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回头金不换-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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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无疾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也明白了半夏的身份,当即摇摇头示意无妨,转而对桃乐道:“我来是想说一声,今晚行动有变,你不用跟我出去了。”
桃乐奇道:“为什么?”
“你去不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法?”
“没怎么,就是不方便。”
“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方便?”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不方便。”
桃乐囧囧有神,顿时有种与某人同时穿为穷摇奶奶剧中男女主角的错乱感觉。
半夏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地倒是津津有味,看样子大小姐和辛公子关系挺不错啊,刚才怎么把关系撇得那么清?
辛无疾越是不说,桃乐越是好奇,但某人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估计继续问下去也是枉然,于是干脆再次耍起了无赖,“你要是告诉我原因,我就不去了。要是不说,那我去定了。你也别想把我甩开,我轻功虽然没你好,但也只比你差一点点罢了。”
“……”
辛无疾深吸一口气,半晌才忍下心中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沉声道:“我今晚打算查的人方才去了鸣玉坊。”
桃乐没听过这个地名,接连问道:“鸣玉坊是什么地方?戏园子还是珠宝行?我怎么不能去了?”
辛无疾抿了抿唇,考虑要如何措词才能含蓄隐晦不伤大雅地解释鸣玉坊。
见他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桃乐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哦,我知道了,鸣玉坊是妓院对不对!”
辛无疾脸上黑了一黑,一个尚未出阁的黄毛丫头,怎能将这种污秽之地的名称大喇喇地直接说出口,真是不知羞也。她脑子四年前真的出过问题么?
就连一边旁听的半夏都刷的一下羞红了脸。
桃乐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太露骨了,咳了一声后道:“那什么,我是问,鸣玉坊是青楼吧?”
辛无疾板着脸点了下头。
桃乐当即兴冲冲道:“那我也要去!”
不到青楼楚馆去见识一下,哪里算正宗的穿越人士呢!
辛无疾脸色又黑了三分,神情中显出两分厉色,断然否定:“不行!你方才说过,只要我说了原因你就不去,现在断不能出尔反尔。”
桃乐想继续耍赖,但看某人脸色比锅底还黑,这回是绝无通融余地了,只得悻悻道:“好吧,不去就不去。”
哼,不让我跟着去是吧,改天本姑娘自己一个人去,肯定会比跟这个封建古板的家伙一起要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半夏小丫头不是凭白出现的,她是揭露本案凶手的一个关键,应该明天就能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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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又见故人 。。。
听桃乐答应了不去鸣玉坊,辛无疾才略略缓了脸色。就算桃乐不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可能带一个黄花少女去青楼,这是基本的原则问题。
虽说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现在,都难得见到辛某人给自己一个好脸色,但被这家伙疾言厉色地训斥一通也还是头一回,桃乐心有不甘,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不是我夫君也不是我兄长,你管我上哪里去?
有意想给辛无疾也添点堵,桃乐一脸纯洁地问道:“对了,你平时是不是也会上青楼喝花酒的?”
她所料不错,辛无疾闻言霎时乌云罩顶,脸黑如墨,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模样,“怎么可能?!”
半夏有些惊惶地捂住嘴,她家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居然会问出这么羞人的问题!而且,明知道辛公子反感还问,这是故意要跟他作对么?
桃乐一副不耻下问的好学劲头,“为什么不可能?不是说,每一个才子俊彦在青楼都有一位红粉知己的么?”
辛无疾额头井字青筋啪啪直跳,几乎是磨着牙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是么?那真难得。做人嘛,就该洁身自好专心专情,不能风流好色处处留情。”桃乐赞许地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去过,我也不会告诉谢小姐。但是,下不为例哦,否则她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
“……”
辛无疾彻底吐血而亡。
见某人一副内伤至死的模样,桃乐心情大好之余,也稍稍检讨了一下下,她说的话是不是有点点过分了?
片刻后,辛无疾一字一顿冷冷道:“叶桃乐,你诋毁我没关系,但谢姑娘与我之间清清白白,今后还请不要口出妄言毁人名节。”说罢拂袖而去。
桃乐窘在当场,不是吧,她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至于生这么大的气翻脸不认人么?真是个小肚鸡肠古板无趣的家伙!
腹诽过后,她转身看向白着脸大气也不敢喘的半夏,“难道我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么?”
半夏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其实不是有点过分,是很有点过分吧?她都觉得是气死人不偿命了。她还敢肯定,若不是大小姐是个女人,辛公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她大打出手。
难得辛公子这么好的人品,大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半夏深深为之扼腕。
桃乐自我检讨了一下,讪讪道:“呃,好吧,下次我收敛一点,不这么刺激他了。”
还有下次……半夏不由对某公子抱以深切的同情。
既然今晚不必出门,桃乐洗漱过后便准备睡觉。
这间客房只有一张床,半夏本来还打算打个地铺,被桃乐二话不说直接拖上了床。
扭捏了一阵后半夏也就放开了,转而好奇地问起武林盟主做六十大寿的盛况。
担心自己在寿筵上的经历会吓到小丫头,进而让叶氏夫妇担惊受怕,桃乐便隐去了关键内容,只拣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说了说。
半夏听得激动不已,感叹道:“听说清流派目前在武林中算得上第一名门大派了,什么时候我也能进去见识一下,再瞻仰一下武林盟主他老人家的真容就好了。”
桃乐与清流派没有什么交情,最多就是和谢逸之算半个熟人,平白无故的不好带半夏进清流派去开眼界,但看小丫头如此向往,便道:“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带你到清流派门口转转,多少可以感受一下人家的气派,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谢老盟主。”
半夏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多谢大小姐!”
……
翌日,洗漱过后用罢早点,桃乐便带着半夏往城北清流派行去,一路走一路介绍清州的人文风物。
到了清流派大门外,两人站在街边探头往里张望,可以见到清流派年轻英俊威武雄壮的弟子们在里面的院子里来来去去。
半夏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桃乐失笑,小丫头真没出息,没见过男人么!
忽然,旁边黑影一晃,有人进入了两人的视线。
半夏将桃乐的袖子一拉,小声道:“大小姐,是辛公子!”
桃乐已经看到人了,想起昨天下午与谢氏兄妹乘船游河的经历,辛无疾今天应该是来探望谢老夫人的。
鉴于昨晚才把某人气得半死,桃乐心虚之余便没上前打招呼。
而迎面而来的某人也没有要与她搭腔的意思,板着脸视若无睹地往清流派大门而去。
桃乐撇了撇嘴,小气的家伙!
这时,清流派大门里恰好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正是谢逸之与谢盈之兄妹二人。
见到辛无疾,谢盈之巧笑倩兮,“辛公子来的正好,义母方才还问你什么时候来呢。”
辛无疾微一颔首,正要开口,不妨身后有人无比惊讶地叫唤起来。
“咦,木香?!天哪,几年不见长这么漂亮了,我都几乎认不出来了!”
这番话十分突兀,引得谢氏兄妹与辛无疾齐齐转头看过来。而谢盈之几乎是在见到半夏的一刹那,脸色忽的一下就白了,甜美的笑容也凝固在唇边。
忽然暴露在三人目光之下,桃乐有些尴尬,左右张望道:“半夏,小点声,木香是谁?在哪里?”
半夏的表情和昨晚见到辛无疾一样夸张,伸手朝站在清流派门口的谢盈之一指,“那不就是么!大小姐你不认得了?木香是在我之前服侍你的丫环啊”
桃乐是不认识什么木香的,自打她穿过来就没听说过叶家有叫这个名字的丫环,赶忙道:“半夏,你肯定认错人了,再说咱们家也没有叫木香的丫环啊。”
半夏小声道:“有啊!四年前大小姐你溺水头两天,木香不小心做错了事,惹得你生了气,你就,就打了她几鞭子,还罚她去倒夜香。木香很伤心,又是个要强的人,没过几天就走了,后来再没回叶家。她现在虽然比以前更漂亮了,也长高了,但我和她在一个屋里睡了五年,还是认得出来的。”
桃乐扶额,叶大小姐这是造了多少孽啊,连服侍自己的一个小丫头都不放过!
半夏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是在对自家大小姐述说旧事,一般人在旁边是听不清的,但谢逸之与辛无疾皆非常人,便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二人皆是心里一抽,再看桃乐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桃乐压力山大,赶紧转移话题,“半夏,你的确认错人了,门口那位姑娘名叫谢盈之,不叫木香,是盟主的义女。”
谢盈之?盟主义女?那真是差得太多了……半夏张口结舌,十分窘迫,“啊?那,那是我记错了。”
接着又向谢盈之福了一礼,有些紧张道:“谢小姐,对不起,奴婢眼拙,刚才认错人了。”
毕竟自己与对方身份悬殊,将一位名门千金错认为丫环,换谁都不会高兴。
谢盈之勉强笑了笑,正想答一句没关系,谢逸之忽然道:“盈之,我记得四年前母亲好象提过,你本是越城人,小名叫木香,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原来的名字,所以母亲收你为义女后为你改名叫盈之。”
谢盈之一听几乎要晕过去,本就发白的脸色霎时又白了三分,挣扎许久才颤声道:“是的。”
半夏不可思议地小声感慨:“啊呀怎么这么巧,不但长得一样,连名字和地方都一样呢!”
现在半夏真的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桃乐听谢逸之这么一说却不这么认为了,心里生出强烈的预感,谢盈之一定就是木香!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谢小姐的来历清楚了,应该没人猜到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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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夜游 。。。
不过,桃乐认不出谢盈之是木香很正常,因为穿来后没有原主人的记忆,又没见过木香,但谢盈之数日前见到她时为什么也完全当她是陌生人?如果谢盈之不是跟她一样也“失忆”了,那就是这位姑娘根本不想认她。
对于谢盈之的故人相见不相识,桃乐倒能理解。这位姑娘曾经被她坑过,后来幸得谢氏夫妇收为义女,拥有了全新的名字和身份,与在叶家做一名伺候人的丫环不可同日而语,说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为过。这种情况下,谢盈之对她怀有抵触情绪,想要隐瞒自己曾经的低微身份,抛弃曾经的辛酸过往重新生活,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谢盈之当年的凄惨遭遇虽说不是桃乐亲手所为,与她也脱不开干系,让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这位姑娘。
因此,虽然已经在心中确定谢盈之就是木香,桃乐也没说出来。至于谢逸之和辛无疾怎么想的她就不知道了,此时那两人同样沉默着,面上神情都有些难以捉摸。
几人沉默片刻后,谢逸之直接跳过先前的话题,转而问桃乐:“叶姑娘,你今日来本派是有什么事么?”
桃乐不好说自己是带半夏来天下第一派看美男见世面的,只含糊道:“没事,就是出来随便转转。”
谢逸之道:“既无事,那不妨一起进去坐坐吧。”
桃乐见谢盈之脸色苍白僵如木偶,全无素日娇美鲜润的模样,显然自己和半夏的存在对这位姑娘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有些不忍心继续刺激她,便道:“谢谢,不用了,我刚想起来还有事要去办,今天就不打扰了。”
谢逸之也不勉强,与她道别后便与谢盈之和辛无疾进了清流派。
谢盈之临进门前匆匆回头望了一眼,桃乐说不清那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