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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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箬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通缉令,上面的女子样貌出众,小雨率先接过画像瞅了半响,惊道:“霍家姐姐居然是通缉犯啊!她不是懿王爷请的大夫么?”
听小雨这么说,北风也好奇地凑过脸来看,只瞅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画中人不是霍香药又是谁?只是画只画出六七分轮廓,而神韵到底画不出。不过,就凭这六七分轮廓也足矣看出是霍香药,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有好命生出这等绝美轮廓。
再细细揣摩方才青箬所言,这下心中更吃惊不已,当初只知阁主在淮河找人,他一直以为找的是懿王余孽,没想到竟找的是她,能让阁主调动这么大力量,还动了通缉榜来找的女子必定是阁主的心上人不假。再何况霍姑娘来自扬州,阁主每年总要去扬州许多回,今年这次更是住了长达数月,不是有牵挂的人儿怎会呆那么久。
唉,如此分析,他和阁主还真是知己,连喜欢的女子都是同一人,怎能叫北风不吃惊。
懵懵懂懂的小雨没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青箬只需看北风的沉郁的脸色,便知晓她猜对了,趁机便道:“不知这位貌美姑娘姓甚名谁,住在汴京何处,青箬想见见,说不定她以后就成为我的嫂子了。”
“她不会成为阁主夫人,只会成为你的北风嫂子。”北风斩钉截铁道,虽然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自信。
小雨插嘴道:“师父,你哪来的自信呢?我觉得霍姐姐都不喜欢你。”
“那她喜欢谁。”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青箬急道。
“也许就是阁主大人啦。”
小雨的随口一答,可将青箬的那点希望之火浇灭的干干净净。若是那女子不喜欢哥哥,只是哥哥一厢情愿,只要努力撮合北风哥娶她,哥哥也自会促成一段佳缘,可若是那女子和哥哥本身就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这事就难办了。
“小雨,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青箬又道。
北风替小雨答道:“她现在应该在皇宫里头,你进不去,如果你想问她是否喜欢你哥哥,我今夜会问,如果你有别的打算,青箬,听北风哥一句,感情的事,不可强求,你不可执念太深。”说到后面,北风也有点担忧起青箬来。青箬自幼就是个钻死理的孩子,生下来没了娘,幼时没了爹,对阁主的依赖太深,又常年一个人闷着,江湖儿女,做事向来图个痛快和高兴,保不准她不会做些对霍姑娘不好的事。
青箬苦笑道:“那北风哥就不会执念太深吗?”
“什么执念?”小雨听她二人说话听得晕晕乎乎,越讲越复杂了。
北风摇摇头:“如果她有自己的选择,我会祝福,爱并不是霸占,爱是拥有一份值得永生回忆的情感。阁主也可以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们都希望他快乐,不是吗?”
青箬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老抽风
☆、后院起火
“滋滋”声响起,小雨最先闻到焦味,忙夺过师父手中的野鸡肉,责备道:“哎呀,师父你还号称江湖第一厨,连只野鸡都烤焦了,你看这背面都快焦成黑炭了,可惜了一只美味的野鸡,我大冬天扒只野鸡也不容易。”
“小气鬼,明儿个我再抓只赔你就是。”北风翻过野鸡另一面,喝了几口酒,继续优哉游哉地烤肉。
“一只野鸡得吃多少东西才能长这么大,师父你这叫暴殄天物,总说我长不高长不高,实际上都是你给虐待的,吃的不好怎么长高嘛。”
小雨念念叨叨的抱怨声被青箬忽视,摇曳的火苗在风中凌乱,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无穷无尽地流起来。
“青箬姐姐,你咋不开心了,野鸡焦了就焦了没关系啦。师父,你看青箬姐姐都哭了。”小雨递过手绢。
“哭一哭就好了。”北风笑道,青箬自幼爱哭,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青箬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哭停了,又叹气,叹了会儿就起身。
“青箬姐姐不多吃点再走吗?”
“青箬,不再坐会儿么?”
小雨和北风二人人手一只鸡脚,啃得噼啪响,也顾不上青箬。
青箬笑着摇摇头,盯着北风瞧了会儿,坚定道:“我也有我的选择。”
说完,就走了。
这话听得北风心里悬得很,一不小心,一坨鸡肉塞进牙缝,难受的很,剩下的鸡肉都便宜了小雨,又想起青箬说的那些事,北风琢磨着得去趟皇宫找霍姑娘问个清楚。择日不如撞日,这种事情必须抓紧时间,于是乎,换了身干净的新衣,又抹了把脸,就准备进宫。
“小雨,我今晚有事,你早些睡。”
“师父,你去哪啊?啥时候回来?”
“办正事,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啥。”
进宫倒不难,难的是怎么问出口,北风边想着,人已来到了宫中。
李家是皇后母家,霍姑娘进宫也应该是住在皇后的宫中,得先抓个人问问皇后宫怎么走。
正好前面有个小太监,抓来问问,北风自袖中抽出一把极玲珑的小刀,摸索着太监喉咙的位子,快很准地落刀。
“说,皇后娘娘的宫殿怎么走?”
那太监也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指了个方向,只觉脖子一松,一个人影已经上到对面屋顶。
“还好,脖子没掉。”太监侥幸地想。
又是一阵好找,霍姑娘的住处倒没找到。不过,正给他撞上了从御膳房吃饱喝足回来的苏七,苏七这小子居然穿一身女装,在宫中扮宫女,不用想,肯定是阁主派他来的,他铁定知道霍姑娘的住处。
说时迟那时快,北风果断抓住苏七的脖子,苏七吓了一大跳,本来以他的身手遇见寻常高手还能打上几招,偏偏遇见的是北风。
“小七,是我。”
“北堂主,你抓我干嘛?”
北风松开手:“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霍姑娘住在哪?”
“你问这个干嘛?”
“阁主让我传个消息。”北风随便编了个谎言。
苏七有些怀疑:“阁主干嘛不直接跟我说呢?”
“重要的事,阁主说你嘴不牢靠,必须要我办。阁主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问那么多,只管告诉我霍姑娘住哪就是。”北风故意左顾右盼道。
苏七点点头:“也对,就在那后面,我带你去。”
霍香药正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这些日子吃得太油腻,平常又很少锻炼,长了不少肉。
“五十。。。。。。一百。”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浑身酸楚,运动释放的多巴胺让她觉得很舒畅,手脚也不似先前那般寒冷了。
敲门声响起,这么晚谁会来找她,她还真想不出,不过,应该是要紧的事吧,也顾不上擦汗,踩了双鞋子,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两张脸却让她十分惊讶。苏七满嘴的油腻,一看就知道他又去偷吃了,而另外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却十分突兀。
“北风,你咋来了。”
苏七解释道:“二姑娘,我们北堂主说有要事找你说。”
“什么事啊?”霍香药诧异道。
“苏七,你出去下。”北风道。
苏七可不乐意了,瘪嘴道:“什么事还不能让我听么?”
北风心上想着这种男女的事当然不能让第三个人在场,但嘴上却道:“这毕竟是皇宫,又是皇后娘娘宫内,你去外边把风,若是有人来了,你还能打个马虎眼,要是出了啥事马上通知我,我好跑。对了,就用我们初雪阁的暗号。”
“还是堂主想的周到,二姑娘,夜里冷,你穿上公子送的狐裘,那可是九尾狐毛做的,可暖和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巡逻。”苏七拿了狐裘给霍香药批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北风一眼。
苏七这小子打的什么念头,北风自然懂,原本洒脱的双眸有些低沉,心中失落。月光自木窗而入,落在眼前每人脸上,照得她清丽脱俗,那件狐裘更衬得她肤色洁白如凝脂,十分好看,北风心中暗道:如此绝妙的人儿,求之不得也是常理,北风啊北风,不可强求。
待苏七走远了,北风方才开口:“宫中的生活习惯么?可有人为难你?”
霍香药笑笑,依着窗台,笑道:“北堂主大半夜翻墙爬树,就来话家常么?”
“就说几句话也值得啊。”北风幽幽叹道。
见他十分认真,霍香药也不想再笑他:“还好咧,这里衣食无忧,就是不自由了点,不过,我也不是爱自由的人儿。听说过几日就会下雪,我还没见过大雪纷纷扬扬呢,听说极好看。待看完雪,就开春了,我就可以回扬州了,还是扬州好。”
“你喜欢雪么?”
霍香药点点头:“喜欢,听说兔子腿短,在雪地栽了跟头就爬不起来。”
“你喜欢兔子?”
霍香药又点点头:“我想养只兔子,听家里人说我自小就爱养些动物。”
以前的霍香药很喜欢养小动物,听家里人说霍香药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对小兔子,可是后来那对小兔子被人偷了去,为此事,年幼的霍香药一日未吃饭。正由于此,她许久前就生了养兔子的念头,也为纪念霍香药吧,刚好说起下雪,便想起这桩事来。
北风自然不懂她这些心事,有些不明白,霍香药笑笑:“我上半年跌过悬崖,摔坏了脑子,醒来许多事都忘记了。”
也不知为何,她竟然会向北风吐露自己失忆的事,兴许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吧。
“原来如此。”
北风琢磨着如何开口,霍香药最近都有些迷糊,睡觉经常能梦到一些事,陌生又熟悉,看起来倒像是以前的霍香药记忆里的事,往往像放电影一般。
二人各怀心事,彼此一阵沉默。
今夜月色极好,霍香药伸手推开窗户,让月光把屋内照得更明亮些,探出头,就能瞧见那轮明月正在屋顶瞧着她。
“你喜欢阁主吗?”
“谁?”北风冷不丁一问,霍香药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们初雪阁的阁主。”北风重复道。
霍香药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们阁主啊。”
北风微微吃惊,转而明白兴许是阁主并未透露江湖身份,这倒符合阁主的性格,便又解释道:“就是苏七说的公子。”
“喔,是纪公子呀。”霍香药头一低,有些害羞。
这一抹细微的动作落在北风眼里,他瞬间就明白青箬猜得没错。
北风点点头:“听说你们二人情投意合。”
霍香药想了会儿,微微点头:“算是吧,他救过我许多回,好似我以前就和他相识,不过,以前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那你喜欢我吗?”北风又问。
霍香药有点愣,这什么话,思索着便答:“你也救过我的命,我心中十分感激你,这些日子与你相处十分快乐,不知为何,我见到你就很放心,有许多不能对旁人讲的话会不自觉说给你听,可能是我没什朋友的缘故吧。”
“朋友”绝对是霍香药这句话的点睛之语,北风眼中闪过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早些年酿的桂花酒这个时候味道正好,夏天晒的牛肉干撒点芝麻,爆炒会儿可香了,托王婶养的那头羊长了一身膘,等下第一场雪,就在雪地里烤着吃,我到时候来接你。”
“烤全羊,我得吃羊腿。”霍香药笑着道。
北风也跟着笑了,笑过之后,又有些忧伤,半开玩笑道:“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酒,也许你就连带着喜欢上我这个人咧。”这句话像是在问霍香药,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霍香药没想太多,只觉得北风真是个暖男,要是在21世纪遇上他,肯定愿意为他穿嫁衣,只是前不久才跟纪若缺暧昧,又互相委婉表述过心肠,她毕竟不是花心的人儿,自然懂得不可多贪心,便咧嘴一笑:“那也说不定。”
“哈哈。”北风笑着告辞,“看这天气冷得怪,过不了三五天就得下雪,我先回去垒个炉灶,恭候姑娘大驾光临。”
北风说完,身子已飘出窗外,苏七飞快地进屋,嗅着鼻子道:“烤全羊,我也要去。”
“小七,你偷听我们讲话。”霍香药佯装生气。
苏七拍着胸脯,一副无比光明磊落的样:“二姑娘是我家公子的媳妇,虽说北堂主看起来不是坏人,到底男女有别,二姑娘貌美如花,正常男人看了都喜欢,我有义务替公子看着后院,不能让公子戴绿帽子。”说的义愤填膺。
霍香药幽幽叹道:“他自己咋不过来看着。”
苏七一时语塞:“那个,公子,忙。”
“再忙也该有个音讯。”
苏七无话可回,霍香药无奈地摇着头,关上窗,进了里屋。
苏七住在旁边的小厢房,只得悻悻而归,躺到床上又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二姑娘哀怨的眼神。心里明白公子遇到情敌了,北堂主可不比陈义,人长得好,武功好,厨艺好,人还体贴,稍不留神,公子碗里