翼和江忠源的练勇如何?”

    张亮基的话头倒是符合左宗棠的利益,科举之路不通,唯有走捷径了,这带兵平乱就是个捷径,说不定自己就此走上坦途呢?

    长毛贼的表现越来越厉害了,从广西到湖南,不仅人越打越多,这战法也越来越有章法了,估计湖北也难幸免,在左宗棠的谋划之中,最多也就能让长毛贼打到湖北,一旦长毛贼过湖北入住金陵,就很难剿灭了。

    “季公的意思是办团练?之前湖南各县办的团练也不少,可能用的却是不多,胡林翼和江忠源只是特例,这湖南各县的团练,大抵上还是不能用的。

    各县的团练,打仗护土没啥成就,但欺压乡里祸害百姓,却是一把好手,各县的大户藉此以势压人,再建也是无用啊!

    更有甚者还私通当地的山匪水匪,暗通长毛的也是不少,这办团练的事情,不可取啊!”

    江忠源是厉害,在蓑衣渡他是立了功的,胡林翼也不差,在拱卫长沙城的时候,他手下的练勇也是出了力的,可两人手里的团练,合在一起也不过两三千数,区区一镇兵马,要来何用?

    湖南地方上办的团练已经不少了,但这些团练,大多为各地的富绅大户所用,朝廷和官府要插手也不容易,再说了,这练勇比之绿营也强不到哪去,用之无益,张亮基开口就拒绝了左宗棠的提议。

    “抚台大人说的不错,但为何胡林翼、江忠源的练勇可用,而各县办的团练不可用呢?

    这原因就我来看不外乎操练与粮饷而已!各县的团练要自办,饷酬也要自筹,大户或是县衙,多不肯出钱,练勇们挣得少,自然不能天天操练,不能天天操练,饷酬又不多,没啥好处的事儿,谁也不愿去做,他们的战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湖南各地团练的数量,很是不少,可能战敢战的委实不多,协助官府抓抓盗匪,他们勉强凑活,但对付长毛贼,他们差的就远了!

    指望他们对付长毛,自然是不成的,这跟绿营的朽坏也差不许多,绿营兵的饷银少,许多人都得做些小买卖谋生,加上制度的关系,战力也就越来越弱了。

    改革绿营,那是朝廷的事儿,咱们是插不上手的,若是改改湖南的团练,我这里倒是有几条措施。”

    江忠源的湘勇,胡林翼的黔勇,还有长毛贼在湖南大举募兵,让左宗棠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但法子虽好,没有这位抚台大人的支持,也就是个法子而已。

    先要说动了张亮基,这事情才大有可为,不然只是空想而已!

    “季公可否说说那几条措施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得势便猖狂(四)

    “所谓几条措施,归纳一下不过两条,出钱出人而已!”

    望着有些急色的张亮基,左宗棠说完这个之后,就笑而不答了,有些事儿,光他自己说是不成的,张亮基这个关键人物不想明白了,说再多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

    “出钱?出人?季公的意思,可是让巡抚衙门出饷出人,整合湖南的练勇?

    这事儿吗……”

    出人,张亮基这边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涉及到了钱饷,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这钱到了用的时候,就没有多的时候,如今湖南刚刚遭了难,正是用钱的时候,这时节出钱办团练,只怕出力出钱也不讨喜啊!

    “抚台大人,我来给您算一笔账,拱卫长沙这些天,不说粮草饷银,巡抚衙门单单发出去的赏银就有个三四十万吧?

    若是咱们练上一支万余人的团练,这每人每月的饷银以五两来计,一万人一月五万,一年六十万左右,这笔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花不花,想必抚台大人也要计较一下的。

    看长毛这架势,一年半载是平不了的,湖南必须要有一支能打的守军,不然长毛贼来了,有钱也没处花去。

    而要平贼,朝廷势必要大举派兵,朝廷的手里也不宽绰,少不得各省的协饷,湖南是个富庶的省份,别的省出个三五十万,湖南怕是怎么也得**十万,与其将这协饷交给那些没用的八旗兵、绿营兵,抚台大人。咱们倒不如练一支可战能打的练勇。

    一是可以拱卫地方。这二么!就是能跟朝廷讨价还价。咱们样的练勇能打,时不时的立些战功,您说朝廷还会逼着咱们协饷吗?”

    左宗棠的法子,倒是与杨猛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以言语动人,专以利益驱动人。这么一笔账算完之后,张亮基的心里也活泛了起来,有了新的勇营。不交协饷只是小事儿,关键是勇营立了军功,也有他张亮基的一份,开先河立大功,这是有数儿的。

    左宗棠以疑问结尾,张亮基早在半途就被利益打动了,这事儿做得!

    “季公,这人选湘乡的罗罗山如何?”

    张亮基没说银饷的事情,这事儿显然是成了,但罗泽南罗罗山。却不是左宗棠心仪的人选。

    “嗯!这罗罗山是个不错的,师从理学大师唐鉴。湘乡人称罗山先生,他那学馆,上午授经史子集,下午授拳脚枪棒,一干弟子王鑫、李续宾、李续宜、杨昌浚都是能文能武的好手,做团练,他不仅有声望还有人手,只是……”

    所谓先抑后扬不外如是,一句只是……,从古至今也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季公,只是什么?”

    罗泽南是张亮基选的,被左宗棠否了,他心里当然不怎么痛快,但左骡子是个人才,说不得他那边真有高见也说不定。

    “罗罗山虽说有名望也有人手,但这功名却有些低了,秀才,怕是入不了朝廷的法眼吧?省办团练要的就是声势,这罗罗山在湖南的声势是够了,但在朝廷的眼中,他就是个老百姓而已!”

    左宗棠说完这个,又停了下来,张亮基一想也是,建这个团练,虽说立功是首要的,但协饷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儿,组织团练之人不入朝廷的法眼,到时候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协饷得交,团练的粮饷也得出,那财政负担一下就变成百五十万之数了,湖南要想接下这笔账,也有大困难啊!

    “季公说的在理,可有合适的人选?”

    “人选倒是有一个,而且与罗罗山的关系匪浅,只是这人难请啊!”

    “难请?这湖南境内,有谁的架子这么大呢?”

    “罗罗山乡党兼着儿女亲家,湘乡白杨坪的曾涤生!”

    “嗨!这段时间真是忙糊涂了,怎生忘了曾侍郎?这位还真是难请,他因母丧丁忧在家,曾侍郎是个极重名教的人,让他守制之时出山,只怕咱们嘴上抹了香油,也说不动他啊!”

    十年七迁曾侍郎,在湖南和朝廷都是大大的有名,选这人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这曾涤生却是个卫道士,想请他难喽!

    “事在人为,只要抚台大人说通了朝廷那边,山人自有妙计,请他曾国藩出山!”

    何为乡党,那就是同进同退的一群人,这曾涤生做了团练大臣,罗泽南就必然出山,这份情谊算是结下了,将来他曾涤生,要是不给他左骡子一条明路,怕是面皮上说不过去的。

    事情议定了,张亮基就开始准备折子了,两人之间的密谈,杨猛虽不知情,但张亮基折子的手抄本,却到了杨猛的手里,让古雅月读了一遍,翻译了一下,杨猛也算是明白张亮基的意思了。

    “操啊!曾国藩也出来了,这八成是左骡子那货撺掇的,刚刚在长沙城打出了威名,就要忙着为自己做事儿,这左骡子心急啊!

    不过这事儿倒是不错的,现在这时机正好,老子在图谋兵权,他左骡子也在图谋前程,曾国藩出山带兵,朝廷那边必有说道,若是这曾国藩都能掌兵,老子为啥掌不了兵呢?

    好事儿!大好事儿!”

    杨猛自言自语的这些话,就不是古雅月能理解的了,有些情报,古雅月也是不能经手的,秦子祺所属暗影的密报,只能是杨猛亲启,别人开了那可是要命的。

    秦子祺的情报都是大白话写的,不像朝廷的那些奏折一般晦涩难懂,杨猛不需要翻译,这些密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与杨猛的秘密情报一样,四色棍也是有密折奏事的,涉及到了人事。一般都是密折奏事。这密折的意思。就是只有皇帝本人才可以拆看的。

    张亮基的密折,四色棍还是为是他要参劾某位大员呢?揭开一看却是张亮基,请旨省办团练,这团练大臣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省办团练,就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大清的团练,一般是乡族自办早已有之,大清皇权不下县。民团就是乡族地方自保和缉拿盗匪的武装,无论是县办还是府办,规模都不是很大,省办团练人数自然不少,体制之外多了一支军队,而且还是与正规军差不多的军队,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还有一点就是四色棍,不怎么喜欢曾国藩这个人,曾国藩是穆彰阿的弟子,在四色棍看来。曾国藩能官运亨通,多半还是沾了穆彰阿的光。

    穆彰阿在四色棍看来。就是个误国误民的奸佞,若是没有他,哪来的《江宁条约》?没有那两千万的赔款,自己这皇帝的日子,能过得如此拮据?

    还有一条,这曾国藩在他即位之初,就连上了《应诏陈言疏》、《议汰兵疏》、《敬陈圣德三端防流弊疏》,评价他这个皇帝崇尚虚文、刚愎自用,当时四色棍就想宰了这个哗众取宠的侍郎曾国藩,若是不是新帝登基不好擅杀二品的大员,以及诸重臣的劝慰,这曾国藩早就做了死鬼。

    人员不满意,与制度相冲突,第一时间四色棍咸丰帝,就想否了这个不伦不类的玩意儿,但他毕竟是皇帝,这事儿是国之大事,还得让军机重臣们议一议这个条陈,不然他真就如曾国藩说的那样刚愎自用了。

    军机四大臣,首揆是太子太保、体仁阁大学士祁寯藻,次位是光禄寺卿、内阁学士穆荫,第三位是吏部左侍郎邵灿,最后一位是新入阁的挑帘军机麟魁。

    对于张亮基的折子首揆祁宫保不置可否,第三位的邵灿也是汉员,有些话不方便说,这事儿怎么办,穆荫和麟魁的意见,就是主导这事儿成败的真知灼见了。

    麟魁是刚刚入阁的,没啥话语权,这事儿的决定权也就到了穆荫的手里。

    “诸位,湖南的办法不是办团练,而是在八旗和绿营之外,再立一支新军,这事儿历朝未有,曾涤生又是汉臣,汉人掌兵,非福!”

    这天下还是满人的天下,穆荫的话说的有理有据,这事儿就难做了!

    涉及到了满汉之争,许多话都不好说了,但祁寯藻和邵灿终是汉员,而且他们的位置也不比穆荫差多少,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汉人掌兵非福!这话是不错的,历数掌兵的那些汉臣,也确有跋扈不臣的野心。

    但曾涤生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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