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徒-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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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章仇怜儿还没说话,玉真在一旁淡淡一笑,“宜儿,你太不了解庆王。 他不会为了一些产业跟萧家正面冲突,自打萧家产业挂起了我烟罗谷的招牌,想必庆王已经绝了侵占萧家产业的心思。 哼,有皇姑在这儿。 我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
“那么——”
章仇怜儿叹了口气,“宜儿妹妹,我想,庆王可能是想从孙公让那里获得酒徒酒坊那些酒品地酒方吧。 ”
此话一出,众女皆惊。
作为酒徒酒坊地创始人之一,孙公让当然掌握着酒徒酒坊所有酒品的酒方,如果——想到这里。 章仇怜儿眉梢一跳,“不行。 宜儿妹妹,我要马上进城!”
……
……
“殿下,这事儿很不妥,很不妥!”裴宽在庆王府地客厅里转来转去,面色不安,低低道,“殿下。 还是速速放了那孙公让吧,此人虽是一个商贾,但与萧家关系密切,咸宜公主等人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琮淡然一笑,“她们焉能知道是本王所为?”
“殿下,她们不是傻子,猜都猜的出来。 玉真殿下突然介入萧家产业,摆明了是萧家对抗殿下的助力……殿下。 听臣一句劝,放了那孙公让,不要再打萧家产业地主意……”
“不,不能。 ”李琮摇了摇头,“裴先生,我必须要从孙公让手里得到萧家酿酒的酒方。 哼,难道只能让萧家一家发财?本王要想成就大事,必须要有钱……你看看,这些都是从陇右和河东发来地军报,皇甫维明等人是一个劲地跟我要钱要粮……”
裴宽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内心存了很久的话,“殿下,皇甫维明等人在藩镇私自扩军……这世间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万一被皇上知道,恐怕会牵连到殿下。 ”
李琮笑而不语。 他心里另有打算。 裴宽虽然是他的绝对心腹。 但裴宽同时还是大唐朝廷的忠臣,一些太过离经叛道的事情还是没有必要让裴宽参与进来。
见李琮对自己的话丝毫也听不进去。 裴宽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他摆了摆手,躬身下去,“既然如此,裴宽就告辞了。 ”
李琮笑着起身,“先生何不留下一起用饭?本王很久没有跟先生一起用饭了。 ”
裴宽从不饮酒,所以李琮招待裴宽,从来不饮宴而是粗茶淡饭。
“算了,裴宽还是回府了。 ”裴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殿下,萧夫人来访!”一个侍女来报。
裴宽苦笑一声,心道,看看吧,人家这就找上门来了。
李琮面色一变,“哪位萧夫人?”
侍女恭谨地行礼道,“回殿下地话,是萧睿萧大人府中的李腾空李夫人!”
李琮一怔,继而又苦笑起来。 他还以为是李宜,可偏偏是这刁蛮的李腾空。 别看李腾空的出身背景不如李宜高贵,但李林甫宠爱这个在长安是出了名的,如果李腾空要是吃了亏,李林甫可是要彻底跟庆王府翻脸的。
李琮想到这里大感头疼,正要让侍女“辞了”她,却听李腾空清脆而怒冲冲的声音在厅外响了起来,“庆王,你要不见我,我跟你誓不罢休。 ”
李琮眉梢一跳,硬着头皮出厅迎了去,哈哈一笑,“我倒是谁,原来是空儿妹妹!”
李腾空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背着李宜等人偷偷出谷来了庆王府。 她就带着两个侍女和两个侍卫,一路冲进了庆王府。
李腾空双手掐腰,明艳而妩媚的俏脸上浮动着遮掩不住地怒色,她哼了一声,“庆王,谁是你的空儿妹妹?你少来套近乎……行了,我也不跟你说废话,你抓紧把孙公让放了,我们万事皆休,否则,萧家跟你庆王府没完!”
李琮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也自是哼了一声,“李腾空,你休得在本王这里胡闹,须知,这是庆王府不是你们萧家,更不是你的李相府!”
李腾空嘴角一晒,一步窜了过来。 别人怵这皇子皇女,她可不惧。 她从小被李林甫娇生惯养,养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她自幼便出入皇宫,本身又是皇族中人,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地皇子亲王,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227章威名、震动
227章威名、震动
李腾空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指着李琮,“庆王,不要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肆意妄为,你打什么主意,我们心里都明白。/ 哼,你还是赶紧将孙公让给我放了……”
堂堂亲王殿下,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质问,自我感觉一向良好的庆王李琮焉能受得了,他微微后退一步,脸色涨红斥道,“闭嘴!放肆!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府去!”
李腾空俏丽的脸上柳眉儿一竖,哼了一声。
庆王府的一众侍从们面色尴尬得围拢过来,将李腾空围在了当中。 正在这时,一个侍女匆匆来报,“殿下,李相来访!”
李琮面色一变,狠狠地瞪了李腾空一眼,摆了摆手,“请!”
……
……
李林甫不咸不淡地跟李琮客套了几句,又假意“训斥”了李腾空几声,这才带着不情不愿的李腾空离开庆王府而去。 出了庆王府的门,见李腾空还是一片愤愤之色,李林甫不禁轻声一笑,“好了,空儿,在爹爹面前还要演戏哟?”
李腾空狡黠地一笑,“爹爹,你怎么知道空儿来庆王府了?”
李林甫叹息一声,“空儿,自打萧睿出事以后,你们萧家几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在爹爹的眼里,爹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吃亏。 对了,回去告诉李宜,此事交给我来办。 明日一早,爹爹便向万年县和刑部施压。 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满城搜捕……”
李腾空想起萧睿,不禁悲从中来,一头扑在李林甫怀里,嘤嘤抽泣起来。 李林甫一时间也伤感不已,轻轻抚着李腾空的肩头轻声安慰着。
忽左忽右,忽东忽西。 在这个夏季,不知曾经何时。 吐蕃东南半壁疆土地草原旷野上,突然出现了一支神秘而疯狂的唐军。 在据说是大唐礼部侍郎萧睿的率领下,四处攻杀吐蕃军屯,但对吐蕃牧民却秋毫无犯。
当吐蕃国相杜赞得到消息之后,调集大军在通往凉州的全线进行围追堵截之时,却又从西南方向的玛曲传来了唐军出没的急报。 而当吐蕃分兵向西追击后,从吐蕃军队身后的九曲之地又有唐军马蹄践踏过地痕迹。
短短数十日间,萧睿带着300大唐羽林军纵横吐蕃高原半壁。 来去如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这地广人稀的吐蕃疆土上,将吐蕃数万兵马玩弄于股掌之中。 唐军行踪太过诡秘,各地急报一次次向逻些城飞报,这让吐蕃高层怀疑进入吐蕃境内地唐军不止一支。
吐蕃高层一边派出使臣分赴大唐与吐蕃接壤的大唐陇右、朔方和剑南道三个节度使衙门,强烈抗议大唐擅自派兵侵入吐蕃,掳走吐蕃赞普;一边从吐蕃北部高原和西域边境一线抽调兵力。 四处布防,企图将来犯唐军剿杀在吐蕃国土之上。
而与其同时,吐蕃境内也在四处传着一个惊天的消息:国相杜赞谋反,吐蕃赞普都松芒布结险些被害,在大唐军队的营救下已经前往大唐求救,号召吐蕃军民起兵勤王云云。
区区300骑兵。 却调动起吐蕃数万兵马的疲于奔命,就算是这些日子被萧睿挟持的吐蕃赞普都松芒布结,也不得不叹服萧睿的本事和胆量。
萧睿虽然并不精通什么兵法韬略,但是,他有李嗣业和李光弼这两名深通兵法韬略地助手。 李光弼说得很对,他们虽然只有300人,以300之力面对整个吐蕃国家机器的围追堵截,看上去凶险万分,实际不然。 在这片广袤人烟稀少的吐蕃南壁疆土上,这300人想要隐匿踪迹太容易了。 且他们快马如风。 来去自如。 等吐蕃军队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当然了。 唐军出现的消息从吐蕃残兵那里报到逻些城,再从逻些城传出军令来,到吐蕃军队开始运动追击,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而这些时间,足以让萧睿这300人做很多事情了。
当日奇袭玛曲之后,萧睿率军又奔袭了百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军屯。 在那里,更换了马匹补充了给养,然后又出人意料地回头折返,在一个隐秘的山谷里隐藏了几天。 等吐蕃大军缓缓抽离东线,向西线布防的时候,萧睿又高调地在吐蕃大军之后亮相,火烧了位于吐谷浑故地和大唐凉州之间地一座吐蕃人粮仓。
吐蕃军队闻报,只得再次回返。 可接下来,几天过后,玛曲以西又有唐军袭击吐蕃军屯。
如此循环往复数次,让数万吐蕃军队疲于奔命,愤怒不已。 而也正是如此,才促使吐蕃高层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得不相信吐蕃赞普居然真的在唐军之中……开始调集全国军队,在整个吐蕃南壁进行全部布防,打着拯救赞普的旗号,准备全歼萧睿所部唐军。
杜赞如何应对国内的流言蜚语和稳定内部先不提。 可就在吐蕃军队一点点撒网布局成型的时候,萧睿这300人早已跳出了吐蕃人地包围,沿着康巴古道,一路飞奔南下,渐渐入了靠近大唐剑南道边缘和南诏北线的爨区。
十五日后。 爨区边境的泸定。
炎炎烈日高悬在当空。 萧睿骑在马上,顺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手中的马鞭指着那一片巍峨群山环抱中的巨大谷底平原,朗声道,“冲羽,那便是爨区了,没想到,我们这一次横穿吐蕃南壁,眼看就要进入爨区了。 ”
令狐冲羽躬身一笑,“大人。 我们安全了,终于回来了。 ”
突然,李嗣业赤着上身霍然跳下马去,伏地倾听了一会,面色陡然一变,起身急急道,“大人。 不好。 起码有数千兵马在我们的身后驰来!”
萧睿一惊,吐蕃人?
但长期地锤炼已经让他的心性异常坚毅。 他并没有慌乱,只是如以往一般挥了挥手,沉声道,“不要慌,上马,飞速进入爨区!”
长安皇城中的马逑场,李隆基身着明黄色地汗衫儿。 正带着一群太监挥汗如雨地纵马打着马逑。 这马逑是唐人贵族很是喜好地一种游戏,人在马上运动中挥杆击逑,也如后世的足球运动一样分为两队进行对抗,凡是将逑击入对方球门就赢一分,积分多者获胜。
李隆基是玩马逑地高手,只是近几年因为上了年纪,这种玩意儿玩地次数便大大减少。
这日因为武惠妃突然产生了看马逑的兴致,不服老地大唐皇帝为博心爱女人的欢喜。 便亲自带着自己平日训练有素的宫中太监队,跟短命鬼杨洄的父亲驸马都尉杨慎交领衔的长安权贵马逑队展开了对抗比赛。
杨慎交是大唐贵族中最为擅长马逑的人,技巧甚工。 说起来,他能当上驸马,八成也跟这马逑有关。 他的发迹,跟宋时高球地发迹有所类似。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闲散的驸马都尉。 与权势冲天的后辈奸臣高太尉相比差的太远。
虽然烈日炎炎,但看到皇帝兴致高涨,杨慎交等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即不能赢,也不能让皇帝看出自己一方有意相让,这场貌似激烈的比赛于杨之队而言,非常别扭和辛苦。
李隆基出了一身臭汗,博得了武惠妃的格格娇笑。 他缓缓下马离开场上,在宫女太监的侍候下才喘了一口粗气,喝了一杯冰镇的凉茶,就见高力士急乎乎地从马逑场外跑了过来。 大老远就高声呼道。 “皇上,皇上。 大事不好了!”
李隆基眉头一皱,“老东西,咋呼什么?”
高力士额头上地汗珠滚然落下,他剧烈地喘息着,“皇上,不好了,玉真殿下和咸宜公主殿下带着人与庆王府的人在城中的一座宅院中干上了……”
李隆基眉梢一跳,沉声道,“什么?”
高力士叹了口气,说起了原委。
李琮手下的人在孙公让身上并没有得到什么。 李琮事先就有命,旨在威逼孙公让合作,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坏了孙公让的性命。 可这长安城中有名的商贾孙公让,牙关口风之紧,出乎庆王府幕僚淳于信地预料之外。 任凭庆王府的人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他愣是没有开口吐露一个酒方。
这些日子,淳于信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威逼利诱殴打,种种的招数全部用光,孙公让就像是一块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就在淳于信进退两难的时候,玉真的人终于寻到了这所秘密关押孙公让的宅院。 接到手下人的密报,玉真和李宜带着烟罗谷的数十名侍卫赶到了这所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