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横扫天下-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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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狼连连点头,赞叹道,“好好好,味道真是绝了,没想到许麻子做菜这么好吃,当土匪真是可惜了他啊。”
岳瞎子哈哈大笑,“那是,现在他是哭着喊着要当厨子呢,给个队长都不换。”
这是实话,许麻子确实是一门心思的相当厨子,他已经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感觉干的十分开心。
正说着话,郑啸一身征尘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带进来一身硝烟味,右手里还拎着一个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破天狼被吓了一跳,这时候的郑啸刚参加完战斗,身上的杀气十分浓烈,让他都有点要窒息的感觉,差点想要伸手摸枪去。
因为知道郑啸去干什么了,所以岳瞎子十分沉稳,他朝郑啸摆了摆手,说道,“老郑啊,大获而归了?”
“我老郑出马,那不是手到擒来。”郑啸大笑着将口袋丢到破天狼面前地上,然后大咧咧的坐在了岳瞎子身边的椅子上,抓过他那那茶壶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岳瞎子心疼的只咂嘴,一把抢回了小茶壶,抱在了怀里,“你小子这是喝茶还是牛饮啊,白白糟蹋了我的极品瓜片。”
破天狼双眼盯着那个口袋,他站起身,伸手去解那个口袋的绳扣,然后拉开了口袋,顿时一个狰狞的人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把没有思想准备的他吓了一跳。
身体朝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在椅子上,破天狼定了定神,他毕竟也是老土匪了,杀过不少人,很快就平稳下来,仔细朝那个人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他惊喜交加,一下子就喊了起来,“奶奶个熊,是邓秉承那狗日的。”
当初他曾经跟随一品红几打巡防团,手下好几个过命的弟兄都死在了那里,所以他跟邓秉承也有着解不开的血仇,如今看到他脑袋都被人摘下来了,心里甭提多畅快了。
“呸——!”
“狗日的,你他奶奶的也有今天?”破天狼朝着邓秉承的人头狠狠啐了一口,眼泪哗地下来,“老幺、五哥,麻子,兄弟们,你们的仇有人给报了啊,这回你们可以闭上眼了吧。”
在他身后,岳瞎子和郑啸也站起身走了过来,郑啸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兄弟你节哀吧。”
破天狼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忽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着郑啸和岳瞎子一个头磕在了地上,“郑当家的,岳当家的,我破天狼代死去的弟兄们谢谢你们了,今后有什么吩咐,我破天狼万死不辞。”
“九当家言重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不上报答不报答的。”郑啸心中有些感动,虽然这些土匪身上匪气比较重,但都是热血汉子,为人仗义得很,只要好好培养,将来都会是一员员悍将的,“将来打鬼子,咱们还要齐心协力一起呢。”
“没说的,到时候郑大当家的你一句话,兄弟这条命就是你的了。”破天狼答应的十分干脆,胸脯拍的啪啪山响。
岳瞎子则跟郑啸不同,他听破天狼这么一说,独眼中开始眨动狡黠的神光,看得出他又开始琢磨如何算计人了。
破天狼又朝二人表示感谢之后,这才带着邓秉承的人头还有郑啸为岳瞎子准备的聘礼回山去了,他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当家的。
第54章 一品红的泪水(二)
“破天狼你说什么?”一品红从座位上腾得站了起来,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手指因为激动都有点微微颤抖了。
不光是他,在座的四平寨各位当家的也都吃惊不小,全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破天狼。
在座的诸位当家的,几乎都参加过强攻巡防团的战斗,而且有好几个当家还都死在了战斗中,但即使这么多次,他们也没能伤到邓秉承一根毫毛,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现在听破天狼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他是在撒谎,凭他和他带的那几个手下,除非邓秉承活腻了一个人跑到他面前来送死,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早就知道人们难以相信,破天狼没有着急,他笑着朝跟去的一个手下喝道,“把东西拿上来。”
那个小喽啰把防水口袋拿了上来,然后递到了破天狼手中。
接过口袋,破天狼哗啦一下就抖开了,露出了里面邓秉承的首级,然后朝上方一举,“大当家,各位当家的请看。”
嗡的一声,大厅里就炸了锅,人们纷纷起身,凑近了观看,发现的确是邓秉承的首级,这下子大家更激动了。
一品红第一眼看到那个首级的时候,就已经坐不住了,她一个箭步跳到了口袋近前,仔细端详着,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呼吸都粗重了。
“邓秉承,你也有今天,当年你杀了我爹我弟,今天你的报应终于到了。”一品红咬着牙齿低语着,那神情就好象恨不得一口口把对方活撕了似得,“爹,弟弟,你们的仇报了,你们可以瞑目了。”
当年,邓秉承亲自执刀,斩杀了不少牛头镇的村民,一品红的老爹和弟弟都在其中,所以她对他恨之入骨。
“老九,你小子怎么做到的?”
“是啊是啊,你小子长本事了啊,竟然能杀了这狗东西。”
“快给哥哥们说说,说说。”
人们把破天狼围在了当中,七嘴八舌的询问着,一时间让他都有点着急不住了。
“都安静点。”
一品红的一声轻喝,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返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做下。
一品红看了看破天狼,开口道,“说说吧,老九,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对于破天狼的本事她太清楚了,凭他的能耐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能杀了邓秉承,而这个人头又是从青塘寨带回来的,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不过她还不肯定,需要破天狼说出来。
破天狼喝了口水,然后开始将自己这一趟的经过,他从自己到青塘寨山下讲起,吃瘪的经历一点没有掩饰,也都讲了出来。
人们不时的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全都骂这个岳瞎子简直是太坏了,简直是玩人上瘾了。
听到后来,当郑啸出现后,人们的笑声停了,一个当家的忽然插了句话,“老九,这个郑大家的是不是一米九多的身高,体型魁梧,在额头上有一道三寸多长的伤疤啊。”
“对啊对啊,四哥你见过他?”正在讲故事的破天狼惊诧的看着说话的四当家——拂晓,反问道。
拂晓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灰布裤褂,腰里总是别着一根旱烟袋,性格爽朗,为人仗义,主要是负责四平寨的情报事务。
听他这么一问,拂晓摇了摇头,看得出他脸上满是遗憾的神色,“我哪有那福气啊,这个郑啸可是个厉害人物,不久前把冬阳县城弄了个底朝天,就连辽阳县城的鬼子都被惊动了,甚至关东军还从总部派了个调查组前来调查这件事呢。”
大厅里的当家的听他这么一提醒,也都想起来了不就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冬阳暴动,好像鬼子当时可是吃了大亏,接下来就发疯一般的对周围地域进行了大扫荡,剿灭了不少土匪和抗日武装。
那段时间,冬阳县城的城门楼子上挂满了人头笼子,里面都是一些悍匪和抗日志士的首级,而城门口也贴上了马镇山和郑啸等人的悬赏告示。
在悬赏告示中,这个郑啸仅次于暴动的发起者马镇山,赏格达到了5000大洋。
这个把关东山西部地域闹得鸡飞狗跳的岳瞎子跟郑啸竟然也扯上了关系,看来青塘寨不是那么人们想的简单啊。
一品红见人们把事情扯远了,她没好气的拍了下桌子,喝道,“别瞎吵吵了,让老九继续说。”
人们不言语了,继续听破天狼讲述下面的事情。
破天狼一口气讲完了剩下的事情,大厅里众人都沉默不语了。
一顿饭的时间里,从数百里之外的青塘寨赶到牛头镇,然后突破数百士兵的重重保护,然后干掉邓秉承,而且还要及时赶回去,这件事情怎么听上去怎么像是传说中的故事,那么不真实。
但是,邓秉承的人头就在这里,这是做不得假的,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见过他,相信不会认错的。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好一会儿,一个当家的开了口,“要不这样,咱们派人去牛头镇打探一下,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没,邓秉承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于是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土匪就被派下山去,前往牛头镇打探了。
两个人去得快,刚过中午两个人就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昨天中午巡防团突遭袭击,一群身份不明的神秘人从天而降,杀死邓秉承并取走他的首级后扬长而去,不知了去向。
据那两个小土匪说,这件事情在镇子里早就嚷嚷动了,每家每户都在偷着庆祝,而据内部消息说邓秉承的大哥邓大光已经接到消息,大为震怒的他这几天就会带人赶到牛头镇,寻找杀死他弟弟的凶手。
这下子小心被证实了,一品红听完之后,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她带着所有的当家人,拿着邓秉承的首级和香烛祭品等物,前往后山去拜祭他的老爹、弟弟还有那些死难的弟兄去去了。
一个时辰后,一品红他们回来了,一个个眼圈通红,但是看得出心情都不错,眉宇间透着轻松。
第55章 风生牛头镇(一)
天还没亮,牛头镇的居民们就被惊醒了,那嘈杂的马蹄声从镇外响起,暴风雨般朝着镇子的方向而来。
每个人都胆战心惊的,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土匪下山,还是官兵到来,都是一种灾难,甚至有时候后者比前者更加恐怖。
战战兢兢的从床上爬起身,披着衣服来到窗户边,扒开条缝朝外看去,结果他们发现一条火龙从远处蜿蜒而来,似乎方向就是牛头镇这个方向。
火龙越来越近了,人们终于能看清那不是真的火龙,而是一队骑兵手中举着火把,正在疾驰而来。
马蹄得得,泥土飞溅,疾驰中的战马嘴里喷着白色的沫子,仿佛一阵风一般卷入了镇子,沿着街道朝前奔去,眨眼间就呼啸而过。
随着队伍的前锋驰过,队伍开始进镇,街道上顿时显得拥挤起来,到处都是荷枪实弹挎着马刀的骑兵。
“卧牛城保安军的骑兵。”在那火把的映照之下,有人眼尖看清楚了他们胳膊上的臂章,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是活阎王的人。”
卧牛城治安军司令邓大光有个绰号:活阎王。这小子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只要惹到他就跟惹到了阎王爷一样,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人们对他畏如蛇蝎,全都敢怒不敢言。
忙不迭的关上窗户,没有人敢再朝外窥视了,一旦惹恼了这些霸王,一把火把房子点了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经常干的事。
果然,随着一阵怒骂声,不远处的一处房屋顶上冒起了火光,几支火把被他们抛飞了出去,落在了那还没来得及关严的窗户上,顿时破窗而入,引燃了屋内的家具和衣物。
烈焰熊熊,屋内传来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啼哭,还有大人的呼喊救命声,那晃动的人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一名肩头有着小队长军衔的军官勒住了战马,坐在马背上环顾四周,厉声喝道,“谁要是敢去救火,老子把他家也一把火点了。”
那些原本准备开门去救火的邻居顿时呆住了,一个个放下手中的笤帚和水桶什么的,小心翼翼的缩回了屋内。
又看了眼那已经火势越来越大的房屋,这个小子纵马追上了队伍,朝着位于镇子一头的巡防团而去。
大火烧了一早晨,一直到骑兵都过去了,人们这才跑出家门,七手八脚的帮着救火,但是已经晚了,房屋内所有的东西被付之一炬,万幸的是人员都被转移了出来,没有伤亡。
站在那一堆瓦砾面前,看着那依然在缓缓升起的浓烟,听着一家人撕心裂肺的痛哭,来救火的人们都无语了,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工具。
不是他们懦弱,而是他们承担不起勇敢所带来的代价,那代价太沉重太沉重,让他们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有时候,正义和勇敢就是这样被一点点打压,直到被彻底深埋在心底,被永远的冰封起来。
“老四啊,节哀吧,谁摊上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万幸的是人没出事。”跟出事那家关系不错的人纷纷劝解着他,终于劝得他不再哭了。
后来,他被亲戚接走了,而来救火的人也渐渐散去了,火场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浓烈的烟柱升腾向了天空中,在空气中蔓延着。
这些骑兵只是前来打前站的,而邓大光中午才姗姗来迟,他身披呢子大衣,戴着白色的手套,脚上的马靴锃亮,三角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在马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